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凡却不客气,忽然伸手将江都往怀中一拉,江都惊呼一声,待她反应过来时,整个娇躯已被萧凡压在身下,如此近距离的与心上人接触,江都羞得几欲晕厥,双手不自觉的抵在萧凡的胸膛上,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该迎合他,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闻着心上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味和浓郁的男人气息,江都心中的紧张感徒然升高,欲拒还迎的软软推了几下,终于还是羞怯的闭上双目,等待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忽然,江都又猛地睁开眼,略显激烈的挣扎了几下,急促的喘着气道:“相公……相公!等一下,咱们还没喝……合卺酒……还没行‘合髻’之礼呢,相公……啊!不要——”
萧凡酒意上涌,心中欲望徒然高涨,一双色手在江都柔软的娇躯上肆意爱抚摸索,呼吸越发急促,这个关键的时刻,哪还顾得上什么合卺酒之类的形式,对江都的提醒充耳不闻,犹自埋头苦干,急不可待的解着她的衣裙,忙得不亦乐乎……
江都此时也渐渐情动,呼吸跟着他一块儿急促起来,理智慢慢流失,脑中只剩下与心上人一起缠绵抵死的欲望,喜气洋洋的新房内一片寂静,沉默中只听得阵阵粗重的呼吸,还有带着几分娇羞的轻轻喘息,房中一片春意盎然……
二人理智已完全失去,身上的衣物也全部被剥落,随意的抛在床外,萧凡望着烛光下江都郡主白皙娇嫩的肌肤,那高挺的酥胸,修长的美腿,还有她那情动到深处不自觉发出的轻轻呻吟声,萧凡心旌一阵激荡,正待提枪上马,肆意驰骋之时……意外却不期而至。
宽大柔软的床沿边,忽然传来一阵“卡卡”的响动,寂静的新房中,近在咫尺发出这样的声音,令二人毛骨悚然,满腔情欲顿时化为乌有。
二人惊愕扭头望去,却见昏暗的烛光下,一道小巧袅娜的身影正静静的蹲在床沿,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床上纠缠成一团的二人,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求知欲和一副“原来如此”的了悟神色。
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萧凡和江都二人呆楞住了,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江都忽然发出一道声震九宵的惊恐尖叫声,萧凡也跟着“啊”的一声大叫,接着二人忙不迭的开始抢着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躯死死遮住。
“画眉……你,你怎么进来的?”萧凡又急又气。
萧画眉嘻嘻一笑,然后好整以暇的指了指虚掩的窗户,接着手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一颗瓜子落进她小小的嘴里,卡的一声脆响,瓜皮轻俏吐出,干脆利落。
萧凡有点想哭……
她偷窥我的房事,她一边看还一边磕瓜子……她以为这是戏台下看戏听曲儿么?
“你……进来做什么?”萧凡浑身无力的道。
萧画眉很认真的道:“学习一下,学会了将来用得上……”
萧凡的泪水顿时涌出了眼眶……
这孩子,打小就懂事……
“相公,你们怎么不继续了?”画眉纯真得像个无辜且无害的天使。
“相公,相公今日不行……”萧凡流着泪道。
“为何不行?”
“我……大姨爹来了!”萧凡咬牙切齿。
第一百六十一章奸臣再聚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萧凡深深觉得老祖宗实在太有智慧了,估计发明这句话的人洞房时的遭遇也跟他一样悲惨。
洞房里,旖旎的气氛被画眉这么一折腾,全变了味道,变得非常的尴尬。
古往今来,有几个人洞房的时候会出这种令人欲哭无泪的状况?
也许有吧,但人家肯定不好意思在史书里说。
反正萧凡觉得,如果将来哪个史官敢把他今晚的事情记在史书上,萧凡肯定会杀人灭口,——史官知道得太多了!
洞房内,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久久无言……
江都郡主俏脸已变成了猪肝色,紫红紫红的,此刻的她,很想找根绳子上吊……
萧凡和江都死死抓着被子两角,江都更是连整张俏脸都埋进了被子,像只风暴里的鸵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她心中的羞怯。
“相公……你今日真的不行?”画眉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纯洁的模样。
“真的不行!”萧凡很诚恳的回答她。
男人不能说不行,很伤自尊的,可此时此刻,除了说不行,萧凡还能说什么?
画眉委屈的嘟起小嘴:“可是……人家今日特地来学一下怎样洞房的,你不行那我还怎么学呢?”
萧凡此刻和胯下的小萧凡一样垂头丧气,还不得不堆出一副温和的模样安慰道:“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其实这件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再过几年学也不晚的……”
画眉很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失落的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去睡吧……”
萧凡松了口气,一扫方才的颓靡之势,顿时变得眉开眼笑,忙不迭道:“对对对,快回去睡觉,早睡早起才是乖孩子……”
画眉站起身,很是失落的准备往回走。
萧凡高兴坏了,男人的长处是什么?发现状况后能够立马解决状况!比如现在,画眉的出现是个状况,而萧凡把她哄回去睡觉,就是解决状况。
萧凡觉得很有成就感,这个状况的解决,让他感到今晚与江都郡主的洞房还是有希望的,想到这里,下面的小萧凡立马适时抬起头来,变得斗志高昂且跃跃欲试,形状十分的狰狞。
眼巴巴的注视着画眉往外走,萧凡的目光热烈且期待,他多希望画眉走出个虎虎生风,一日千里啊……
谁知画眉刚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
萧凡期待的目光又马上变得依依不舍。——小丫头正是心理敏感脆弱的年龄段,不能伤了她的心。
画眉黑亮的眸子望定他,目光中有种希冀的神采。
“相公,你今日……真的不行?”
萧凡的回答诚恳且深沉:“画眉,你要相信我,相公今天真的不行……”
画眉失落的眼神顿时振奋起来,黑亮的眸子闪闪发光,她拍着手雀跃道:“太好了!既然相公今日不能洞房,那我也睡这里吧,相公给我讲故事……”
萧凡诚恳的表情瞬间凝固:“……”
躲在被子里一直不敢出声的江都郡主却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萧凡的脸色却渐渐变黑,黑得跟锅底似的……
画眉小脸蛋上又浮上失落的神情:“相公,你不愿意啊?”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萧凡咬牙切齿的迸出几个字。
画眉顿时高兴了,她欢呼一声,两下蹬掉了鞋子,身手非常利落的滚到大床上,然后大方的脱去了湖绿色的比襟春衫,露出一件绣着娃娃抱鲤鱼的可爱小肚兜儿,将自己塞进被子,紧紧抱住了萧凡的一条手臂。
钻进被子的那一刹,画眉的俏脸飞快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的得意光芒,光芒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一派无辜纯真的模样,像个不通世故的纯洁孩子。
可惜,这抹光芒恰到好处的被眼尖的萧凡捕捉到了。
萧凡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女人啊,这就是女人!嘴上说着不吃醋,可这世上哪有真正不吃醋的女人?
画眉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挺重,今晚这是存心搅场子来了。
画眉抱着萧凡的手臂,满足的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支起粉嫩鲜藕似的胳膊,朝躲在被子里的江都郡主道:“姐姐,打扰了你和相公洞房,你不会怪我吧?”
江都郡主急忙将藏在被子里的螓首露出来,带着几分惶然的摇头道:“不怪,当然不怪……你,你别叫我姐姐,你比我进门早,应该是我叫你姐姐才对……”
萧凡叹气道:“大家都光溜溜的,就别客气了,以后咱家不搞那些地位身份的说法,不必分大小,说来你们都是同种同宗的堂姐妹,画眉还小,就叫江都姐姐吧……”
萧家家主一句话,便给萧家的称呼问题下了结论。
二女互视一眼,同时乖巧的点头应了。
画眉摇着萧凡的手臂,娇声央求道:“相公,讲故事,讲故事……”
江都紧紧抿着嘴唇,想笑又不敢笑的望着欲哭无泪的萧凡,嘴角弯得像一轮新月。
春夜良宵,被子里二女一左一右抱着自己,活色生香,多么令人心旌激荡画面啊……
可谁能体会到萧凡此刻的心情呢?
长长叹了口气,萧凡哭丧着脸,万分颓然的开始讲故事。
“从前,有两只没穿衣服的小兔子正准备洞房,结果一只大灰狼跑出来添乱,人生真是充满了悲剧啊……啊!好好听!不准掐我!”
第二天上午,朝中数位大臣相携而来,登门拜访萧凡。
挂着黑眼圈,不停打着呵欠,精神十分萎靡不振的萧凡将众位大臣迎进了内堂。
众人按主宾坐定,看着不停打呵欠的萧凡,众臣面面相觑,接着纷纷露出了悟的笑意。
兵部尚书茹瑺品级最高,他抚着圆滚滚的肚皮,呵呵一笑,道:“萧大人昨日辛苦,我等今日登门,再贺大人新婚之喜,来得却是有些冒昧了。”
萧凡急忙道:“茹大人客气了,各位同僚的心意,下官感激不尽,铭记五内。”
翰林学士解缙与萧凡认识日久,倒也渐渐消退了对他的畏惧之心,闻言嘿嘿一笑,道:“天子圣恩,同时将两位郡主下嫁大人,破了历朝历代的先例,足可见天子对萧大人的重视,我等尽皆羡慕万分呐。”
萧凡谦虚的摆手:“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众人:“……”
——这家伙谦虚起来的样子好可恨呐!
茹瑺小而圆的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捋着颌下几缕清须,笑道:“萧大人倒是比老夫更客气,呵呵,新婚燕尔,却被我等闲人打扰,我们委实来得有些煞风景了……”
解缙接过话头,不怀好意的笑道:“瞧萧大人这副没睡醒的样子,一看就是春宵苦短,行乐未够的模样,没准萧大人心里此刻正在骂咱们不识趣呢……”
众臣纷纷大笑不已。
萧凡也笑,笑得很勉强。
春宵苦短?还行乐未够?
说了一整晚的故事,俩老婆越听越来精神,萧凡嘴皮子都说干枯了,直到天亮了才肯放过他,这样的洞房花烛夜,能叫“春宵”吗?
“咦?萧大人,你虽面上带笑,可眼中却有泪光闪动,这是为何?”曹国公李景隆眼尖,好奇的问道。
“我……”萧凡咬着牙道:“春宵太快乐,我这是喜极而泣!”
众臣纷纷点头,齐声道:“羡慕呀,羡慕呀!”
萧凡泪流满面:“……”
……
……
闲话说过,茹瑺习惯性的抚着他那圆滚滚的大肚皮,沉吟了一阵,道:“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萧大人,委实是不得已啊,大人升任锦衣卫指挥使,乃天子最宠信的臣子,如今天子……天子龙体有恙,我等身为大明忠臣,皆为天子担心不已啊……”
萧凡微微一楞,看着内堂散坐着的茹瑺,解缙,还有兵部侍郎齐泰,户部尚书郁新,左军都督府事李景隆等人的神色,萧凡脑子飞快转动,随即很快明白这些人今日的来意。
朱元璋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驾崩已是早晚的事,将来新皇登基,朝中必然会有一番极大的人事变动。
政治权力的分配,可不像吃生日蛋糕那么随便,谁多吃一口,谁少吃一口都无所谓,事实上从古到今,伴随着统治者新旧交替,那个时候的权力争夺往往也是最激烈最残酷的时候。
萧凡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又是新晋伯爵,与太孙朱允炆交情莫逆,深得新老两代帝王的看重,再加上他昨日又娶了两位郡主,已是朱家的外戚身份,可以肯定,将来无论朝堂的权力如何争夺,获益最大的,必然是萧凡这个刚入官场才不过半年多新丁,将来最受新皇信任的,也必然是他。
可以说,权力的争夺还未开始,萧凡已成了内定的最大赢家。
大臣们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当然要跟着赢家走,如此才能保证自己在朝堂权力重新分配时最大限度的获得好处,或者维持现状。
这就像赌博时跟着运气好的赌徒下注是同一个道理。
想清楚了这些,萧凡心中一动,他们需要自己,自己何尝不需要他们呢?
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侍郎,翰林学士,世袭国公……
这些可都是朝中掌握莫大权柄的人啊,有了他们的帮助,与他们结成一个利益相关的团体,形成一股属于自己的朝堂势力,渐渐消弱甚至排挤朝中清流的影响,让自己掌握话语权,那么自己那些理想抱负不就可以实现了吗?
可是……用什么样的利益,才能让他们真心愿意跟自己绑在一起呢?
萧凡喟然而叹:“春光依旧明媚……”
解缙眼皮一跳,赶紧接口道:“……忠臣继续开会,忠臣!不是奸臣!”
第一百六十二章势力渐成
忠臣聚在一起,那叫志同道合,奸臣聚在一起,那叫结党营私。
同样都是聚会,奸臣的待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