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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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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严冬便听话地躺了回去。
无论是赵鄞的严厉斥责和要求,还是程一泯的好心,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命令,他都会毫不迟疑地服从。
程一泯自然明白,心里只是暗暗叹息。他轻轻地问:〃很累吗?〃
谢严冬犹豫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程一泯笑了起来:〃科蒂先生那麽大年纪了,没想到还这麽猛,连你都吃不消。〃
谢严冬没吭声。
程一泯看出一点端倪,关心地问:〃怎麽?难道科蒂先生有什麽古怪嗜好?〃
谢严冬觉得科蒂一直对自己不错,不想让他被人误会,便低低地解释说:〃不,他没什麽古怪嗜好,只是。。。。。。他晚上是和那个保镖一起的,轮流来,所以。。。。。。有点累。〃
〃哦?〃程一泯没想到,不由得回想那个保镖的模样和有关资料。过了一会儿,他笑起来。〃原来他和保镖有暧昧,这倒是没想到的事。〃
谢严冬满脸疲惫。他觉得非常累,却睡不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麽。他心里一片空白,已经什麽都无法再想。
程一泯爱惜地拨了一下他的头发,温和地道:〃你这次做得很好,鄞哥很满意。你想要什麽,可以跟我说,鄞哥应该会给的。〃
谢严冬看向他,乌黑的眼睛犹如深潭,里面包含了许多东西,却又水波不兴。
程一泯立刻明白了。对谢严冬来说,他只想要一件东西,那就是自由,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谢严冬看了他一会儿,似乎什麽都清楚。他移开目光,淡淡地道:〃我想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程一泯轻轻点了点头:〃好的,那你休息吧。〃说著,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谢严冬看了一会儿外面的灯火,眼里渐渐浮现出绝望。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32

程一泯去了赵鄞的书房,用那里的电脑处理公事。一直等到晚上赵鄞回来,他才走下楼去。
赵鄞并不是一个人回家的,他带了一个漂亮女人,程一泯自然认得她。
她就是全国最大的黑道帮派青旗会龙头老大常文海最疼爱的公主常颖。
赵鄞以相当有利的条件拿到了科蒂的独家授权,令常文海更为赏识,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常颖并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有哈佛大学MBA学位,回国後便加入常氏集团,对商业运营极有能力。她今年二十八岁了,一直心高气傲,从没看上过谁,这次难得瞧上了赵鄞,常文海和常氏企业的元老们都很高兴,对心狠手辣又极有心计的赵鄞十分满意。
常颖以前来过几次,都只是喝过茶就走。程一泯笑著招呼她:〃常小姐,快坐,今天还是喝碧螺春吗?〃
赵鄞淡淡地道:〃一泯,颖颖从今天起搬过来住。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了,常老爷子找高人算过,说二月三号是黄道吉日,我和颖颖就决定那天举行婚礼。颖颖不喜欢住这种大厦,喜欢独门独院的宽敞别墅,我新买的那幢佳韵天成正在装修,她就先搬过来住著。马上会有常氏的人送颖颖的行李来,你把她的人和行李都安排一下。〃
程一泯立刻笑道:〃鄞哥,鄞嫂,恭喜,恭喜。〃
常颖一听就笑出声来,赵鄞一向冷峻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模样。
程一泯认真地道:〃我会安排的,你和大嫂就放心吧。〃
赵鄞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干什麽。程一泯办事他一向放心,根本不必多吩咐什麽。
常颖撩了一下卷曲的长发,懒懒地说:〃我有点累,就先上去了。〃
〃好。〃赵鄞体贴地道。〃你先休息,我跟一泯说点事,马上就上来。〃
常颖笑著点头,轻快地上了楼。
赵鄞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卧室里,这才低声问道:〃他回来了?〃
〃是的。〃程一泯的声音也变得很轻。〃你肯定没想到,科蒂和他那个保镖可能是一对,他们两人一直在轮流上,我看小冬有点吃不消,显得很累。〃
〃哦?〃赵鄞微感惊讶,随即恢复了冷冰冰,淡淡地道。〃他现在在做什麽?〃
〃在休息。〃程一泯轻声说著,态度十分诚恳。〃鄞哥,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大嫂也搬进来住了,这事已成定局,不可能更改。以常家的声势,无论如何不会容你再有外遇。小冬也跟了你将近九年了,为你为昊天帮做了许许多多。不管谢家欠了你什麽,小冬应该都还清了,你不如放过他,也是放过你自己,好吗?〃
赵鄞的脸色阴沈下来,冷冷地道:〃你倒说得轻巧。他父亲当年害我母亲死得那麽悲伤,那麽怨恨,只怕死後连灵魂都不得安宁。我为什麽要放他逍遥?〃
程一泯轻轻摇头,叹息著说:〃那孩子一生都不可能再逍遥了,从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来,他的心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死了。其实,那些事都是他父亲做的,他不过是个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根本是无辜的。〃
赵鄞的声音更冷:〃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程一泯叹了口气:〃还到现在,应该够了吧?〃
〃哼,够吗?哪里够得了?我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就死在我面前。我一想到母亲那时候的样子,就恨不得。。。。。。〃赵鄞握紧了拳头,咬著牙说。〃恨不得将谢家的人撕成碎片。我答应放过他妹妹,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别指望我当圣人,我从来就不是。〃
程一泯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是不可理喻的,只好放弃劝说,打算去安排常颖搬进来住的诸般事宜。
赵鄞却叫住了他:〃一泯,等他醒了,你叫他回家去住,每天按时来上班就行。〃
程一泯点头:〃好。〃

 

33

常颖端著工人斟上来的茶,四处参观著屋里的装修。等赵鄞走过来,她笑著说:〃你这里的格调不错,就是有点冷冰冰,嗯,很有英国风格。〃
赵鄞微笑著,温和地说:〃我们住的家由你来决定装修方案吧,我都没意见。〃
常颖高兴地点头:〃其实我也没什麽特别的要求,只要典雅大方舒适方便就好。〃
〃好,都依你。〃赵鄞过去挽住她的肩,带她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等常颖进浴室洗澡时,赵鄞却悄悄出去,走进了谢严冬的房间。
程一泯正在阳台上轻声叫谢严冬起来,赵鄞已经走了过去。程一泯赶紧解释:〃他太累了,我会叫他马上离开的。〃
赵鄞看了看,见谢严冬已经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他穿著睡衣,露出的一小片胸口上满是青色的吻痕,赵鄞以前派他去客人那里陪寝,回来後身上往往也有这样的痕迹,甚至是被客人虐待後的伤痕,赵鄞看了只感到痛快,这次却觉得有些刺眼。
谢严冬一直只听到程一泯在叫他,虽然努力在清醒,却并没有慌乱。程一泯一直都对他很好,连大声呵斥都没有过,他的心里也就没有惧怕。
赵鄞是第一次看到他有些孩子气的模样,一时没有说话。
谢严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很警醒,除了昏迷之外,只要他一动,或者听到他的一点点声音,谢严冬都会立刻醒过来,随时准备著侍候他,他还从来没有瞧见过这孩子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
谢严冬靠著墙,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抬眼一看,吓得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他的身体实在太疲惫,一下起来得太猛,顿时头晕腿软,身不由己地往下倒去。
赵鄞差点想伸手去扶,但还是及时控制住了,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
程一泯顺手一捞,将他扶住。
谢严冬咬牙站直,低下头去,驯顺地说:〃对不起。〃
赵鄞已经看清了他憔悴苍白的脸色,这时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谢严冬见他今晚似乎没打算折腾自己,微感意外,不知他想玩什麽新花样,便忐忑不安地看向程一泯:〃泯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麽?〃
程一泯疼爱地抚了抚他的肩,温柔地笑道:〃没有,你做得很好。是这样,鄞哥要结婚了,大嫂是常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今晚就搬过来住了。所以,鄞哥要你搬回家去住。你懂怎麽做了?〃
〃我明白了。〃谢严冬微感诧异,随即心里隐隐地涌起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不敢表露出来,赶紧进屋换衣服,随即把属於自己的衣物用品收拾起来,装进小旅行袋。
程一泯看他收拾好了,便温和地道:〃我送你吧。〃
谢严冬看向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有车,可以自己回去吗?〃
程一泯看著他美丽而瘦削的脸,看著那双温驯的黑眸里流出的润泽的光,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从他见到这个漂亮的男孩子开始,他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从一开始赵鄞对他的强暴、凌虐到会所调教师那些可怕的课程,然後赵鄞请来了冷月调教他,後来又请了两名特种部队教官来训练他。这个孩子那完美无缺的身体上常常满是伤痕,本来明亮的眼睛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年纪轻轻便沈默寡言,虽然脸上常会带著无懈可击的笑容,可那不过是调教来的程式。他是为了取悦赵鄞或者少受惩罚而挂上那样的笑,并不是因为快乐。
他从来没有快乐过。

 

34

程一泯知道这孩子曾经试图反抗过,可赵鄞立刻叫人把年少的谢锦心麻醉了,带到他面前,这孩子立刻便屈服了。
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多,谢严冬的身上早已没有了活力。他的眼神十分淡漠,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有时候,赵鄞会让他陪著去谈生意,或者巡视场子,他便总是默默地跟在赵鄞的身後,几乎不说话。程一泯注意过,他也会跟帮中的兄弟笑著打招呼,看上去似乎吊儿郎当,其实是漫不经心。平时,除了接受赵鄞的命令出去杀人或者去客人那儿陪寝外,他一向深居简出。即使和友善的程一泯说话,他也总是小心翼翼,十分谨慎,很怕稍有差池便招来残酷的惩戒。
程一泯加入黑道是因为赵鄞执意要进来这一行,而他作为律师,从来就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更不会抹杀掉自己的人性。对於赵鄞与谢家的怨仇,他也希望化解,可最终无能为力。当年,赵鄞的母亲已经用最激烈的手段在他少年的心里投下了最黑暗的阴影,让他一直走不出来,於是,他便让谢严冬落入了更加黑暗残酷的地狱,这让他感觉不再孤单。
程一泯比赵鄞更了解他自己。他对谢严冬如此狠酷,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的心陷在寒冷的地狱里,实在太寂寞,所以要拉一个人去陪他。在赵鄞看来,他是在为母亲报仇,可程一泯却觉得在这个漫长的报复的过程中,赵鄞也并没有快乐过。
或许,他的母亲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开心的吧。
程一泯看著眼前这个越来越瘦削苍白的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发了一阵呆。谢严冬立刻感到不安,却只是疑惑地看著他,一个字也不敢问。
程一泯回过神来,连忙安慰他道:〃没事,没事,我想起了别的事。好的,那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当心点。〃
谢严冬点了点头,提著小小的旅行袋,轻悄地走了出去。
下了专用电梯,门口大堂的帮中兄弟都向他恭敬有礼地点头微笑,他也照常与他们致意,然後走出大门,上了停车场自己的车子。
他直接回了家。这个小区是低价住宅区,楼道很窄,显得陈旧阴暗。他顺著楼梯走上去,缓缓走过静悄悄的走廊,从袋中掏出钥匙开门,伸手到门旁的墙上开灯。
他身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把抱住他,发力将他推进屋中。
他反应极快,身子一侧一扭,便脱出了那个拥抱,右手疾伸,准确地掐住了那人的咽喉。不过,他立刻看到了身後人的面容,便没有用力捏碎他的喉骨,而是迅速松开了手。
这个人居然是白天才在机场奚落过他的尹暖忻,这让谢严冬很感诧异。
尹暖忻被他这一下袭击整得够呛,剧烈地咳了起来。
谢严冬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扔下旅行袋,将他扶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随即关上房门。
尹暖忻咳了一会儿,渐渐平息下来。
谢严冬倒了一杯水过来,蹲到他面前,将水递给他。
尹暖忻看著他仰起来的精致面容,那张脸上依然神情平静,可他却似乎能够看出来他眼里浮动的温柔与关切。他接过水,却没喝,顺手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猛地将他紧紧抱住。

 

35

谢严冬被他拥进怀里,闻著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散发著清新草木气息的香水味,心里慢慢涌起一股罕有的愉悦。他柔顺地被那个英俊典雅的人搂抱著,一动也不动。
尹暖忻抱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出神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今天在机场,我不该那样说你。我明白你也不想做那些的,可又不能不做。我知道你不快乐,我不应该让你更不开心。〃
谢严冬的眼睛一下就湿了。他有八年没有掉过眼泪了,心里一直都是冷冷的,虽然过去也听过不少甜言蜜语,却知道那不过是狎玩而已,从来没有当真过。可尹暖忻就这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就感动了。
他看著眼前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只是温柔地摇了摇头,眼里闪著晶莹的光。
尹暖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低地道:〃小冬,在机场,你走了以後,我忽然发现,我其实并不是真正在生气,而是在吃醋。我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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