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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人还是很疲软无力,那是过度呕吐的后移诊,被曹安用竹排载来时,他还以为曹智只是有普通军务与之相商,但随着曹智向他叙述了今日的收获后,他隐隐觉察到了曹智的另有所图。
李儒在听完整件事情后,试探性的问道:“主公是否要把江夏蛮内讧的消息回禀给陆太守?也好让陆太守把握时机。”
曹智转身看了他一眼,坐回他身旁道:“如果就这么简单,我又何必找你来。”说完曹智目注前方,任由冷风吹拂着他的衣襟。
李儒凑近曹智耳根压低声音道:“主公是想”
曹智眼珠一动,直接道:“陆康知不知道江夏蛮内讧的事,现在都已不重要,对他的围歼计划也无多大影响,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样的机会,联合李虎消灭郑宝和务杰的这股贼军。”
李儒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惊骇道:“联合李虎的板楯蛮?”他为曹智可怕的想法感到震惊,这无疑与谋反、通敌一类的大罪,陆康正和江夏蛮开战,曹智却要联合其中的板楯蛮。
曹智也是在听取李黑的陈述时,突然有了这可怕的想法,于是他越加肯定道:“对,为什么不呢?陆康已有周全的计划围歼蛮军,我们为什么不在他之前分出一杯羹来,自己先吃一碗。如果等庐江战事一完,我们又能分得什么,到时就只有听陆康说了算,我们这么做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李儒听出点味道来了,跟进道:“主公的意思,不光是要这份功劳,还要提前为自己打算一番?”
曹智潜笑着点头道:“对,我们此行得到了一些水贼、响马相助,等这里战事一完,还不知能剩下多少,又会有多少肯跟我们走。板楯蛮虽说是江夏蛮的一支,但同样人数众多,如能为我们所用,对我们的将来肯定有莫大的帮助。”
李儒随着曹智的思路也肯定道:“主公的想法是好的,但如果走漏了消息,让陆康知道,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他会不会以通敌之罪缉拿我等?”
曹智坚定道:“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我已在各路探马中都安插了我的嫡系军卫,王平、李典都在第一线督军,一时还不会有人走漏风声,闵广等人还算听令,他们也只想着建功立业,好出人头地,我会适时的满足他们,再循序利诱,这些人不难控制。”
李儒“哦”了声,继续道:“那主公如何知道李虎一定会就范?”
曹智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儒,道:“我不知道,所以我准备派你去说动他。”
“啊!派我去,那不是又要坐舟。”李儒一脸苦相,他应该知道曹智那样诡异的对着他微笑,准没好事。在他看来此去危险还在其次,他是坐怕了船,晕船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痛苦的事。
曹智不理他的感受,继续道:“不用担心,我会把这里最好的舟船给你使用,你去了后首先要造成一番气势,让李虎感觉他没得选择,此次等待他们江夏蛮的是全军覆没,陆康没准备让他们再有残喘的机会。”
曹智显然已经想了很久有这样机会出现,他不管李儒同意没同意继续道:“当然,你去之前先看看那些俘虏,那个稍瘦的杨车有些心机,那个体型硕壮的李黑感情脆弱,一路上先在他们身上下些功夫,带上他们以示我们的诚意的同时,你单独见到李虎的机会也就大了。我会写一份亲笔信你带去,我会在心中已扬州都尉的名义向他保证,我们言而有信,保证他安全的同时,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李儒锊着短须沉吟半响,道:“既然主公已有腹案,那就要及早进行,此事刻不容缓,李儒将不遗余力去为主公效命。”
曹智道:“好,我对你有信心!哦,对了,这是两根炸药你拿着,蛮人相信这是雷神之物,你大可利用一番,告诉李虎在皖城就是用这东西杀的他们片甲不留的,我想他见了这东西,一定会从新评估我们的实力,对你此行或许有些帮助。”
李儒小心着接过炸药,他听王平说过这玩样的威力,李儒谨慎的收藏好,对曹智道了声谢。
曹智恩声答应着,又补充道:〃你见了李虎先把我们找他合作共同奸灭郑宝之意向他表达一下,我估计他不会那么爽快答应,陆康的排兵部属也先不要向他提及,等到他真正感觉到危险时,你再伸出橄榄枝,他那时已是无路可退,只有和我们合作才有生机,不然就等着陆康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告诉他我在濡须坞随时恭候他,等我和他联手解决了郑宝,巢湖的财宝、粮草尽归他所有。〃
曹智说完这一切后,李儒整整盯他看了十分钟,心中暗念曹智的可怕,不要看曹智武将出身,远远比他这谋士奸诈十倍。随后两人又协商了诸多细节,曹智又让李儒带上些珍贵的宝物送于李虎,以表曹智的结纳之心,也是展示一下曹智的财力,表明他只想消灭叛军之心,对巢湖的战利品丝毫不放在眼里。
天亮时,两人才分手,李儒有许褚、蒋钦带领去见扬车、李黑,安排行程。
第二百二十二章吃掉一拨
李儒此行可说危险重重,即要防着被陆康的人发现此庄“通敌”之事,又要担心李虎嗜杀,如果李虎根本是个凶残的莽夫,根本不给李儒机会进言,李儒进门就是一刀的事
但李儒也同样没有选择,这是曹智交托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加入曹智这个小集团后,急切需要有机会表现自己,前些日子晕船已经错过了好多机会。
当谋士有时就是去当说客动某人,促成某事。他如果连这份担量都没有的话,那他对曹智来说也就失去了价值。
曹智送走李儒,走出临时的行帐时,天际已吐白,他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深呼吸,眼注着芦苇尖上跳越的曙光,他的眼睛有些迷乱。他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眼,微微闭了会儿眼皮,理了理思路,再次睁开眼时,闪烁的只有坚定。
等到第二天天刚破晓,就有探子回报,已经探得巢湖方向确有船队开来。
曹智立即着手部属,准备先吃掉这波巢湖接应的水军。
这一天注定是濡须坞不平静的一天,从巢湖出发的船队,刚刚踏入濡须坞北边的芦苇荡,就被从四面八方冲出的竹排围了起来,竹排上密密麻麻站着各式服装的人。
巢湖方面领头的将官还以为遇上了濡须坞的小股水贼,看都不细看来人,一拨戳上来的竹篙,趾高气昂的大骂道:〃那妈的,没长眼啊,看清楚我们是谁,惹恼了大爷,挖了你们家的主坟。〃
〃那你倒试试?〃
领头的水军将官随之一愣,猛的看向发话处,一看说话之人他认识,是这濡须坞里有点小名气的水贼——蒋钦,他就纳闷了,〃谁借给这个小毛贼这么大胆,敢顶撞大爷。〃
只见他戳着手指,一时语塞,不知骂些什么。于是他刚想掠起衣袖上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只觉他的衣角被人拉了拉,他恼怒的回头问拉他衣角之人:〃干吗?〃
那将官的属下指了指旁边,他顺势〃哟!〃今儿这些人都吃错药了,平时见了他们就**尾逃窜的小毛贼今天好像都聚齐了。而且一个个都紧握兵刃,满脸杀气的瞪着他们,一副随时准备扑杀之意,这名将官平时根本不把濡须坞的贼众放在眼里。这些不入流的小人物今天是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情况不大对劲。
他越看这些人虎视耽耽的看着他们,心里越发毛,正待发问。
突然只听一声喊,站前排的贼众集体半蹲了下去,在他们身后战着一排排衣着整齐,早已弯弓搭箭的兵士。
那将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一切,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你们!你们!〃
〃咻!〃的一箭当先贯穿了他的喉咙,随后漫天白羽呼啸而至,“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队伍中响起,中箭者身体外带着半截雕翎箭杆纷纷栽倒下去,一阵箭雨过后,巢湖水军伤亡过半。
随后积蓄了多年愤恨的蒋钦等人,在第一阵箭雨过后,就长啸一声扑了上刷刷的一声大吼“杀!”,语落、刀落。
“噗噗”、“咔嚓”声不绝与耳,那是长矛、竹剑贯入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船上的士兵在惨叫,刚想拿起船板上的长矛、尖叉阻击冲击的敌兵时,为时已晚,他们甚至连兵器都没拿稳,就已发出惨叫,人仰船翻,血花四溅。
喊声如雷,第一排刚扑上,第二排已经迅捷无比地到了,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鱼叉已将敌人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刺插在地上、船板上,沉闷地枪、戟、叉贯入人体发出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这是场不公平的战斗,郑宝老巢留守了大约千人的部属,这次出动接应的大约有六七百人,在一阵箭雨下,被射杀过半。现在又是蒋钦等积怨多年二千悍匪,他们的情须在此时得到喧泄,敌人的生命如同那芦苇般被收割着。郑宝的水军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被斩杀在芦苇荡中。
曹智在蒋钦扑杀上前时闪现过一丝阻止之心,但他很快忍住了。他立即传令命自己的西营兵士后撤,把一千士气高昂的皖城水军派上了战场,拿仅余下不足几百人的巢湖水寇练胆量,练士气。
这是一场在战争史上“最无耻”的战斗,基本上是七八个打一个的局面,有甚者是十几个打一个,许多水寇是被活活殴打致死,即便如此,最后仍有二十多个奄奄一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巢湖水军活着,他们被濡须坞的水贼从船板上拖了下来,拉近芦苇荡中祭奠那些前几年受郑宝水军迫害至死弟兄的亡魂。
解决了接应郑宝的巢湖水军,曹智立即处理了战利品。此役收获颇丰,战船、舢板、竹筏数百条,舟船上还有够万人吃三日的口粮,那些巢湖水军身上的财物被濡须坞水贼、响马洗劫一空。
缴获的船只集中由蒋钦带人管理,同时曹智要求他安排一条回皖城的水道路线,如果李儒说服李虎,这些将成为他们运载兵士的重要交通工具。
缴获的粮食在分发掉一部分后,也有曹安统一储藏、分配,曹智的部队粮草是不缺的,他们从郿坞运回的粮食,除运回历阳一部分外,留存在谯县一部分,所剩的都带在了身边,以备自己行军路上的吃用,这次出征曹智也给每个士兵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但那些水盗、响马在这大冬天里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小麦、米粟了,也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了,曹智慷慨的给他们发放了三天的口粮,把他们和自己的部属同等待遇。同样,陆康的水军没人也都到了,一份战利品和粮食补给。
巢湖水军的军事装备同样不能浪费,所谓古代的军事装备主要是指士兵身上的东西,铠甲、兵器等物品,虽说那些都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但那些水盗、响马毫不介意,纷纷争抢着剥扒那些巢湖水军身上的衣物,拾取他们身边的兵刃,把自己武装起来。虽然不可能人人有份,但至少曹智的这支临时混合军算是像模像样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大战在即
同时,这天黄昏时分,李儒和李典各率着一支船队离开濡须坞,李儒取道皖城,去展现他的外交才能,说动李虎与曹智合李典向东北方向,取道巢湖,并且是要攻占郑宝在巢湖的老巢。曹智要在李虎到来之前先到郑宝的老家巢湖里到底有些什么。
三日后,庐江境内依然大雪纷飞,皖城西门外,郑宝自起兵攻打皖城至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虑过,师久无功也就算了,又逢四周暴雪不断,眼看着就要断了粮草补给,军中人心已经出现慌乱的际像。务杰也不停的催问,渡湖的船只什么时候来,最近两日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样,大有一拍两散之意。
郑宝不知咒骂了多少遍派回去那几个属下,同时却日日派人去渡口守候,盼着巢湖来人。来时为了争取时间,郑宝走的是旱路,根本未备下船只。
可现在那些官道已被大雪彻底掩盖,许多地方根本无路可走,唯一可容大军通过的去处,只有濡须坞了。
但巢湖的船不来,叫他怎么走?再等了一日,郑宝等不下去了,他命令大队人马偃旗息鼓,连虚张声势的叫骂、佯攻都剩下了,发动兵士利用附近一切可用的木材,连夜赶制木筏,以备大军撤退之用。
郑宝的人马大都水贼出身,制造木筏自是驾轻就熟。务杰的廪君蛮虽说不是造船高手,但人多势众,还有的是力气,拆完了西门附近的民房,就纷纷奔至就近的山里阀木,再运回营地供郑宝的人造木筏。
如果不是时间紧凑,郑宝的人造出船都可以,但现在不是贪图舒适、美观的时候,现在只要造出能装载他们这么多人的水路交通工具。郑宝不准备再等下去了,他预感到他的巢湖大本营出事了,他要赶紧回去。
三日后,通过紧张忙碌的工作,能入水的木筏终于建造完毕,郑宝、务杰趁夜雪停之际匆匆撒兵。能打仗的士兵作为优先上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