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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我看到唐唐脸上出现的古怪表情不解的问道。
“是战斗标识器。”唐唐指了指自己的头盔:“对方正在进行身份确认。”
说完,她也拿出一个红外定位器,那东西平常是用来给飞机做红外定向。必要时也可以代替激光问答机做身分确认用。唐唐有点迟疑的对着对方躲藏的方向按下了按钮,一道激光束射向黑暗中的敌阵寻找猜测中的友军的传感器。果然,对方传感装向问答机回送一个无线电信号。唐唐手里的发身机闪起了红光,意味着‘不要开火’,这是友军。
“有任何可能敌人也拿到这种防误击装置吗?”我凑到唐唐身边低声问道。
“塔利班?不可能?”唐唐非常肯定的摇摇头:“这种误击装置是‘陆地勇士’计划的一部分,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普及全。只有特战部队才有装备,他们绝对不可能搞到的。”
“不!我是指多国联军的其它部队!”我记得天才提起的那支‘可疑’的英国盟友。
“各国都有自己的防误射装置。我们现在还没有统一过这方面的编码。他们不可能对我们的问答机做出回应的。”唐唐看来对当一个好士兵做足了功课,从到现在仍未拖跨的体质和对装备的了解以及战术的运用来看,她是有了充分的准备的。
“那你们的基层军械官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吗?他们有可能会卖这东西。”我其实知道这个东西是美军刚搞出来的东西,连黑布上也见不到,但军队有自己她劣根性无法解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到哪都不变的真理,不然我们从哪搞到的Mk23和反坦克导弹。
“怎么可能?”我看着唐唐的脸色,便明白这是白问了。
“见鬼!”下面狼人他们埋伏的地方。结婚男突然握着右手从雪地里站了起来,看来他也得到了辨认信号:“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是哪部分的?哪个王八蛋打中老子的?……”
我和狼人他们都没有提醒他要注意敌人是假冒的,因为我们都想用他来测试一下对方到底是哪方面的。反正这家伙巳经受伤了,而且和他也不熟。
“艾哥,危险!”和我在一起的唐唐看到我关注的神色,猜到了一二,马上在无线电中警告站在雪地上显眼之极的结婚男。
“没有关系!是自己人。”结婚男很自然的挥挥手。
意料之中的枪声没有响起。反而是对面站起了个多个同样身着雪地迷彩的敌人。咦?我们几个又愣住了,这太出乎意料之外了。难道真的是或军?我们心里矛盾极了,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们呢?以往我们都是没有后援的,除了自己都是敌人。碰到这种情况,只要一梭子扫过去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呢?旁边都是些无法相信的“伙伴”,和辨不出真假的援军。如果杀错便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主顾。
“你们是谁?”对面的人主动放弃了有利地形走了下来。从红外衣视仪中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所有人都出来了。
“怎么办?”我在无线电中询问狼人。
“看起来蛮有诚意! 等走近了再说。”狼人说完和托尔以及杰丽也站了起来。只有刺客仍在黑暗中隐藏。
从瞄准镜中看着那些家伙一步一步的走近狼人他们,我的手指不停的在扳机上磨蹭,隔着防家手套感受着那根敏感的铁条。心脏提到了嘴边,生怕下面的那些家伙发生什么变故。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对方纵队中带头的尖兵端着把不常见的XM8步枪走近结婚男,掀起头上的防雪帽,露出了美军的凯夫拉制式头盔和长着红眉毛的苍白人脸。
仍属试验品的装备、典型的高加索白种人、英语还带点难听的地方腔调,给人的感觉非常顺,不自觉地便认为这些家伙也是多国部队的一员。
“我们在执行任务,你们是哪部分的?”结婚男看到后面陆续卸掉伪装的对方人马全都是非东方面孔。慢慢的放低了枪口,而狼人他们则仍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马不言不语。
“我们是武力搜索队的。我是上尉贾斯汀。对误伤你的事情很抱歉!”对方掏出一本军官证递了过来,然后在结婚男审验他的证件的时候轻松的看着狼人、水鬼、托尔以及杰丽。
“最近过的好吗?兄弟?”那人看到美貌的杰丽轻佻的说了句:“竟然还有美女相伴,这种任务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呀?”
“下辈子吧!”狼人突然抬脚踢掉了对方手里的武器,伸左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拉到怀里,右手“哗拉”一声拽出全自动GLOCk手枪顶在了他的腮帮上,与此同时托尔和水鬼分别端起了手里的机枪指住了不远处同样做出了战斗准备的人群。
“怎么回事?”刚为危境转安而松了口气的杰丽和结婚男被局势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结婚男手里仍拿着对方的军官证愣在了那里。身边的唐唐也吃了一惊,满脸质疑的看向我。
“没有人看到打死自己队友的人还满脸笑,除非他心里有鬼。”这次可以肯定对方必有所图。
“王八蛋!想骗我?你还早了些!”狼人掐着怀里敌脖子把他挡在身前大声叫道:“把身上的零碎都给我扔掉。快点!”
“嗨!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可是自己人!”那个家伙到是有种,一边慢慢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枪和配刀扔到地上,一边仍镇定的笑着。
“是吗?”狼人拉着那个家伙慢慢的向后退边上的托尔和水鬼他们也慢慢的跟着他向山脚的河岸退去:“那一定不介意护送我们上船。对吗?”
“这可不好笑!大兵!你现在的行为是要负责任的。坐大牢的滋味可不好受。”叫贾斯汀的家伙被狼人挟持着走向山脚,没两步便开始恼怒了。
“你怎么知道?你尝过?婊子!”狼人躲在贾斯汀的身后,除了一只眼从他领子后面露出来观察前面的状况外。巨大身体竟然全缩在了人质的后面。
“我不会再走一步,如果你想射我就射,我绝对不会受你的威胁。”贾斯汀很有种的挺胸站住了身子不再跟着狼人后退:“我不信你会射杀自己的同胞。”
“为什么要生气?”狼人看着步步紧逼的贾斯汀的队员,再回头看了一眼泊在不远处的快艇说道:“是因为我们冒犯你?还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走出你们狙击手的射击范围?”
“你……”贾斯汀被狼人问得一滞,虽然背对着狼人,仍能猜出他脸上的神情肯定不自然。
“我怎么?”狼人一边说一边按动导引器,停在湖边的快艇哼哼两声后,打着了引擎开着慢慢向他们所处的位置接近。
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远离我和唐唐,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晰。而山风随着衣色的加深和温度的进一步降低越来越强。我甚至感觉到头盔被风吹的如同有人从后按低我的脑袋一般。
“我们怎么办?”唐唐低声凑到我的身边问道。
“耐心等着。”我不愿说话,天气太冷了。甚至让人无端的开始生气,恨不得抓住身边不断穿梭的寒气使劲跺它两脚。
“等什么?”
“我现在还不清楚!等我弄明白了两者告诉你。”我再一次用热成像扫了一遍对面,仍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有敌人躲在远处。难道他们也有红外屏蔽作战服?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失误。对方这么多人且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仍没有把我们杀光,除了风雪大影响准头外就是因为我们有伪装衣可以防夜视和热能探测。对方无的放矢所以拿我们没有办法。杰丽裹着水鬼的伪装衣还好,结婚男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上来便被盯上。而我身边的唐唐也没有这种伪装衣。如果对方有热能探测器,那我所处的位置岂不是曝光了。
“你下去!”我赶忙开始四下张望起来,直觉告状我一定会发生什么。
“下哪??”唐唐看我紧张的四下张望,也随着我打量起来。
“到下面!快!你没有特制服装,体热会被探测到。”匆忙间我看不出有人接近,只好赶紧转移阵地。
“唉!不会吧!我就这么下去?”女人看到我不顾她的死活跑了愣住不知该如何进退。
“喂。没事了!下来吧!”狼人探头向唐唐所在的位置喊了一句。帮她给敌人打了个招唤。这样不会因为她的出现。突然打破平衡引来枪击。
被人喊了。唐唐只好赶紧从岩缝中翻出来,顺着山坡向下跑去,没跑两步还被伴倒,跌跌滚滚的摔下了山坡,还好雪够深不然非摔死她不可。
我无声的找到树下一个极佳的隐匿处躲起来,气还没喘匀突然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总觉着身边似乎挤满了人。头还没有扭过来,就感觉树根左边的雪堆里突然缓缓的吹出一丝轻微的哈气。
狙击手?我乐了!没想到我竟然全这么巧和另一个狙击手躲在一个地方,估计是风声太大没有察觉到我的接近。赚到了!我满脸窃喜地抽出军刀绕过树干来到他的身后想悄悄地解决掉他,看着毫无察觉的猎物,火热的杀意像岩浆注满了困乏挖空躯壳,把紧绷多日巳经干疼的脑神经烧了起来,从轻飘飘有如月球漫步的麻木中找到了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梆!”我身边的树干突然一记子弹穿入树干的声音。别人发现我了!心里想着这个念头,眼前的狙击手却巳经被这一声响动惊醒扭过头向我看来。近枪远炮,都是要命的事。但二边一是我最擅长的命题。管他呢!反正这种情况,下一枪打中我的机会要比眼前这个家伙低很多。
刚要扑过去一刀解决那个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敌人,却突然背上一沉身子被重物砸在了地上。原来是子弹打在树干上,把村顶上的雪全都震落下来,这次我才知道雪也能杀人,几十斤雪差点把我的腰给砸折了。
等我从雪堆里挣扎着扒出来,身边同样被砸在雪下的敌人也巳抓住机会抽出手枪瞄了过来。
“干!”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手一甩便把军刀扔了过去。由于根本没有瞄准和调整手势什么的,只是想借此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所以刀子便砸在了他的头盔上吓得他本能的眼一闭,与此同时他的枪也响了。未不及担心子弹打到哪里,我伸手一把用拇、食、中三根手指抠住了对方的喉结使劲一拽。拳头缩回来隔着手套指间的充实感是他被挖掉的气管,血水像开水一样冒着热气喷出来,看着红红的一片扑过来。我闭上眼等着熟悉的腥臭血水。可是打在脸上的时候却不是湿湿的感觉,像米粒倾倒在皮肤上的感觉。睁眼一看地上铺满的都是巳然冻结的血滴,脸上却没有任何血迹。
“乖乖!”我看着一地的血冰有点傻眼。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嗖!”一发子弹贴着胳膊飞了过去。同样是火辣辣的痛,但从巳经冻的发木的伤口传上来,就是没有平常那么严重。可是等我一溜滚拾起枪顺着枪声,找到射击的枪手时,看到的巳然是一具尸体了,刺客帮我决了暴露的目标。但滚下山坡不知死活的刺客,又爆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对方仍藏有大批人马。
山脚下一阵枪响,我顾不得胳膊上的枪伤,跳出巳然暴露的藏身之处顺着斜坡滑了下去。昏黑的夜幕中山脚下站着的只剩四个人,看身形都不像是我们自己人,于是顺着坡度下滑的同时,我飞快的从腿袋里掏出手枪对着四个人开始射击。
打倒了两个后,对方开始还击,等十五发子弹打完,四个人都被打死了,但我却躺在雪地里站不起来了。我左腿被打中了两枪,一枪小腿皮肉伤,一枪打在了大腿外侧,这都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我在滑到人群中是,腹部正好撞在地上丢弃的火箭发射器,钢铁的圆筒像撞门锤一样重重的顶在了原有的伤口上,我明确地听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
可是扭头一看边上的托尔,我倒抽了口冷气。他整个下巴都被打飞了,呼呼的热气直接从暴露在外的喉管像排气筒一样喷出。不断有血水流进白森林的喉管中呛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从晕迷的缘醒转过来,一阵类似咳嗽的剧烈呼吐,血水被气息重喷出气管变成冰颗从空中落到稀烂却仍在蠕动的肉团中。
而结婚男套着戒指的左手,就压在我的身下,而他的躯体则在三米外的唐唐身上压着。头盔裹着脑壳滚下山坡掉进了湖里。大脑被冻成了一整块硬梆梆的东西,看着有点像我小时候吃过的糯米雪糕。
“狼人?刺客?水鬼?”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身子刚一动腹部剧痛便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除了冒冷汗我现在只能叫唤而巳。
“我在这儿!”狼人推开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除了头盔是歪戴着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操!”刺客捂着大腿在雪里的边翻滚边不停的咒骂着。
“当!”一声脆响后,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