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和无争的日子,但是,在这一天没有到来之前,你要用的是兵刃,直正的兵刃,而不是木剑。”
朱火黄一口气说到此处,缓下语气,说道:“我不应该用这样重的口气跟你讲话,姑娘!这件事我认为很要紧,就拿今天这三个人来说,如果你不杀他们,连累的人多了,影响所及也会太大的,当然连同你的生命都将要无可避免受到伤害。”
他言犹未了,马原突然大喝一声:“该死的贼!”
急切之间,他飞身掠出,用手中的马鞭舞起一团鞭影,将两支飞镖击落地下。
发镖的人是断了腿的人,腕力不足,被马原轻易地击落了。偷袭不成,终于口喷鲜血而亡。
戈易灵想到,如果不是马原叔的眼观四方,那两支飞镖即使不致穿胸而过,遭致重伤是难免的。
她此刻十分诚恳地面对着朱火黄说道:“朱伯伯!谢谢你的教诲,我会深深地体认到你说这番话的深意。我会记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木剑的训诲,是我做人立身处世的根本,而你的教诲,是我闯荡江湖保身立命的箴言,谢谢你,朱伯伯!”
朱火黄说道:“我们共同动手吧!虽然是敌人,尸体暴露,这就是不仁。”
戈易灵又等于上了一课,于是认真地用力来掘坑,将三具尸体埋妥之后,三个人牵着三匹马,骑着三匹马,又回到老回回的小店。
朱火黄认真地交代老回回,要妥善地处理这三匹马,他说道:“这三匹马都是来自宫廷千中选一,万中选一的好马,杀掉太可惜,不杀留下线索,后患无穷,老回回!你看着办吧!我们这回真的要告辞了。”
老回回一双手在衣襟上搓着,胖胖的脸上,分不出他的心情是哀伤还是茫然,他低哑的嗓子,不利落地说道:“朱爷!马爷!侄小姐!我不会问你们的行程,你们也不会告诉我,不过,老回回只有一个愿望,不论何时,三位再回到边塞时,千万来老回回这里一趟,在这里没有的一亩三分地,我总希望有一天能在猩猩峡,能好好地招待三位。”
这是一份够真的感情,人与人的相爱,时间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知心,老回回能获得朱火黄和马原的交往,也可以算得上是知己二字,难怪老回回有一分浓浓的离情了。
朱火黄一行三骑上路之后,又强调了一句:“我们此行有目标的,但在没有到达目标之前,我们遇庙拜佛!”
戈易灵说道:“朱伯伯!在老回回那里,你准备要告诉我,为什么要遇庙拜佛?被那三个人打了岔。朱伯伯!庙里落发出家的是那些看破红尘的人,我爹如果他的遁隐不是一种躲避,他就不应该出家。”
朱火黄微微笑道:“我先说过,我只是一种大胆的揣测。
不论是寻人、探宝、习武,令尊戈总镖头他不是为了自己,他的躲避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整体,因此,他要寻找一个地方藏身,而藏身的地方莫过于寺庙,藏身的方式,莫过于出家。姑娘!我说这话的用意,不只是说令尊,其他的人也同样可以适用。”
戈易灵突然心里一动,脱口说道:“朱伯伯!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柄折扇指引要寻找的是福王殿下的世子,他也可能藏身在寺庙之中。”
朱大黄若有所感的没有回答,微仰着头,如果你能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微有湿润之意。
马原此时大声道:“姑娘!从今天起,推论猜测的事,你我都不要想它,只要跟着朱爷,慢慢地去找答案,也就是了。”
他们一行三骑,因为是在谈话,走得并不快,他们从夕阳昏黄的时刻,离开了老回回的小店,现在也不过走了一二十里。
在边睡地带,路途不熟是无法生存的,而薄暮启程也是行旅所忌的,但是,在朱火黄和马原的记忆里,边题就如同是他们的老旧故居,到处点点滴滴,他们都记忆得那么清楚。
再过十里,来到一座破旧的木屋,依山建造的,破旧的程度,已经到了腐朽不堪。朱火黄一马当先,绕过木屋在一丛草旁,用手拨飞,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石洞。
朱火黄招呼将马拴在木屋里,人钻进石洞里。里面干燥而不寒冷,马原却从马鞍上带进水袋和干粮。他笑道:“黄昏启程,我料定朱爷不打算住店,事实上这附近也无店可住,所以,我带了老回回的二锅头,和卤牛肉。”
朱火黄说道:“马原!你真是处处想得周到,要是我早一些相识,对我会有帮助的地方太大了。”
马原刚要谦虚,突然他的脸色一沉,伸手灭去洞中点燃的灯光。三个人同时都听到有一阵蹄声,远远而来。
马原倾着耳朵听了一阵之后,说道:“是一匹马,而且跑得不是很快,朱爷!八成是老回回赶来了。”
朱火黄点点头说道:“对!一匹马,而且跑得并不很快,此时此地,大概除了老回回不会有旁人。老回回追来为了什么呢?”
他一拍大腿叫道:“马原!去接他一下。”
马原立即窜出石洞,接连几个纵跳,越过了木屋,昏黑中,远远看到一骑奔驰而来,转眼就来到跟前。
马原闪身出来,吹一声尖锐的口哨。
那匹狂奔中的马,忽然一扬双蹄,从马鞍上滚落下一个人,马原上前拉住对方的手,老回回虽然气喘如牛,可并没有摔倒。
马原急促中问道:“出了事?是出在那三匹马的身上?”
“没有啦!”
“那是……?”
“有要紧的消息告诉你和朱爷。”
“有人跟踪吗?”
“大概没有,为了躲开那些人的注意,我牵着马整整走了七八里地,才上马跑来。”
“是些什么人?”
“马爷!到你们歇脚的地方再讲,我担心……”
马原忽然一抬手,止住老回回说下去,因为他听到了远远而来的蹄声。
马原赶忙让老回回将马牵到木屋里去,连同人一齐藏起来。他自己停身在木屋外面的转角处,他伸手在整理着腰间的飞刀与套索,还有随手携带的弯刀。
突然,马原感到有人的脚步声逐渐的接近,他的弯刀伸向了屋角。这时候,又有一阵轻微的蹄声,从木屋的后面绕了出去。
马原大惊,刚要腾身扑出,有人低沉地:“要稳住!马原!”
“朱爷!你们没有事吧!”
“没有事。老回回已经接洞里去了,他安全了,其他就不会有问题。”
“老回回还没有说清楚是为了什么。”
“没关系,追来的人会告诉我们。马原!来人近了,我在木屋顶上,你酌情着办吧!”
“是!朱爷!”
蹄声震地,虽然是星光迷蒙的夜晚,仍然可以看到一行三匹马卷起的尘头,说明他们跑得很急。
三匹马冲到木屋附近不选五六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马上的人没有下马,高声喝道:
“老回回!你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在屋子里。”
又有一个人说道:“老回回!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想知道,你半夜三更偷偷地跑出来,为的是什么?只要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惹你。”
另外一个人叫道:“老回回!我们知道这附近没有地方可以藏身,这间木屋是藏不住你的。出来,跟我们回店,准保你没事。”
这时候,从屋角缓缓转出来一个人,三个人霍地从马上跳下来,分从三面采取了包围的态势。可是等到他们发现来人不是胖胖的老回回,又都停下了脚步。
“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
“哦!原来是大漠草原之鹰!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意外得很!”
“在边陲一带碰到我马原,一点也不奇怪。倒是你们几位,都是享福京城的人物,来到这杳无人烟的塞北,实在是意外得很。”
“马原!你既然知道我们的来路,自然也知道我们是什么身分。”
“你们言行举正,早已经告诉了我。”
“我们和你这只大漠草原之鹰,是河水不犯井水。”
“可是你们已经侵犯了我,吵醒了我的睡眠。”
“马原!你是向我们挑衅!”
其中有一个人大踏步逼向屋角。可是另一个人却举手正住。
“马兄,方才我们说过,我们是河水不犯井水,我们也知道马兄你在塞北一带的名头,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吵醒了你的睡眠,愿意表示歉意。”
其中一个叫道:“老大!你向这小子道歉?我看他是存心挑事的。”
“不会的!马兄这大漠草原之鹰也不是浪得虚名,不是个不开窍的人物,他向我们挑事,能得到好处吗?”他转向马原说道:“马兄!你说是不是?”
马原笑一笑说道:“好罢!算我马原倒霉,各位请吧!”
他转身就朝木屋里走去。
“等一等!”
“各位还有事吗?”
“马兄!我要到木屋里之找一个人。”
“哦!这是我向各位挑衅吗?”
“马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野店的老回回偷听了我们的话,半夜三更偷着跑出来,这附近的情形,马兄比我们更清楚,除了这一处废弃的矿场,再也没有容身之处,因此,我们要进去看一看。”
“你们的意思,老回回藏在这木屋里面?”
另外的人早已不耐,厉声说道:“姓马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老大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老实一句话,老回回跑出来要通风报信,八成就是你,要不是你撑腰,他不敢这么大胆,告诉你姓马的一句话,今天晚上这木屋我们是进去定了!”
马原啊了一声,说道:“三位认定了老回回是与我勾结的,认定是藏在这木屋里。这么肯定吗?朋友!这里不是京城,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呀!”
三个人向前逼近了几步:“马兄!你不会阻拦我们的,是不是?”
马原倒是一闪身,打着哈哈说道:“看样子我不躲开是不行的。不过,如果在木屋里找不到老回回……”
三个人根本没有讲话,各从不同的方向,冲进木屋之内,三柄剑,闪着三道青芒,以极快的身形,在木屋之内游走了一遍,再分从三个不同的门窗,窜身屋外。
马原轻松地问道:“找到了吗?”
其中的一人说道:“马兄!你们一行有几位?”
“这个你们也要问吗?”
“木屋有两匹马,还有一位是谁?”
马原一听,心里倒是一怔。怎么会是两匹马?老回回的马,八成是牵到石洞里去的,还应该有三匹,少了一匹是谁的坐骑?
马原心里如此电光石火一转,立即说道:“三位!这不是我向你们挑衅吧!我想你们也看得出,那两匹马没有一匹是刚刚驰骋过的,你们还要追问,这就叫人难以忍受了!”
“姓马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们那匹马是什么人的,不能忍受的是我们。”
“在京城里你们这样的说话,我是可以理解的,在这边陲塞北,也是这样,我倒是很意外。你们在此地凭借着是什么?”
“凭借的什么?就是这个!”
其中一个手中的宝剑一指。
“就凭这个呀?”
马原一声冷笑,忽然一抬双手,两点寒星直飞左边与当中的两人。
两人咦了一声,寒光一掠,叮当、叮当,两柄飞刀立即被宝剑挡落地上。几乎是与这同时,咕咚一震,右边那人,倒在地上,马原在发出飞刀的同时,抖出了套索,准确无比的套住了右边那人的脖子,使劲一收,早就了帐。
当中那人沉声说道:“马原!你的飞索除了偷袭,再也保不住你的命了。”
手中的宝剑一顺,直扑过来,闪电刺出三招。
马原手中弯刀从容出手,两个人立即斗在一处。来人的功力不凡,剑术卜等,每攻一招,都在力抢光机,马原不敢有点大意,全心全力,闪躲腾挪,得隙还招。
刀光剑影,转眼二十招过去,马原没有占到一点主动,没有争到一丝机先。马原的一柄弯刀,为他争得大漠草原之鹰的名号,绝不是幸致,再加上在清江小筑的闭门苦练,更不是一般武林所能相提并论。可是,今天晚上这位使剑的,是他罕见的劲敌!
对方每出一招,中规中矩,而且变化莫测,再加上极其上乘火候的轻功,更是助长了剑招的威力。二十招过去,马原开始感受到压力愈来愈重。
突然,对方一收剑,人向后面一个倒纵,喝道:“马原!暂停。”
马原不知道对方使的是什么诡计,弯刀护住面门,蓄势以待,没有答话。
那人说道:“马原!你比我想像中要高明得多,不过,八十招之内我可以击败你,百招之内,我可以取你的性命,如果我的同伴与我合力拼你,不出四十招,一定可以让你溅血横尸于五步之内。”
“你可以试试看,何必尽在斗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