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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四下劲风乱旋,威势汹涌!
但奇怪的这一两股掌风,竟然一左一右,朝自己两边卷来,中间好像一条夹弄,丝毫没
有沾到自己身上!
心中方觉惊疑,瞥见一点黑影,闪电朝自己迎面打到!
这是什么暗器?居然在夹弄似的掌风中击到,使自己无法躲闪?啊,“接住了”,他要
自己接住他的暗器?就在此时,突听耳边响起东海龙王“传音入密”的声音,喝道:“还不
速退?”
南振岳心中一动,立即双足点处,身形纵起,随着东海龙王掌风,划空飞退,一下后掠
出六七丈外!
东海龙王双掌推出,在旁人看来,他汹涌掌风,势若浪涛,扩及八尺来宽,谁也没瞧出
他中间留了一条夹弄。
龙学文眼看南振岳丝毫无备,一个身子被东海龙王排空狂飙淹没,不由得心头一紧,口
中低低惊叫一声。
但就在此时,他看到一条黑影,凌空飞起,从掌风中冲出,快如离驰之矢,轻飘飘的落
到七八丈外的地上!
赶忙长身疾掠,接连两个起落,奔近南振岳身边,急急问道:“大哥,你没有什么
吧?”
在场之人,都瞧得凛然变色,因为南振岳这一式身法,矫如飞龙,一下飞出六七丈外的
轻功,无不心生凛骇,个个神色凝重,鸦雀无声!
东海龙王纵声笑道:“好身法,你们去罢!”
南振岳接到那个布团,虽没立时拆看,但心知帮主此举,必有用意,连忙塞入怀中,一
面遥遥躬身:“多谢帮主。”
说完,立即低声道:“兄弟,我们走吧!”
龙学文跟在他:身后,朝山外奔去。
两人谁也没说话,一路急奔,不到顿饭时间,已奔出二十多里。
龙学文眼看身后众人,果然没有追来,不由驻足问道:“大哥,你方才怎么不向公孙帮
主解释清楚,龙门帮声势浩大,这场误会,你看有多么冤枉?”
南振岳摇摇头,目光迅速一瞥,低声道:“方才帮主在掌风中,掷来一个布团,我想其
中必有道理,所以叫我们快走。”
龙学文奇道:“大哥,你快取出来瞧瞧咯!”
南振岳探手从怀中拿出布团,打开一瞧,原来是东海龙王从袖中撕下来的一小块布条!
他目能夜视,仔细谛视之下,果然发现布条下依稀有字,那是用指甲刻划的字迹,如非
细看,决难发现!
“将计就计。”
南振岳瞧得一怔,他弄不懂公孙帮主这四个字的用意何在?当然,帮主要在掌风中把布
团掷给自己,必然是十分机密之事,他要自己将计就计。
但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一无头绪,如何去将计就计呢?龙学文凑着头,瞧了半天,什
么也没有,忍不住问道:“大哥,小弟怎么瞧不出什么来?”
南振岳低声道:“帮主是用指甲划的字迹,写着将计就计四字。”
“将计就计?”
龙学文低笑道:“是了,公孙帮主已经相信你了,但要你将计就计,表示龙门帮已把你
看作了敌人,这样一来,对方必然会来拉拢你了尸南振岳听得点点头道:“贤弟说得有
理。”
龙学文道:“那么我们目前该到哪里去呢?”
南振岳想了想道:“方才那个吴分舵主曾说,唐头坑离此不到百里,我想赶去瞧瞧。”
龙学文道:“是了,那个杨文治,准是宫姨娘一党,我们只要找到他,就不难查出宫姨
娘下落来。”
南振岳望了他一眼,迟疑的道:“只是我奇怪……”
龙学文眼珠一转,问道:“大哥是说我师傅?”
南振岳点点头,龙学文道:“小弟也有些怀疑,只是她老人家的身法,笑声,都一点没
错……”
南振岳原想说:“宫姨娘一党,似乎擅长易容之术,他们曾经假冒公孙帮主,发号施
令,又假扮自己,把大家引去仰天坪,由此看来,说不定黑风婆老前辈也是假的。”
但话到口边,忽然改口道:“时间不早,我们还是赶到唐头坑去,也许在杨文治身上,
可以找出一点眉目,也未可知。”
龙学文道:“那么我们快走!”
两人立即施展轻功,朝前奔去,瞬息工夫,又越过几重山头。
只觉得夜气沉沉,山林溪壑之间,一片迷茫,兀自找不到出山路径。
南振岳双足一收,凝目打量了一阵,还是无法判断自己两人究竟该朝那里去?因为这时
候,天上尽为浮云所掩,没有星辰,那里还想辨得出方向?正是疑迟之间,突然看到六七丈
外,正有一条黑影,迎面而来,转瞬已到两人面前!
那是一个全身黑衣,面色渗白的人!
南振岳一瞧之下,只觉此人一身打扮,和那晚偷袭九死谷的四个黑衣人,极相类似!
那黑衣人站定身子,朝两人拱拱手,冰冷的道:“老太请两位前去。”
南振岳道:“朋友口中的老太是谁?”
黑衣人道:“你们到后自知。”
龙学文道:“大哥,去就去,还怕了不成?”
黑衣人冷冷道:“老太对你们并无恶意。”
南振岳道:“老太现在何处?”
黑衣人道:“跟我走就是了。”
南振岳暗想:这人好像不愿和自己多说,这就抬手道:“朋友请!”
黑衣人不再说话,突然转身,放腿奔去!
此人轻功极佳,南振岳、龙学文一怔神间,那黑衣人已奔出四五丈远,两人急忙一提真
气,纵身追去。
三人各自展开轻功,放腿疾奔,盏茶功夫,已奔出十几里路,黑衣人迳向一处山坳中奔
去。
南振岳全力追赶,和他已只有一丈距离,不料黑衣人却突然停止。
南振岳也立即一吸真气,收住急冲之势。
黑衣人回头冷哼——声道:“你轻功果然不弱!”
两人脚下一停,龙学文也自赶到,问道:“已经到了吗?”
黑衣人伸手朝数丈外树林中一间茅屋指了指,冷冷的道:“老太就在茅屋里面,等着你
们。”
说完,转身自去。
龙学文望了那茅屋一眼,低低的道:“大哥,他把我们引来此地,忽然退走,其中只怕
有诈……”
话声未落,只听茅屋中忽然传来一阵喋喋尖笑,说道:孩子,茅屋中就是为师一人,你
还不进来?”
龙学文心中猛然一惊,低声道:“果然是师傅,大哥,我们快进去!’说着,急步朝茅
屋走去!
南振岳细听口气,果然是黑风婆的声音,但心中总觉得不无可疑,人虽跟在龙学文身后
走去,但却凝聚功力,暗自戒备。
山影晦暗,深林幽暗,但在两人行近茅屋之际,屋中也已亮起了灯火!
龙学文举手一推,木门呀然开启。
里面是一个简陋的客室,只有一张木桌,和几把竹椅,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光如豆!
竹椅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身形矮小的黑衣老妪,鸠脸,鹰目,闪着绿阴阴的光芒,那
不是黑风婆是谁?龙学文骤然瞧到师傅,不知怎的,心头忽然起了一丝阴森之感,脚下不自
禁地略现踌躇!
黑风婆尖声笑道:“孩子,怎么啦,见了师傅还不进来?”
她声音虽然尖得刺耳,但脸上却流露出慈祥之色。
龙学文急步奔了过去,口中叫道:“师傅,真是你老人家!”
黑风婆蔼然笑道:“傻孩子,难道师傅也有假的不成?”
南振岳跟着走进,朝黑风婆作了个揖道:“晚辈拜见老前辈。”
黑风婆瞧着南振岳,欠身还礼,不住点头,一面尖声笑道:“好,好,你们快坐下
来。”
南振岳依言在下首一把竹椅坐下。
龙学文站在黑风婆边上,问道:“师傅,你老人家不是要关闭一年吗,怎么又跑到这里
来了?”
黑风婆叹了口气道:“唉,孩子,你知道什么,闭关静修,要静得下来,才能参修,九
大门派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中人,不知从哪里听到为师修复玄功,就要重行出山的消息,竟
然一再找为师寻仇,必欲得之而后甘。师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能让他们小觑于
我?”
龙学文道:“那么师傅真要和九大门派作对到底了?”
黑风婆尖声道:“凭他们这些人,还不配和师傅作对到底,我只是要他们识得厉害罢
了,真要和他们为敌,嘿嘿,今晚他们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仰天坪了!”
龙学文好奇的道:“师傅,宫姨娘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黑风婆笑了笑道:“他们都是,为师昔年手下之人。”
龙学文道:“你老人家怎么从没和徒儿说过?”
黑风婆道:“这些江湖上的事儿,为师原不想让你知道的。”
说到这里,忽然皱皱眉道:“孩子,为师真没想到,你怎么投到公孙敖手下去了?”
龙学文瞧了南振岳一眼,才道:“那是为了大哥要找一个仇人,才投到龙门帮去的。”
“你们是去卧底的?这多危险?”
黑风婆双目绿光一炽,回头朝南振岳瞧来,喋喋笑道:“公孙敖是你仇人?你们怎不早
说?”
南振岳·心头一凛,忙道:“不……不……晚辈目前还弄不清楚……”
黑风婆点点头道:“这个容易,报仇之事,保在老婆子身上。”
南振岳道:“多谢老前辈好意,晚辈投到龙门帮去,也只是想探听仇人下落,但目前尚
无眉目,晚辈不敢乱说。”
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接着问道:“老前辈和公孙帮主可有什么过节吗?”
黑风婆目光一闪,喋喋怪笑道:“老婆子和公孙敖原无过节可言,我只不过气不过他俨
然以武林霸主自豪,派人觑探老婆子行动,才给他一个难堪而已!”
南振岳道:“老前辈跟公孙帮既无过节,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前辈可肯俯允?”
黑风婆一张鸠脸上,掠过一丝阴笑,点头道:“你说出来听听!”
南振岳道:?晚辈之意,宫如玉从龙门帮掳来的人,老前辈如果认为可以释放的
话……”
黑风婆不待他说完,点头道:“老婆子依你!”
她口中又是一阵喋喋尖笑,接道:“老婆子原先不知你和文儿投效龙门帮的事,才着人
假冒了你,把公孙敖等人引来仰天坪,如今公孙敖对你已经起了疑心,老婆子既然知道了此
中经过,自然要成全你的志愿。”
说到这里,忽然举手拍了三掌。
只听到门外有人应声说道:“属下恭聆吩咐。”
黑风婆连眼也没抬,尖声道:“去吩咐宫如玉,把龙门帮掳来的人,立即放了。”
门外那人恭敬的道:“属下遵命。”
南振岳没想到黑风婆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说放就放,连忙躬身道:“多谢老前辈。”
黑风婆尖声道:“不用谢了,你如果没事,可以走了,文儿可暂留此地,三日之后,老
婆子自会命他找你去的。”
龙学文心中一急,看着师傅,说道:“师傅,你老人家要徒儿留在这里干吗?”
黑风婆含笑瞧了南振岳一眼,失笑道:“为师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只不过要你暂时
留在为师身边,你有了这位大哥,连师傅都不要啦?”
龙学文脸上一红,急叫道:“师傅……”
黑风婆蔼然笑道:“别孩子气了,你大哥如果没事,可在崇阳等你好了。”
南振岳先前还怀疑黑风婆可能是有人假扮的,但瞧她对龙兄弟说话之间,流露出师傅的
慈蔼之情,不禁疑窦渐消。
尤其她答应释放尉迟坛主等人,更不疑有他。
人家师徒之间,既然有事,自己不好多留,这就起身道:“老前辈既然有事,晚辈这就
告辞。”
黑风婆欠身道:“老婆子不送了。”
龙学文道:“大哥,那么你一定要在崇阳等我。”
南振岳点点头,别过黑风婆师徒,跨出茅舍。
他因此行已经遇到黑风婆,无须再去唐头坑找那个杨文治了,这就迳自朝山外奔去!
他原不识山中路径,只听烈火钩吴大椿说了一句朝西去,是入山必经之路,这时东方已
现黎明,他略一辨认方向,就一路朝西行去。
要知在崇山峻岭之中最易走岔,他这一只顾朝西赶路,不知不觉岔入了幕阜山脉,足足
走了一天,依然是山势连绵,找不到出山路径。
看看天色又已昏黑下来,自己已经一夜没睡,这就在山脚一片树林中,盘膝坐下,调息
行功。
天色约近初更,南振岳已觉周身血脉舒畅,疲劳尽复,但就在此时,他又遇见了一件岔
事!
原来正当他神完气足,微微睁目之际,瞥见林外正有一条人影,疾奔而来。
南振岳略一注目,便已看清来人是个年约六旬的苍发老叟,奔行极快,转眼之间,已从
林前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