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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看看时间，说道：“明娜，我和你的通话到此为止，我现在不能分心。”
“知道了，”明娜率先一步挂了电话，通话时，被挂断的那一边应该更有遗憾吧，明娜不想当个有遗憾的人，白狐莫名地了解她的心思，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耸耸肩，挂断了。
明娜回头，看着桌上的资料，眉头微皱，从沈凝和首长那里听来的所有信息，只有出发前与出发后，出发前，所有人闭口不言，上下封口，对任务内容讳莫如深，而任务后，对待牺牲者的尸体，居然先解剖后火化，不让家属看到，这……
明娜手里的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任法医官所说的神秘动物的爪印，两位平白无故消失的首长，“真邪气。”明娜吐槽道，取来帽子，换上一身晚间跑步的运动装，出门了。
曲宾的家离这里只有三四公里，跑一个来回才八公里，明娜走进电梯时，里面的男房客看直了眼，明娜对这种欣赏的目光早已习惯，并坦然若素。
明娜来到曲宾家时，眼尖地发现他正好走出来，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六左右？明娜看到的人多了，根据鞋子的大小和腿长产能准确地评估对方的身高，长得不算帅气，但在程序员中算硬朗有精神的，毕竟，宅男缺乏运动，气色总是差一些。
这个家伙却不一般，总是一幅运动阳光男的形象，运动能改变一个人从内到外的气质，这话果然没错，明娜见他一身加厚的运动服，手臂绑着计步器，料想他又要开始跑步。
明娜压低帽子，不紧不慢地跟上去，曲宾跑了大约三四公里，经过了明娜所住的酒店，最后居然去了一家露天的烧烤摊。
这种露天的烧烤摊子烟大，环境差，而且，跑步中吃这种食物真的不要紧吗？明娜在心里吐槽着，正要坐下，曲宾却没有停顿，而是拐进了摊子后面的一处街心小公园。
小公园基本上以长椅和绿色植物为主，植物生长得茂密，盖住了里面的长椅，明娜推迟了十秒进去，已经看不到目标，正迟疑时，发现深处有个光亮，仅亮了一秒便熄灭。
手机信号灯的闪烁，明娜尽量不碰到道路两边的植物，悄然靠近，近了，更近了……
曲宾坐在长椅上，身边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发量稀少，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明娜停下，将自己藏在阴影下，这样，对方无法从地面的影子变化判断这里藏了人。
“好久没来了。”中年男人双手放在裤子口袋，一脸茫然地看着头顶的月亮。
“三个月了。”曲宾说道：“这是相隔时间最长的一次，您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个家伙是？！明娜仔细回想资料，月光与街心公园微弱的灯光下，这个人的脸能看清楚七八分，虽然不是全貌，但足以判断，不是曲宾的父亲。
“这次来，有消息吗？”
“嗯，总算查到一些，首长当年从驻地离开，没带任何物件，除了他本人，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知道的，但是，我最近再三核查，终于发现漏洞，我当初将他的所有物件转交给你，但漏了一样——他办公桌上的一个看着很普通的摆件，我自己收下当纪念了。”
“那东西？”
“一直摆在我家里，每天都在眼前，直到昨天，我鬼使神差地把它拆了。”中年男人说道：“在里面发现这个。”
明娜的心提到嗓子眼，曲宾在调查自己父亲的失踪之谜！每天坚持跑步，还学习了黑客技术，这些，难道全是因为父亲的失踪？
中年男人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字卷，外表看不出丝毫褶皱，这种特制的纸适合藏在最隐密的地方，可揉成极小的体积，方便藏匿，经常为特工所用。
曲宾展开，面色激动：“这是？”
中年男人嘘了一声，曲宾不动声色地收起来：“多谢您，何叔。”
第670章 反将一军，低估
“我和你爸一路走过来，中间经历了多少波折，本来以为占据一方，好好地经营军区就足够了，谁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他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能，被软禁在某个地方？还是，他已经不在华夏，又或者……”
“已经死了，尸骨无存，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想到了，就算现在发布他的死讯，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妈临死之前一直牵挂着这件事情，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我能帮你，一定帮你。时间不早，回去休息吧，如果再有发现，提前约，还是老地方。”
两人同时起身，中年男人看着个头与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不由得感慨道：“不知不觉，你已经长大了，保重，孩子。”
目送中年男人离开，曲宾转身，穿过进来时的小路，明娜早不在那里，藏在一边，不过，曲宾突然停下脚步，左右看看，脚跟抬起，却在离开的一刻突然钻进一边的竹林，伸手抓向藏得好好的明娜！
被发现了？！不敢置信的明娜反握住这人的手，对方却使出一个太极里常见的推手，轻轻一拨，明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这人推开，撞向身后的竹子……
“混蛋。”明娜吃亏，心里憋屈得很，随即飞起一脚，那家伙像一只会飞的蝴蝶，看着轻飘飘地，在自己猛烈的攻势下，轻而易举地避开，尔后绕过竹子，来到明娜身后！
明娜一惊，迅速低头，那家伙果然从后面出拳，正打向自己的后脑勺，下手真够狠的，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
明娜终于不再客气，这家伙不是敌人，这么想着的自己才处处手下留情，明娜低头避过那个拳头后，侧身，一记又短又快的拳头击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这下子让他头晕目眩。
“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以为我是hellokitty！”明娜怒骂着，揪着曲宾的衣领子，将他拖到一边，用力地推在竹子上，边上的食客看着不停耸动的竹子，疑惑地看过来……
“你是谁？”曲宾微微摇着头，一点点看清眼前的脸，突然睁大眼睛：“一张面孔，一天出现好几次，你在跟踪我？”
被发现了吗？明明只有一次正面对上，其余的时间均是尾随，但这个家伙居然说好几次！
明娜的震惊还不止如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刚才偷听我们说话了，对不对？”曲宾的说话继续冲击着明娜，不过是个it公司的经理，这种程度可以当特工了。
“妈的。”明娜骂出一句脏话，曲宾看着她，目不转睛，明娜开始搜身：“本来想用美人计来着，可是你似乎和普通的男人不同，没办法，我只能这样了，我要你口袋里的东西。”
明娜找到了那个纸卷，迫不及待地打开，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曲宾了，曲宾的身子软绵绵地滑下去，靠着竹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娜。
明娜的心快跳出来了，展开纸卷，空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纸上什么也没有！
“你！”明娜突然反应过来了，这是一个局，为了引自己出现，这个骗子，什么接头人，那些对话也是编排出来的吧，这个家伙，真是可笑，身为前特工的自己，居然被一个普通的家伙给耍了，笑话，天大的笑话，明娜将纸卷扔到地上，用力地踩上：“你想死吗？”
“你不会杀我。”曲宾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一拳的后遗症一直在，自己刚才都看到金星了，在眼边一圈又一圈，现在，它们跑了，但脑袋还是晕晕沉沉地。
被戳中了，明娜将他揪起来：“跟我走。”
曲宾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的脑子够用，可在体能上根本敌不过认真起来的明娜，任由明娜拖着自己走出公园，这一对男女刚刚出现，烧烧摊上的食客们一起扭头。
他们刚走过去，身后传来议论声——“现在的年轻人太疯狂了吧？在公园就开始了。”
什么？明娜的脚步停住了，这些家伙说什么呢！“真是的，开房的钱都没有吗？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疯了，看样子不像没钱的人呢。”
“就是，就是，看着长得不错，居然这么疯狂，世风日下……”
“要不，咱们也去试试吧。”
“滚。”
明娜本想发作，终于忍忍，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谁也不认识自己，何必和这些啥也不懂的家伙们较劲？明娜拎着曲宾走远，将身后的议论抛得远远地！
明娜将曲宾带回酒店房间，进门后，像扔枕头一样把他扔在地上，砰地关上门，明娜心里有火，取出一边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下一整瓶，“混蛋。”
看着火大的明娜，曲宾趴在床边，他有些恶心，刚才那拳难道让自己脑震荡了吗？这个女人是什么人，身手太利落，“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明娜脱下运动外套，冷冷地说道：“费尽心思把我引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现在想想，这家伙发现自己被跟踪，在阳台看着自己吧，当自己出现时，他才下楼，按照预先计划的那样引自己进入街心公园，一环扣一环，“你的父亲教过这些吗？”明娜蹲下，看着这个男人的脸：“他是一名军区首长，现在失踪，你的确在找他的下落。”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亲生父亲是一名军人，现已过世，死在你父亲驻守的军区范围。”明娜冷冷地说道：“那次任务为绝密，收录在零号档案中，零号档案是军中最机密的文件，无法获取。”
曲宾的眼神倏地变了，“你也知道零号档案。”
“看来你查得不少嘛。”明娜将他拎起来，扔进一边的小型沙发里，“现在清醒了吗？”
“你刚才下手那么重，还问我清醒没？”曲宾吐槽道：“你是杀手吗？知道杀人偿命吗？”
“死不了。”明娜继续喝水：“你的父亲是怎么失踪的？”
“你的父亲又是怎么死的？”
第671章 零的意义
“如果知道，我还找你做什么？”明娜没好气地瞪着他：“不要再问我问题，先说说你父亲的情况，什么时候失踪的，刚才那个家伙和你说的，有多少真，多少假？”
“突然间被带走，没有带任何东西，除了人，这一点是真的，刚才的男人是我父亲的勤务兵，事情发生时，他就在一边，而他被要求站在原地，直至车辆戴着我父亲失踪，他才惊慌失措地向上求救，可是，毫无响动，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母亲知道后，心急如焚，也找到相关渠道反应，但是，马上就有人上门拜访，在一个深夜，和我母亲深谈后，母亲放声大哭，我当时在外面偷听，那些人没提父亲的生死，只说让我们当没这个人存在，以后如常生活，我们母子俩的生活不必担心，自然有人安排。”
“仅此而已，妈的。”明娜又忍不住飚脏话：“一个军区的首长，说没就没有了？”
“是的，就在我父亲失踪的第二天，就有新的首长就任，看他的样子，也丝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临危受命，但就任时间这么快，足以说明早有准备，我父亲的失踪是计划好的，不具备临时性。”曲宾说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为了找到父亲，我本来计划成为一名军人，但在各项指标都合格的情况下，被pass了。”曲宾愤懑道：“我只有继续大学学业，并选择计算机应用，学习各种技术。”
“我的母亲去世，她的心理承受力不佳，倍受折磨，但正如那些人所说，我们的生活完全没受到影响，每个月有固定的金额打进来，足够保证优渥的生活，母亲去世后，我正式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大二年接触到黑客组织，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保证活久一点知道真相，每天坚持健身，大学时，我是校足球队的主力，毕业后参加工作，坚持晨跑，顺便学了太极。”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明娜冷冷地说道：“我只对父亲接受什么任务，为什么他们死后，连你的父亲，他们的直属首长一并消失，你这些年查到什么。”
曲宾悻然道：“我之后要讲的才是正题，前面发生的事情都是铺垫，我成为黑客后，开始悄然接触一些军方的后台，试图突破，进入……”
明娜终于被吸引，盘腿坐在地上，她认真的样子与之前的残暴截然不同，但曲宾还是侧开身子，避开一些，天晓得她几时会发疯，再来一拳的话，明天得请假了。
“我知道了零号档案的建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从一些文件里侧面总结了这件事情，所谓的零号档案是建国以后与军方有关的神秘事件汇总，比如赫赫有名的彭加木失踪事件。”
明娜毕竟是哈国人，对华夏历史了解不深，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明娜反问道：“我不是华夏人，至少国籍不是。”
“可是……”
“不要废话，告诉我，这是什么东东，为什么和我父亲的事一样，封存到零号档案里，给我做个参考，”明娜看着时间：“明天还想正常上班的话，最好快点。”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