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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泽比较单一,大的像鸽子蛋般大小,小的只有小指头那么大。”宋樱说道。
“现在发现的舍利子按大的类别来分,只有佛陀舍利与阿罗汉舍利。”赵一山说道:“佛陀就是指的佛祖释迦牟尼、阿罗汉即佛祖众弟子,传说佛陀涅槃时留下了八万四千颗舍利,但这只是虚数。佛陀舍利大部是七彩的,而阿罗汉舍利全部为骨舍利,色泽较单一。”
“所以,我看到的是阿罗汉舍利。”白狐说道:“赵老,您想说什么?”
“我在想,舍利子大类分起来有两大类,如果按成形以前的形态,骨舍利、肉舍利、脑舍利、血舍利甚至口水舍利。”赵一山悠哉地说道:“所以,他们要找的到底是哪一种?”
“赵老,我们要到了。”鹰眼抬眼看向前方,远远地便可看到一层白灰相间的三层小楼,与四周的高楼大厦格格不久,但座落在深楼大厦中,居然自有气蕴,格外地引人注目。
那三层小楼外面设置着停车位,但市中心地少停车位少,鹰眼扫到外面还有一个停车位,暗叹运气好的时候,只听得呼地一声,一辆深灰色的汽车突然从后面杀将过来,哧溜一下超过了他们的车子,吱溜,车屁股直往后拐,嗖地进了停车位,丝毫不差!
那车杀出来突兀,几乎与他们的车身擦着过去,冷静如鹰眼也惊出一身冷汗,再定眼一看,那辆像程咬金似地冲出来的汽车居然是一辆幻影!
幻影是劳斯莱斯被宝马收购后推出的第一个产品,通过铝的使用,庞大的车身还不到2。5吨重,而其内饰更是华丽至极,仅是内部装潢就要用掉十六张兽皮,车内的450块皮革都用激光导向切割,保证了精准性,倍显奢华。
而车内的木制品来自西非的华丽桃花心木,来自北美的伯尔胡桃木、枫木和黑鹅掌楸木;来自欧洲的橡树瘤部木纹和榆木。能驾驶幻影的人自然是富贵之人。
鹰眼发现白狐的脸倏地变了,而那辆车的车门推开,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人走下来,气宇轩昂,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剪裁得体的羊绒大衣,脚上的鞋子更是光洁的没有丁点灰尘,远远地就能看到反光,他远远地对着着鹰眼拱手,似在抱歉,脸上却有一丝得色。
突然,他的目光挪到鹰眼身边,登时楞住了,白狐与他隔窗相望,面无表情,樱红的小唇抿得紧紧地,面色沉重,看来两人是认识的。
那人快步走过来,白狐咽下口水,说道:“他是冷青风,以最年轻的拍卖师身份拿到了白手套的资格,看来,他现在已经入驻天字一号拍卖行。”
天字一号拍卖行,国内最有名的拍卖行,它家敢称第二,无人敢自称第一!
那有名贵公子一般的冷青风走到车边,白狐冷笑着推开车门,淡然地下车,赵一山抬抬眼皮子,嘴角微微一扯:“沈青阳,咱们也下去吧。”
“是的,赵老。”沈青阳,是的,现在自己不是鹰眼,而是沈青阳,鹰眼在心中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突涌出一股悲痛,莫名的心酸。
待他们推开车门,那个冷青风已经开口了:“宋樱,宋樱?”
他的语气惊讶至极,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他知道白狐的本名,两人果然是相识的,宋樱淡淡地笑,伸出柔嫩的手:“好久不见,冷青风。”
“宋樱……”冷青风居然有一瞬间的哽咽:“你这几年去哪里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联络到你,宋樱,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樱摆起手掌打断了:“不好意思,我来是为了公事。”
她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侧身,对身后的赵一山伸出手:“赵老,请。”
赵一山一露脸,冷青风便楞住了,当鹰眼出现,与白狐并肩而行时,冷青风的脸沉下去,眼神像冰刀似地刮过鹰眼的脸庞,鹰眼抬头,双目似箭,冷青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意,一颗心就像被人扔进了冰窖,他莫名地缩缩肩膀,这个家伙,好冷!
鹰眼的余光扫过冷青风,他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后便死死地粘着白狐,那神情,就像要把白狐生吞一般,而白狐并不看他,只是照顾着赵一山前行,三人在前面开阵,径自走进了天字一号,这间鼎鼎有名的拍卖行……
三人刚踏进去,马上便有一名穿着紧身职业裙的年轻姑娘走过来:“三位好,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赵一山微微眯起眼:“我找你们董事长,他看到这个自然会见我。”
赵一山展开手心,手心里是一只玉蝉,白狐看得分明,认出这是一只汉八刀,这玉蝉原本是西汉时盛行放在死人嘴里或手心的陪葬物,玉蝉又以汉时的八刀蝉为贵,这一只汉八刀的玉蝉不敢说价值连城,但是,绝对是稀罕之物。
那名前台看了一眼玉蝉,马上拿出手机拍照,迅速上楼,没一会儿便匆匆跑下楼:“董事长说了,请诸位立刻上去,对不起,老先生,刚才多有得罪。”
冷青风狐疑,突然凑到白狐耳边:“宋樱,他到底是什么人?”
第19章 外援,出动
白狐看着冷青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懒得理会他,径自拉上鹰眼的胳膊:“沈青阳,我们和赵老一起上去。”
冷青风嘴角划过一丝狠戾之气,却停住了脚步,那个地方不是未打招呼就能上去的,哪怕自己是天字一号屈指一数的白手套,见冷青风表情不佳,刚才那位高挑秀丽的前台走过来,吃吃地笑起来:“冷先生,今天吃错药了?脸色不太对啊。”
“关你什么事。”冷青风冷冷地说道:“遇到故人,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消失好几年,再出现身边已经有了男人……宋樱啊宋樱,你真够狠的。”
“怎么,是以前的女人?”前台美女还想开玩笑,被冷青风恶狠狠的眼神逼退,缩缩肩膀,赶紧退回到工作台后,不敢再吱声。
冷青风快速走上二楼,望着右手边空荡荡的走廊,终于转身向左,步入自己的办公室,一合上门便快步走到办公楼后,打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大合影,宋樱,自己的大学同窗,在众人眼里,他们是匹配的一对,但是,宋樱从未回应过自己的爱!
从来没有!冷青风原本计划毕业后迅速向宋樱求婚,无论如何,他也要征服这个女人,但是,她失踪了,所有同学均不知道她去了何地,她就这么地消失了,在自己的进攻还未展开时,却失去了目标,莫名的失望与愤怒席卷着冷青风,今天,她却现出了……
冷青风在房间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时,鹰眼已经迈进了二楼右手边走廊最尽头的房间,那间房的大门是典型的红木,敦厚,却没有刻上任何图案,事后鹰眼才从白狐那里得知,不加任何雕饰的红木更加罕见,因为要如此平滑,必须挑选绝无瑕疵的红木,要求极高。
门一打开,里面似有生气流动,有风自来,徐徐拂过三人的脸庞,里面有光迎面而来,晃得人眼前一片白,根本看不清室内的情状!
鹰眼已然紧张,身体处于警戒状态,一只柔软的手拂过他的臂弯,“放轻松。”
是白狐的声音,她无法理解鹰眼为何总是警惕,为何总是处于战斗状态,这样僵硬的他还有些萌萌的,哗,百叶窗落下了,挡住了外面的光,略微适应一下后,鹰眼终于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老人家——他须发全白,头发丝儿就像打了光,白得发亮!
但他的皮肤光滑,所谓的鹤发童颜也不过如此了,只是他的个子不高,好在瘦削,也不至于矮小,看年龄不过五十多岁,见到赵一山,快步走上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居然伸手掐着赵一山的脸蛋儿:“我的个天,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
他一连重复了三次,语调却全然不同,第一句真的是你是看到的即定事实,而第二句却加以质疑,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第三句才是真正地认可了。
“是我。”赵一山笑眯眯地,有如弥勒佛一般,他看着眼前的旧友,嘿嘿一笑:“你是天山童姥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年轻,天字一号,这个名字起得霸气啊。”
眼前这个矮小的老年人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第一拍卖行的大当家,人称海爷,大名胡海,名字像他的人一样平淡无奇,海爷请三人坐下,亲自给三人煮茶,同时说道:“你自从退隐后,我们已经十来年没有见过了,好几次想请你出山,连下落都不知道。”
“我今天来,是带着目的来的。”赵一山掏出刚才那枚玉蝉,按在桌上,手指死死地按住,缓缓地往前推,玉蝉缓缓前行,终于在海爷面前停下:“我要一个人手上的舍利子。”
“舍利子?”海爷始终盯着那块玉蝉,当玉蝉停下,终于收回目光,凝视着赵一山的眼睛:“这些年,流传在外的舍利子越来越少,哪怕是天字一号,仅在四年前拍卖过一回,如今不知道流传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在何地。”
“我知道一个人手里有,现在,我必须用正当的方法拿到他手里的舍利子,而且要快。”赵一山说道:“最好今天搞定。”
“好,给我资料,我马上安排。”海爷满口答应下来:“只要老哥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
鹰眼将资料递过去,海爷扫一眼便说道:“这人是我们天字一号的常客,我找他来,他会马上过来,你们稍等下。”
鹰眼与白狐对视一眼,赵老的人脉简直了不得,海爷一番联络,便通知他们会请郑大富过来,他将马上出发,预计半小时后到达,鹰眼起来,微微欠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进入洗手间后,鹰眼迅速发布命令:“郑大富会从小区出来前往天字一号拍卖行,会携带舍利子,你们必须随身保护,务必小心。”
“收到,队长。”雪豹放下手机,倒抽了一口气:“郑大富要出门。”
“妈呀,终于来了。”地鼠掏出枪,咔嚓上膛,雪豹吐槽道:“急什么,现在还不见那些家伙的影子,附近一点动静也没有。”
“呸,呸呸,队长说过,咱们要时刻准备着。”地鼠一本正经地开始检查枪弹,而狼牙则掏出一把刀,擦拭着刀刃,就在此时,狼烟的声音传来:“目标开始移动,请就位。”
“o了。”地鼠收起枪,看着狼牙的后脑勺:“喂,一会儿好好开车。”
此时,大道左边的小区,顶楼,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拿着望远镜,望着小区的大门,嘴里用德语嘀咕了好几句话,身边的地上,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正坐在地上,一条腿曲起来,手里握着一个铁壶,里面酒香四溢:“弗兰克,来一点。”
“闭嘴!”弗兰克双眼泛红,脖子上的一块怀表垂下来,他收了望远镜,坐下:“那家伙昨天晚上回家以后再没有出来,该死,我怀念一枪爆头的感觉了。”
第20章 孰黄雀,孰螳螂
他打开怀表,里面是一小帧照片,照片里两张笑脸正对着镜头,左边的那家面孔正是刚“走”的汉斯,汉斯与弗兰克,是一对同胞兄弟,亲的。
汉斯死了,弗兰克知道这就是最终的结果,他掏出一把马,舌头舔向刀刃,鲜红的血涌出来,沿着刀刃嘀啦到地上,边上不男不女的家伙看得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打个寒蝉……
“那些家伙,会为我兄弟的死付出代价的。”弗兰克说道:“这次的事情不许说一个字。”
“但是如果他知道我们擅自行动,一定……”不男不女的家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弗兰克有如冰刀一般的眼神吓住了,他不自然地转身,正好看到郑大富走出了小区大门:“弗兰克,那家伙出来了……弗兰克,你等等我!”
弗兰克像一只疾弛的豹子,这一瞬间的空当已经窜了出去,让后面的家伙追得好苦……
楼下的汽车也跟在了郑大富的车子后面,郑大富的座驾是一辆路虎揽胜,地鼠嘿嘿两声:“这家伙真是有钱啊,揽胜,我喜欢,就是没钱买呀。”
“少废话。”雪豹就像地鼠的管辖者,时刻揪着他,地鼠嘀咕道:“幸亏你不是女的,否则成我媳妇的话,不得折磨死我,嘴咋这么碎呢,还天天盯着我。”
“上次别墅你差点丢了性命,这事儿队长一直不知道,你现在是逼着我……”雪豹的话还没有说完,地鼠连连作揖:“我错了,我错了行不。”
从郑大富居住的小区到天字一号拍卖行,顺利的话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算上红绿灯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小时,狼牙驾车十分谨慎,不时变换车道以免惊了前面的人,而雪豹和地鼠有了之前被悄然尾随的经历,也谨慎地环顾左右前后,以防有变。
“昨天晚上那辆车并没有出现嘛。”地鼠握着枪,肩膀放松了些。
但殊不知,弗兰克已经看到了他们这辆车牌号尾数为69的车,他的眼睛眯起来,冷笑道:“华夏人有句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伙华夏人,我们已经换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