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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公子和游宫主本是青梅竹马,至交好友,都是为了那江楼月,才反目成仇的。”
“江楼月?”夏笙眨眨眼睛。
如果说游倾城是倾城剑,江楼月就是倾城面。
江湖中关于他的流言极少,也最为神秘。
不知出处,不知深浅。
只说他长的惊天地泣鬼神,能见到面的,就算是死了也是含笑。
但似乎见到的人,的确都死了。
因为他的妻子,就是游倾城。
游倾城性格古怪,喜怒不定,尤其厌恶觊觎江楼月的家伙。
让游倾城厌恶了,就是神仙也难活。
爹怎么能和这样的俩个人纠缠呢,夏笙哀叹:“爹喜欢谁不好,偏喜欢她。”
女人点头,也是眉眼堆着愁思。
“听说游倾城长得也不怎么着,就是会耍个剑,爹可真是鬼迷心窍。”
女人微怔:“你说什么呢?”
“我说爹没必要为了个暴力婆娘,去挑战那第一美男,结果暴力婆娘护夫心切,让爹两头不讨好。”
她愣了半天,忽而笑起来,笑的酣畅淋漓:“哎呀,我说这位小公子,你人长得聪明,怎么脑子如此愚钝?”
“啊?”
“韩公子喜欢的可不是游宫主,而是那江楼月。”
“……江楼月是男的。”
“恩。”
“我爹也是男的。”
“恩。”
“那……那那那那……”夏笙那个半天也没那出来。
女人抿起嘴:“公子淳朴,这话乱说是我的不是了。”
“可是……”
“若有什么不懂,不如到四楼小倌那瞅瞅。”
“额……?”
“有人玩女人;自然有人玩男人。”
夏笙点都绿了,站起来,退了好几步,刚想跑,又想到什么,回来拿出几锭金子。
“我就这么些了,不知够不够。”
女人摇摇头:“我并不缺钱赎身,只是赎了身,也没有地方去,公子莫要操心了。”
夏笙犹豫了几下,又收起金子,逃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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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信心满载的走进巫山沧海阁,这回可好,得到这么个消息,真不知如何向绮罗启齿。
夏笙在走廊深吸几口气,又被呛得咳嗽,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想到自己头顶正有一群大男人亲亲我我,顿时毛骨悚然,慌里慌张的就想往下跑。
刚迈出一步,却被人揪住后衣领子。
夏笙在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里算是很高的,突然这么一下,把他弄愣了。
回过头,只看到那人的胸口,再抬头,才暗暗吃惊。
素衣银带,面具下,一双秋水盈盈的看着自己,当然,是冷冰冰的秋水。
“你……”夏笙此刻对男人分外恐惧,特别是比自己高又看起来比自己厉害的男人,他使劲咽了下口水:“真巧。”
“不巧,我已经等待一会了。”
白衣男人开口,碎玉似的声音碾的人心里飘飘忽忽。
“你跟踪我?”夏笙往后跳了一步。
他轻轻放开夏笙,修长挺拔的站在那里。
“不,我是打算找她。”
夏笙往关着的屋门瞅了瞅,又往后退:“哦,那你请便。”
“但现在,我打算找你。”
说着,那门就自己开了。
还是雕花大床,锦被纱帘。
只是那女人没了,桌上的茶喝酒也没了。
男人迈进去,优雅而从容,走了两步,回头:“你进不进来?”
面具闪着奇异的光芒,又忽而被垂下的刘海遮住。
夏笙心里突然打鼓似的紧张,使劲摆手:“不不不,我还有事。”
“什么事?”男人转身。
“我……我约了姑娘。”
夏笙腆着脸说完撒丫子就想跑,没想到在次被人拎住后领,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想象。
只听他恍然大悟似的,半真半假的语气:“我倒是忘了,来这里自然是要找姑娘,好啊,我们一起。”
夏笙还憋着的冷汗嘀嗒就掉了下来。
他讪笑回首,男人缓缓摘下面具。
一张似笑非笑的绝美的脸。
细致到无暇的肌肤,柔润的眼,英气的眉毛微微挑着,高挺得鼻梁下,粉而薄的嘴唇微微轻启,露出隐约的贝齿。
男人直起为他俯下的身,晦意的笑更浓了些,看着眼下这个呆呆的有些可爱的男孩,他似乎很久没戏弄别人了,他也似乎很久没有欲望对着别人说话了,但不知为什么,夏笙总让他觉得可笑,天真,又有点怜悯。
夏笙可不这么想,他看着白衣男人,脑子里浮现出江楼月三个字。
然后是爹。
江楼月和韩惊鸿。
微微发烫的脸腾的就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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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约了姑娘。”
夏笙腆着脸说完撒丫子就想跑,没想到再次被人拎住后领,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想象。
只听他恍然大悟似的,半真半假的语气:“我倒是忘了,来这里自然是要找姑娘,好啊,我们一起。”
夏笙还憋着的冷汗嘀嗒就掉了下来。
他讪笑回首,男人缓缓摘下面具。
一张似笑非笑的绝美的脸。
细致到无暇的肌肤,柔润的眼,英气的眉毛微微挑着,高挺得鼻梁下,粉而薄的嘴唇微微轻启,露出隐约的贝齿。
男人直起为他俯下的身,晦意的笑更浓了些,看着眼下这个呆呆的有些可爱的男孩,他似 乎很久没戏弄别人了,他也似乎很久没有欲望对着别人说话了,但不知为什么,夏笙总让他觉得可笑,天真,又有点怜悯。
夏笙可不这么想,他看着白衣男人,脑子里浮现出江楼月三个字。
然后是爹。
江楼月和韩惊鸿。
微微发烫的脸腾的就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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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燕舞温柔乡。
这几个字似乎是为男人而生的,但很显然不是为了夏笙。
那白衣公子把他带到了一间更为奢华而宽敞的屋内,锦面的席,低矮的桌。
佳肴玲珑盘,美酒夜光杯。
窈窕佳人声乐齐奏,随声而舞,腰肢细软的诱人。
几个仅着薄纱的女人依偎着他们倒酒,看姿色,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红牌。
但屋里最耀眼的,却还是那个白衣男子,笑而不喜,媚而不柔,让人忍不住不看,又让人不敢对视。
他坐得离夏笙极近,微微抬头,就能看见他银领下洁白净爽的里衣,和弧线优美的脖颈,随意慵懒的把长发系到一边,剩下丝缕,衬着肤色,还是分明的黑白。
“来,公子。”女人靠得更紧,胸脯简直压到了夏笙的手臂。
红色的酒在玉杯中晃荡,夏笙躲着她,又靠到那男人身上,更慌乱,便一仰脖把酒倒了进去。
谁知看着美丽,却极为呛人,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弄得夏笙猛地咳了起来。
男人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笑,修长的手指端着玉杯,摩擦得缓慢,缓慢,看得夏笙赶快别过头去,有点心惊肉跳,他尴尬的手足无措,便问:“我叫韩夏笙,你叫什么名字?”
“顾……照轩。”男人一顿,还是说了出来,三个字,玉珠碰撞似的清透。
“哦……”
“你们只顾着自己聊,都不理人家。”
顾照轩身边的女人娇吟的靠了上来,他正衔着酒杯,闻言,悠远的眼神一暖,手就伸了过去,搂住女人的腰,指尖一挑,便开了纱衣仅有的扣子。
“讨厌。”她好像无骨似的,搂住顾照轩小声抱怨。
夏笙全身发冷,恨不得自己就没生出来过,好死不死的顾照轩又叮咛起来:“好好伺候韩公子,他可是特地为了你们才来巫山沧海……云雨的。”
后面的音,扬的极暧昧,夏笙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坐立不安,平常的机灵气早就吓没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微抖个不停。
“韩公子这样好看招人疼,能伺候他,那是奴家的福分。”
惊觉一只软绵绵的摸上了自己,打着旋,一点一点往下。
妓女都是习惯风月的人,夏笙又是生涩,对这种事一窍不通‘,没几下身子就热起来,面色绯红。
他本就秀美,这样一来,更多了些说不出的味道,顾照轩瞅的兴致盎然,一屋子妓女更是窃笑不已,只剩下紧张到要崩溃的夏笙眼冒金星,没有察觉。
那女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隔着衣服握住了他的分身。
“啊!”
夏笙被火烫了似的跳起来,手哆嗦着只向她:“你怎么,怎么这样?”
妓女用手绢捂住嘴呵呵的乐:“公子花钱买舒服,奴家自然要让公子舒服。”
“才,才不舒服。”他一个越身跳到门口,看着表情诡异的顾照轩,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扔下句:“我走了。”
说完,就窜出屋不见了踪影。
他大约是没听见身后众女的嘲笑。
不然,连逃跑的脸都不能有了,得直接撞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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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夏笙掠过好些屋檐,停在一个寂静的小院房上,喘了口气。
凉风习习,蝉鸣不绝。
一弯如钩新月。
清冽的空气进入身体,让他冷静了不少。
刚刚的恶心和恐惧,恍如隔世。
绮罗说外面危险,果然比毒虫猛兽可怕,人们能和自己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情,还有什么坐不出来。
可惜了顾照轩,神仙似的人,也是那么肮脏。
还是貘寨好,有桃林,有小溪,有爹爹,有家。
他想起韩惊鸿,一身清骨。
即便真如那妓女所言,爹也一定是个执着而坚持的男子,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
“一会要找姑娘,一会要发呆,你倒是很忙。”
夏笙差点从瓦片上掉下去,还没做得反映,就被大手扶了一下,飘来淡雅而悠然的香。
同样是坐在那里喝酒,为什么他如此好闻,自己却一身酒味,狼狈到家。
顾照轩坐在夏笙旁边,轮廓分明的脸在月色中如天人风采。
夏笙立马往边上闪了闪:“你要干吗?”
他又拿着萧,透明的指甲和青玉的萧都流淌着动人的光晕。
顾照轩没有回答,夏笙确又忍不住问:“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
“为什么要听说?”
“因为……你这样的人……”他没说,你这样的人,只怕比任何人都不差。
顾照轩却好像知道似的:“树大招风,倒不如默默无闻,有个名号又有什么用呢?想让天下人景仰,还是憎恶?”
“可是当你干了很大的事情,自然会出名的。”
“没有名,不留名,如何出名?”
夏笙转转眼珠子,没再出声。
顾照轩瞅着他鬼精灵似的样子,不知在琢磨什么,觉得十分好笑,抬手就捏住了他的脸。
夏笙微愣,脸上的触觉又凉又滑,没有男子的粗糙,也没有女子的柔软,很舒服很奇异,一时忘了躲开。
少年的脸庞,剔透无暇,干净到出乎想象,夜风拂起发丝,把白净的肌肤缠绕了丝毫,顾照轩松手,竟微微的笑起来,他常若有若无的翘起嘴角,这一次,却连眼眸都暖了。
“那种地方怎么长出你了?”他还是笑。
“什么地方?”夏笙紧张。
“貘寨。”顾照轩一脸理所当然。
“你怎么知道。”
“你逢人就提韩惊鸿,稍稍用了脑子便知道。”
“我哪有逢人就提。”夏笙瞪眼睛。
顾照轩没有纠缠下去,只道:“你以为韩惊鸿活的精彩,就会被所有人钦慕?不,恨他的人,比爱他的人,多得多。”
夏笙瘪瘪嘴。
“你刚才逃什么?”
“我才没有逃!我只是……只是……”夏笙使了把劲儿,说了出来:“那种事情,只能和媳妇做,怎么能随随便便?!”
“媳妇?”顾照轩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都弯了。
“本来就是。”夏笙梗脖子。
“那你……”顾照轩用萧扳过他的脸,尖尖的下巴一扬:“知道怎么做吗?”
“当,当然了!我可是个男人!”夏笙对他调戏小姑娘的表情万分不满,扯个亮嗓子就强调。
“没看出来。”
“我……唔……”夏笙瞪大了眼睛,看着极近的男人,他微微侧着头,清凉的鼻尖触到了自己的面颊。
温暖而干爽的唇反复的摩擦,让他清醒地神志突然燥热了起来,轻轻吻开少年的唇瓣,舌尖碰到舌尖,少年躲开了,突然勾起了他平息已久的情欲。
蓦然暴虐的吻把夏笙因为惊异而涣散的眼神弄得粉碎,他猛地推开顾照轩。
空气里只剩下喘息声。
顾照轩得唇显得分外的红润,星眸更为明亮。
夏笙怨愤自己不清不楚的晕眩,骂道:“你,你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