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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在房前下马,打量一番后,就叫一名亲卫敲门。
〃咚,咚,咚〃三声门响后,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来应了门。
〃敢问各位先生找谁?〃
〃我家主人找邓艾邓别驾。〃
〃喔!我家先生不做官了,今儿也〃
〃邓辉,谁啊?〃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时在门后响起。说着话门被再往里拉开了些许,走出一名妇人,那叫邓辉的小厮也侧身让开了门口,转身对来人说着话。
曹智略一打量那站在门口的妇人,三十出头,不算很漂亮,但非常清秀,只见她一身普通的棉襟上衣,下身穿着粗布裙,腰上还系着一块围裙,手里拿着根扫把之类的物体,看来此名妇人刚才正在打扫。
这妇人虽说穿着普素,但曹智不知为什么,一见这妇人就觉得她应是邓艾的夫人。
于是,曹智未待属下说话,就问道:〃这位可是邓夫人?〃
那妇人听得有人唤她,就朝曹智曹智此时已换下官服,穿了一身藏青棉布儒袍,外披一件黑色锦缎披风,在四名亲卫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出众。
那妇人得确是邓艾的老婆吴氏,邓艾因为为人太过正直,为官又清廉所以虽说官至别驾,但家中依然清寒。但他夫人还是见过世面的,虽说不识曹智为何许人,但看他那双眼睛颇为有神,瞧着也颇为顺眼的,并且乌氏一眼还是瞧出了曹智带有与众不同的雍容华贵之气。
吴氏看曹智彬彬有礼,顿生好感,于是她向曹智微笑着回道:〃奴家正是邓艾之妻,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曹智拱手道:〃小可丹阳曹智,今日特地来拜访邓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在家?〃
〃在,在!〃吴氏爽朗的回答着,就要招呼曹智等人进门。她虽说不知曹智就是丹阳太守,但看他言行举止不怒而威,并且旁边四人一见他说话都微微弓身着,退守一旁,没一个敢插一句话。吴氏就此认定眼前此人非富即贵,定不是寻常之人,虽说邓艾有话,任何客人一概不见。
但女人要比男人现实的多,今日邓艾一回家就吩咐家里唯一的小厮邓辉说他今后再也不见客了,还躲进厨房闷头喝起酒来,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作为他的老婆吴氏自然要问他出了什么事?邓艾此时已几杯闷酒下肚,酒意上涌之下,没好气的甩出去〃我辞官了!〃
此话一出把吴氏急了个半死,家境本来就不富裕,全靠邓艾那点俸禄支撑着,现在这唯一的生活来源也没了,不由为以后的日子发起愁来。
此时正好曹智来了,吴氏看曹智气度不凡,便想或许是夫君的另一生路,于是便把曹智请了进来。
曹智满面笑容的跨入门坎,不经意间的右手朝后一摆。跟在曹智身后的两名亲卫,立即弓身应命,识趣的呆在门外未动。待得曹智进门后,那两人一转身,跺在门两侧,象是在照看自己的马匹,又象是在守门。
一样守在邓辉,搔着头皮左瞧右看,觉得这帮人真有趣,在他眼里跟随在曹智身边的四人像没有思绪的木头人,惟命是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训练有素的护卫之人,邓辉一边笑一边想着掩上门,转身也去演练一番人家刚才那整齐的步伐和转身。
曹智进入院内,略一扫视邓艾的家,比原先想像的还要小,对着门口朝南的一间算是正房,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拥着中间一块三四丈的空地,这就是扬州别驾邓艾的家了。
面对殷勤带路的吴氏,曹智对邓艾的房子唯一的赞美词就是〃干净〃,这倒是实话,吴氏可能是个勤快人,不但把屋前屋后收拾的得体,就是院内也是干干净净。
进门几步的右手边,照理说应该是门房的去处,现在改为了厨房,邓艾现就在那猫着。
他从州府交完印回来就一直在喝酒,现在差不多已是半醉半醒。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平时忠君爱国一直挂在嘴边,但他现在想想自己又做过什么事,算得上忠君爱国了。他本来以为辅佐陈温,能成就一番事业。但陈温过重看中搞人事争斗,搞内部平横,而缺乏应有的霸气,至使稍有风吹草动,就地位不保。这些陈温的不足,邓艾却都归纠于自己,所以他认为自己没为陈温尽到出谋划策的责任和劝解的义务而自责不已。第二他认为自己失败的地方是他一直认为的政敌曹智,竟是他和陈温的恩人。如果让周昕把那封信扎公诸于事,这乱臣贼子的名义就可能倒过来,变成是他和陈温了。没有曹智果断应变,他这条命或许早没了。这也是他认为自己最失败的地方,人家默默地帮了你,你却恩将仇报的敌视了人家好几年,还把他引为政敌。邓艾自诩是个谦谦君子,但他的所做所为却是如此的黑白不分。他认为他太失败了,他无脸再见曹智,无脸再在这官场呆下去了,所以他选择离开,辞官回家。
第三百一十六章劝服邓艾
但当曹智踏进厨房,醉猫似的邓艾一见曹智还是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曹智,你到这来干什么?
邓艾是大着舌头说完这句话的。
曹智一时没搞清邓艾是真醉还是没醉,看了一眼吴氏,轻轻道了句:别驾好雅兴,竟在家中以酒祭吊陈刺史。
吴氏一看两人真是相识,也就放下心,微笑着对曹智道:曹先生快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吴氏说着就往厨房里走着,曹智脱下披风,径直走到邓艾桌旁,拉了个矮脚凳,坐在了邓艾对面。
邓艾即未反对,也未同意,好像根本未注意道曹智的存在,似醒非醒着呐呐自语道:“什……么别……驾?我已不做官了,你……你不知道吗?”
乌氏这时端着茶走了过来,一边把茶放到曹智面前,一边尴尬的朝曹智笑着,解释道:“曹先生您别介意,他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我没醉……”
邓艾瞪着他老婆胡搅蛮缠着,乌氏实在忍无可忍,趁曹智笑着端起茶杯时,飞快的踢了邓艾一脚,并埋怨的数落了邓艾两句。
当乌氏向曹智再次表示歉意时,曹智笑着说:“嫂夫人不必见外,我和邓别驾同僚多年,不会在乎他几句酒后话的。”
乌氏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乌氏说着就识趣的走了出去。
乌氏走出去的同时,曹智也摆手让另两名亲卫,出去等。两人齐声应着是,只见其中一人把手中一个包搁在桌上,才躬身退了出去。
曹智把那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说走就走,那那么容易,周都尉、枣都尉都不同意,扬州人民更不同意,这是你的官印。
说着曹智轻轻地将印绶推到了邓艾面前。
邓艾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印绶,木纳的抬首看了曹智一眼。突然,他扑倒在桌子上,一把抱住印绶,放声大哭。
一边哭着一边还大叫道:“文为世范,行为士则!我,我对不起陈使君,呜呜……”
曹智收敛了玩笑之态,静静地看着邓艾,邓艾前两句叫的诗文是颍川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
从邓艾欣然向慕的诗文中,不难看出邓艾的抱负,他想有所作为,有所成就,甚至曹智知道邓艾年轻时因仰慕这种意境,而把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后来,因为宗族中有与他名字相同者,不得以才改成了现今的名字邓艾。
从这些不难看出邓艾的辞官只是一时冲动,他还是想在人身的旅程中大展宏图的。
曹智看着胡乱抚**着印绶的酒醉邓艾,嘴角不经意的牵动了一下。曹智暗忖,劝服邓艾看来比想像中简单些。
邓艾的潜意识借着酒意肆意挥发着,你懂什么?你知道吗,我对不起使君,在他身前,未能尽到劝柬之责,我不配当这个别驾,呜呜哈哈
邓艾又哭又笑的渲泄着自爆自弃的情须,正当邓艾最来劲时,一个小脑袋冲门外探了进来,并大声叫道:爹爹,你为什么哭啊?
邓艾瞥了一眼那伸进半拉小脑袋的孩子,酒意好想忽然清醒了几分,他一瞪眼珠子,冲着那孩子大声斥喝道:去,去**那边去。
小孩一看邓艾发火,却生生的缩回了脑袋,然后回身跑了。
可能是吴氏听厨房里动静大了,自己不好意思进来看,就让小孩来,那孩子应该就是邓艾的儿子。
曹智本来就喜欢小孩,看邓艾的儿子脸长的胖嘟嘟的,极是可爱,本想让他进来,送点见面礼什么的,但被邓艾骂跑了,曹智也只能罢了。
被邓艾的儿子一搅和,邓艾也不哭不闹了,他看了一眼曹智,尴尬的坐下,端起面前的酒碗,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曹智揉了下鼻尖,道:邓别驾一身志向,才华横溢,治理丹阳年余,成绩可见一般,小弟此次接手丹阳也只是顺着邓别驾的脚印在走,到现在有诸多事物不知该如何着手,别驾如果就此辞官,那可真是……我本想此来历阳向邓兄请教的,但还未有机会,邓兄这就要辞官,使小弟好生突然,唉!可惜了那些水利工程,现在有了资金,却也只能搁置了。
什么?邓艾明显很在意他在丹阳时制定的水利工程,现在听曹智的意思是有钱修了,但他准备停止。
曹智这一招明显起了作用,邓艾激动的放下酒碗,大声道:你准备不修那些水利了?
曹智两手一摊,作无奈状的说道:于其修的不好,不如不修。
邓艾一拍手中的酒碗,大喝道:胡说,妄你是一郡太守,这开凿河渠,兴修水利,以便灌溉农田,提高庄稼产量和疏通漕运,这等关乎日后子子孙孙的大事,你有了钱还准备不干,你,你,简直妄为人子。
邓艾激动加气愤的说着,曹智还是一副未听明白的样子,疑惑地看着邓艾道:真有这么严重吗?
邓艾已被曹智引上道,还不自知的依然大声道:那是当然,丹阳再过去就是淮北、淮南之地,那里地势平缓,利于农耕,行军,而丹阳乃至整个扬州,地处江东之地,水系庞杂,但却大都不相通,这样即不利于农耕,还不利集结和转战各地。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引水浇溉,大积军粮,又通运漕之道,我早建议过要在丹阳实行大规模的军屯,你没看到我留下的郡务章程吗?
曹智对邓艾留下的丹阳郡治上,的确看到过一些东西,但绝没有邓艾建议军屯等事。看来祢衡把邓艾当成敌人,用情很深,竟把这么好的建议都封存了起来,从没向曹智提起过。看来祢衡已经把**斗争理解得很透彻,这也怪不得他,他自始至终认为邓艾和他们是敌对的。
曹智只知道邓艾是个谋士,没想到他还把眼光放的异常长远。但现在不是标榜他的时候,曹智认为还是要继续激他。
第三百一十七章鼠目寸光
曹智装出一副你不要危言耸听的样子,不服气的道:河运阻塞,不是更有利于防御吗?当年,周昕不就没疏通河运,他才能困守丹阳多年,而陈刺史也不能动用水军,突袭丹阳?
这事邓艾甚至比曹智还清楚,邓艾在为陈温谋划把除周昕时,第一想到的就是利用水路进攻,但当时整个扬州水系众多,但大都年久失修,也没有人肯干这疏理河道方便别人来打的事。所以虽说整个江东之地水资源丰富,但却因为种种**、利益原因,并没有很多人执政者很多的利用了这些水资源,相反还有人故意堵塞水道,以此拒敌,因此每年还照成不同程度的诸多水患、水害。
邓艾一听曹智这么没出息的话,恼火道:周昕之流鼠目寸光,他围水自闭,所以才会自取灭亡,你想想,如果不是他不懂利用水道,怎会走鸡笼山,而遭了你的伏击,你又怎会建
越说越激动的邓艾,把话引着引着,又说到了周昕生死之事上。这事现在已大白,以往邓艾说到此处,总会讽刺曹智任意妄为、胆大包天云云,但现在邓艾知道事情的原尾后,他都不知道是该感谢曹智,还是继续恨曹智,所以说到此处自觉尴尬的停了嘴。
邓艾尴尬的看了曹智一眼,曹智也知道邓艾尴尬何事,所以他清咳两声,道:邓兄继续,小弟正觉茅塞顿开。
这到不是曹智故意客气,他也是正觉听的入味,他从政尚浅,有时顾及了这头,就忘了那头。但邓艾对丹阳,对扬州已是经营、策划多年,整套想法已是基本成熟,只是还没来得及展开,陈温就病故了。
而且显然邓艾也是意犹未尽,他甩了甩手,驱赶着自己的不好意思,继续道:现在各州各郡大都各自为政,并吞之事常有发生,你看你正北、东北、东南都是豪强林立,就拿东南的徐州来说,如果东南方向一有战事,你的河道畅通的话,你的大军便可乘船而下,直达秣陵,军资粮食有储备,大军调动迅速,那样才能治胜千里。而且水道畅通后,又没有水害之患,会大大提高收成。
曹智听了邓艾一袭话,何止茅塞顿开开,简直有如佛光开鼎。这不是古代版的闪电战吗?二战时希特勒利用他的机械化部队,快速移动,闪电突袭欧洲各国,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