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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周寒的回答。丁春秋并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能够修炼到先天境界之人,到底还是心志刚强之辈,没有软骨头。
这也是丁春秋为什么没有动用移魂**的原因。
这周寒有着不下于丁春秋的实力,即便是差一点,也只是一线之隔,丁春秋没有把握能够以移魂之法将他制住。
而移魂**施展需要耗费心力,对于心力的用途。丁春秋知道的并不多,仅限于移魂**和传音搜魂**,但是他知道,一旦施展失败,很有可能遭受道反噬,所以他才不会轻易动用。
此刻见周寒在这生死符的痛苦之下依旧坚持,他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响,道:“果然是心志刚强之辈。不过我丁春秋想要知道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时候,你最好现在告诉我。省的受折磨!”
丁春秋的话语,有着一抹自信和森冷。
周寒听闻此话。嘶笑一声道:“你这该死的叛逆,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东西……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半点有用的消息!”
他一字一顿喘着粗气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说着。
看着他,丁春秋笑了,道:“希望你一会还能如此嘴硬!”
说话间,丁春秋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在周寒惊惧的神色之中,捏开他的嘴巴,将瓷瓶中的药水倾倒进了他的口中。
周寒虽然是先天强者,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却是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虽然他知道丁春秋这瓷瓶之中装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肯定对自己有害。
但是他不相信丁春秋有办法叫自己开口,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看他能耍出什么手段。
但是,下一刻,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剧烈的痛楚,在药水流进腹中的瞬间,猛然绽放开来,恍若洪水泛滥似得,在一刹那间,猛然变强了十倍不止。
“嗷……”
周寒紧闭的牙关中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他的皮肤,咬破之后,还要钻进肉里,钻进骨头里,噬咬自己的内脏,噬咬自己的骨髓,不停的撕咬,不停的吞噬,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接连不断,循环往复,永不休止。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丁春秋之前为何会那样自信,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是个人都会受不了,自己也不行。
生死符的效用已经很大了,但是再加上丁春秋配制的那种专门刺激人体生机的药水,瞬间会将一切的感官感觉增强十倍不止,若是说之前周寒承受的痛苦是蒙蒙细雨,那么此刻他所经历的便是倾盆大雨,还带着电闪雷鸣。
丁春秋也是灵机一动,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为了修炼武功增强感官之力而配置出来的这种药水,而今看来,这种药水加上生死符当真有着奇效,却是能够成为一种审问的有效手段。
看着自己的杰作,丁春秋道:“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告诉我一些东西?”
“杀了我……啊……求你杀了我……”
这一刻,周寒只觉的自己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人一根根拆了下来,然后轰成粉碎,仿佛整个身躯都要崩坏了。
剧烈的痛楚简直要叫人疯狂,根本不是人承受的。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胸腔全部撕开,然后将心肝脾肺一个个掏出来。
但是对于他的痛苦,丁春秋却是没有半点怜悯,道:“杀了你?不,杀了你我就不能得到我想知道的东西了,看来你还是需要时间,那你就好好冷静一下好了!不过说实话,我这人最佩服硬骨头的人了,我很欣赏你!”
丁春秋无所谓的说着,坐回了椅子上,倒上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这一刻,周寒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后悔。
丁春秋之前说过,希望他一会还能继续嘴硬,可是现在。周寒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了。
他很想死。现在就死。立即就死。
这种痛苦,就像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看不到出路,看不到光明。无时无刻的侵蚀着他的心灵,即便他的武道之心已然坚硬如铁,而这痛苦就像硫酸,疯狂的腐蚀着一切,摧毁着一切。
短短的一瞬间。周寒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十多年一样,好像已经行将就木,即将踏入棺材之中。
他想要开口,想要求饶,想要说自己硬不下去了……
但是这一刻,丁春秋好像能够猜出他的心思一般,咻的一声,一道指劲横空而过,再次将他的哑穴封上了。
绝望的深渊,就像择人而噬的凶兽。只用了一瞬间,就将他彻底的吞噬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扛过来的。他只觉的自己一口的牙齿应该已经碎裂了,双手十指也应该骨折了。
当丁春秋喝完茶,淡淡的问道:“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你是现在说呢还是再冷静一下?”
这一刻,周寒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般,在丁春秋伸出‘仁慈’之手的时候,本能的欢呼了起来。
“我说,我全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饶了我……求你了!”
他在本能的驱使下,做了一只狗应该做的事情,说出了前二十五年打死他也无法相信自己能够说出的卑贱话语。
对于周寒的回答,丁春秋很高兴,道:“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说话的同时,丁春秋一指点出,在周寒的檀中穴上透过一道真气,将生死符的发作压制了下来。
对于生死符,除了特制的药物以外,凭借天山六阳掌的功力,也能够抑制。
“呼……”
周寒长出了一口气,一中大海般舒爽的感觉,瞬间将他从地狱送上了天堂。
他从来没有感觉过,没有痛苦竟然是如此享受的事情。
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丢掉了骨头,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说吧,不老长春谷在什么地方?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比刚才更痛苦十倍的感觉!”丁春秋笑眯眯的说着。
周寒听到此话,顿时不寒而栗的哆嗦了一下,道:“不、不会耍花招的。”
他眼中有着惊惧,看着丁春秋,小心翼翼道:“长春谷不在神州大地这种尘世之中,在天荒之地中。”
“天荒之地?”丁春秋皱了皱眉眉头:“那是什么地方?”
周寒没有立即回答,组织了一下言语,方道:“天荒之地是一个古老的地方,是隔绝在神州大地这种俗世以外的净土,到底是怎样出现的谁也不知道,不过据记载,天荒之地是先秦练气士从神州大地分离出来的,那里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追寻天道不死不灭。长春谷只是天荒之地的四大宗派之一。”
闻听此言,丁春秋心中猛的震撼了一下。
他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不老长春谷的方位和实力,不想竟然获悉了如此大的一个秘密。
不过丁春秋到底是丁春秋,短暂的震撼之后,便是恢复了过来,道:“天荒之地的四大宗派除了长春谷以外其他三个分别是什么?”
这一次周寒没有停顿,直接道:“除了长春谷意外,其他三家分别是太玄岛、上清派和达摩院!”说完这些后,他继续道:“四家之中,上清派的历史最为悠久,据记载,天荒之地出现的时候,上清派就存在了,有传闻说天荒之地的出现就有着上清派前辈的身影。其次便是太玄岛,在接下来才是长春谷和达摩院,长春谷早一些,是三国末年崛起的,达摩院则是南北朝时期崛起的,是从俗世中而来的达摩祖师一手创建起来的。这四家之中上清观的实力底蕴最为强大,其次是太玄岛,长春谷和达摩院相差不多!”
第二百零八章新的篇章
听了周寒的话,丁春秋皱了皱眉头,道:“那你们四大宗派的关系怎么样?是同气连枝还是相互争斗?”
丁春秋没想到因为不老长春谷的原因竟然引出了一个天荒之地,而这天荒之地中竟然还有四大宗门,局势远远比他之前所猜想的药复杂许多。
“四大宗派当然不会同气连枝了,天荒之地的资源总共就那么多,谁都想将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好增加突破天道的成功几率。”周寒脸上露出了一抹类似于嘲讽的神色,似乎是在这一方面吃过亏:“四大宗派之中上清派底蕴最为深厚,以天荒之主自称,占据了整个天荒之地总量一半的资源,它们超然物外,不参与其他三派的恩怨,那三派也不敢招惹上清派。而太玄岛虽然比上清派弱,但却远超长春谷和达摩院,所以它们以绝对的强势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资源。而长春谷和达摩院两派虽然好长四大宗派之一,但却比前二者差了不少,所以他们合在一起才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资源。两派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关系友善,不过这些资源他们都想多占一些,是以私底下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且天荒之地中还有几个仅次于达摩院和长春谷的宗派,所以每年这两派还要分出一部分资源安抚这些门派。”
周寒无奈的说着,虽然他明知道丁春秋询问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付长春谷,而长春谷却是自己的师门,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说,但是念及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他终究还是开口了。
丁春秋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松弛了下来。
看来这天荒之地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此便好,只要他们有矛盾,自己就有可趁之机。
若然他们真的是铁板一块的话,说不定哪天全部跑出来,整个天下还不得大乱了。
一念至此,丁春秋顿时嗤笑一声道:“看来你们那高高在上的长春谷在天荒之地混的也不怎么样,不过是垫底的门派罢了,还不如我在这俗世中混的好!”
丁春秋轻蔑的看着周寒笑道,周寒不仅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这俗世怎么能跟我们天荒之地相提并论?别看我们长春谷在四大宗派中实力是垫底的,即便是这样,每年我们长春谷获得的资源,也不是你能够想象的,那些资源若是集中在一人身上,绝对能够培养出一个先天虚境的强者来!”
周寒有些生气的说道。
本来丁春秋眼中还有些不屑,但是听到此话,他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惊骇之色。
先天虚境强者?
每年长春谷获得的资源都可以培养出一个先天虚境的强者?
丁春秋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事,才突破到了先天虚境。
而长春谷什么都不做,每年获得的资源都能培养出一个先天虚境来,这岂能不叫丁春秋震惊。
看着丁春秋变色,周寒冷哼一声道:“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我们长春谷地位不行么?”
周寒有些得意的看着丁春秋,眼神之中有着一派傲然神色道:“你们所在这俗世,跟我们天荒之地根本就不可能相提并论。我们天荒之地中,一流高手只能算是刚入门充其量就是你们俗世中三流境界的地位差不多,只有晋升先天才算上了台面,进入虚境才是登堂入室才有机会名震一方,而你们俗世之中一个一流高手就能称尊做祖,怎么能跟我们天荒之地相比?我们天荒之地最为贫瘠恶劣的地方,天地元气也比你们俗世中天地元气最富裕的地方要强上数倍,如果说我们天荒之地是世外桃源,你们这俗世就是厕所一般的地方,物产稀缺,资源绝迹,就连天地元气也稀薄成这样,又岂能跟我们天荒之地相提并论!”
周寒洋洋得意的说着,将这俗世批判的体无完肤。
丁春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既然你们天荒之地那么厉害,那你怎么会被我一个俗世中人抓住呢?而且你还是一个在天荒之地中名震一方的先天虚境强者?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天荒之地的人都是些垃圾,不堪一击的废物?只会夸夸其谈而没有真本事的酒囊饭袋?”
丁春秋嗤笑的看着周寒,口中的话,就像刀子一般,撕扯着周寒那脆弱的心灵。
“你无耻?若非你暗中偷袭,我岂能被你擒住,士可杀不可辱,你如此羞辱我,就不怕天下人笑话么?”周寒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嚷了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丁春秋冷哼一声:“成王败寇,哪有那么多说道的地方。而今你是我的阶下囚,就应该有一个阶下囚的自觉,不过看在看来你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既然如此,你还是继续冷静一下!”
丁春秋话语落下,一记指风瞬间横跨那个掠过。
周寒的脸色瞬间大变:“不要……”
但是,丁春秋没有半点怜悯,指劲瞬间撞在了他的檀中穴上,紧接着,剧烈的痛苦便如潮水一般用来。
“傲……”
凄厉的惨叫声在一次从他的口中传出,此刻的周寒,恨不得一头装死。
自己怎么能够蠢到这样的地步?
干嘛没事找事?他想知道什么,老老实实告诉他就是了,干啥要跟他辩解?
这一刻,他非常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是,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卖后悔药的,丁春秋也没有。
所以,周寒只能再度在这地狱般的煎熬之中不断的挣扎。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