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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2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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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做那样一个明明白白的梦,反而没有什么意思。细看温词都不是这种写法。我以为温飞卿最不可及的就是他的境界高,他写的是闺中,而天下的山水仿佛都在他的笔下映照着。他想象一个美人在那么美的地方住着,暖香惹梦,真是缠绵极了;而其时外面的天气盖是“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的时候也。所以作者一方面想象了那个人物,而一方面又把笔一纵,天地四大无不在意中。因此这个人物格外令人想象,要归于诗人的思想非局促者可比。我看温词全是这一套笔墨。了解诗实在同无线电一样,并不是处处可以接受得着,要一种相同的感应。古人做文章有许到(多)意到而笔未到者,因其情思如涌,想象丰富,此类作品更不易了解;但也是莫可如何的事实。 
  我平常最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觉得他的来笔来得非常之快,非想象到他的不由自主的来意不可;然而英国人仿佛谁也懂得他,我却以为不可解。我记得曹植《洛神赋》有两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一个“罗袜生尘”的“尘”字我很有点不解。有一回问平伯,平伯他懂得了。他说这一个“尘”字并不是有一个另外的意义,是诗人的想象,想到神女在水上微步,就好像想到我们在路上走路,飞起尘土来。我听平伯这一讲,顿时异想天开,仿佛面'对'着茫茫湖上而望尘莫及了。我以为这也是意到而笔未到的一种例子。实在的,一切艺术本来是藉一种媒介而引起读者与作者的共鸣罢了。陶渊明有一首诗,叙一种中年人的情思非常亲切,末尾几句为:“壑舟无须臾,引我不得住。前途当几许,未知止泊处。古人惜寸阴,念此使人惧。”我以为“念此使人惧”的“惧”字,实在是当下的实感,而再无多话可说。他本是说我们在船上,还不知道泊在那里才好;然而我所坐的船实在在那里走,一刻也不能停留。于是想到古人惜寸阴而感到一种人生之严肃。这个意思来得非常之快而实在不好说,所以我们要心知其意。然而我记得有一位先生告诉我说这是古人自叹学无长进,要爱惜光阴。甚矣!解人之难也。 
  我平常执笔,总是辛苦的用心,总想把自己的意思像画几何图那样的画出来,觉得还少这种意到而笔未到的地方。盖读者之解与不解为一回事;而作者总要尽其力做到可解处又为一回事也。至于先生所说“深入浅出”四个字,确是我近来做小说所羡慕的一种境界,大概是年事稍大一种自然的结果。其实我的诗是比较为我最近的产物,有许多地方私心倒真以为是误(悟)到了“深入浅出”的法门。大概“深入浅出”并不是深者变了浅,深浅原是一定的,有一寸深就令人有一寸深的感觉。“桃花潭水深千尺”,澈底澄清可以临渊羡鱼,自然不同江海之水令人看不见底;然而总令人不胜深厚之感,不致于俯视无遗。作文本也可以算是一种“技”,有如庖丁解牛,渐渐可以练到一个不费力的地步。别人看他很容易,其实叫别人去干,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神乎其技自然能神乎其道,天下的大事弄在手上若抛丸,这或者也是深入浅出的一种解法。 
  废名敬上,二月一日 
翻译汉学作品须重视原典回译
陈圣宇 
  笔者最近对日本著名汉学家青木正儿先生的作品产生浓厚的兴趣,但了解到青木先生的全集尚未翻译到中国,只好找来近年出版的两本日本汉学译作,以求管中窥豹。 
  一本是青木正儿著,范建明译《中华名物考(外一种)》,中华书局,2005年8月北京第1版。另一本是青木正儿、吉川幸次郎等著,戴燕等译《对中国的乡愁》,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5月上海第1版。 
  对照两个译本中的《序》一文,笔者发现了很多原典回译方面的问题。为叙述方便,以下简称范建明译本为范本,戴燕等译本为戴本。 
  问题一:戴本中第3页,“《论语》说:‘恶郑声乱雅乐’”,引文漏字,当为“恶郑声之乱雅乐也”。范本不误。 
  问题二:戴本第4页,“晁说之的《墨经》”误,当为“晁贯之的《墨经》”。范本不误。 
  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曰:“《墨经》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旧载毛晋《津逮秘书》中。原本题曰晁氏撰,不著时代、名字……考何蘧《春渚纪闻》云晁季一……(晁)季一,名贯之,晁说之之兄弟行。”由此可知,《墨经》作者晁贯之是晁说之的兄弟。 
  问题三:戴本第4页,“朱翼的《北山酒经》”,误。当为“朱翼中的《北山酒经》”。范本作“朱肱的《北山酒经》”,不误。 
  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曰:“臣等谨案《北山酒经》三卷,宋朱翼中撰……考宋李保有《续北山酒经》与此书并载陶宗仪《说郛》。保自叙云:‘大隐先生朱翼中,著书酿酒,侨居湖上。朝廷大兴医学,起为博士。坐书东坡诗,贬达州。’则大隐固翼中之自号也。”而《郡斋读书志》记载:“《酒经》三卷。右皇朝朱肱撰,记酿酒诸法并麴蘖法。”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载:“《南阳活人书》,十八卷……朝奉郎、直秘阁,吴兴朱肱翼中撰。”实为朱肱,字翼中之铁证。朱肱、朱翼中当为一人,所以胡玉缙批评《四库全书总目》:“案翼中为朱肱之字,当题为宋朱肱撰,方合全书之例。” 
  问题四:范本第33页,“林洪的《山家清事》”。戴本第4页,“林洪的《山家清供》”。两者必有一误。 
  按;明董斯张《吴兴备志》卷二十二:“林洪,字龙文,德清柯山人,有《山家清供》一卷。(《说郛》)”。清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二,有“宋林洪《山家清供》二卷”。《千顷堂书目》卷十五又载《广说郛》第七十六卷,录有林洪“《山家清事》”。清《浙江通志》:“《山家清事》,一卷。宋可山林洪龙文著。”按:陶宗仪《说郛》卷七十四上既载有林洪《山家清供》,亦有林洪《山家清事》。《山家清供》主要讲述隐士的食物,如青精饭、碧涧羹等。而《山家清事》,则主要讲相鹤诀、种竹法等隐士之雅事。陶宗仪分别辑录林洪《山家清供》与《山家清事》,当为两书。笔者未见青木先生原文,未能遽定范、戴两本正误。 
  问题五:范本第33页,“赵希鹄的《洞天清禄集》。戴本作“《洞天清录集》”,“录”字误。 
  按:此书书名,《钦定四库全书总目》作:“《洞天清录》一卷。宋赵希鹄撰。两淮盐政采进本。”而黄虞稷、倪灿的《宋史艺文志补》在“赵希鹄《洞天清禄》二卷”下注“‘禄’或作‘录’,非”。1936年上海神州国光社《美术丛书》本采用清刻本排印,书名作《洞天清禄集》,前有何焯序校记:“此书近时刻本皆讹清‘禄’为‘录’”。赵希鹄序称:“明窗净几,罗列布置,篆香居中。佳客玉立相映,时取古人妙迹,以观鸟篆蜗书,奇峰远水。摩挲钟鼎,亲见商周。端研涌岩泉,焦桐鸣玉佩,不知身居人世,所谓受用清福,孰有逾此哉?”禄,即福也。“洞天清禄”之意,如序文所言,即在书房中鉴赏古器书画,享受别有洞天之清福。 
  问题六:戴本第4页,“《洞天清录集》的作者非常感慨:‘此乃总督米盐细务之老婆事,君子岂受用此等哉?’”,引文有误。范本不误。 
  按:《洞天清录集》赵希鹄序,作“是乃大老姥总督米盐细务者之为,谁谓君子受用如斯而已乎?”虽然戴本的语句与原文意思相近,但没有回译为准确的原文,终究是一种欠严谨的做法。 
  最后必须指出的是,戴本第4页将日本著名汉学家“中田勇次郎”误作“中田永次郎”,而范本不误。 
  从青木先生短短千余字的《序》译文中,就发现了以上诸多问题,这不能不引起笔者严重的忧虑。笔者以为译者将国外汉学作品译为中文时,必须做好汉文原典的回译工作,这样才能便于读者理解和检索原文,方便他们借鉴国外汉学研究成果,对研究工作有所裨益。同时,准确无误地回译原典,也是对原作者汉学研究工作和成果的一种尊重。当然,要做好回译原典的工作,不仅要求译者精通所译语言,更要求译者具备深厚的国学素养和细致入微的文献工夫。翻译汉学作品,可以说是对译者一种综合能力的考验,稍有疏忽,就容易出现将“Mencius”(孟子),译为“孟修斯”之类的大笑话。前车之鉴,希望国内译者慎之,再慎之!      
对中国出版业的一些看法
郑也夫 
  各位同仁,大家好。用“同仁”来称呼大家并不是客套,各位的工作用二渠道的话来说就是做书,我自己多一半时间在教书,少一半时间也在做书。大家做的书肯定比我多,但是我是做全活,这个大家不一定都做过。全活怎么讲呢,首先是写,之后就是排版,再后做片子,自己设计过封面,印务的工作全部由我自己来承担,甚至买纸的活也由自己做,最猛的一次从造纸厂订了几吨纸,这还没完,我还得销售,这样的全过程干过三四把。常常是我自己骑着自行车,把做好的书送到零售的书店。第一次做我的杂文集《走出囚徒困境》,印了5000册,销完了,再印5000册,全是由我推着自行车送到零售店。2001年出版的《信任论》被《文汇报》《光明日报》《南方周末》等几大报纸评为当年优秀学术著作,也是我自己做的,封面都是我自己设计的,然后自己销售。上海的朋友朱学勤说我有瘾。我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没办法,非我自己干不可,要不然这书人家就不给出,主要原因是要求删改,打磨棱角,而我绝对不允许,没办法,只好合作出书,这样审查就松了,我掏钱就掏钱吧,书得以出全貌呈现给读者。《信任论》联系过二十多家出版社,都要删改,我坚持不删节,后来书出来了,有什么麻烦吗?没惹什么事啊,被几家大报纸评为优秀图书。总之,我和大家算得上是同行。 
  这二十多年,我和出版社打过很多交道,在书业里耳濡目染,有很多想法,社领导请我做一次演讲,我不想谈别的话题,愿意迎接挑战,弄斧就要到鲁班门前。所以今天就讲这样一个题目:对中国出版业的一些看法。 
  出版业和其他行业一样,镶嵌在大社会之中。大社会之中的诸多问题,如腐败、信任,都必然影响到、传染到每一个子行业、小行业,每一个领域,谁也不能置身其外。所以,其实我们每一个领域,都共享一些问题、毛病。我从这样一个思路,也是以我本行社会学的视角,谈谈对出版业的看法。 
   
  一、销售与信任 
   
  在中国做书的人应该说是极其幸运的。幸运在于我们是一个大国的出版家,是一个大国的编辑,我们潜在的读者非常多。假如我们不是在这个国家,而是在丹麦、捷克、越南、斯里兰卡作编辑,真是够寂寞的,够辛苦的,在这样的国家书能够卖出2000本就相当不错啦。通常在这些国家的书能印多少本,我不知道,但一般都是很可怜的,在那里的一个大制作,在我们这里肯定是一个小制作。我们这里,如此庞大的人口都有可能成为你的读者、你的购买者,你说你多么幸运。不说社会效益,就说回收的货币,也将是巨大的,你有多大的一个市场。但还有另一面,好事不能让你占全了。另一面就是虽然我们人口众多,人口密度也不小,但是很不幸,阅读人口、买书的人口在总人口中占的比重并不大。最近看到一个调查,说有买书、看书习惯的人在总人口中顶多占5%,也就是说,阅读人口在总人口中是非常稀薄的,这是个难题。这就要求我们要在众多人口中去捕捉会买你的书的人,大多数人其实与你无缘。这还不如人口少但买书的人口比例高,可以省去繁重的“捕捉任务”。 
  我是个职业读书人,这么多年在学校观察学生,观察社会上的人。中国人不爱读书,读书人口在中国真的是很稀薄。举一个数字,文献上说,美国人均年购书9本,中国人均年购书2.4本,差4倍;日本人均年购买杂志20…30本,欧美人均年购买杂志10本,中国人均年购买杂志2本。在购买量上兼括书籍和杂志,他们是我们的4倍到5倍。我们阅读人口这么稀薄,一大原因我认为是我们的教育没有开发出读书的习惯。我们的教育是“科举”,是应试,我们的教育没有鼓励同学们博览群书、读课外书、读各式各样的书。相反,这样干,考试会吃亏的。作一个比喻,我们进食非常单一,少年的时候没有开发出杂食的习惯,成年后的食谱非常狭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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