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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9-史无前例的年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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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天水看着这熟悉的钢笔字,仿佛一下跌进了深谷,连声说:“我要与‘四人帮’划清界线!我要与张春桥划清界线!”    
    12日晚10时。玉泉山的一座会议大厅里,灯火辉煌。在摆满沙发的厅堂里,在北京的党中央政治局负责同志,几乎全体出席了会议。这是政治局为接见上海市的马天水、周纯麟、徐景贤、王秀珍而专门安排的。


《史无前例的年代》 四末日的挣扎(5)

    马天水等一走进会议厅,中央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给了他们一份张春桥《1976年2月3日有感》的影印件。    
    等他们几位坐下以后,一位中央负责同志说:“现在,徐景贤念一下。”    
    徐景贤只得照本宣读:“又是一个一号文件……”    
    主持会议的华国锋,首先发言,讲述了粉碎“四人帮”的一些历史背景。    
    叶剑英看了看几位上海的来人,诚挚而热情地说:“上海是受蒙蔽的受封锁的。你们这次来了解情况就明了。张春桥《有感》,把界划得很清楚。‘他们’‘我们’,搞宗派历来是反党分子的做法。”    
    叶剑英继续说:“中央对上海几位同志寄予很大希望,有电报说,上海民兵有行动!中央信任你们,对你们放手,希望把上海的事情办好。”    
    中央其他负责同志也都讲了话。当马天水等四位离开会议大厅的时候,已经是13日凌晨一点半了。    
    13日上午9时40分,马天水、周纯麟、徐景贤、王秀珍一行,从首都登上一架伊尔18飞机,向上海飞去。    
    在飞机舱里,周纯麟把马天水等三人找在一起,研究回上海后的工作问题。当场研究了三条规定:一、回上海后马上通知市属各大单位,说明“四人帮”被隔离的情况;二、上海市委组织全市,层层传达中央打招呼会议精神;三、各单位照常工作,不准任何人搞破坏。    
    周纯麟作为一个老红军、老干部,他特别强调在这关键时刻,听从中央指挥比什么都重要,他说:“最后还要加上一条,全市各级领导干部要听中央的话,一切听中央的指挥!”    
    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听周纯麟一讲,相互看了看,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土崩瓦解    
    徐景贤、王秀珍去北京以后,11、12日,陈阿大、叶昌明、黄金海等人继续“吹风”活动,一号点的那些人,继续进行煽动。二号点的那伙人,每天碰头,探听消息,窥测方向。这时,警备区的几个人因为接到南京军区首长的警告,不再参与活动了。    
    朱永嘉回到市委写作组三楼办公室,他一边地整理东西,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收拾收拾准备坐牢吧!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实在不甘心,也对不起张春桥、姚文元他们!”    
    肖木眼珠瞪得大大的,两手按着椅子,说:“我们究竟怎么办?”接着,又自问自答,用暗语订攻守同盟说:“喏,椅子就是椅子,桌子就是桌子?”    
    《朝霞》杂志主编喘着气说:“我是连椅子、桌子都没有,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感到走投无路,对肖木又说:“主席去世了,我们这些人也活不成,和主席一起去死吧!”    
    11日,他们探听到上海警备区去南京开会的几个负责同志已经回到上海,并作了加强战备的部署时,他们惊慌起来,频频碰头,继续在亲信骨干中进行反革命吹风。    
    12日晚8时,上海的余党聚集在康平路市委办公室开会。会前,这些人已经确知“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会上,马振龙、朱永嘉为“四人帮”的覆灭放声痛哭。朱永嘉、陈阿大等人都主张要大干,决一死战!    
    13日凌晨,马天水的秘书从北京来电话说,马天水、周纯麟、徐景贤、王秀珍四人上午10时返沪,去机场迎接的人要少一点!    
    陈阿大、朱永嘉等人认为,可能是个骗局。于是,又引起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喧闹……    
    按照预定的部署,10月13日上午11时,虹桥机场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欢迎仪式。    
    冷清清的候机坪上,站着三个老头:孙卫标、王知常、马家栋。附近的一辆中型吉普车里,却隐藏着扛着两挺机枪的亡命之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舷梯,仿佛不是欢迎书记归来,而是准备一场火拼。    
    马天水移动着肥胖的身体,步下舷梯,徐景贤迈着碎步跑下来。王秀珍在空中摇了几下白手帕,然后问道:“那几位老头头怎么没见呀?”    
    孙卫标吞吞吐吐地回答:“他们,正在候机楼里,等候三位书记啊!”    
    王知常踮起脚往机舱张望,只见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打扫卫生,手里拿的唯一“武器”是吸尘器。    
    马家栋说:“哪里有什么诱捕?神经病!见他妈鬼啦!”    
    他顺手打了一个手势,一伙余党头目,一窝蜂似的跑了出来,把三个书记团团围住,问长问短。    
    马天水对小兄弟们说:“下午三点,在东湖路宾馆召开市委扩大会议,向各位传达精神。”    
    传达会准时召开。会场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卫森严。当王洪文的秘书肖木进门时,哨兵把肖木挡住,不准他进会场。    
    传达会仿佛变成了追悼会。一伙余党头目,哭得如丧考妣。    
    写作组头头王知常问施尚英、黄金海:“武装暴动准备得怎样?要想干还可以在四点以前大干一场,再晚就来不及了。”    
    施尚英、黄金海完全同意王知常的意见:立即打电话给上海民兵指挥部下命令,在四点三刻全市开始行动!    
    正在这时,马天水再次要求大家对中央决定表态。他扳着指头说:“两条原则:第一,不通也得通;第二,要闹也不准闹。你们都听清了没有?每个人都得表态,这么闷坐着不行。”    
    “老子表个态!”陈阿大一个箭步窜到前台,把手中的匕首往会议桌上一插,大喊大叫起来:“实话告诉你们吧,众位想不干也不行啦,上了船就甭想再下来,四点三刻一到,大上海就要大乱了,我们的民兵就要动手了!”    
    就在武装暴乱即将发生的时刻,党中央粉碎“四人帮”的决定迅速传达到基层。党中央派出政治局候补委员、海军政委苏振华、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倪志福、中共江苏省委第一书记、南京军区政委彭冲三人工作组到达上海。许多工人民兵很快识破了“四人帮”余党的阴谋。久久被“四人帮”禁锢的上海工人阶级,火山爆发似地涌上街头。游行队伍的爆竹声、口号声、锣鼓声,像江海奔腾,响彻天地。    
    “打倒‘四人帮’!”    
    “坚决拥护党中央粉碎‘四人帮’的英明决定!”    
    南京路上,黄浦江边,到处红旗如画。这是人民在历史长河里又一次掀起的春潮。为党除奸,为国除害,千万上海市民拍手叫好!    
    一小撮反革命分子阴谋掀起的反革命武装暴动,陷入人民愤怒的汪洋大海里!    
    上海的判决    
    历史是公正的,又是无情的。


《史无前例的年代》 四末日的挣扎(6)

    1980年12月31日上午,笔者参加了特别法庭对上海武装叛乱的审判。    
    这天,在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被法警押上法庭的时候,原上海市委书记、市革委会副主任徐景贤、王秀珍、原上海民兵指挥部负责人施尚英出庭作证,揭露了张春桥、王洪文等指使他们发动武装叛乱的经过。    
    王秀珍供认,上海发动反革命武装叛乱,“是和张春桥、王洪文在上海长期经营一支由他们控制的武装分不开的”。同时,她又交代,上海民兵发生暴乱,是肖木传达张春桥的话起了作用。张春桥说:“出修正主义在中央,要提高警惕,要经得起大的考验,要准备打仗。”王秀珍供认,我是照张春桥的话去干的,张春桥是不在场的指挥,张春桥是反革命武装暴乱的罪魁祸首。    
    王洪文曾多次对她说:“军队不能领导民兵,下令指挥权要掌握在市委手里。”“今后打仗要靠这支队伍。”    
    法庭审判员当即问王洪文,为什么说军队不能领导民兵,民兵领导权要掌握在市委手里?    
    王洪文回答说:“在成立民兵队伍时,张春桥就把这一任务交给由他们控制的‘工总司’去干,这实际上夺去了上海警备区对民兵的领导权。”    
    王秀珍还证实说,王洪文1976年9月23日在电话中对她说:“你们要提高警惕,斗争并未结束,党内资产阶级是不会甘心失败的,总有人要抬出邓小平来。”王秀珍说:“所以,‘四人帮’一垮台,我们就认为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严重的考验时刻到了,就在上海策动了反革命武装叛乱。”    
    审判员问王洪文:“你多次说,要警惕出修正主义,要准备‘打游击’,这些话的涵义是什么?”    
    王洪文回答:“‘修正主义’指的是文化大革命被打倒的老干部(上台),所以一旦出现修正主义就上山打游击,是张春桥的思想。”    
    徐景贤出庭作证说,毛主席逝世以后,张春桥连续从北京向上海发出了反革命指令。1976年9月23日,张春桥派王洪文的秘书肖木到上海传话说:“阶级斗争形势要经常分析,一方面要提高警惕,一方面要提高信心。”“要看到斗争还有曲折,资产阶级还有力量,问题是准挂帅”。张春桥还说,上海“还有大的考验”,“要打仗”。    
    徐景贤还供认:“到了10月8日,当我得知‘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时,我认为张春桥的预言应验了,大考验的时候来到了。我根据张春桥9月28日‘要打仗’的指令,在上海策划了反革命武装叛乱。”    
    时间又过了两年。    
    1982年7月13日开始,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和中级法院刑事审判庭,对江青反革命集团在上海的八名重要案犯,连续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公开审判,有一万多群众参加旁听。在大量罪证面前,罪犯们不得不低下头来。    
    徐景贤供认:“我应该负策划和指挥的全部罪行。”当法警将徐景贤写下的策动武装叛乱的笔迹交给他辨认的时候,他连声说:“这是我的亲笔,是我的亲笔。”    
    徐景贤、王秀珍都供认:“上海武装暴乱我们是罪魁祸首”。    
    上海高级人民法院于1982年8月21日开庭宣判,判处徐景贤有期徒刑十八年,判处王秀珍有期徒刑十七年。    
    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8月23日开庭宣判,判处陈阿大、马振龙有期徒刑十六年,叶昌明、黄金海、戴立清有期徒刑十五年,朱永嘉有期徒刑十四年。    
    陈阿大在他判刑的最后陈述时,预先写了六页纸。他说:    
    “十年动乱,我私心恶性膨胀,出于个人目的,为了往上爬,死心塌地投靠江青反革命集团,犯下了极其严重的罪行。我对一伙小兄弟讲,只要大胆造反,不怕死就能当上头头,将来能当大官。我当时己窃取了市革委常委、市委列席常委的位子。为了实现这个野心,我就死心塌地干了!”    
    这个陈述,不仅是他个人的自白,而且是“文化大革命”中一切野心家、阴谋家、小爬虫的内心写照。


《史无前例的年代》 四历史的审判(1)

    1980年春,我再次来到了大别山的红安县。这一带从1927年就燃起革命火焰的山野,在长达数十年的斗争里,革命先烈用鲜血染红了这里的土地。一位身负重伤的红军战士,看到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换来的人民江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沉痛地说,林彪“四人帮”欠下的人民的血债,一定要清!一定要算!    
    一位70多岁的老赤卫队员,再三叮嘱记者,向国务院、党中央转告他们的心愿:公审江青,我们要在电视上看一看!    
    人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开庭时刻    
    1980年11月20日,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特别法庭,在北京正义路一号公安部礼堂,开庭审判了。    
    这是个历史性的日子,是用极大牺牲和痛苦换来的日子。    
    特别法庭庄严、肃穆,银灰色的帷幕正中,悬挂着巨大的国徽,右侧墙上,挂着一幅投影罪证材料用的白色长方形屏幕,身穿灰色制服的特别检察厅厅长、副厅长、检察员,和身穿黑色制服的特别法庭庭长、审判员,端坐在审判席上,审判席的两侧,坐着五位辩护律师和书记员,四名身着蓝色新制服的法警,威严地分列两旁。    
    下午三时,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响了,耀眼的强光灯,把法庭照得通亮。记者在法庭的旁听席上,清楚地看到审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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