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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刚恭应着,已暗中将他自己的老伴,白夫人,胡天赐,胡老夫子,以及老家人胡仁拉在一起,并悄声吩咐道:
“大家手拉着手.随我来……”
这时,白永昌忽然低声一叹道:
“糟了,白义派往城外看守马匹,可能会遭到贼子们的毒手白义就是自家的老仆,侣白永昌话没说完,那奇异语声己截口接道:
“那己设法顾及了,真要有什不幸,那也算是在劫难逃。”
白永昌长叹声中,屋顶上己传来那位大公子包耀明的话声道:
“老朋友又来啦!诸位别装蒜了,快出来答话!”
朱家凤向大伙儿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式。
室内虽然已没灯火,但借着纸窗外的雪光反映,群侠们对朱家风的手式,卸能一目了然,因而对包耀明的话声,全都充耳未似地。
一阵轻徽的衣袂破空声,由上而下,显然包耀明己飘落前院中。
不错,前院中,立即传来包耀明的冷笑道:“缩在龟巢中,可并不安全啊!”
包正明的语声,也同时传出。
“撇开‘瑶台五凤’,这块金字招牌不论,‘铁掌震中州’白永昌,‘胡一刀’胡刚,也都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见面不似闻名,事到临头,竟都变成了一群缩头乌龟……”
这时,胡刚己悄然回到室内,这位急性子的总镖师,不由忍不住恕“呸”一声道:“你才是龟孙子哩!”
包正明呵呵一笑道:“还好,里面还有活人。”
包耀明沉声接问道:“阁下是谁?”
胡刚怨声答道:
“是你们胡爷爷!”
包正明朗声笑道:“‘胡一刀’胡总镖头,毕竟还有点男子气概。”
包耀明却冷笑一声道:“看在胡公子价上,我原谅你的无礼。”
话锋微微一顿,又沉声接问道:“还有那位白老局主呢?”
白永昌呵呵一笑道:“老夫就是白永昌,小辈是否替老夫送礼来?”
包正明也呵呵大笑道:“白老局主说对了,咱们正是送礼而来,而且这份礼,算得上非常隆重,阁下何妨打开窗门瞧瞧。”
在朱家凤的示意之下,白永昌打开了面临前院的窗门。
但他一瞧之下,不由脸色大变地,飞身穿窗而出,并怒叱一声:“贼子,老夫跟你们拚了!”
但他那拚命飞扑的身形,却被随后穿窗而出的朱家凤拉住,并沉声说道:“白老伯稍安勿躁……”
原来一字横排地,做立小都中的除了曾经沿途两度追截他们的原班人马之外,还多出四个人来。
那多出的四个人,其中两位是白永昌克绍箕裘的儿子,亦即目前分任局主与总镖师的白世英,白世君,另一位则为被派往城外看守马匹的者仆白义。
这三位,院了穴道被制之外,还加上了五花大绑,这情形,怎得不教白永昌入目之下禁不住不顾一切地,要拼老命。
至于另一位陌生面孔的人,由于其年龄与邢彬相仿,装束一样,并与邢彬并立一起,可以想见,显然也是‘护法级”的人物。
群侠方面,继白水昌,朱家凤二人穿窗而出之后,其余诸人,也纷纷跟踪而出。
这方圆不足十丈的小院落,在正邪双方,壁叠分明地,严陈以待之下,似乎感到太小了一点。
这时,北风虽劲,大雪却己停了下来。
可能是方才这一阵晚叱声,惊动了店家,那位老掌柜在店小二的陪侍之下,也被着一件羊皮袍子,颤巍巍地,走到小院门口,颤声问道:“诸位客官,什么事啊?”
朱家凤连忙接道:“老先生,这是江湖中事,您莫过问,如有什损失,我们会照价加倍陪赏。”
包耀明也沉声接道:“不许报官,如有官府巡逻队前来,也请代为挡驾,否则,丢了住命,可怨不得人!”
“是,是。”老掌柜可能是被眼前这刀光剑影的场面吓坏了,加上那时骨的寒风,使得他连打哆嗦,语不成声地接道:“小……小老儿……记下了。”
包耀明挥手接道:“记下了就好,别在这儿惹厌!”
接着,目注白永昌冷冷一笑道:
“白局主,你看,咱们这份礼物,还过得去么?”
在朱家凤的暗中劝导之下,白永已镇定下来,当下,也冷笑一声道:
“你们劫持犬子和老仆,意欲何为?”
白耀明笑道:“白老局主是聪明人,却为何问出这等糊涂话来。
胡刚抢着怒叱一声道:“小辈,有什么话,可痛痛快快说出来!”
“胡老镖头说的是。”包耀明一点也不动怒地,含笑接道:
“对于你胡家,我们要的是胡公子,至于白家,我们要的却是那位如夫人胡姬,和白敏芝姑娘。……”
胡刚忍不住截口怒叱道:“做梦!”
包耀明依然含笑接道:“胡老镖头,不论对贵府和白府而言,这都是天大的好事,难得咱们神君看得起你们白胡两家,原结为亲家,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平心静气地,先社后兵,否则
胡刚再度截口怒喝道:“否则你敢怎样?”
“不怎么样。”包耀明悠悠接道:
“在下姓包,单字耀明,一般同仁们都称我为“包要命”,老镖头如果不相信,我倒可以立即表演一下“要命”的手段给你瞧瞧。”
说着,并深深地向被绑着的白世英等三人,投过森寒的一瞥。
胡刚不禁脸色一变道:“那是说,如果我们不答应,“你就要先将这三位开刀?”
包耀明阴阴地一笑道:“老镖头总算还没老糊涂。”
接着,又脸色一沉道:“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咱们帝君,言出必藏,你们乖乖交出人来,那是不伤和气的上上之策,否则.断了白家香火,人,还是要交出来!”
卜真真冷笑:“真是大言不惭!”
包耀明注目接道:“这位姑娘,方才好像没见过,敢情也是‘瑶台五凤’中人吧?”
“瑶台五凤”予飘落院中的同时,己各自将幢丝巾戴上,虽然看不到本来面目,但由服色上,却可分辨出卜真真是新人。
因为“瑶台五凤”均新色,是依序以红,绿,青,黄,紫,分别,卜真是老五,夷穿的是一色紫色彩裙,所以包耀明才有此问。
卜真真冷哼了一声:“这些.与你不相干!”
包耀明谈谈一笑道:“看情形,‘瑶台五凤’都到齐了,真算得上是漪欲盛哉!”
不等对方接腔,又按唇一晒道:“不过.姑娘们!请恕区区说句失礼的括,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姑娘们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保别人么!”
朱家凤接口冷笑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真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包耀明微微一楞道:“姑娘之意,是说方才我们也败了?”
白敏芝娇笑一声道:“你们甚得很光彩!”
包正明呵呵一笑道:“本来嘛!败在天下第一人的衣钵传人手中,应该是虽甚犹荣。”
朱家凤冷然接道:“还有胆量前来,勇气更可嘉!”
“多承夸奖!”包正明冷笑接道:“不过,这里我得说句坦白话,我们已获得消息,那位暗中帮助你们的‘乌衣鬼使’方正,已经离去,此刻,至少已在五十里之外啦!”
白敏芝笑道:“所以,你们才敢重卖余勇,再度追上来。”
包耀明呵呵一笑道:“对付一个方正,又何至于要劳动他老人家亲自出手!”
接着,手指白世英等三人,冷冷一笑道:“你们知道,这三位中,有两位是来自开封,这,表示一些什么呢?”
朱家凤冷然一晒道:“是表示你们已另有高手,由开封赶来?”
包耀明含笑接道:“这位姑娘够聪明,反应也够快!”
朱家凤冷冷一笑道:“如果只是那么一个‘护法级’的人物,也就不用提了?”
包正明朗声笑道:“姑娘,咱们这‘护法级’的人物,不但比你们‘瑶台五凤’差,还有制眼像‘乌衣鬼侠’方正,那样人物的绝招了!”
朱家风悠悠地接道:“那要看事实证明了。”
包正明道:“姑娘且拭目以待吧!”
“二弟你少说一句!”包耀明制止乃弟之后,目光一在群侠这边,才沉声接道:“诸位,在下耐性有限,如何之处,请给我一个答覆?”
白永昌一挫钢牙道:“小辈,你看着办吧!”
包耀明微微一楞道:“白局主这是表示拒绝交换?”
白永昌哼了一声,没接腔。
包耀明冷笑一声道:“白局主,你不怕白家从此断绝香火?”
这回,田水昌连哼都懒得哼了,竟然手拈长髯,仰首望向彤云密布的夜空。
包耀明脸色一沉地,怒喝一声:“邢彬,先将白世英撕了!”
“是!”
邢彬恭应声中,扬手向一旁的白世英抓去……
就当邢彬的魔掌,即将接触白世英胸前,群侠心头齐都感到气氛一室之瞬间,真是说时退,那时快,正邪双方都觉眼前一花,“啦”地一声脆响,那位位居“灭绝神君”座下护法之职的邢彬,己被一记耳光,震退三大步。
紧接着,人影纷飞,那三位穴道被制,并做五花大绑的白世英,白世雄兄弟,与白府老仆日义,竟然自动地,飞身投向群侠这边。
不!这三位的投向自已的阵容中,可并非自动,而是有人以快速无比的手法,将他们投向群侠这边。那人不但手法快,身法更快,而且,又显然是穿着一身白衣,在这遍地积雪环境中,使得功力次一点的人,根本看不到人影,但觉眼前一花而已。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当邪彬一声恭著之后的刹那之间,所发生的事。
群侠方面,虽然己护得那位暗中奇人的传音指示,因而能显得那么镇谢,但那骤睹此情之下,也感到有点手忙脚乱地。才算将飞射过来的白世英等三人接住。
致于那位“大公子”包耀明,动力委实够高,反应也够快!
就当那位高深莫测的白衣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身法和手法,将白世英等三人挪回己方后,飞身向小院外射去,瞬间——
祖耀明陡地扬手一声沉喝:“打!”
一线黑影,朝白衣人的背影,电疾地射去。
那位疾射而去的白衣人,冷哼一声之后,似乎想回身将那一线黑影接住。
但就当此危极一发之瞬间,暗影中陡地传出一声苍劲大喝:“接不得!”
紧接着,刺斜里一股暗劲,将那一线黑影,逼得升高三尺,并以更劲疾之势,向小院后射去。
就当正邪群豪,紧张得目不接暇的瞬间。只见客栈后十五六文处,火光一闪,并发出之声“轰”然大震,使得这附近的地面,都起了震颤。
也就当此同时,正邪群豪跟前又是一花,“辟啪”两声过处,那位气焰万丈,不可一世的“大公子”包耀明,也被两记耳光,震退五步之外。
而他的面前,却多出了一位全身包没。只露出一双精目在外面的白衣怪人。
这情形,使得包耀明人目之下,又情不自禁地。退了三步,并讷讷地问道:“你……不是‘乌衣鬼侠’方正?”
白衣人冷哼一声道:“我是谁,你不用管!”
话锋略顿之后,又注目问道:“我问你,你方才所施展的暗器,是否为‘烈火天尊’轩辕仲的“灭绝阴雷?”
经过这一阵缓冲时间,包耀明不但己镇定下来,而且也恢复了他桀傲而又刀残的本性,闻言之后,居然冷一声道:
“不错!你即然知道‘灭绝阴雷’的来历,当也知道它的厉害……”
白衣人截口接道:“我知道,并且,方才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接着,又目射神光地,沉声问道:“包耀明,你知罪吗?”
包耀明一翻精目,哼了一声,却没接腔。
白衣人语声一顿道:“你想想看,方才如非我及时应变,将那‘灭绝阴雷’引入后面果园之中,这后果还能设想么……”
尽管如此,惧事实上,方才一声有若仲复深雷似的爆炸,已引起附近居民的惊慌,并纷纷起身探视,也幸亏那位客栈掌柜的,派人分头说明并劝导之后、才将那些人,重行赶回床上去。
包耀明冷笑一声道:“我本来就是要你的命,多死几个人,又有甚了不起!”
白衣人精目中寒芒一闪道:“凭你这几句话,我就该一掌毙了你才对!”
包耀明冷笑如故地道:“没这么简单,只要你敢下手,我敢夸句海口,这儿所有的人,都得景我殉葬!”
白衣人似乎一楞道:“这是说,你身边还有‘灭绝阴雷’?”
包耀明道:“致少过有五枚以上。”
白衣人沉思着接道:“我不同你夹缠,现在,我郑重警告你,有我在,胡白两家,不许任何人侵犯,你给我乖乖地回去,告诉那个什么‘灭绝神君’,别再派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