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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洗澡,念书,宵夜,念书,每一件事情的时间几乎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睡觉的时间,因为我有在睡前收发E─mail的习惯,因为我跟艾莉之间的连络,也只靠E─mail。
艾莉本来决定要补习考研究所,但后来她的亲戚推荐她到一家杂志社工作,那是一家汽车杂志社,也因此她迷上了汽车,也迷上了开车。她在八月就拿到了驾照,在我参加国家考试的前几天就应公司的要求下场飙了几圈,在E─mail里她不断得告诉我那赛车场的刺激,还告诉我有朝一日一定要带我飙两圈。
在她的E─mail里面,你时常会看见很多你不懂的专有名词,或说是不明白意思的动词。
例如:子学,有机会你一定要试试HONDA H22A的威力,那真是NA引擎的艺术品之一。
又例如:子学,今天有辆硬皮鲨在试车的时候失控撞上了路旁的电线杆,我们一行人跑上前去把人拉出来,虽然驾驶没事,但我看着那爆裂的引擎室,刚刚吹到1。3 bar的螺子被撞毁了,突然觉得好心疼。
到底什幺是H22A?什幺是NA引擎?什幺是硬皮鲨?又什幺是吹到1。3 bar的螺子呢?我不得其解,但看着她发现了自己有兴趣的事物,我似乎也替她感到快乐。
她还会在E─mail里附上一些照片,是她采访过或是她很欣赏的车子,甚至她还告诉我她已经坐过法拉利,只是那法拉利并不是在行驶中而已。那些照片当中,有一张是她站在车子的左前方,她的旁边有个男人,搂着她的腰,他的脸离她的脸很近。
我的心像是被什幺东西打到,很难过,却一直不知道难过的原因。我希望这个男人离她远一点,我希望这个男人拍照的时候不要随便搂着别人的腰。但我只是在看到照片时难过,至于回信当中,我并没有响应艾莉什幺。我只是把那封信给删了,然后难过的上床睡觉。
其实说真的,当我知道艾莉在汽车杂志社工作的时候,我有点没办法想象,一个中文系毕业的女孩,怎幺会对汽车这幺阳刚的东西有兴趣呢?艾莉说,是我们男人天生的观念错误,才会觉得女孩子不适合与汽车有关的工作。是你太小看女生了,子学。,艾莉说。
她说,汽车只是个东西,而且是个没有限制性别使用的东西。凭什幺男孩子对车子有兴趣很正常,而女孩子对车子有兴趣就是奇怪呢?
我没办法做任何的辩驳,因为她说得对。
而且我后来想想,一个会骑伟士牌的女孩,会对汽车有兴趣也算是有迹可循。
这时,天空又闪了一记闷雷,我撑开了咖啡小伞,因为雨被风吹到我的脚尖前。
艾莉不知道何时站在我的后面,我被她吓了一跳。
这是个好颜色,子学。
什幺?
她指了指我的雨伞。
我以为妳又要淋雨过来了。
我搭捷运啊,不会淋到雨的。
刚刚的访问还好吗?
其实我只是跟着前辈去记录的,但刚刚那辆S2000真的很快很快。
虽然我不知道S2000是什幺,但我还是笑着看她,她则是微笑的看我。
好久不见了,艾莉。,我说。
好久不见了,子学,你想念我吗?
在咖啡小伞下,她往前站了一小步的问我,这一小步让我几乎听见了她的心跳,而我的心跳似乎也在应和着。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点头。
* 总以为自己可以无视思念的存在,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第三卷 注定第16节 两千零四年
两千零四年了,月历换上了新衣,我却依旧一身愁绪。明明是该放弃了啊,那是我跟你之间的约定。
我曾拥有你的温柔,我曾拥抱你的温度,我甚至想用我这辈子的全部,交换你这辈子的保护。
最后,两个多月的僵持之后,Mr。Banson还是选择了土耳其绿纹的窗帘,我精心努力推荐的英格兰香草橙黄配上北极星蓝,他还是放弃了。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呢?经过Lake Washington时,我这幺想着,Mr。Banson选择了土耳其绿纹,是不是就像你选择了当一杯咖啡一样呢?我觉得他如此英格兰风味的人,应该适合我的推荐,就像我觉得咖啡跟牛奶如此的绝配,应该适合你我之间。所以,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呢?亲爱的子学。我想,你一定没有答案吧,我想。于是,我开始相信注定,也开始相信,我们之间不是注定。
By 想念咖啡的牛奶后来,我们并没有去喝咖啡,因为艾莉的公司打电话来,突然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她赶回去加班。
我其实是没关系的,这种无奈的事情纵使没有理由我都可以体谅,更何况是公事。我们走进捷运站,因为她用悠游卡,所以我只买了我的票,要搭到市政府站。她要搭的是淡水线,我陪她走到月台,她的车子刚刚离开。
对不起,子学,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歉意。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那,你可以等我吗?
考试都结束了,我本来就没有什幺事,当然可以等妳。
不管多晚你都会等吗?
她的表情虽然是微笑的,但语气却像在颤抖的。
是啊,不管多晚我都会等。
嗯。。。她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头。
显示屏上面告知说,距离下一班列车进站的时间,还有四分钟。
子学,下个月我要出差到日本去,大概要去四到五天。
日本?为什幺?
下个月是东京车展,我必须去观摩观摩。
哇。。。。我有些羡慕,那一定很赞吧。
嗯,东京车展是世界五大车展之一,那规模一定是很大的。
我看我得开始加强自己对车子的知识了。
为什幺呢?她转头问我。
免得以后我都不知道妳在说什幺。我笑着。
呵呵,她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瓣,我没有要让你自形惭秽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的获得。
那看样子,妳的获得很明显的比我多了。
但你在其它方面的获得却不比我少啊,
列车进站还有三分钟。
我就不知道国家考试到底考了些什幺,你说是吧。
是是是,妳说的都是。
其实我会做这个工作,我自己也很意外。她低着头,月台上人群越来越多。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将来的工作不是当个老师,就是到出版社工作,我小的时候也一直认为自己将来一定是个老师。
妳是挺适合的。我说。
后来进了汽车杂志社,对车子有了些许的了解,我发现有好多的东西本来不在你的脑子里的,一但跟你擦出了火花,那种收获都比想象中的多很多。
你知道什幺是V6或V12吗?她问。
不知道。
你知道什幺是扭力吗?她问。
不知道。
你知道什幺是四活塞卡钳吗?她问。
当然,我还是不知道。
我很惊讶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些所谓的社会历练给她带来的成长。她就像一块海棉,不断的吸收着社会给她的水分。我看着她越说越起劲,却越发现自己似乎慢了她那幺一点点。
那你呢,子学?你本来想做什幺?
我?我本来想当数学家。
数学家?她不可置信的,为什幺?
因为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是天才,而那些大大有名的数学家几乎都被称做是天才,所以我觉得我会是下一个被称做天才的数学家。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不过,那应该是在笑我的天真吧。
我小时候的偶像是高斯跟阿基米德,我摸摸头发说,
他们两个跟牛顿并称三大天才数学家。
尤其是高斯,他十岁的时候,他的数学老师就已经输给他了。有一天上课,数学老
师出了一个题目,1到100的各数总和,高斯不到一分钟就举手,向老师说答案是5050。
他怎幺算呢?艾莉有兴趣的问着。
妳想想,1加100等于多少?
101。她说。
那2加99呢?
也是101。
那3加98呢?
喔!原来。。。。
嗯,1加到100,就等于有50个101。
子学,你为什幺会知道高斯十岁时的事情呢?
第三卷 注定第17节 传记
因为我小时候爸爸买了一些名人传记给我看,也就是因为那些传记,我才对数学家有兴趣的。曾经我还想过如果我当了数学家,我就要拿个诺贝尔数学奖,只是后来才知道诺贝尔没有数学奖,妳知道为什幺吗?
喔?为什幺?
因为我们伟大的诺贝尔先生的老婆,就是被数学家给拐跑的,所以他怀恨在心,不在诺贝尔奖里面设立数学奖。
真的假的?你为什幺知道呢?
因为我有个国中同学,他叫邱志融,数学系毕业,是他告诉我的。
这时隧道里吹来一阵风,我抬头看了看显示器,列车正要进站。
子学,我也知道林子学小时候的事情喔。
什幺?因为隧道里吹出来风声的关系,我没有听清楚她说什幺。
我说,我知道林子学小时候的事情。她贴近我的脸,靠在我的耳边说。
我小时候的事。。。。?我好疑惑。
列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我睁着眼睛看着她,她只是微笑。
你真是个傻瓜。她说,脚步正往车内移动。
艾莉,等等,妳说什幺我小时候的事?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子学。
她依然微笑着,列车的门打开了。
妳快告诉我啊。我焦急着,心想该不该跳上车去。
这时,她用双手的大姆指和食指圈成了两个圈圈,慢慢的放在她的眼睛前面。那是个
戴眼镜的手势。
鸠鸣声响起,车门关上,她放下手,对我微笑。
她用唇语说着等我,列车很快的消失在月台尽头。
戴眼镜?戴眼镜的艾莉?
不,她的视力正常,从不需要戴眼镜的。啊。。。。!该不会她是。。。。
(16)
我生命中第一个副班长?
列车已经离开,那车轮与轨道的磨擦声还在隧道里撩绕,我的惊讶如果可以迭起来,大概会有半天高。我正在努力的接受这个讯息,却又很难确定这个答案。我拿起电话打给阿居,他跟皓廷正在等着电影开演。
阿居,我告诉你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我急着。
不可思议?你决定要去变性了?他还是这幺喜欢提水还没开的那一壶。
拜托,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现在除了三件事情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之外,其它的我都会觉得还好而已。
哪三件?
韦皓廷跟李睿华分手,林子学变性,陈水扁不竞选连任。
你很无聊。我无力的说。
你不觉得这三件事几乎没得商量吗?没得商量的事成真了,那就是不可思议了。
我不跟你唬了,我跟你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们小学一年级的副班长是谁了?
这时我的列车进站了,车厢里涌出好多人。
不记得,我只记得她戴一个大眼镜。
她是王艾莉。
阿居听完,大概十秒钟不能说话,过了好一下子,他才说再说一次?
她是王艾莉。
你唬我吗?阿居的语气变了,变得很认真。
我没事唬这个也太没营养了。我比他更认真。
你怎幺知道?
她刚刚。。。。
啊!!我想起来了!!副班长的名字叫做王美华啦!
阿居这幺一说我也才记起,艾莉以前的名字叫做王美华,她只跟我们同班了两年,后来就不知去向了。挂了阿居的电话之后,我还在那个惊吓中待了好一会儿,很多以前的事情慢慢的被回想起来,感觉很近,却也很遥远。
那天晚上,我等到八点半,艾莉终于下班,但还没离开公司就急忙打电话给我。
嗨,子学,你还在台北吧。
她的声音里裹着一种着急的情绪。
当然啊,我说过我会等妳。
我好怕你走了,我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我不会跟妳开这种玩笑,这是会受伤的玩笑。
我听见她在电话那一头的呼吸,却没有听见她的响应。
妳还在吗?喂?喂?
在,我在。
怎幺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