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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理解他们这么做,毕竟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忍残杀同胞是可以理解的,曹智只能挑箭术好的直接射杀战车后的敌军士兵,阻止他们靠近,但收效甚微,几枝弓箭射在牛皮上,只是让牛皮震荡了几下,顶多有一两枝箭倒勾在牛皮上,毫无威慑力。
一名敌军骑兵单手提枪跃到战车前大叫道:“前边都是你们庐江子民,谁敢射箭?你们给我看清楚了!”
那人拨马返身,一纵身,攀上平台,将一名少女抢抱过来提在手中,跳将下来,纵马奔回来,另一在平台上的妇人可能是少女的母亲,哭叫着也跳下平台在后边追赶,冷不防一枝利箭飞来,正中她的背心,那妇人摇晃两下仆倒在地上。
城上一片肃然,眼睁睁看着那妇人仆倒在地,却无法救援。那身形彪悍的敌军持枪到了城下,将手中少女向空中一扬,右手锋利的枪尖一下子将她刺穿,高高挑在空中,得意洋洋地叫道:“我们知道城中守军不多开城投降,我们太守答应可留你们一命,否则全城屠绝,就是这样的小美妞也决不放过!”
城头上众人都目眦欲裂,便是那几个持弓的箭手,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恨的,手臂哆嗦,再也拉不开弓来。
眼见鲜血沿着枪杆流淌下来,一滴滴落在雪地上,曹智伸手掏出一捆炸药,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一支火把,一步步迈向城垛,眼泪已模糊了双眼。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巨大的心理落差才让他猛地惊省到一个现实:现在就是现在,现在是古代,这是战争,决不能心慈手软,现在的人为达目的毫无人性可言,他们不择手段为的就是一己私欲,这些人全是毫无人性的禽兽。
眼见一个花季少女居然被嗜血的同类眼都不眨地一枪刺死,他已血贯瞳仁,他猛地冲到城墙前,一把点燃了炸药的引线,嘶哑着嗓子大吼道:“操他娘郑宝!杀!杀!杀!炸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随着火捻儿“哧哧”地燃烧着,那困炸药在空中滑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轰”地一声,大地怒吼了,炸药准确地落在那架战车上,将基座轰得粉碎,前边几名百姓和基座下推动攻城平台的鞑子兵被轰得血肉横飞。庞大的支架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没被炸死的几个汉人四散奔逃,几只雕翎箭的追射一一将他们射杀在雪地上。
城墙下威慑挑战的敌军骑兵见状大骇,立即拨转马头向回逃去,马头刚刚拨转,一枝利箭就从他的后颈射入,咽下透出,那敌军骑兵吭都没吭一声,仰面栽下马去,单脚还挂在马蹬里,死尸被战马拖回了本阵,那自然是王平的杰作。
第一百九十三章轮番上阵
硝烟散去,曹智举着火把,如同风中的一片落叶般簌簌发抖他的脸熏得乌黑,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慢慢转过身来望着墙边的将士。
好半晌,许诸才突然大吼一声:“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放箭!给我放箭!你们这群蠢蛋,要让敌人冲上来屠光了我们才甘心?”
曹安、王平等人这时也都醒悟过来,举刀指着那个倒地的井字形支架后面的敌军大叫道:“快,放箭,把他们全干掉”。
本来直勾勾地看着曹智的兵士,忽然大喊一声,疯狂地冲上前去,纷纷吃力地抱起一块块擂石恶狠狠地向城下抛去,一有人这么做,更多的人也都象疯了一般冲了上城垛。
一下子箭羽如飞,失去了保护屏障的郑宝水贼,本已冲至城墙附近,这时纷纷中箭倒地,檑木、滚石像暴风骤雨一般至城上倾下,郑宝水贼伤亡惨重之下,纷纷后退。
曹智退到一旁,无论是战马嘶鸣、箭矢破空、嘶杀惨叫之声,仿佛都已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虽然已经有两架云梯攻上城头,又被许诸等人率人强行压制下去,他却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恍若未觉。虽知他那么做是最理智的作法,但无情地一捆炸药轰不去,徒然送掉许多的性命,那些百姓亲手死在自已手上,还是让曹智一时无法面对。
这时远处的敌军又有了新的动作,郑宝眼看肉盾失去作用,自己的兵士们呐喊着扛着云梯分几队向城墙扑去。郑宝却在这时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本来还在攻城的士兵一听号角,纷纷后撤。
王平提着把弓大声嚷嚷起来:“敌军被打退了,敌军被打退了”。正在说话间曹安和许诸等听了一齐拥了上墙边,纷纷叫嚷着。曹智也被喊声叫醒了几分,走到一处箭垛旁查看。只见敌兵象潮水般向后退去,边退边向城头上不断发射利箭,掩护正在攀爬攻城云梯的士兵退下去。
曹智看他们进退有序、不慌不乱,看得出那些敌军聚得杂而不乱,隐隐仍呈现几道进攻队形,不禁脱口叫道:“敌军这是在做什么?只要他们再强攻一阵,就有可能登上城头,为何突然退了?”
曹智直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相对于几个兴高彩烈的官兵,他的思绪还比较清楚一些,想了一想他突然叫道:“曹安,去南门、西门告诉陆俊、李典,敌军可能要强攻西、南两门,他们如果需要人手,我们这里还可以抽出来一部分人。”
曹安“哦”了声,匆匆领命而去。
这时许诸、王平也匆匆奔至曹智身边,大冷的天儿,许诸已脱去战甲,赤着双膊,手中的双刀已经卷了刃,上边血肉模糊的。
听了曹智的话,王平他接口道:“应该不会,西、南两门蛮军损失惨重,我们兵力是少,他们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组织大队人马战斗,而且郑宝不是和他们一个娘养的,这时应该隔岸观火才对,我看这郑宝也必有诡计”。
曹智赞同的点头,把弯刀扔给许诸,自己抽出秦皇剑向前走了两步,手搭箭垛向城下望去。
雪地上,远处敌兵分开一条道路,中间各有四匹奔马,拖着两件黑乎乎的东西向城前奔来,在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下。曹智还来不及指出他的发现,许诸就象被剁了脖子的公鸡,扑愣一下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叫道:“投石机,那是投石机!“
许多士兵眼神儿没许诸这么好,没有看清那两件东西,不过他在战场待了这么多年,都知道什么叫“投石机”,一听之下许多兵士顿时面如土色。
曹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玩样,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好像外国人挺喜欢这东西,在好多电影里都见使用过。“投石机”可用于守城,更擅于用来攻城,扔出石块威力足以轰毁城门、轰塌城墙。现在城下敌军兵力逾五六千之众,只要被他们轰开城门,东门必然守不住,却不知这郑宝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
曹智略略一听许诸的解释,就明白了决不能让这玩样运作起来,否则还有命在。
这时,郑宝的投石机还在拼装,这玩样不是拉过来就能用的,只见几十个兵士来回忙碌着,不知在弄些什么。这距离弓箭手根本射不到,普通弓箭手射箭的距离大多在一两百米左右。
曹智也急了,大喝道:“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许诸,你能把炸药扔多远,能不能把那什么投石机给我轰倒!”
许诸听完立即道了声好嘞,只见他往手掌心狠狠淬了口唾沫,拿起一颗地雷,点着了,大吼一声,卯足了劲甩了出去。地雷飞了能有百十来米,哄的一下在空地上炸开了,溅起了一片雪泥。
这愚蠢的举动立时引来了正在组装投石机敌军的一片嘲笑,“哈哈城上的蠢蛋,发急了吧,别急,等着,爷爷们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许诸急得直跳脚,额上青筋直冒地道:“来,再拿一个过来,我再试试。”
曹智摇头阻止道:“不要浪费炸药,没用的,距离太远,人更本扔不了这么远,是我异想天开。”
这时,王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窜将起来,跑到炸药箱旁边,手疾眼快拿出一根炸药,左右一看,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着急的王平也来不及招呼旁边的人,站起身来就解裤腰带,把炸药往一根羽箭上一绑,跑回正前方的箭垛,站上城墙,拉开大弓,预作射箭动作,待到弓拉满月之时,王平憋足了劲不松手,朝左下里嘟嘟嘴。
在他左下里的曹智、许诸看到王平这一连串的动作,这时的嘟嘴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两人同时抢过一根火把,跑过去准备点着绑在箭上的炸药引线。
还是许诸离得近些,哧溜一下就点着了火药,王平也把弓拉到了极限。王平“嘣”的一声松开了弓弦,“咻”的一下,离弦之箭像一直飞天神鸟带着直直的一缕青烟,直窜天空。
第一百九十四章投石威力
箭冲升至最高点,开始在空中滑行,转了一个大圆弧后,下降的急速使它带着劲风呼啸而下,直线疾奔投石机而去。
又是一声哄然巨响,箭整整射出二百多米,但还是奇差一招,没有射到投石机,在离投石机几十米的地方爆炸。
众人一阵失望,王平尽力了,这不是每个弓箭手都能做到的。曹智很理解,一向对王平刻薄的许诸也没说什么。
王平站在箭垛上,看着手中的断弓,由于过度拉满弓,在王平射出这一箭后弓就断了。
曹智等人已经开始呼叫着布防起来,准备接受投石机的攻击,投石机这东西这一代的人几乎没见过,只是听闻,也不威力如何。
远处的敌军因为受到爆炸的威胁,因为这次相距甚近,着实把郑宝的几个水贼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人能把箭射这么远。在指挥装配投石机的一名头目抽着鞭子喝骂着要几名手下加快了动作,那些水贼也的确感受到了威胁,不在出言叫骂,加紧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连准备投射的石块也被搬来了。
在城垛上出了会儿神的王平一会儿看看手中的断弓,一会儿又看看被箭弦勒红的手指。曹智一边布防时,看他还站在城垛上愣神,于是招呼了他一声:〃王平快下来,站在上面危险。〃
突然,王平一扔手中的断弓,冲着曹智大喊道:〃快,给我拿把铁弓来!〃
〃铁弓!对啊,王平在谯县和许褚比武时就用过铁弓,铁弓的射程、威力都要比木制、竹制的弯弓大,如果有铁弓说不定就能把箭射到三百米开外。〃
曹智心念一闪之下,转首冲着城上大喊:〃城上可有铁弓?〃
〃城下兵器库中有一把。〃一名庐江军士匆忙回答到。
〃快去取来!〃
〃是!〃
那军士一接令遂即转身带着两民士兵朝楼梯口奔去。
从新燃起希望的曹智迅速到处找着绳子一类的东西,这城上各种兵器有的是,就是没绳子。再让人去找,也不知找不找的到,曹智一不做二不休,也照着王平的样把裤带扯了下来,撕成布条,就地抓起一雕翎羽箭,跑到一箱炸药旁蹲下身绑上炸药。
已经准备战斗的许褚见样,也依样画葫芦照做起来。
城头上很快出现了提取铁弓的士兵,铁弓这玩样不是人人能拉得动,所以这把铁弓在兵器库里几乎是个摆设,平时也没人去动它,差不多快成为古董级的物品。现在被两个士兵扛着带上城来,后面还跟着刚才那名军士,手里捧着三支铁箭。
王平一看箭来了,一个劲的催着快,见那两名士兵跑的慢,自己跳下城垛,急着一把抢过满布灰尘的铁弓,三步两步跑上城垛,伸手接过许褚递给他绑好炸药的箭矢,正要准备拉弓射击。
就在这时只听“咻、咻”两声巨大的破空声滑过天空,曹智马上反应着急叫道:“敌军投石了!”曹智一看王平还站在城垛,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王平,将他扑倒在地,压在他的身上。
同时口中大叫:〃卧倒!〃
只听〃轰,轰〃的两声巨响,紧接着哗啦一阵响,尘土飞扬,城楼一角被击中,整幢建筑塌了一小半,砖石瓦木不断掉落,屋里有帮庐江的士绅官员们被飞溅的砖石击中,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原本躺在墙角的那些伤兵倒有大半被活埋在瓦砾堆里。
其实不光是屋里头这群呆头鹅,就算是外面那些士兵也不懂得卧倒在地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飞石伤害的道理。我们现在看来耳熟能详、几乎以为生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很简单的小事,其实也不知是经过几代人的摸索才被发现出来。
王平被曹智扑倒在地,又压在自已身上,他倒有点懵了,不明白怎么会事,巨石砸击声响过后,抬起头才省悟道曹智救了他一命,他连忙一骨碌从曹智身下钻起来,见一大堆瓦砾就砸在曹智身边,身上压着半截窗棂,吓得他连忙搬开窗户,紧张地问:“曹公,你有没有受伤?”
就在这时,已经跑到下城台阶旁的一个士绅瑟瑟缩缩地从墙根下站了起来,急叫道:“快救人呐,王郡丞被埋在下边了。”
那王郡丞是不久前来劳军送完饭后就没回去,被陆康临时安排驻扎在了东城,陆康自己的司马死了,东城由曹智指挥,但曹智毕竟不是陆康直属部下,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留了个郡丞在这里坐镇。
但这王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