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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在想到张飞的大嗓门时,同时也想到了刘备和关羽,这三位一体的“连体婴儿”不知到了鲍丘没?今天倒是没看见这伙人的身影,但这个刘备特别喜欢躲在别人看不到的旮旯里,故意冲着曹智来一下也是说不定的事。
不过现在刘备的实力还远远不能和曹智比,今时不同往日,曹智现在拥有十万之众,任谁想动他一动都要掂量掂量了。再说曹智也收到过刘备现在的发展情况,在曹智稍不留神,孙策突然爆发后,曹智加紧了对他耳熟能详三国人物的调查和收集关于他们动向的信息。刘备自然在曹智名单上,刘备现在虽说因为在田楷麾下所立的战功,被晋升为平原相,但因为条件限制,手上的兵马还是发展的不多,也就几千人马,在现在兵多将广公孙瓒手下可能是个人物了,但还绝不是一股势力。
但曹智不知,刘备真的已经到了,是在这天的晚间到的。刘备在听闻曹智有带兵参战后,跟打了鸡血似的,向青州的田楷借了三千兵马,加上自己直属的三千兵马,就主动报名参战,直奔鲍丘而来。
刘备来的晚了点,错过了第一天的战斗,但在晚间的鲍丘城军事会议上提出让公孙瓒眼前一亮的绝好战略意见。一场秘密的调兵遣将悄然展开,一场大胆的军事突袭行动正要发生。
第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曹智被激昂的号角声吵醒。一听数里外前线战鼓雷动的声响,赶紧披挂上马,又带着他的三百亲卫上前线去观战。他很想知道鞠义在接下来的战事中用什么方法挫败实力相当的公孙瓒。
当曹智依然带着亲卫营人马到达昨天的高坡时,前线战事已经展开,并开打了一轮。公孙瓒好像也破敌乏术,在今天的第一二轮进攻中还是选择和昨日一样的进攻方式,试图在横向铺开的袁军战线上寻找突破口。但在两轮又被袁军盾牌手推回河里后,公孙瓒也放弃了这种不痛不痒的进攻方式,撤回进攻的部队后,从新集结着更大规模部属。
现在曹智单手抓着一口看似普通的木制长枪,而身后的两名随侍将领则和昨日有所不同,许褚依然腰挎波斯弯刀,手拿普通厚背长柄大刀,沉腰卧马与曹智右侧,左侧则是提着一杆丈许长的特制狼牙棒的杜大目,两人一左一右的紧跟在曹智身后半马身处,静观半里外的战事。
就在曹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仿佛青色潮水一般的袁军又回归了初始位置后,忽然对岸传出”砰砰“的一阵低沉闷响,接着百余颗体积巨大的赤红火球,从公孙瓒阵营中某处飞射而出,狠狠的砸在了离河只有数十米远的袁军阵中。
轰轰之声大响,数百团火云在袁军中爆裂开来,刹那间将附近十余名青衣袁军士兵被卷入了其中,当场烧的皮开肉烂,有甚者直接一命呜呼。虽然只是普通火焰,但这些对只有粗布衣裹的士兵来说,同样杀伤力巨大,毕竟是普通人,又无精致铠甲的保护,自然对如此烈火毫无抵抗之力的。
见到此幕,曹智神色一动,这种抛射法难道公孙瓒也有投石车一类的器具?曹智疑虑的回望了一眼许褚,“啪”的一声两人同时打马直窜坡顶,打算站高些,看远些。
来到坡顶的曹智、许褚只见公孙瓒前阵后的不远处,某个空旷地方,一架架类似曹智投石机的东西摆成数排的放在那里,足有百来具的样子。
正有大批士兵在将一颗颗圆球状东西摆放在类似大汤勺一样的器物里面,然后有一人发号施令的手一挥,这些东西就被点燃,并投射而出,化为一颗颗和刚才曹智所见一般无二的巨大火球,划出一道道弧线,恰到好处的坠落到了河岸另一面外的袁军阵中。
曹智仔细打量、观察,河对岸像跷跷板一样的仿制投石机,其实和曹智拥有的投石头还是有天差地别的。公孙瓒手下也不知那个能人想出的这种远距离打击手段,竟用一根平整的铁条,一头镶接上一个铁皮制的圆盘,用于盛放那些用藤条碎布包裹的石头圆球,然后在铁条中断垫上几块大石,最后派几个体形敦厚,力气大的士兵在同时跳跃而上,将另一头的烧着的藤条圆球发射出去。
这种利用杠杆原理,弄了把大汤勺似的发射装置,虽说简陋,但倒是有了投石机的雏形。
看明白人力投石机后,曹智松了口气,在这方面还是他遥遥领先。这时又有一轮火球被投**过来,顿时又有不少青衣袁军被烧着,并有人化为了焦尸。
但如此不过两波攻击而已,立刻烧伤,烧死了近二百多名青衣袁军,威力不可谓不小了。曹智正有些意外之际,却蓦然现出了两波火球攻击后,这种攻击就嘎然而止,再也没有这种巨大火球出现了,因为那铁条都被踩弯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指挥若定
但这以足够,这两拨攻击造成了袁军一定的伤亡和混乱,公孙瓒的阵营中在接下来的三轮密集箭羽攻击后,更而大规模的方阵和骑兵已集结完毕,并开始向河岸推进。
袁军在一番传统的举挡盾牌后,一见敌军大规模骑步兵开始向他们开来,在一声声高亢的“退!”声中,袁军不及处理伤者,开始有序后退。
曹智、许褚等人没看明白鞠义为何不战而退,但曹智指点着远处集结的大规模方阵,道:“这才是公孙瓒的主力。”话音刚落,刚刚还在缓步而行的巨大灰黑的方阵,突然从中裂开,闪出一队队幽州骑兵,足有五千多人,凶狠的踏水急冲而来,试图一举撕裂袁军防线。
惊心动魄的时刻来临了,曹智登在高坡上,只见巨大的严字引军旗下,一名身着黑甲,满脸浓密大胡子的武将,鼓噪呐喊着,直取袁军中段而来。
“严纲,严纲来了!”许褚兴奋的嚎叫道,像是他马上就可与之对阵一般。
严纲乃公孙瓒麾下第一大将,公孙瓒遣其为先锋再合适不过。看此人的彪悍神情,应该是员虎将。
曹智等人看见严纲时,袁军也早已发现公孙瓒遣出了真正主力。在严纲纵马涉水渡河时,正对严纲的袁军阵中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铜锣声,并且这种铜锣声迅速在袁军防线中传播开来。听到锣声时,袁军全体止步,一条青色的流线像游蛇一般在袁军阵中穿梭,迅即游走到袁军盾牌手后,低头躲藏在铁盾后。
“弓箭手,弓箭手,原来要等到此时才用,就是要对付公孙瓒的骑兵主力!”看出些端倪的曹智同样兴奋异常。
但在弓箭手到位后,身处袁军中心地带的鞠义并没有马上下令放箭,而是同样神情紧张地传令所有弓手皆伏于遮箭盾牌牌下,只准听令发箭。
而严纲的骑兵来的好快,他们比光腿奔跑的步兵提前三倍的速度急速急冲而来。鞠义再次下令正对严纲冲击的这部分防线退缩。
在远端高处看着像电影帷幕倒拉而开的袁军防线,此情此景气的冲动的许褚又叫又跳:“鞠义你个懦夫,严纲怎么了?骑兵怎么了?你一退再退,老子替你打算了!”
一把止住欲打马冲出的许褚,一个冷静的声音,突然道:“他是要引严纲入瓮!”
这正是经历过数次鞠义奇怪变阵的曹智,突然感悟的结果。
这时中部急退的袁军可能见到严纲的骑兵似乎聚集差不多时,一声“咚!”的鼓响。隐藏在这个半圆圈内的一千弓弩手一齐挺身而起,千箭俱发,“嗖嗖!”声中,冲在最前面的严纲部纷纷中箭落马。一时人仰马翻,严纲部队形大乱。
“中伏了,快退!”
“不许退,违令者斩!”
严纲的军令或许收到了些许作用,许多在第一轮箭羽下未死的骑兵,拉紧缰绳,双腿**马腹,但未等他们叱喝纵马冲出,射完第一波箭矢的袁军弓箭手蹲下,另一拨弓箭手迅速现身,在第二轮激射之下,先头部队所剩无几。有些幽州骑兵不但身中数箭,连马匹也被订满箭矢哀鸣倒地。
严纲挥舞着钢槊,左突右挡,在身中两箭的情况下,依然杀红了眼的冲到袁军铁盾前。正当远处观战的曹智露出若有所思表情时候,远处的严纲却似乎被这种攻击激怒了,在一声声激昂的狼啸般的呼喊中,整个所剩的骑兵群在每十人一组并列之下,一下窜跳到前面,在不畏生死的前锋将严纲带领下,所剩的队伍一下跑动了起来。
地面传来了“隆隆”的震动蹄声,短短百八十米的距离,严纲和他的骑兵几转眼间就到了。严纲甚至看见了在袁军后阵指挥的鞠义,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钢槊,在身下骏马的带领下,向长城般的铁盾阵上发起了狠劲,猛烈攻去。
而鞠义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满脸血红的严纲,他动都没动,把手一挥之下,各处的一线指挥的军官一声令下,各种利箭如雨点般的挥洒而下“噗噗”之声接连不觉,大量幽州骑兵纷纷被洞穿身体坠落马下。
“杀杀……我严纲……死……前,也要拉你鞠义……”。
“嗡~~”,一阵渗人的嗡鸣,严纲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鞠义的兵马包围的环形正中,只有一匹马,那匹马上,已经看不出是驼着一个人,就连头和脸都看不见了。那匹马上,密密匝匝、支愣八翘的箭矢撑住了他的身子,使他竟不能从马上掉下来。
无人控制的战马轻轻踱出几步,马背上颤巍巍的,就象是驼着一枚巨大的椭圆型刺球……
此时已无人欢呼庆祝仅在第二日的战斗中就射杀到一名敌军前锋将,因为近三万的公孙军步兵已渡河而过,上岸配合着骑兵冲杀过来。袁军见敌兵杀来,都在将官的嘶哑高喝下伏而不动,直到大军来得至近,“咚咚咚”声中,一排排箭羽突然窜到了这些士兵的面前,“噗噗”声中,成百成千的幽州士兵连盾牌都未举起,中箭倒地。前面倒了一批,后面的见势不妙急待回转,被后面拍马舞刀而来的将官,斩于马下数颗脑袋后,他们只能再回头,冲
而仅仅这十来秒钟的时间内,袁军快速的换上了第二轮弓箭手,有些人连转身都未转过来,就背中数箭,像只刺猬一般的趴伏在同伴的尸体上或是漂浮在水中而亡。
身处后阵的公孙瓒也注意到了袁军中突然伸出的强弓硬弩,前线兵士的进展不利,公孙瓒在后阵马上做出调整。
公孙瓒要求前线交锋的部队,不作后撤,以三万步兵排列成方阵,两翼各增配备骑兵五千多人。公孙瓒满心以为袁绍在前军投入的兵力比他少,下令前锋兵马不计代价发起冲锋,践踏敌阵。
鞠义训练的士兵极为服从军令,整个前军四五万人,分成几段,轮番守阵地和进攻,没有得到命令的部属无论前线打的多激烈,依然镇静地站立在自己的盾牌下。此时,待敌骑、敌军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突然在将官的高喝带领下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向敌骑、敌军齐射而去。
公孙瓒的军队连番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混乱,骑兵、步兵中箭带地者,被长矛刺穿身体者,被盾牌后的刀斧砍杀者不计其数,霎时间整个长达数里的战线,似乎都被一股浓浓血腥之气笼罩住了。
鞠义的前军分一轮一轮不间断的冲杀来犯的敌军,公孙瓒的部队同样是冲杀而来,两军迸发出激烈的火花。鞠义的前军在将官的调配下,极具纪律的成片对抗着敌军的冲击,他们从脚下尸体的数量推断出,他们正迈向胜利。鞠义的军队此时绝对的越战越勇,在中阵射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钢,杀敌千余人的消息,在高嗓门士兵、将官的传送下,鼓舞着每个人。他们现在只知前进,杀光阻挡他们前进的所有人。袁军士兵在高昂士气的鼓舞下,在将官有效进攻方式的领导下推进收回着刚才主动后退的阵地。甚至一些地段,袁军士兵已把敌军从新赶入鲍丘河的河水中,只是这次是真正的杀退,而不是像昨天的推入。
不过公孙瓒投入的兵力数量实在太多了,这一点点损伤他还是承受得起。在激起无数人的血性后,公孙瓒的将官们反而在不计伤亡的狂攻之下,片刻工夫就又冲上了河岸。
岸上的新到的一批袁军士兵早就等候多时,一个幽州士兵方一踏上滩头,三四只枪戈类长兵刃就立刻同时攻来,将一个鲜活的生命轻易的钩翻在地,随之刀光一闪,那名或许还能挣扎的幽州士兵就当场就被砍成了肉酱,根本来不及威胁任何人。一时间挤在鲍丘河狭小的河岸一头,箭矢如雨,刀光剑影,喊杀声,悲泣的长啸声,交织到了一起。
到此时鞠义都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出手,只是跟随随着几名低阶军官在一截起伏的土地上来回策马走动,听着手下一声声的指挥着那些士兵如何防守,并不时的调配些防御的力量。
在他看来,真正的为将者,就是应该指挥若定,冲锋陷阵的那是颜良、文丑他们应该做的事。现在出现的敌军精锐看似凶猛异常,但他一方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