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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袁绍,你休要妖言祸众。曹智,你良心被狗吃了,竟助纣为孽过来,投到我家主公这里才是光明大道〃不等袁绍说完,刘纬台气急败坏的伺机反唇道。
〃你说谁放屁,刘纬台你个只会卜算骗钱的混蛋,世上太多你这种人才会混沌不堪,来人,谁与我先宰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袁绍一样没等说完话,就回骂过去。令人意外的是袁绍长的这么有风度的人,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居人后,张口就骂的人七窍生烟。
刘纬台明显被骂到了伤心处,今天他这身白衣打扮,完全是为了迎合公孙瓒紫袍玉带的突显。你以为他原意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这年头掐媚拍马也不容易,为了迎合主人的口味,就得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骚客样。
但也不表明有人可以这样骂他,佛还有三分火,一听袁绍最后那句〃男不男,女不女〃气得刘纬台差点从马鞍上跳起来,刘纬台抡着羽扇就要上前与袁绍对骂。
但他忘了他身下是匹马,那是不通人性的畜生,你给它指令,它就会往前跑的畜生。
刘纬台的坐骑在刘纬台一阵跳动后,得了指令,以为背上主人要它前行。刘纬台的白马〃得得得〃的小跑出几步,来到了真正的河岸边,直到此时刘纬台还混然未觉自己已进入对岸袁军的射程之内,依然展示着骂阵才能:〃你说谁不男不女,我看你最像,头巾就包的贼难看,你看看有人像你这么包的吗?咋咋我主是天命所归的真主,袁绍你个蠢才妄想逆天是不可能的〃刘纬台越骂越起劲,却不知高览已尊从袁绍的将令,弯弓搭箭对准了越走越近的刘纬台。
高览本来在袁绍发令〃谁与我拿下此个不男不女之人〃时,作为前锋将也只能走过程似的拉弓射上敌阵一箭。
公孙瓒等人虽说是到了战阵最前沿叫骂,但都不傻,均把兵马停在一箭之地外。
此时刘纬台却因为骂的兴起,竟不知不觉中任坐下白马渡到了河边。鲍丘河不算宽,人和马一到河边,刘纬台绝对就进了高览的射程。
本来想胡乱射一箭的高览此时发现了口若悬河的刘纬台,这时他也不急着乱射箭了,瞄准了刘纬台,一等他前蹄踏进射程,〃嗖〃的一箭,直窜平静的河面。
〃噗!〃
〃啊〃
〃小心!〃
〃高览你个卑鄙小人,来人给我放箭还击,射死这帮卑鄙小人!〃
最后这句不是别人说的,正是被高览射伤的刘纬台。这小子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高览箭术不过关。高览射出那箭时,正巧赶上他挥舞着他那把精美绝伦的羽扇,骂道袁绍是小娘养的。由于这句是刘纬台最具杀伤力的骂词,所以骂的时候特别起劲,竟又在马鞍上踮起了**,正由于刘纬台这一抬身体,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追求效果的高览箭矢对准的是刘纬台的咽喉,射出时,刘纬台一起身,就变成右侧靠近胸部的肩胛骨成了受箭目标。“噗嗤”高览一箭贯穿刘纬台肩胛骨的同时,刘纬台“啊”着一声,咕噜跌落马鞍。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血性,挨了一箭,翻身马上爬起,招呼着本部弓箭手还击,他的话音刚落,公孙瓒阵中真冲出一批弓箭手〃嗖,嗖〃的向对岸高览等人放箭。
在高览一声令下,立即有一队持半人高的铁盾,护住袁绍、曹智等人跟前,以防为箭矢所伤。
但袁绍等人大部分在安全区,公孙瓒部下射过来的箭矢,只是在空中划过道道劲风,并没有真正射中什么。
袁军对敌军的进攻行为,也反应而出,准备反击。
正在这混乱的时刻,一声高喝响起:〃住手,都给我住手!〃
公孙瓒高举金刀,阻止手下混乱、冲动的行为。
“大哥,他们暗箭伤人!”刘纬台捂着流血的伤口跑到公孙瓒身侧,哀嚎道。
公孙瓒这次没有被刘纬台说动,唤过两名军卫,道:“快扶刘军师下去疗伤。”
说完看也不看刘纬台跃下马背,手持金刀,缓步来到河边,与曹智四目相交,一股霸气浑然天成的往哪一站。
刘纬台还想挣脱军卫的扶持,要求公孙瓒为他报仇。但没行出两步,就被公孙瓒高声叱喝道:“回去,疗伤”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第五百二十八章割袍断义
刘纬台只能却生生的回退而走,他这种人最能察言观色,看得出公孙瓒是动了真怒。但他还是未退到后阵,还是一边由属下包扎伤处,一边挺着根箭矢,站在白马义从中看着公孙瓒。做奸臣做到刘纬台这份上的着实已属尽了职责。
此时袁绍也已命人停止射箭,静静地看着公孙瓒和曹智的作为。
曹智在公孙瓒目光扫向他时,也从容下马,一身黑甲,手按秦皇剑柄,神情严肃的慢慢走到最近的河岸边。
两人就这么站了会儿,身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到他们两人身上。忽然河对岸的公孙瓒一声长长的啸声传来,此啸声高昂凄厉之极,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疯狂之意。他被曹智直截了当说出是来征讨与他后,他一直板着脸没说什么,此时自是一番宣泄、爆发。
“你是来讨伐我的?”公孙瓒反问曹智道。
“是!”曹智肯定道。
“曹兄弟,当年在西征董卓时,我就一直很看好你,你也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听说前不久你刚杀败了吴景,捍卫了你的丹阳之地?”公孙瓒继续询问着已有答案的问题。
“是!”曹智继续着简单的回答。
“做得好!”公孙瓒竟夸赞曹智击败他盟友的战斗。
就在所有人有些惊疑之时,公孙瓒继续道:“你比你大哥更重感情,你直到现在还叫我一声公孙伯伯,公孙伯伯很开心。我也知道你此来是受你大哥委托,合兵袁绍征伐与我。公孙伯伯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站到河对岸来?如果你愿意,在幽州这块土地上还没人能阻止你”
废话,现在曹智倒戈,形式就朝公孙瓒这边倒了。但同样袁绍会马上击杀曹智,不让他有活命走到河对岸的机会。事实也是如此,在公孙瓒问曹智“愿不愿意到河对岸来”时,袁绍已悄悄命身边的一名白马义从,准备好了一把小巧的弩箭,一支乌黑小巧的箭矢已在弩弓的凹槽内,借着几名白马从义的遮挡,已对准了不远处站在河边的曹智后心,只要曹智说错一句,那人就会射出箭矢,提早结果了曹智的性命。
而曹智这边的三百黑甲亲卫,也跟着曹智接下来的表态,神情紧张起来,竟自动与袁绍的白马义从分开了些距离,形成了一条黑白分明的分界线。如果曹智说愿意到河对岸去,他们都将义无反顾的跟随在曹智身后,那怕知道他们将无人能生还的渡河而去。但他们不会反对曹智的任何决定,因为他们这三百人是曹智最嫡系的亲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曹智的生命。如果曹智死了,他们是无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的。
许褚甚至疤脸上**着与众不同的肉疙瘩,已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柄大刀,作势准备随时杀出。而之前李黑想跃马而出的举动,被许褚阻止,因为他更了解他们的主公会如何抉择。
在各方反应不一之时,站在鲍丘河两岸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曹智一时间很同情眼前这个老人,他不知道历史的宿命,他在自己即将功败垂成时,还想着拉扯一个自己欣赏年轻人。
在这一刻曹智觉的公孙瓒是个无私的人,也是个可敬的人,可惜他重用了不该重用的人,以致落到不该他有的晚年。
“公孙伯伯,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教您一声伯伯,因为接下来我们将成为敌人。”
曹智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明确。这话让他身后的一干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曹智回绝完公孙瓒后,公孙瓒并没有多意外的表情,也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好,好,全天下的人都在投效汝南袁家,你得决定或许是对的,伯伯也最后一次以伯父的身份提醒你,袁绍不是个好人,你要好自为之。”
曹智没有说什么,“沧浪”一声龙吟后,曹智拔出了秦皇剑,面无表情的拉起了一段裸露在铠甲外的下摆衣襟。同时公孙瓒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一手握刀,一手握着一节紫袍。
两人几乎同时对着这段衣襟挥下兵刃,“呲,呲”两声轻响,两片衣片脱离了原有的衣袍,被他们的主人随手扔在了静趟的河面上。这就叫割袍断义,断了情意的两人不再说些什么,各自冷漠的转身,行向己方阵营。
公孙瓒在插回金刀,跳上马背,从中接过一根粗壮,精铁度身定制的双头长矛后,高举过顶注视着走的稍慢的曹智背影,一声断喝:“准备进攻”
“呜呜”随着公孙瓒的率部而回,在鲍丘河这边的幽州兵马立即骚动起来。
河对岸的袁军阵地也在公孙瓒高喝的“准备进攻”声中,兵马开始移动。
袁绍在接到曹智,赞赏曹智抉择的重重一拍曹智的宽肩后,二话不说的向身后一挥手,立即率领着一千白马从义和曹智的人马向中军闪入。
而战场交给了前线指挥官鞠义,“小心了,敌军开始向河边移动了……”一名大嗓门的军官马上站了出来,口中出了一连串早就准备好的命令随嘴喷出。而在此时做出警告的也并非这一人,几乎整个袁军布防区的每一片上空都有一名大嗓门军官,脚踏高大战马在各个区域传达着相同的命令。
这时远处相隔几里的中军、后军都架设有一具具铜锣,“当当”的几乎同一时间全都被敲响了,接着又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声“准备,敌军要进攻了”的警告声。
但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另一方向上,紧接着也传来了“噌噌”之声和古怪的呜呜号角的吼鸣。接着鲍丘城的城墙外面就万人齐啸起来,啸声直冲九霄,雷鸣般的滚滚而来。
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还好,只是脸色微安,而普通人在此声浪惊骇之下,只感到天地间只剩下这啸之声,再无他物了。
“喝喝喝噌噌噌”只见幽州兵将踏着整齐的步伐,嘴里低沉的吼叫着,缓缓向河岸靠近。这些声音虽然没有刚才的啸声这般惊涛骇浪,但让人听了却更觉身体寒,背后凉气直冒。
人人都明白真正的战斗拉开了序幕。顿时整个袁军阵营一阵骚动,一队队早就整队待的士兵,马上一一的开拔上前,各种战车也马上开始有人站在其后,开始操作起来……
曹智驰回刚才的高坡上故意和袁绍分开后,并未急于策马返回本部后阵,而是驻足在高坡上眺望远处,只见灰黑色的幽州兵马已经停止了低喝,向河岸边慢慢靠拢着,仿佛一块移动的灰黑色乌云,让人无法望到尽头。
双方如此多的兵马一起移动“沙沙,噌噌”之声更是此起彼伏,又仿佛整齐异常,不觉流露出一股惊人气势,给所有参战之人都带来了一种难以明言的巨大压力。
双方许多士兵面色都苍白起来。不过,也没有什么人去做什么战前动员了。
对普通士兵来说,已方兵败,他们将只有唯一的下场,就是葬身。故而即使心中恐惧异常,但一会儿抵挡厮杀时,这些士兵绝不会不拼命抵抗的。
故而在袁军的一个个队长级低阶军官,下达了一些准备作战的命令后,就没人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严阵以待着。
当看似移动不快的敌军,但众人注视下,还是终于渐渐清晰起来。终于连对方的五官也可看的清清楚楚了。
看到这里,高坡上的曹智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这些应该是公孙瓒手下的精锐,似乎真不太好对付样子,况且兵马数量又如此之多,与袁绍几乎不相上下。此刻他正和膀大腰圆的疤脸大汉许褚停身在一起。曹智突然问许褚:“如果你是鞠义,面对如此多的敌军,这仗该怎么打?”
许褚想也不想,脱口道:“末将会在敌军渡河时,率部冲下河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曹智闻之双目一眯,尚未来及如何细想,公孙瓒的前锋士兵已分出一部分,在一靠近河岸后,就横向分成数道有明显距离的间隔,最前沿的士兵在齐声大喝下,分六路向鲍丘河冲去。现在还未到雨季,河水不深,没有坐骑的士兵,行至河中央也只不过水过腰间。
鞠义并未如许褚说的那样,命令前锋营同样冲入河水中劫杀敌军,甚至没有放箭射杀敌军。袁军士兵而是在飞马疾驰的将官命令下,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一字排开,缓步向前推近。
而对岸公孙瓒的部属却在一声高吼〃放箭!〃,公孙瓒阵营在河岸上的前面盾牌手掩护下,后排的弓箭手集体拉满弓对着天空仰射,开始放箭掩互进攻的士兵。
〃停!〃
〃挡!〃
在一字排开推进的袁军在此起彼伏〃停,挡〃叫喊声中,袁军一字排开前行的阵形顿时戛然一止,最前排的盾牌手突然单腿跪地,一人高的铁盾护住身形。而在第二排长矛手之后,不知第几排的士兵中还夹杂有不少盾牌手,此时这帮人不时用手中铁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