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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医生看到画家指的方向后,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眼花便扑了过
去,“说不定我们还真的有救!”
“怎么做?”没想到最关心这事的竟然是杨剑。这家伙不知从哪儿搞到绷带止住了血,一直一言不发地躲在边上看热闹。
“这是离心机!”医生回头看着大家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注射过疫苗的血液,便可以利用它分离出抗体血清!”
我回头看了一眼密室里已经冻成冰块的卡利。克鲁兹的肉块和画家的冰雕,回头看着医生:“那两个玩意儿还能用吗?”
“温度太低了!估计血液都已经冻结了。”医生说到这里露出了埋怨的神情,“等她化冻我们就都死光了。不过她说,你哥注射过疫苗,那……”
“要多少?!”所有人都瞄向了躺在地上的我大哥。
“越多越好!”医生为难地说道,“如果全部取出来,也许能做出够我们一半人使用的血清……”
“什么?那不行!我哥还没有死!我没打中他的心脏,给你这么一抽那就死定了。”我一屁股坐到一张破碎的椅子上,腹部的伤势之重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但越来越乏力的躯体已经让我没有办法移动了。边上的医生拉开我的手看了一眼捂住的伤口后,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向我哥摸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回过脸对我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来?”屠夫看着周围全都奄奄一息的兄弟们皱着眉问道。
“24小时?”医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只能做出未经筛选的血清。有效率……要靠上帝帮忙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狼人指了指头上的大屏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如何下到这里的方法了!”
那名带队的指挥官早已发现了这个工作的摄像头,在工兵的帮助下将画面固定在了当前,看着画面上显示的情形,已经濒死的大伙重又燃起了滔天的斗志。恶魔,底火,鹰眼,……所有留守在上面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都被那些穿着没标明国籍的军服的士兵列成一排摆在广场的空地上,然后让履带装甲车在上面碾来压去。那么多生死与共的浴血袍泽,如今俱在无情的金属机械下成了肉酱。
“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狼人从那堆枪支里翻找着能用的武器,嘴里边说话边吐血。
“别冲……”医生看着狼人靠在墙角,怀里抱着双腿俱断已经没了气息的美女,下半句没有说出口。这次进伊拉克的意图到现在已经算全部实现了!无论是谁杀害了水鬼他们,美国人设下的局都套死他们了,而主使卡利。克鲁兹已经死于非命。既然找到了血清,就应该以逃命为第一考量,可是现在,连快慢机都抓着墙纸缓缓站了起来,屠夫更是一把扯掉连着一层皮的断臂摔到地上……
“我知道地图能找到画家所说的那个出口。”杨剑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不要做无谓的争斗。”
“恐怕你只是想带我哥出去!”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哥脸上现在写着‘药到病除’的横幅呢!”
“我也是为你们好!”杨剑点点头,“但这样可以救你哥一命,难道你不愿意吗?”
“那好,你带他走吧!”得到我的答复后,他刚转身要走,被我一弹匣砸在了颈椎上,我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恨恨道,“我怕我哥到你手里后,连脑髓都被你抽出来当药!”说完又冲着医生道,“医生,把我哥带出去吧。”
“医生,麻烦你把我们的带回去!”快慢机从金属堆中挑出自己的军刀和狗牌扔给了医生。
“没错!我们答应过公子哥,要给他们带血清回去的!”屠夫也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让他们替我享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抱歉!我忘了这家伙被打掉了老二。放心,我会给你争取到提取血清的时间的!”说完他冲着正在倒计时的辐射罐阴阴地问道,“医生,如果这东西炸开,大家会是怎么个死法?”
“凡是这个山谷中的生物都会血肉腐败,内脏糜烂顺着肛肉流泻至死!”听医生说完屠夫满意地笑了。他看了看我们这些丢了半条命的人,也知道我们并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可是事实是我们根本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了。
“谁来帮把手!”远处的屠夫回头冲我们叫了一句,他已经把那个辐射罐拉到了电梯门口,却被自己身上洒出的血水滑倒,站不起来了。
“来了,来了!”狼人亲吻了一下美女的额头,将她放在贵妃椅上,拄着变形的狙击枪,搀扶着快慢机向屠夫走过去……
尾声
捧着日记本,杰克心潮澎湃,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双亲的模样,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离奇。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对面的房间去找布朗也就是扳机对质。可是想到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对曾经的队友疯狂的怀念,杰克还是忍下了胸中那股强烈的冲动。
(对不起,Redback,我从没有放弃过,可惜我让你失望了!这里面有本日记,如果你以后找到了孩子……算了……)
日记最后空白部分贴满了陈旧的新闻剪报。
(美国记者在伊拉克战争结束后的十年内统计出有1,2,3,5四队海豹士兵下落不明,数百名士兵退伍后却没有回到原籍。
欧洲数个大科学实验室的高级科学家连续逝世,密集程度令人咋舌。)
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笔迹是一手漂亮的流金体英文。
(那天早上,世界65亿人正在考虑早饭是吃面包还是煮稀饭的时候,2700人自杀,3242人死于交通事故,5000热病死于肺结核,14000热病感染爱滋病病毒,30000儿童死于饥饿……而在我眼前,1000人死于四位声名狼籍的暴徒引爆懂得小型脏弹下!他们其中一个人为自己哥哥留下了四袋身上仅有的血浆。猜猜报纸怎么说?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手指轻轻搓过牛皮封面上暗红色的糙毛,杰克放下日记本。背后一阵微风吹过,风凉了刚才因紧张而冒出的一身热汗,他回身关上那扇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阳台拉门。隔着厚厚的防风玻璃,看了一会下面混乱的夜景,他转回身端起床头边的红酒,不由的想起日记后半段便消失的……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杰克诧异地回过头去打量自己亲手关上的阳台门,可是还没动弹,便感觉到一把冰凉的硬物顶在自己的脖子下面。皮肤上传来的一记微痛,血水顺着脖侧染红了自己白色的丝绸衬衫。意识到自己被人有刀架住了脖子,杰克僵住了身子,多年的涉险经验让他等待着来人表明来意。
风持续的吹着,不断有白金色的发丝从背后随风吹打到杰克的脸上,借着眼角的余光他偷偷的往下瞄,握着弯曲如羊角的老虎格斗刀的是一只如玉的纤纤细手,无名指上套着两只黑色的钻石戒指。
“我允许你们进去已是开天恩了,竟然还敢顺手牵羊。告诉我,小子,你是谁?为什么布朗那个王八蛋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我丈夫的日记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