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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我,何用走的这般慢法?”
他话虽自怨自艾,其实心里可甜着呢!
左边少年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急事,走得慢一点,倒可领略沿途景色。”
右边少年道:“大哥……”
左边少年应道:“嗯……”
右边少年低低的道:“你真好!”
左边少年俊脸一红,没有做声。
又走了一段路。右边少年拉了一下马缰,和左边少年的马匹,靠近了些,低声叫道:
“大哥……”
“嗯……”
左边少年不敢回头,口中依然只轻“嗯”了声。
右边少年低低的头道:“你瞧到了没有?”
左边少年侧脸问道:“瞧到什么?”
右边少年道:“快别大声。”
左边少年微微一愕,右边少年轻声道:“我们后面有人跟着呢!”
左边少年正待回头瞧去!
右边少年急道:“快别回过头去,这样就会给他知道,我们已经发觉了他。”
左边少年暗暗点头,自己当真经验不够,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右边少年接着道:“大哥,他就在我后面,你只要用眼稍斜着往后瞧,就可看到他
了。”
左边少年果然用眼梢斜斜的往后瞧去。
右边少年低声问道:“看到没有?”
右边少年道:“看到了,好像是个老头,骑在驴子上打盹!”
右边少年轻笑道:“就是他了!”
左边少年问道:“是桃花源的人?”
右边少年道:“不是,逍遥宫的人我都认得。”
左边少年轻松的笑道:“那是赶路的人了。”
右边少年认真道:“不,他已经跟了我们一天啦!”
左边少年吃惊道:“我怎会没有发现?”
右边少年嫣然笑道:“今天早晨,我们在渡江码头上,我就发现他了!”
左边少年心中暗想:“女孩儿家终究比男人心细的多!”
右边少年立即补充着道:“因为我发现人丛中有气双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我开始也
注意他了,后来我们在鸭跛铺饭店里吃饭,他就坐在对面那家酒馆门口,·目光始终盯着我
们,我才知道他是有意跟踪的了。”
左边少年冷哼道:“除了桃花源,还有什么人跟踪我们的?”
右边少年偷偷的朝后瞧了一眼,低声道:“大哥,他抬起头来了呢,撇着嘴角,好像在
冷笑!”
左边少年扬起头,迅速望去,毛驴上那个青衣老者,依照打盹如故,心中不禁暗骂一
声:“这老头好生狡狯!”
右边少年道:“大哥,我们走快点好吗?”
他说话之时,用力拉了一下缰绳,马匹朝前驰去。
左边少年跟着抖抖缰绳,道:“别理他,真要冲着我们来,我们也不是怕事的人!”
两匹马忽然加快,一阵急驰,右边少年回头瞧去,骑驴的老头,已落后甚远。
黄昏时分,赶到荆门,骑驴的老头也并没跟来,两人在大街上找到一家客店,才一下
马,便有伙计迎了上来,带领两人,直上上房。
南振岳因同行的艾如瑗,武功已失,吩咐伙计要了两个相连的房间。艾如瑗连日赶路,
觉得甚是疲累,晚餐之后,就掩上虏门,熄灯入睡。
南振岳经过几个月在江湖上的磨练,增加了不少阅历,自从离开桃花源之后,自己虽然
不怕,但因有艾如瑗同行,她是背叛太阴宫逃出来的,又失去了武功,一路上,不得不使他
处处提高警觉。
尤其今天,在路上发现了跟踪的人。
他回到房中,熄去灯火,只是和衣在床上做着吐纳功夫。
快近初更,正当他渐入空灵境界之中,突然如有所感!
要知南振岳的“两仪玄功”,乃是道家先天之气,人在运功之时,灵台空明,心灵上的
感应,高出视觉,只要有人潜入十丈之内,自生警兆。
心中不禁一惊,暗想:“莫非真有什么人来了?这人如能在行动之际,不带声息,这份
轻功,委实已臻上乘!”
但这只是他心灵上的警兆罢也,再一凝神细听,又丝毫没有动静,不觉暗自怀疑,也许
只是自己疑心暗鬼!
正当此时,突然听到隔房似有极其轻微的声音,心头吃了一惊,暗道:“果然有人!”
心念才动,立即一跃而起,晃身直向窗口飞去,人还未近,一扇长窗应手而开,闪电般
疾穿出去!
他这一下动作如风,身形落地,目光迅疾向四外一掠,上房一排房间,灯火已熄,哪有
什么人影?心中依然疑念未释,故意放重脚步,走到艾如瑗房门口,叫道:“贤弟睡熟了
么?”
房中的艾如瑗并没答应,心中更觉动疑,举手轻轻叩了两下,哪知房门竟然只是虚掩着
的,木门立时开启。
南振岳目能夜视,房门启处,他已一眼瞧清房中空空如也,那里还有艾如瑗的影子?心
中不由大惊!
此人能在不动声色之间,把艾如瑗劫走,自非寻常之辈!
一时那还能停留,脚尖一点,立时腾空掠起,纵上屋面,凝目向四周扫视。
这时不过是初更才过,街上夜市正在热闹之时,行人往来如织,哪想找得到夜行人的踪
影?他翻过几座屋面,心中已经没了主张!
尤其到处灯火通明,一个人在屋面上奔行,如若被人发现,准会把自己当作飞贼看待!
艾如瑗被人掳走,为时不久,此时不追,待得贼人逃远,更无法追赶得上,但追,连一
点影子也没有,又从哪里追呢?心中思忖之间,又翻越了几重屋宇,实在有如大海捞针,一
点影子也没有,就这样回返客店,心又不甘。
不甘又如何呢?突然,他想起艾如瑗就是被人掳去,也定是桃花源派人下的手,何愁没
有下落?自己不如先回转客店,在她房中察看一番,贼人也许留下什么痕迹。
匆匆赶返客店,才一飘落地面,陡见艾如瑗房中,已经亮起灯火!
心头猛吃一惊,来不及多想,身形如风,一下跃近房门!
这一瞧,可把南振岳瞧得一呆!
原来艾如瑗好好的坐在床沿上,目光瞧着门口,。好像正在等人一般,一眼瞧到南振
岳,立时迎着叫道:“大哥你回来了?”
南振岳瞧着她奇道:“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艾如瑗柔婉一笑,道:“大哥不见了我,一定很急,是吗?我一回来,马上就去找大
哥,哪知人已经追出去了。”
南振岳道:“你到底是被谁掳去的,怎么又回来了呢?”
艾如瑗道:“就是那个骑毛驴的老头咯,他用传音入密,叫我别惊动你,他并没恶意,
只是有话和我说。”
南振岳愕然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艾如瑗嫣然一笑道:“我悄悄走出门,他说你可能已经警觉了,一把挟起我,飞落后
窗。”
南振岳暗暗叫了声惭愧,自己临事当真太以粗心,连附近都没有先搜索一下,一面说
道:“这就怪我粗心,从前面上屋,忽略了后窗。”
艾如瑗瞟了他一眼。续道:“他说他没想到你武功很高,时间太匆促了,来不及多说,
明天午后,在茨林岭山上等我们。”
南振岳道:“既然没事了,时光不早,你快睡吧!”
他因孤男寡女,不愿在她房中多耽,话声一落,便自起身回房。掩好窗户,正待解衣上
床,忽然听到隔房的艾如瑗尖叫起来!
急忙一个箭步,推门出去,奔到艾如瑗房口,目光一抬,不禁大吃一惊!
艾如瑗脸无人色,高举着双手,惊怖欲绝的站在床前,他左脚上有一条两尺来长,浑身
雪白,细如竹筷的小蛇,正在蜿蜒朝上游去!
白蛇昂着一颗蛇头,红信闪动,已经缓缓的游到她腰腹之间,她快要吓昏了,身子站在
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南振岳纵有一身武功,但对蛇却也心存害怕,一时不知如何才好?这一迟疑,只见白蛇
已快游近艾如瑗胸口,再不出手,眼看就要游近咽喉了,心中一急,鼓足勇气,伸手朝白蛇
七寸上抓去!
这是他听人说过,抓蛇要抓七寸。
照说以他的手法,要抓一条小蛇,还不手到擒来?但因他从没抓过蛇,心中先有了害
怕,这时手指抓到蛇身,只觉一凉一滑,心头同时一寒,手腕也随着软了!
那白蛇可真还滑溜,突然回过头来,一口咬住了南振岳手背之上。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艾如瑗见南振岳空手抓来,急忙尖叫道:“大哥,快放手!”
南振岳只觉手背上微微一痛,急忙挥了两下,那蛇啮得牢牢的,那想挥得脱,心中一
怕,左手一把拉住尾部,用力一拉,硬生生把蛇拉成两截,朝地上丢去。
白蛇一痛,更是咬住了手背不放!
艾如瑗只当南振岳已把白蛇丢出,哪知一低头,瞧到他手背上钉着半截白蛇,四个尖细
毒齿,已经深坎肉中,蛇身还在不住的绞转!
这一下她几乎被毒蛇啮在心上一般,心头一凉,失声道:“大哥,你…这怎么好……”
话还没说完,半截白蛇,忽然毒牙一松,“啪”的一声,堕落地上!
南振岳只觉被蛇咬的地方,除了四个齿印,虽在流着黑血,但创口极小,痛楚不大。用
手指揉了揉笑道:“还好,不大痛!”
艾如瑗心如刀绞,急着流泪道:“大哥,快快闭住穴道,别让毒气漫延,这是白线蛇,
奇毒无比……”
南振岳见她一脸惶急,忙道:“妹子,我不怕毒的。”
艾如瑗哪里肯信,双目中晶莹泪珠,滚滚而下,哭道:“大哥你不要骗人,快……快想
想办法这蛇咬中了人……不过一盏热茶……就是内功最精湛的人,也受不住……何况你又把
它拉断了,蛇一负伤,必把全身毒液倾注伤处,发作更快……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咯,再迟
就来不及了……我真不该吓得叫了起来,咬死了我,一点事也没有……”
南振岳瞧她越说越伤心,不由急道:“妹子,我说的是真话,你看我几时像中了白线蛇
的奇毒?”
艾如瑗听得一怔,拭着眼泪,朝南振岳手背上瞧去!
那被白线蛇毒牙啮过之处,血已止住,一只修长洁白手背上,只留了四颗小小齿印,丝
毫看不出毒发肿胀模样。
心头不觉大奇,半信半疑的道:“白线蛇绝毒无比,咬人必死,大哥真的没事?”
南振岳目光一瞥,忽然瞧到地上白线蛇,在这几句话的工夫,已经变成了一段乌黑!
但先前被自己拉断的半截蛇尾,却依然色自如雪,还在地上绞动!
心头不觉一凛,忽然想到自己服了舅父秘制毒药,敢情全身血液中已是剧毒无比,这白
线蛇分明是被自己体内毒血毒死的无疑。
想到这里,不由指着地下,笑道:“不信,你就瞧瞧,白线蛇不是咬了我一口,中毒死
了吗?”
艾中瑗越听越奇,睁着眼睛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振岳道:“我从前服过天下奇毒药物,百毒不侵,你……”
艾如瑗突然眼睛一亮,变忧为喜,春花般脸上,顿时绽出欢笑,口中“啊”了一声,情
不自禁地朝南振岳怀中扑来!
南振岳不防她有此一着,她武功已失,娇弱无比,不忍让她摔着,只好轻轻张开双臂,
抱住她扑来的娇躯。
只听艾如瑗娇声说道:“大哥,你……吓死我了……”
南振岳有生以来,从未和女孩子接触过,这一下子抱着她娇躯,只觉一个绵软的身子,
偎入胸中,心头顿时起了一阵剧烈的跳动!
一阵少女的幽香,从她鼻息传入!
但耳中,也同时传进一阵极轻微的嘘嘘之声!
南振岳悚然一惊,急忙放开艾如瑗的娇躯,喝道:“什么人?”
转头望去,只见一条黑影,好快,在门口一闪而逝!
南振岳身形电射,跟踪掠出,喝道:“还不给我站住!”
那黑影原已奔出四五丈外,冷哼道:“难道太爷还怕你不成?”
话声出口,果然脚下一停,蓦地转过身来!
他这一站停,南振岳也已认出来了!
此人身穿长仅及膝的宽大黑衫,赤脚草鞋,貌相狞厉,正是自己和龙学文在乌罗司见过
面的徭山五毒使者的老三独角赤练任长苗!
心头顿时暗“哦”一声,徭山五毒,擅于豢养毒物,那么艾如瑗房中那条白线蛇,准是
他暗中放出的无疑,难怪他方才嘘嘘作声!
想到这里,不觉心头火发,冷冷喝道:“任长苗,那条白线蛇,是你偷放的么?”
随着话声,迎面走去!
任长苗听他一口叫出自己名字,怔的一怔,等到瞧清南振岳,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觉沉吟道:“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
南振岳面露冷笑,两道炯炯眼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