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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渊源,他们早就动手招揽在南方诸公国因为元素低潮而地位急剧下降的法师,总体实力飞快地增长。
“躲在北地之光激流城的后面,深水城不动声色地拥有叫板我们的势力,还真是一个让人放心不下的盟友。”奥列弗知道很多那些光辉夺目的大人物背后的阴暗。
“当年的盟约依然生效。”艾斯却尔提醒。
“这一代人会谨慎地克制,法拉麦是优秀的传统北地领主,塔斯克大师是睿智的法职者,我在担心他们的下一代。”
约奥忽然想起了那个人:“奥列弗,别忘记曼图尼,在塔斯克家族,最近几年他的地位上升很快,已经拥有第二顺位继承权。”
“再优秀也只是旁系分支家族,除非嫡子实在不成器,否则‘第二’永远是第二。”
“奥列弗,曼图尼的背后还有我们,还有白橡学院,即使是手上沾了血,让他做家主并不困难。”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做。”奥列弗摇摇头,“家族继承权是非常排外的密室政治,一旦借助外力干涉,曼图尼将永远被摒弃在家主宝座之下。”
“可惜了,这次的入学通知书,塔斯克家族一张都没有收到。”约奥知道曼图尼曾经抱怨过学院的大门为什么对他的家族关闭。
“这才是明智的选择。有一个曼图尼作为桥梁就够了,再多几个家族成员进入学院,这就是毫不掩饰的渗透和扶持新兴势力。学院公正的名誉会因此蒙上污点。”
“恰恰相反,学院这么做才是歧视。塔斯克家族有很多具有优秀潜力的小家伙,为什么不让他们到更广阔的天地展翅翱翔,而是屈居在古老陈旧的家族里重复他们的父祖经历过的一切。”艾斯却尔提出异议。
奥列弗安抚:“塔斯克家族从圣树议会绵延至今,他们的家族收藏并不比学院图书馆逊色,在许多南方法师加入后,更带来了一次飞跃性的突破。有一些家族内部的隐秘传承,学院未必能够做到和超过。”
看到约奥和艾斯却尔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奥列弗伸手制止:“我们的闲话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就有冒犯塔斯克家族的趋向。”
第五十六章 劣血战争
溪谷墓地负能量源头的食尸鬼石棺被兰切洛斯砸成碎块,吸蚀这片土地生机滋养自身的肿瘤被强行切断循环的关键一环,浓郁的亡者气息慢慢消散在附近的山林里,被自然本身净化吸收。
细心的思诺森继续清理现场,终于被他发现隐藏在石棺下面的狭小地下室,里面停放着一辆已经朽烂生锈的马车,还有一大堆野兽的亡骸。
“是墓地主人的随葬品?还是那头吸血鬼的收藏?”兰切洛斯情绪平复后,跳下去把马车推推出来。
思诺森轻轻敲了敲马车的车厢,发出空洞的回音,“材料只是普通的硬木!”
“是那头吸血鬼,用法术把马车固化。他投入不菲的代价,只是为了在夜晚乘坐它去附近的小镇游荡,这不符合常理。”兰切洛斯知道里面有一些难以解释的疑点,可是他没有找到线索。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甬道里传来,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同时回头望。
昏暗的甬道里,一双黑色丝绸手套摊开表现出明显的善意走出来,露出穿着深粟色毛呢大衣、胸口佩戴守夜人独特滴血长剑标记的年轻人。
熟悉的脸型,还有带着贵族腔调的口音,思诺森立即想起一个人:“你是约奥,学院的恶作剧专家。”
约奥一本正经的脸色顿时崩溃,他苦着脸:“嗨!我也想起来了,你是思诺森,在丰收祭时受到奥列弗的邀请,来过学院一次。”
“彻夜燃放的烟花树,用它的花瓣做酒杯,欢乐和祝福的美酒,一起举杯我们共享。”思诺森被平淡的生活和忙碌的工作压抑的过去记忆立即复苏醒来,就像一本往回翻的日记,重新找到那一页承载他梦想和美好回忆的篇章。
“酒杯花,火焰树,美酒喷泉,难忘的丰收祭。”约奥也被思诺森的话勾起了往日的学院生活,他们两人相视一笑,长时间没有联系的陌生人很快像是默契的多年至交。
兰切洛斯心里哀叹一声:‘和学院有一丝联系的人都能很快找到共同语言和话题,而像我这样的局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些人现在遍布在激流城市政厅的各个关键位置上,甚至在上层形成一个体系严密的大家庭,外面的人完全插不进去,因为有一些对话如果不是在白橡学院生活学习过,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思诺森和约奥稍微谈论了学院的点点滴滴趣事,很快回到正题。
“守夜人从隐秘渠道得知,黎明镇的黑色车辙事件是一头刚刚转化成吸血鬼的狂徒干的,我们联手清除了这头触犯规矩的不死生物。是这样吗?”思诺森询问身边的约奥。
这位年轻的守夜人重重地点头:“没错,普列斯矛亲自给予它裁决,吸血鬼已经完全净化,现场只留下它的衣服,还有乘坐的腐朽马车。”
思诺森知道不会这么简单,里面肯定还有内情,可是命令来自执掌守夜人的上层,他就没有必要继续追究下去。
“思诺森,这次你们的表现非常好。协助守夜人清除一头吸血鬼,在战争时期或许是不起眼的成就,可是在今天,就是了不起的成就。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接到来自市政厅的奖励。”约奥用手轻轻捶打思诺森的肩膀,“有没有兴趣取得一个爵士的封赏?你知道我的家庭追随几代城主到现在,也算是城主府里的老人。在今年晋升的爵士名单里添加上你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即使是去掉不能传承子孙的虚衔,为你争取到一块小型庄园领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诺森想了想,轻轻地点头:“这真是一份让我不能拒绝的厚礼。约奥,你放心,我出身自激流骑士团,在耐欧玛港口巡视厅干了几年探长,也有一些人脉。”
“有一块自己的封地,怎么说也是好事。”约奥收起嬉笑,脱下手套,“以我信仰的驯鹿之王的名义起誓,思诺森,我会为你竭尽全力争取爵士的封号和领地。”
如果刚才只是开玩笑,现在加上这句誓言,那就是不容改变和反悔的事实。
兰切洛斯内心震动,‘这不是为了堵思诺森的嘴巴送的蜜糖,而是真的在帮他取得立足之地。诺尼不是学院的人,只是和学院搭上一点关系。奥列弗的孤儿朋友,当年那场救赎盛宴的参与者……对了,我差点忘记。还有一点,诺尼是在激流骑士团抚育长大,约奥这么做是为了城主。’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回到贝壳街的双人公寓,两人再次恢复平静的生活。由于爵士的封赏在丰收祭之后、神诞节之前的庆典上公布,思诺森有非常充足的时间经营布置,他开始埋头写信,向他认识的朋友和同事寻求帮助。其中耐欧玛巡视厅的总探长汉姆雷诺是最热心的一位,在他的回信中把思诺森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有些内容可以说毫不掩饰地露骨,让思诺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信件寄错了人。经历了黎明镇的事件后,思诺森在激流城政法署系统,还有守夜人内部都有了一些名声,关于他的个人档案和评价都封存后调升了几个等级。
由于第二种魔药配方比例经过实验后得到完善,兰切洛斯的开销一夜之间扭转捉襟见肘的窘迫,资金方面开始回升。手头渐渐宽裕后,他开始考虑为自己的私人诊所购买一整套外科手术工具。
从黎明镇回家后的第五天晚上,思诺森和兰切洛斯还有乔登吃过简单的晚餐后,坐在二楼熊熊燃烧的壁炉前闲聊。
“最近你很忙吗?总是很晚才回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医护所来了很多断手断脚的病人。”兰切洛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他们都说是意外,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伤势都是恶意的人为。”
思诺森眼睛睁开:“又开始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街头流氓恶棍之间的新老势力交替,地下世界开始又一轮的‘洗牌’。”
“你见过几次?”
“在骑士团受训时见过两次,在耐欧玛担任探长时发生过一次,现在是第四次了。”思诺森闭上比奇!才五年时间,打牌的桌子还在,参与者却换了几次。对了,现在的发牌人不是城主府,也不是市政厅,而是守夜人。”
兰切洛斯惊讶地差点打翻茶杯:“原来庄家更换了,难怪这一次的事情闹地这么大。”
思诺森摇摇头:“不,医生,你猜错了。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外围人员,真正的战斗在我们看不见的黑暗深处,在我们脚下的阴暗角落。”
“我们的脚下?下水道吗?”
思诺森点点头:“几次拓建后,激流城的下水道成为一个庞大的迷宫。不少没有钱缴纳房租的平民居住在下水道里,据说在深处还有崇拜恶魔的邪恶仆从。”
“诺尼,你又没有亲眼看见,应该都是传闻。”兰切洛斯的话引来乔登的赞同。
“或许是这样,真实的详情,谁又会知道。”思诺森打了个呵欠,眼角泛出泪花,最近几天悠闲的平凡生活,他的脑子都快要生锈了。
“我得找点事情做,否则长时间不用脑子,就像没有农夫精心耕作的的农田,很快长满杂草渐渐荒废。”
兰切洛斯‘嗯’了一声:“我会帮你留意。”
乔登借助壁炉的火光翻看今天的报纸,看着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在躺椅上入睡,他轻轻地起身,慢慢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躺在塞满谷壳略微有些硬实的枕头上,乔登闻着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地陷入睡梦中。
在他的床铺底下,穿透地面继续往下,昏暗的下水道里,优胜劣汰的劣血战争又一次掀开了帷幕。
荣耀之手的盗贼和刺客们遭遇新的挑战者,一群戴着破碎面具的脸色格外苍白的年轻人。
战争的号角刚刚吹响的时候,没有接触过这群年轻人,不了解他们战斗方式的低级盗贼遭到毁灭性的打击。随着战斗的持续,即使摸清楚破碎面具的底细,资深的持匕盗贼依旧被他们的挑战者压制。
这群年轻人的脸上戴着大小不一的破碎面具,越完整的实力越强,其中有一位大头目,脸上的面具甚至是完整的,只有破碎的裂纹在上面。他们的手脚格外粗大,一旦需要,也就是进入战斗,就会迅速裂开形成精致的钢弩,他们随身携带的短柄箭矢数量非常充足,使用的技巧是速度惊人的连珠瞬发,足够支撑一场剧烈的狙击战。
如果是在以前,有众贼之王的秘密据点的暗匕作为盟友,阴影潜行可以反过来压制这群战斗经验还不够老到成熟的打着破碎面具想要取代荣耀之手的年轻人,可是当第六分会长被米若尼·约琉姆暗杀后,双方的盟友关系就已经彻底破裂至无法挽回。来自荣耀之手总部的传奇刺客黑刃至今还在追杀着那位背信弃义的众贼之王的信徒,而米若尼·约琉姆好像捉迷藏一样在激流城下水道迷宫里忽隐忽现,肆意挑起各种争斗,刺杀重要人物,夺取他们的心脏进行阴影献祭,期待以这种方式博取众贼之王的喜悦。
第五十七章 优胜劣汰
入春以来连绵几日的阴雨天气使双人公寓里里外外都像浸泡在水里似的,手头上没有接到工作的思诺森一天到晚坐在壁炉前,昏昏欲睡地一副颓丧样子。
哐当!
楼下传来熟悉的摔门声,思诺森知道还在忙着筹备自己私人诊所的兰切洛斯回来了。
咚咚咚!
几种不同节奏、落点参差不齐的脚步在楼梯上敲响,没有铺上毛毯的楼梯木板承受额外重量发出吱哑吱哑的呻吟。
‘有陌生的访客来了。’思诺森从躺椅上坐直身体,把头扭向楼梯口,等了一会,只看见好友兰切洛斯独自走上来。
“一定是驯鹿之王亲自派你来的,亲爱的医生。”思诺森咬着烟斗,用烧红的铁钎点着,“这几天都没有接到工作,闷在家里都不知道干什么才好。就算是我最心爱的‘炼金术’也没有带来乐趣。今天的报纸一定没有刊登有趣的事情,或许发现一起新鲜手法的盗窃,才能安慰我饱受折磨的心灵。最近几天,那些犯罪分子们都不出现干坏事,是去教会忏悔自己的罪行?还是怕被这讨厌的阴雨淋湿,患上流行的额头发烧?受政法署管理的收容所肯定塞满了没犯错的小偷,街道两旁的店铺发财了,没有损失钱,就等于赚到了。对了对了,我们的煤石快烧完了,该是去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