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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横江浦和当利**叉点防线,就靠几千士兵,又无屏障可依,一马平川就能打到县城,我们到时县城已是个空架子,还怎么守城?〃
鲁肃当然知道这么做有危险,但兵行险招这句话你杜濩就没听说过吗?
于是争辩道:〃我说的是让吴景误以为我们抽调主力万人军团准备死守曲阿城,而放弃横江浦和当利口,那都是假像。只有做成这种假像,吴景才会在误以为牛渚防守薄弱的情况下,调集兵力攻击牛渚,以达到他侵占曲阿的野心。而且这样一来吴景在知道我们放弃横江浦的意图后,只有会减轻横江浦的压力。吴景不会傻到有合围全奸我们的机会不要,而把横江浦或当利口的口子打开,让我们有突围的缝隙。而为了攻下牛渚,他就必须集中兵力。此时我想袁术那已无兵可调,那吴景就必须调回他隐藏起来的一万人马,这样也就解决了我们瞎猜和担忧的事。〃
杜濩说什么也不相信吴景会这么容易跟着鲁肃的设想走,他以一个老战士的身份劝阻道:〃战场上的事千变万化,稍有差迟,我军就可能全军覆灭,曲阿也可能丢了。再说,再说,主公还在这呢,你如此兵行险招,把主公的安危都弃之不顾,你,你〃
杜濩“你”了半天也不知该拿什么词说教鲁肃,鲁肃该主张的主张完了,也不和杜濩再争辩什么,只是虎着脸不在言语。
曹智在硬板床上听得双方的辩论都有道理,当然鲁肃的观点更精彩,但他的设想的确越来越大胆、新奇。
曹智对两方意见一时也不知道该舍取谁的,听谁的。但听闻杜濩把他的安危扛出来当枪使时,不由连连摆手道:〃唉!议战事,丹阳、曲阿、此战我都有份,安不安危的大家都有份,我不搞特殊化。再说我就摔坏了一点盆……哦,是**,**,你们别把我真当成残障人士。〃
当然这只是说说的,曹智也只是借题扯开些话题,借机缓和些气氛。
最后因为牛渚前线吴景又发起攻击,曹智不得不中止军事会议,让鲁肃回牛渚。他答应鲁肃会好好想想他的计划,容一两天给他做出决定。
鲁肃也是个少壮派激进分子,非但坚持己见,还告诉曹智战事有时瞬息万变,急不得也等不得,他希望曹智早作定夺。
曹智虽说不喜欢鲁肃的态度,但从前世众多电影情节里明白这大概就叫“忠言逆耳”。
在曹智吩咐杜濩派出大量探骑,查找那一万敌军的去向后,也细细的思量起鲁肃的“忠言”来。
正当曹智犹豫不决时,横江浦的袁约却是血战了三天,他没想到敌军会集中攻打他的横江浦,而且还攻的很猛烈。这一夜张勋率领的袁军又对袁约的横江浦防线发动了多轮猛攻,袁约感觉快要失守时,天已大明,敌人筋疲力尽下,只好退却,整顿休息去了。袁约镇守横江浦的五千兵马,通过三日的拼杀,这会儿只剩下一半,兵士们也是精疲力竭。
袁约已向身后的曲阿大军求援,也向左邻的周仓求援,但援兵就是没有半点踪影。袁约一手把钢槊插于地上,眼泪巴巴的朝着曲阿县府的方向凄惨叫道:“主公你不会把袁约忘了吧?”
曹智哪能忘了横江浦这堆,在曹智犹豫不决时,曹智终于收到了袁约的第三份血书。为什么叫血书?因为横江铺形势已十分险恶,曹智在一天当中接到了袁约三封羽书。送达最后那封羽书的传令官遍体是血,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传令官说:〃横江铺守军已战死近半,请主公速派援兵。”说完这名送信的士兵嘎嘣就吐血而亡,躺在床榻上的曹智被喷了一身,信上也沾满了那名送信士兵的鲜血,这就是血书的由来。
曹智对着陪同送信士兵一起来的李黑、曹休哀叹道:〃横江铺情势凶险,这本在意料之中,我何尝不想多给袁约兵马,但我不能不考虑整个曲阿战局。敌军为什么如此强攻横江铺,而当利口至今未受到攻击呢?当利口和横江铺相隔的确不远,现在调当利口一部分兵马支援那儿似乎是比较合理的一步棋,然而这一步走不好走,是个问题?走出去了,当利口遭受更大的攻势怎么办?那样的话,周仓将面临比袁约更凶险的危险再往下思考,整个战局就糟糕得难以想象了。〃
李黑、曹休对视一眼,差不多同时开口道:“那么……”
曹智心想自己再也不能犹豫了,否则横江浦和袁约真要完蛋了。曹智一咬牙一跺脚(没法站起来跺,是在床板上用脚砸的,还挺疼大叫:“就再信你个鲁胖子一回!”曹智急令鲁肃来县府商议调兵具体步骤……
当日夜间,李黑率二千亲卫军激增横江浦,但根据要求,他和亲卫军不入横江浦,而是在横江浦和当利**叉点安营扎寨,摆开防御阵势,死守曲阿县城的架势,但一路要求敲锣打鼓做到声势超过万人军队的规模。
于是,在扼守往曲阿通道的翠螺山第二线坚垒挡了袁军五天后,在这天黄昏时,山下大军有撤往第三安全地带的迹象。在一番虚张声势后,每天都叫嚣得很厉害的杜大目、雷公部突然烧营逃走,沿翠螺山起伏不平的山途,设以陷阱尖桩遍布,教敌人快骑难以全速追赶的情况下,逃的比野兔子还快。
不久入夜后,牛渚通往曲阿县府的官道上,一只万人的军队大张旗鼓的点着火把、风灯趁夜往横江浦方向移动。其实这支只是李黑率领的二千亲卫军,有这么多的火光,其中大半却是挂在空骡上的风灯,以数千人制造出数万人的声势。
这一异动立时引起吴景的警觉,他扎营牛渚突入江心的北端滩地后,他一直在观察敌军的变化,今夜他终于等到了他要的结果。
在得到探马确切军情回报后,吴景紧急召见手下数十名高级将官,进行紧急布置,他首先对着孙河叫道:“孙河,待山下大火熄灭后,率部直扑翠螺山,拿下此处,我们就准备挺进曲阿县府。”
孙河兴奋地跳将起来,高喝道:“末将遵命!其实早该如此,这几日来打的叫什么仗?”
“怎么?你不服?”吴景脸色阴历道。
孙河立时心下一惊,赶紧应命而去。孙河此人没什么花花肠子,是个粗线条。他这几天着实憋坏了,每天冲几次锋,跟唱戏似的,耍完威风就被吴景召回。于是这种接战即退的做法,立时招致雷公和杜大目的嘲讽谩骂,那些难听话,说的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快把孙河气疯了,今天吴景终于让他直扑敌阵厮杀,一开心,他就把憋在心头的几句话冲口而出。
吴景遣走孙河,又对数十名将领一一布置战斗任务,一副大举进攻的架势。
在吴景分派任务告一段落时,周瑜是在忍不住插嘴道:“吴伯伯要大举进攻曲阿县府?”
吴景仰望夜空中信心满满的点头道:“是!”
周瑜急道:“吴伯父,吴将军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曹军是有万余援兵激增横江浦,但他们在这牛渚的守军应该还有万余,我方现在只有一万五千左右兵士,凭这点兵力强攻他们县府很难成功,就算绕行取胜,我们也要付出极大代价,应该等其他各处都有进展后,我们再合围曲阿县城,那样机会才大。”
第四百五十七章血战
吴景哈哈大笑着,收回炯炯目光,侧身拍着周瑜宽宽的肩膀,道:“我知道贤侄的好意,但横江浦和当利口不会有所突破了,就算突破了他们也赶不到曲阿县城,因为曹军会在横江浦、当利口通往曲阿县城的道路上设下重兵,他们现在一定以为我们的突破口选在横江浦和当利口,而这里是拖住他们主力的疑兵。哈哈哈,没想到鲁肃真会上当,乳臭未干,到底经验浅薄啊,沉不住气,太沉不住气了,我略作部署调整,他就上当了,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我比原计划竟提早了这么多时间拿下曲阿,哈哈”
吴景还未笑完,周瑜还待进言,吴景摆手道:“至于兵源,我早有定计,三日后,一万援兵就可到达此地参战,二万五千兵马,定能在几日之内攻克曲阿县城,荡平他的一万守军。鲁肃啊,鲁肃啊,你就等着丢盔卸甲吧!”
周瑜一惊,话不择口的忙问道:“吴伯伯把奇袭他处的一万部属调来了此处”
周瑜说完也自觉失言,眼神不自然地闪烁了几下,还未等他扭过头回避吴景的犀利目光。吴景已厉声道:“你是从何而知的?”桥蕤受他密令绕北固山潜进瓜洲渡,一直只有他和几个亲信兵将知道,他从来没在周瑜面前提过,这种最高机密,被周瑜这个来观摩、学习的毛头小子察觉,吴景立时感到了一种威胁。
周瑜眼珠转了转正准备寻个理由时,吴景早已觉察到了周瑜准备的胡说八道,手摁剑柄,沉声道:“到底从何得知?”
周瑜皱眉一下,惊恐的往后一退,扑通一声跪下,无辜的眨眼恭声道:“周瑜是从吴伯父衣襟中掉出的密件中得知的,我并无他意,只是为……”
吴景自嘲一笑的冷笑一声,打断了周瑜的解释,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瑜道:“别说了,我也年轻过,也激进的成天想方设法建功立业。所以在本帅面前耍心眼,你还太嫩了,以后不要在发生类似的事了!你要明白该你看的,就看,不该你看的就别看!”
周瑜呐呐低头不敢接言,只是默默地感叹着吴景的气度。
吴景看周瑜低头认错,长叹一口气,表情沉重道:“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事在以前需谨慎再谨慎,我就怕你们这些年轻人沉不住气,在敌军面前表现出了轻狂、过度自信,而被敌军过早有所察觉。唉!现在已经也不重要了,我目前最担心的就是桥蕤能不能抽身北固山崎岖的山路,返回大江边,登上我派去接应他们的船只,及时回到牛渚,我这里现在太需要这支援军了。”
周瑜一听大急,赶紧抬头出言提醒道:“吴伯伯准备放弃绕袭瓜州渡计划吗?那可是一步好棋啊?”
吴景闻言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一派胡言!”就转身拂袖而去。
周瑜郁闷不已,耷拉着脑袋缓缓站起身,看着吴景消失的背影,心下黯然的喃喃自语道:“吴景,你老了,你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在牛渚,随着夜幕撤去,晨光显露,翠螺山战事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经过孙河袁军骑兵的第一轮冲杀,杜大目、雷公还保有三、四千之众,他们带领着三千人马,且战且走,撤至蜗牛状的土岭上,南面则是一片杂树林,平常他们的士兵就在此处树林樵采。他们撤退到这里,建立了牛渚的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的防线。
鲁肃选择这里作最后阻挡吴景大军的步伐,目的便是利用此处复杂的地形,尽量多时间的拖延袁军的脚步。鲁肃给杜大目、雷公的命令是拖住袁军三日,三日后曲阿城外的一切就能准备妥当。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了使敌军骑兵难以发挥优势。要知道,骑兵最是喜欢平原作战。而敌军少了骑兵作先锋,这样就会对防守方有利。
孙河虽说人粗线条,但熟读兵法,随着孙坚、吴景也征战多年,那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在昨晚一接吴景将令,他马上率一队骑兵跳过火木栅,直追过去。一看杜大目、雷公退却的方向,他马上发现了他们的用意,因之尽力想把他们的队伍截住,就在平缓之地厮杀。
但雷公、杜大目在鲁肃的死命令下,坚决按计画做,哪怕又多增了二百多士兵战死。
撤至岭上后,他们的部队便开始布阵。那自然形成的沟壑便成了拒敌的壕堑。那蜗牛背顶处便树起了他们的引军旗。
孙河率骑兵呼啸着冲上来。杜大目亲率最前列的对伍立即树起盾牌,盾牌后面的人则一齐张弓搭箭。虽着杜大目一声喝令,破空声大作,箭矢遂如飞蝗般射出。
袁军骑兵虽说精良,但也无当年董卓的西凉战马全身裹甲。袁军的战马皆无〃面帘〃和〃胸帘〃,骑兵不知是否起身仓促,也很少有披铠甲者,所以冲在前面的人和马纷纷中箭。
但后面的骑兵以不可阻挡之势从倒地的人和马身上跃过,顷刻间已经杀入敌阵。
一下子翠螺山上杀声四起,血光四溅。如果在平地,骑兵的刀戟完全可以像犁头似地哗哗地犁过去,但此处是崎岖不平的土山,因而马蹄常常会被阻滞。相反,曹军的步兵倒是在马身下异常灵活,那个袁军马身一被阻滞,他们的长矛就狠狠的扎上来,给孙河的骑兵队造成了不小伤害。
孙河自己夹杂在人群中,挥舞着他的钢槊,左突右闪的想找雷公或杜大目单挑。但此时他连转身都困难,有好几次他的战马也差点被陡峭的山道拌倒,他的左耳被一名普通士兵的长矛擦着刺过,要不是他反应快,可能英俊的长脸上也要留下一道疤痕。
孙河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纵目一看,他的骑兵队犁的效果不是太好,且损伤严重,就又率领部队呼啸着退了回去。
就这样,袁军从这夜晚间一直到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