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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屋
黑兔和我温情脉脉地坐在桌子两旁。
黑兔 昨天我们学习了新批评主义,新批评,也就是New Criticism,指的是开始于20世纪美国的批评主义的一种,刚开始的时候主要用于诗歌批评。•;#¥%
第二部分第23节:红色茶楼角落里
喵喵 (在手册上写道)“学校”——“家”。
主人 (瞟了一眼)哇!前辈,当真?
喵喵 当然,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再无二心。
主人 连图书馆也不去?
喵喵 噢,对了。(又补上了一笔)“学校”——“家”——“图书馆”。
主人 今后连漫画店也不去了?
喵喵 对了!(又补上)“学校”——“家”——“图书馆”——“漫画店”。
主人 (已经看穿他所谓的决心)那游戏厅呢?
喵喵 噢,忘了。(补上)“学校”——“家”——“图书馆”——“漫画店”——“游戏厅”。
主人 我劝前辈就按原来的样儿过吧,反正都一样。
那以后我们又不知不觉的亲密起来,但是却不象从前那样形影不离,确切地说是不能那样。因为不管黑兔在汉城还是在釜山,他都是我众所周知的男朋友,这让我很苦恼。
我追着喵喵要和他一起实行他的学习生活计划,即——
“学校”——“家”——“图书馆”——“漫画店”——“游戏厅”。
结果和喵喵第三次去漫画店的时候,我们危险的爱情悄悄的生根发芽了。那天怎么那么巧,偏赶上漫画店老板家的猫生小猫崽儿,刚出生的小猫崽儿象刚出生的外星人一样可爱,不信,你可以去看看电影《MAN IN BLACK》里面的刚出生的小外星人有多可爱。
我和喵喵根本无心看漫画,带着小猫们又疯又闹。把刚出生的三只小猫摞成三层塔;抓住一只的尾巴诱导另一只去咬;买了一条鱼脯假装要给它们结果被我俩瓜分了。(真是不良行为,青少年千万别学我们这样,越想越觉得我们很过分。)
这时候喵喵突然吟了一首似是而非的“诗”——
翩翩猫咪
雌雄相依
念吾之身
孰其与归
现在想起来有点儿感动,但是当时情形又怎样呢?
喵喵 ……孰其与归
主人 啊哈哈哈哈哈~
世界上有女人会对吟诵这一类诗的男人动心吗?回答是,有!
这个时期我们社团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现象。一般的小社团不会出现两个野心勃勃的人同时觊觎社团会长位置的情况,因为基本上是每年一个人轮流当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不是社团成员的聚会而是各个时期社团会长的聚会,比如谁是现任会长,他旁边是前任会长,再旁边是前前任会长……以此类推。
如果有复学生就更滑稽了,复学生1是四年前会长,复学生2是五年前会长,我是第七任会长,黑兔是第五任会长,喵喵是第十任会长,我同级同学中还有两个会长。
我们在这样的社团氛围中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一年这种形式突然出现了危机,2年级的学生基本上都是男生,所以都入伍服兵役去了,所剩无几,而复学生又都担任过会长,这是前所未有的窘迫状况。在这种形势下,从未当过干部的喵喵复学了。
喵喵属于这种人,就是哪怕社团被敌人团团围住他也不会写一行字来挽救,而只是埋头打游戏。不管是入伍前还是复员回来,他都是每个月象征性地来活动室晃一下,所以社团的好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当初知道他的前辈1、2、3都已经相继毕业了。)即便这样,社团成员还是无比热情的选喵喵做了新任会长。
喵喵突然变得热血方刚,要誓死捍卫社团。
在喵喵当选为会长前几天,我和成员们在学生会馆红色茶楼里(就是超市前面的休息室,里面陈列着几十张猩红的沙发,因此得名)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
*红色茶楼角落里
后辈1、2、3和我正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装饰着,后辈4跑了过来。
后辈4 哈哈哈!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为了把喵喵前辈引到远处所以……
后辈1、2、3和主人 (同时)嘘~!
后辈4 抱歉,我一跑就忘了要提高警惕。
主人 你是怎么引开喵喵前辈的?
后辈4 我告诉他人文学院3层有精彩录像带。
后辈1、2、3和主人 哪儿哪儿?人文学院?
后辈4 什么哪儿?这是军事策略。
主人 好了,赶紧开会!
通过这次会议我们商讨出一个计划,那就是从今以后我们一见到喵喵就要高呼下列口号——“会长非前辈莫属”、“如果没有前辈,谁来指引我们社团的前进方向”、“如果前辈做会长,我一定言听计从,不怕赴汤蹈火”。口号是产生自信的第一步,接下来开始实施计划。
'第一天'
喵喵 我……我不行……从来都……没当过干部。
'第二天'
喵喵 哎,我说了我不行……我喜欢自己呆着,独行战士知道吧?
'第三天'
喵喵 真的……非我不行?真的?
'第四天'
喵喵 嗯,让我想想……
'第五天'
喵喵 哈哈哈!不用担心,社团有我呢!
于是开始投票,虽然实际上是每个人轮流当会长,但是投票选举的形式还是必要的。
*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活动室
现任会长 现在开始投票,唯一候选人——喵喵前辈,现在欢迎喵喵前辈发表竞选宣言!
喵喵 我……(刚要说话)
现任会长 知道了,说得很好。(这家伙本来就是这样)总务,把票分给大家。
总务 这小子,搞什么?咱们什么时候用过票?
现任会长 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对会长说话要恭敬点吗?那好,咱们举手表决,赞成喵喵前辈当选会长的人举手!嗯……好,请放下。那么有没有要摧毁即将成为我们伟大祖国的引路火炬的青年的意志,破坏南北统一的反对者?(不是所有社团都这样)嗯,没有。选举非常民主,那么会长隆重选出,大家鼓掌欢迎!
大家 哇!祝贺喵喵前辈当选!
喵喵 哎~嘿嘿(羞涩)
问题是当选为会长以后,对于复员以后就来过社团三次的喵喵来说,他根本不知道会长到底应该干些什么。
在第一次定期社团会议之前,我悄悄地约喵喵到咖啡厅,当然这时候我们还只是“非常单纯”的“前后辈关系”。
主人 主持会议的时候要首先……然后……最后……明白了吗?
喵喵 为什么要开会呢?大家每天都见面,直接说不就完了吗?
主人 嗯……那做东西的时候要先……之后……然后…明白了吗?
喵喵 什么东西?
主人 ……
最后我连要教给他点儿东西的想法都抛弃了,只是在那儿干坐了三个半小时以对得起昂贵的咖啡钱。无聊透了。
突然喵喵提议要进行互诉心声的真实游戏,奇怪的是我居然一口答应了。
为了营造现场气氛,喵喵把旁边桌子上的蜡烛偷了过来,稍后服务员走过来把烛台无声地挪回远处,服务员一走,喵喵又把它拿了过来。服务员用尽全力拼命瞪着喵喵走过来,喵喵把烛台紧紧的抱在怀里朝服务员点头媚笑,最后服务员放弃,走了。
我有点儿后悔要和他玩什么真实游戏,我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有什么真实庄重的一面吗?
在之后的几个小时内,我们相互袒露了所有的秘密,知道现在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去的女人,或是隐瞒着的男人(喵喵过去没有女人,我没有男人),我们就这样相互交换着不轻易对人说的秘密。
然后,改变命运的那一天来临了。
1998年11月21日。
11月20日我家的电脑坏了。
呵呵……就是因为电脑坏了,所以……
第二部分第24节:开始交往的场面
我家的电脑坏了,windows程序不启动,也不关机,放了音乐CD进去仍然保持沉默。
爸爸英明地指示我。
爸爸 到学校找个会修计算机的人来。
主人 到哪儿去找?
爸爸 随便找一个前辈来。
主人 我是国语国文系,我的前辈哪会修什么电脑啊?
爸爸 那社团前辈呢?
主人 我们是文学社团。
能带来的人只有喵喵,因为喵喵就读于计算机工学系办公室旁边的电子工学系。
自从那天和喵喵玩过真实游戏之后,喵喵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发现了埋在土里的玻璃球一样,但是每当我想起他当初无情地突然入伍的事情就非常伤心,所以总觉得有点隔阂。
哪儿跟哪儿呀?不过是爸爸让我找个人修电脑嘛。
第二天,喵喵在放下电话之后的三十分钟之内从他住的那个区飞到了我家,不知道到底是坐什么来的。在享受了两碗泡方便面的接待之后,喵喵开始了修理工作。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修好。
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修好。
喵喵提出要整理内存,我当时是个计算机盲,还以为整理内存就是杀病毒。傻瓜!
由于喵喵整理内存,我苦心收集的玛丽莲•;梦露的45张照片、徐太志的200张照片和10个剧本全消失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重新安装windows,可还是不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后来喵喵每次回想这件事都说得到了重要的教训,那就是当计算机出现异常的时候要首先确认电线是否正常连接。
喵喵不愧是电子工学系的,就在他插音箱电源的瞬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啊~~!我们忘了一整天象傻瓜一样到处找毛病的耻辱,扯在一起又跳又叫,尽情挥洒着喜悦的泪水。正在这时,爸爸下班了,他老人家长得非常可怖。
爸爸 (一边进屋一边说)赶快开饭。(典型的庆尚道男人)
主人 爸爸,这是喵喵前辈。
爸爸 噢,来了?电脑怎么样了?
喵喵 啊?全,全修好了。
爸爸 到底是哪儿出毛病了?
喵喵 嗯,主要是系统负荷过重,出现系统错误导致硬盘不能正常识别数据……(喵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
爸爸 嗯,辛苦了,(转向我)给!(给了我一万块)
我和喵喵举着一万块兴冲冲的坐上96路公共汽车来到市内的一家咖啡屋,要了两杯咖啡然后坐在窗边的座位上。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喵喵喝咖啡,喵喵是不吸纳咖啡的体质,后来他说,那次是因为想在我面前装帅所以才勉强喝的。那天他把一杯咖啡全喝了,确实很帅。
正在这时,我看见窗外有卖鸡蛋面包的。
主人 前辈!
喵喵 (适时的抿了一口咖啡)嗯?
主人 给我买个鸡蛋面包。
那以后喵喵听了无数句类似的话。比如“给我买鱼脯”、“给我买烤鱿鱼”、“给我买炸面圈”、“给我买汉堡包”、“再给我买一个”、“不买?真不买?”
认识的人都说喵喵之所以骨瘦如柴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这样认为,每次吃东西的时候他都在旁边跟着一起吃,干吃不长肉怨谁呀?
喵喵 好,我去给你买!唰!(一瞬间他已经闪到窗外)
外套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外面,在11月的冷风中排队等着给我买面包的喵喵很可爱。我朝他轻轻挥了挥手,他大张旗鼓地回应着。
如果有现在正在谈恋爱的或者正要展开攻坚战的读者,请您注意这段话。
如果您的恋人坐在咖啡厅里,您在外面千万不要表现的太过火。
吃了鸡蛋面包又喝了两杯咖啡之后,一万块就到了别人的口袋里。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能去的地方,于是去了龙头山公园。
一个拎着酒瓶的长发男人唱着婉转的老歌从我们身边走过,一只鸽子都没有,太阳落山了,很冷,当时时间晚上九点二十分。
主人 真冷~啊欠!
喵喵 冷吗?那咱们到那上面去?(指着龙头山塔)
一般男人在女人说“冷”的时候,都会指着“love hotel”(情侣旅馆)说“那咱们到里面暖和暖和?”女人就会娇羞的说“嗯~羞死人了,我听你的”。但是我们——没钱。之后我的回答也是独一无二的。
主人 啊?前辈你有钱吗?
喵喵 (极其骄傲的)嗯!我有五千块。
主人 哇啊!这么多!
喵喵 走吧。
主人 那你刚才为什么只买了两个面包?
喵喵 哈哈哈!快上去吧。
从龙头山塔上望下去釜山真是很美丽,用语言无法形容,就象MBC新闻的背景画面(出类拔萃的比喻)。而我和喵喵也上演着不入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