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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啊,运气也是好,居然连成了两张。”
沈石笑了笑,伸手去拿第三张符箓。
蒲老头这次却是着意仔细看了,然而如此一阵工夫过后,他白眉忽地一挑,脸上笑容已经缓缓退去,因为第三张符箓也成了。
当沈石将第四张制好的符箓轻轻放在书桌上时,蒲老头脸上的惊讶之意已然是掩饰不住,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沈石的动作,甚至是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
沈石拿起第五张符纸的时候,目不斜视,但眼角余光却是看到了几分站在书桌边不远处的蒲老头的模样,他心中忽地一动,拿着那张符纸的手也微微顿了一下。
第五张符纸安静地躺在沈石的手掌间,他安静地凝视了片刻,然后沉心静气开始了灌灵。蒲老头不知为何,看去脸上神情居然有几分紧张之意,双眼紧盯着沈石的动作和那张符纸,眉头皱着,像是惊讶之中又隐隐有几分期待。
不过这一次的灌灵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因为所制的术法是沉土术,所以散发出来的是土黄色的灵力光芒,当那些符纸上的符纹亮起想要吸收时,突然一阵光芒散乱摇曳,像是力不从心一般,转眼之间沈石与蒲老头同时脸色一变,便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响,那张黄色符纸瞬间无风自燃,瞬间烧尽,化为了一堆青灰散落下来。
却是失败了。
沈石“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蒲老头也是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看去似有些许失望之意,但随即又是被一股更大的喜悦之色所替代,不过总的来说,或许是这最后一次的失败让他没有太过失态,哈哈大笑一声,道:
“不错不错,居然能够做到五张成四,真是想不到啊,难怪徐丫头一直都说你在符箓一道上有天分呢,今日一见,果然天资非凡。”
连做五张符箓,哪怕以沈石早已熟练无比的经验也是额头略微见汗,脸色少见苍白,闻言向蒲老头勉强笑了一下,道:“让师父见笑了。”
蒲老头哈哈一笑,摆手道:“什么见笑,你做的再好不过了,很好,很好。”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带了几分好奇对沈石问道,“这符箓一道最是磨人,艰难深奥,你应该是有点天分,但看着年纪还是不大,如何能练到这种地步的?”
沈石犹豫了一下,便把自己从小自五岁时便在父亲指令下开始练习画符同时坚持至今,十多载从未间断的事对蒲老头说了一遍,蒲老头随即明白,不断点头,感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你竟是已经磨练了十多年啊,难怪难怪。”说着,他看向沈石的目光里更是多了几分欣赏,道,“能够这份毅力恒心,再有几分天资,世上修行之途便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难关了,日后你一定要坚守这份本心,不可懈怠。”
沈石离开书桌站到一旁,深深一礼,正色道:“弟子一定记住师父今日教诲。”
蒲老头显然看去心情十分之好,大笑一声,走过来一把拉起沈石便向外走去,同时笑道:“走走走,师父带你去看几门咱们术堂秘传的术法法诀,都是为师我昨晚仔细想过适合你的。”说着,他甚至还带了几分狡黠对沈石眨了眨眼,低声笑道,
“不要钱的哦。”
一个时辰之后,沈石面带着喜悦之色,从五行大殿中大步走了出来,而蒲老头则是背负双手,面带微笑地也跟着出来站在大殿门口处。
沈石回头施了一礼,恭声道:“师父,您老人家请留步,弟子当不起你远送啊。”
蒲老头呵呵一笑,也不勉强,就站在门口不动,同时微笑道:“你道行境界放在这里,确实有些限制,但你之前本身所挑选修炼的术法组合也还算不错,我再帮你补了两个术法,一个是面对强敌增添几分攻击,一个是打不过逃命可用,暂时算是在你这个境界比较合适了。待日后你境界再度提升时,自然会有更多更强的术法可以修炼。”
沈石面带恭谨之色,道:“是,弟子明白了。”
蒲老头又笑道:“你之前跟我说,常出门磨砺与妖兽敌手厮斗,而少在宗门洞府静修,担心是否会耽误修行。关于此事我以为大可不必担心,老夫向来以为所谓静修,只是你仔细参悟神通道法时可用,至于领悟之后,反而更需多多磨砺锤炼,这一整天呆在山上瞎练,能修出什么好东西来?”他笑了笑,挥手道,“领悟了这两个术法后,你只管去山下磨砺,多杀点妖兽,同时搞点灵材灵草什么的回来,也能换点灵晶不是?唔,对了啊……”
蒲老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道:“我现在是大长老了不方便下山,你若是身上有余钱的时候,每次下山都帮我带点美酒回来,可好啊?”
沈石一怔,随即笑道:“既然师父开口了,弟子岂有不尊之理,师父放心,待我下山时,弟子必定会记得为师父买回美酒。”
蒲老头顿时眉开眼笑,道:“好好好,果然还是你有孝心,徐雁枝那臭丫头每次就知道推三阻四的,想方设法就不想给老夫买酒。”
沈石笑了起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后,却是试探地向蒲老头问道:“师父,弟子有些事,或许需要这几日中下山一次,正好也可以去替师父买些酒水回来,不知道师父允许否?”
蒲老头笑道:“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孙明阳那个脑子发僵的老头,你这么大个人了,我还能管你那么多么?修行最要紧还是就在自己,唔,没事,你只管去吧,别忘了修炼就是。”
沈石深深一礼,道:“是,弟子绝不敢忘。”
说完,他才转身一路下了五行殿外的石阶,向远处走去,走着走着,在距离五行大殿看去有一段距离之后,不知为何,他脸上的喜悦之色渐渐平复下来,神情中却是多了几分有些奇怪的模样,迟疑了一下后,他却是轻轻伸手到了腰间的如意袋里,摸索片刻后,在他拿出来的掌心中,却是多了一块颜色纯黑、深邃无比中带着几分诡异亮光的黑色晶体。
正是当日在镇魂渊下与那一块“戮仙古剑”残片两败俱伤后一起陷入沉寂的神秘黑色水晶,这么多日子来一阵沉寂不动,但是就在此刻,沈石却感到了手心里传来了一阵阵微微灼痛的感觉,从早上在五行大殿门口的时候起,他便突然感觉到,这块黑色水晶不知为何,竟然像是猛地惊醒一般,开始古怪地发热异动起来。
而当沈石的手指摸过那黑晶表面的时候,他忽然又是一怔。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在镇魂渊下这块黑晶是被戮仙古剑的残剑刺穿进去,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痕,但是此刻他却摸不到这道痕迹了。黑晶表面光滑无比,那道痕迹竟是不翼而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是自我愈合了一般。
沈石手中暗暗抓着这块不大的黑晶,脸色保持着镇定平静,但心中却起了一阵阵的波澜起伏,这块黑晶突然自愈觉醒,处处显出诡异,为什么在其他地方不见它醒来,偏偏就在这五行大殿中有异状发生呢?
而且自己以前过来的时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状啊?
他怔怔地站着想了一会,随即缓缓回头,带了几分深思之色,远远遥望着那座高大的五行殿。
而在五行殿大门处,看着沈石一路离开,蒲老头脸上笑容依旧不减,背负双手笑眯眯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看到自己子孙长大成才时的普通老人。
而就在这时,忽然间有个黑影竟是在他身后不远处,大殿里的某个阴暗角落里走了出来,随即也不见那动作如何变化走动,眨眼间却是出现在了蒲老头身后不远处,不过还是站在门后。
“怎么样?”那个人影淡淡地开口道。
蒲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也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回过头笑了笑,道:
“天资心性人品毅力,都是好的,我非常满意。”
阴影里的那个人笑了起来,笑声温和,随即从门后缓缓走出,与蒲老头并肩站在五行大殿的门口,身材高大一身道袍,双眼之中星辰隐现,仙风道骨,赫然正是当今凌霄宗掌教真人岑怀远。
。。。
第二卷:竹叶青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密谋
第一百五十三章密谋
虽说是心中有几分疑惑不解,这块来历不明的神秘黑晶显然绝非凡物,沈石也不明白为何在之前一直沉寂不变的它突然会有所骚动起来,不过在随后观察了一阵后,沈石便发现这块黑晶除了莫名其妙地自我修复之外,也就是在刚才那一段时间里微微发热了一会,便很快又陷入了沉眠一般的安静状态。
既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沈石沉吟思索片刻后,便还是将这块黑晶收回到自己的如意袋中,然后一路行去,在走到观海台附近的时候,心念转动,没有立刻回转自己的洞府,而是沿着山道下山走向另一个方向,前往孙友住的地方。
平日里他来孙友所住洞府的次数并不多,统共也就只有几次,不过路径还是熟记的,一路穿林越涧来到了一处向阳的平缓山坡处,这里的环境看去就比他的洞府要好得多了,视野开阔,茫茫沧海碧波无垠,一望无际,海风平缓吹过,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而在此处开辟的洞府更是数量比沈石那处山谷里多了许多,一排看去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洞府石门,显然是一个极热闹的黄金宝地。
沈石看了一眼这周围情景,见此处来往的凌霄宗弟子人数也是不少,与自己那个整日间寂静空旷的幽谷完全两样,也是苦笑暗暗摇头了一下。
孙友的洞府就在这片山坡中位置颇好的一处,沈石走到那洞府石门前,上前叫门,过了一会石门隆隆而开,孙友探出身子,看到沈石先是一怔,随即带了几分惊喜,笑道:
“咦,石头你怎么来了?进来进来。”
沈石走了进去,边走边笑道:“过来看看你啊,顺便跟你说一声,我和师父那边的事暂时完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今日我就打算下山。”
孙友随手用云符关上石门,领着沈石到洞府中的桌边坐下,他这座洞府中各种家什物件都是齐备众多,同时又多而不乱,沈石随眼看去,除了这间前堂石室之外,里面几处库房房间同样也整齐堆放了不少东西,与他那个摆设简单粗陋、除了卧室其他屋子多数都是空空荡荡的模样截然相反,犹如是天壤之别。
沈石笑着看了周围一眼,叹道:“每次过来看你这些东西,就觉得你小子真是舒服啊。”
孙友笑道:“看把你酸的,咱们两兄弟,你要什么,只管开口,只管自己动手拿,我决不说一个‘不’字。”
沈石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我今日就准备下山了,想想还是要过来跟你再道谢一声,顺便也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去流云城或是去山下做的?”
孙友摇摇头,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管我了。”顿了一下,他的脸色微微一凝,却是看向沈石,道,“石头,说真的,对山下那个叫做凌春泥的女子,你心里究竟有何打算?”
沈石沉默片刻,平静地道:“我曾经对她说过在一起的,既然说了,我就不想反悔食言。”
孙友看着他,眉头微皱,道:“你是真心喜欢她么?”
沈石怔了一下,欲言又止,不过在再度沉默沉吟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坦然道:“我和她的关系确实有些突兀,其实当初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在短短时日里和她就在一起,不过若是你要问我是否真心喜欢她,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吧,至少,我不后悔。”
孙友缓缓点头,道:“反正你自己想好了,这种事虽说够不上什么触犯门规,但像咱们这样的年轻弟子,若有此类传闻在门中传开,只怕难免会给宗门长老前辈们落下个轻浮的印象,总是不好。”
沈石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对孙友笑了一下,道:“总之多谢你替我保密了,说老实话,这件事除了你,我真不知道当时在门里还能找谁帮忙了。”
孙友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沈石沉默了一下,忽然道:“还有半年就是四正大会了,这次的机遇难得,如今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么?”
孙友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片刻之后也是掠过一丝沮丧之色,似乎是在这无人窥视的自家洞府里,面对着沈石这个最好的朋友,他终于还是露出了几分心底的情绪。
“我能有什么打算?”他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就像是一只孤僻愤怒的野狼,冷冷地道,“我爷爷那边,有我大伯看着,如今已然定下最后一个门人名额就是给我大哥孙恒,我根本争不了。”
沈石想了想,试探地道:“你们孙家如今风头正盛,势力又大,或许你可以试试去探听一下其他长老门下是否……”
孙友摇了摇头,脸上冷笑讥嘲之意更重,又似带了几分苦涩,淡淡地道:“正因为我姓孙,而孙家如今声势又盛,已是被宗门中不少人马派系所忌。虽说平日里大家和和气气的,但真要到这上头,没有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