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优,去哪了?这么晚回来,我本来还想和你下盘棋的。算了明天还要赶路,我先睡了。”荀谌打着哈希,和李儒说完,就要起身行向自己的榻边安寝。
李儒在朝荀谌诡异一笑后,道:“是啊,明天就到中山国了,荀监军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嗯?”荀谌第一时间听出李儒这话有毛病,平时他们黏熟已经不叫军职了,而是直呼对方的字。但是刚才李儒怎么叫他荀监军,这是多么生分的一种叫法,虽说荀谌的确是目前曹智这一军的监军,但大家未免尴尬从来也未这么叫过,今天李儒为何如此生分。
正要转身戏问李儒的荀谌,突然只觉左侧肩膀上被人猛的一推,人就踉跄摔出。“呯”的一声,文弱的荀谌一下子没站稳,一跤跌在一张矮几旁,脑袋直接撞在了几角上。
在荀谌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就一阵犯晕,在他奋力返身去看推他的人时,就看见了一脸诡异笑容的李儒。
李儒虽说也是文弱书生,但人家不像荀谌出身世家,手无缚鸡之力。李儒待过土匪窝,闯过大江南北,对付一个荀谌还是手到擒来的。
“你……”
在荀谌额角流血,戳着颤抖的手指,试图指责李儒时,李儒顺手操起矮几上的茶壶,把里面的茶水洒向不远处的地面,造成荀谌滑倒的假象。并很快的开始翻找起荀谌的裤裆,在找到那枚木印后,抓起还在挣扎的荀谌,再次将他的脑袋撞向矮几上。
文弱的荀谌这次后脑勺“呯”的一下被人为砸在矮几的边棱上,以荀谌的身体那经得起两次撞击,立时晕了,一处额角还鲜血直流着。
就在李儒迅速完成这一切时,同住在易县传舍对面屋子的张郃已闻声而出,敲击着李儒和荀谌的房门。
“友若(荀谌字),怎么了?李……李先生……”
张郃话没问完,往衣襟里藏好木印的李儒,拉开风箱似的嗓子,嚎叫道:“来人……来,喔,张将军快进来,友若滑到了……”
李儒边说边为张颌开了门,并指着已昏倒在地的荀谌神情激动的叫道。
张郃不疑有他,闪身入房,为张郃开门的李儒却未跟进,躲什么似的,返身就冲出房门。
张郃蹲下查看荀谌伤势时,感觉到了李儒的异动,抬头看见李儒的衣尾角时,还一阵迟疑,以为李儒急着去找郎中。但下一秒张颌就知道自己错了,三四支硬弩突然出现在房门口。张郃在硬弩映入眼帘时,马上知道情况不对了,张郃甩的一手好戟叉,但现在即使他手中有戟,以他名震冀州的戟法,仍不敢正面挡格从精于骑射战士手中强弓硬弩射来的十多枝劲箭。
张郃慌而不乱,哈哈一笑,“李儒,你敢?”动作随话音同时进行,张颌倏地右移,避过第一轮箭雨,肩膊往对面一个上锁柜子的侧面硬撞过去,试图用木柜封住房门,扰乱一下他们箭矢的准星。张颌这一连串动作若行云流水,潇洒好看。
“碎!”在他全力的肩膀撞击下,坚固的木柜有如一片薄纸般被他直撞的滑出去,在快要撞上堵住门口的五六名士兵时,那些士兵连声叱喝,数枝劲箭直接越过滑行的木箱,直飞向张郃。
张郃头也不回,稍往横闪,轻轻松松避过来箭,接着全速往后窗方向掠去,力图在敌人涌入前逃离险地,否则不是被箭矢射成马蜂窝,就是力战而死的凄惨收场。
就在此刻,在他背后的格子后窗突然化为漫空的豆渣,向他激射而来。张颌在第一时间就清楚那粉碎的东西不是豆渣,而是后窗的木屑。在木屑如豆腐渣般飞溅的骇人声势下,一支巨型背带锯齿重钢长刀像由十八层地狱下直刺上人间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来,刀头却是银光闪烁,予人无比诡异的感觉。
在张郃急退之际,只见木制的后窗被人穿破而入,现出一个大洞。张郃也**没进刚刚想舍弃的长方形的屋内,经过此时小小的争斗,屋内已是杂物遍地,凌乱不堪。
张郃明白只看对方能前门、后门包围,可见今日对付他的是早有准备。前门只见持弩的兵士,而后门在自己逃出去前拦截,攻击前又毫无先兆,可知此人乃一等一的高手。张郃看那刀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以他这种征战沙场,一贯把生死视作等闲的洒逸,亦不由心中一懔。
“锵!”张郃随身佩剑出鞘,化作青芒,直迎疾斩而来的刀面。张郃不是不知在此际的最佳策略,莫如使出卸劲,带得对方擦身而过,那他便可廓清前路,继续由后窗窜逃,可是对方这一刀实有惊天泣地的威势,劲气如山的迎面压来,四周的空气像一下子给他抽干,不要说卸其刀劲,是否能挡格仍是未知之数,无奈下只好以硬撼硬,比比看谁更有真材实料。
这不是说张郃及不上对方,而是对方乃蓄势而发,他却是匆匆临急应战,形势缓急有别,高手相争,胜负就决于此毫厘差异。
随着他的剑锋朝前疾劈,木屑被剑风摧得改向横飞,像被中分的水流般,一点也溅不到张郃身上。
“当!”的一声,张郃浑身剧震,虽劈中对方刀身,但自己仍身不由主地被刀劲带得向后飞退。后门的敌人现出身形,他的下颔那片飘逸的长须和那张大红脸,以及那把青龙偃月刀,已让张郃清楚地认清此人就是刘备之义弟关羽是也。
“此人不是曹智的俘虏吗?怎会在此劫杀与他?是了,这一切应该都是曹智安排的,他真够胆大的,敢杀他,他可是袁绍的代表”
第五百五十四章后有虎,前遇狼
在张郃未想明白前两天还很友善的曹智,怎么今日要翻脸的原因。
“碎!”返身待走前门的张颌只在转身间就看到挡在前门处的木箱粉末般被人挑飞而起,砸回地面后,溅下粉碎成无数木块,在木箱被清除房门口后,现出一个丰神俊朗,肩宽背厚的白衣持枪年轻人。张郃心叫糟糕,他已从此人的兵器和外型认出对手是谁,他是曹智的另一俘虏,叫赵云的公孙瓒白马从义。
赵云一见屋内情形,暴喝一声,一杆镔铁长枪有如毒蛇般直往正在飘退的张郃面门刺来,出手没有丝毫留手,务要置张郃于死地般。
张郃那晓得会陷进如此后有虎,前遇狼的腹背受敌险境,他的退后正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化去后窗来人的劲力,好应付从正门攻来的冷箭。此时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冷箭自是没了,但他压力徒增。
“关羽,我一直以为你是重情义的义士,没想到你大哥没离开几天,你就投了曹智,你好不要脸。”张郃一边左挡一刀,又闪一枪的,一边暴怒出口。
在夹攻张郃的关羽一听,一对眼睛却是冷冰冰的,大红脸也毫无变化,似乎无论听到甚么都是无动于衷。关羽体型高瘦,可是持刀的双手却似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叮!”张郃反手一剑,出乎意外的是挑中关羽最先劈至的青龙偃月刀,一柔一刚两种截然不同又互相矛盾的劲力,透剑袭空,以关羽的惊人功力,在猝不及防下亦大吃一惊,刀劲竟被彻底化去,变得一刀虚虚荡荡,用不上半分力道,而人却是贯满冲力,一轻一重,甚难调整过来,不得已之下只好横移开去。
曹军兵卫在两人交手的刹那光景,早拥进三、四人来,见关羽受挫移开,立即补上空位,刀矛剑齐往张郃身上招呼,不予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张郃明知身陷绝境,仍是夷然不惧,忽然旋身挥剑,画出似是平平无奇的一剑。但却在霎时变凌厉无比,“叮叮当当”中补上来的两名士兵两种兵器亦纷被扫中,这二人毕竟是普通士兵,虽说身手也不弱,但还是不可能与张郃抗衡。两人只觉对方剑刃蕴含的力道非常古怪,把自己的力道不但一笔勾销,还被送来能摧心裂肺的劲气硬迫得惨哼跌退。
就在关羽横移开去,张郃击退阻挡的士兵,后窗的去路依然让出。
刹那间,张郃清楚晓得唯一生路在哪里。张郃毫不迟疑,闪电般起步窜上墙边的几案,跃起身影往后窗急窜。但还未等张郃窜上已被关羽撞开的后窗,数枝劲箭由窗洞外疾射而入。
张郃忽然脸上现出骇然之色,竟硬生生的将身在空中的身体临时向后一个后空翻,眼看得手的箭矢贴着张郃的胸前飞过,挑开了他胸前衣襟。
正面停了进攻的赵云一见张郃如此漂亮的躲闪,忍不住大呼一声“好!”,心下钦佩张郃确是名不虚传,他们施尽浑身解数,手段连施之下,仍没法损伤任何张郃分毫,足见其武功扎实,临时应变更是非凡。
然而张郃自家知自家事,关羽、赵云都是扎手的对手,任何一个与之单打独斗,他张郃都讨不到好,更不要说若让两人成其联手之势,他是必死无疑,还好两人此时还顾及颜面,一人与张郃交手时,另一人绝不插手。但就这几次交手,加刚才的闪躲,张郃不但惊出数身冷汗的同时,体力也损耗极巨,无论两人中那个再上,他是再支持不了多久。
关羽刚刚被张郃用巧力闪退一招,心下大怒,又见本来站在一旁的曹军士兵竟出手帮他,大感丢人,劲喝一声:“都滚开!”,重整阵势,运刀再攻,一时在狭小的屋内化出漫天刀影,铺天盖地的往张郃身上攻去。
张郃一看便知这时就算守得稳如铜墙铁壁,也是无用了,在关羽这种刀势下,自己的防守将变得不堪一击。张郃一咬牙,心下定计,就是拚着自身伤残,也要硬接关羽这一关。张郃剑随意转,手中钢剑化作漫空剑雨,如裂岸惊涛般往关羽洒去。
关羽一副来得正好的神态,刀化作重重银光刀影,待要正面硬撼上张郃钢剑。岂知两人临近时,张郃突然剑势暴张郃,只闻“叮当”之声不绝如缕,在眨几眼的高张郃似要与关羽比较速度般连环剌出七剑,剑剑分别要取对手之性命,封死他所有进手招数,还把他再度迫开去。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最是伤脑筋,赵云一见张郃再次逼退关羽,知张郃乘势反击要从他镇守前门突破缺口。待到张郃剑势不停的向他画来时,赵云不论他如何变化,仍再次把对方的剑势封退后,就收枪稍退,不与对方作困兽之斗。但赵云和张郃的剑一接触,他就明白了张郃和关羽硬劈的七剑,已是用尽全力,现在佯装来突破他,只是强弩之末。
就在此时,正门处如潮水般涌进来一帮士兵,挺着刀剑作势要冲。关羽、赵云都要出声阻止时,后窗把守的两名士兵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体格魁梧以黑头罩蒙面的灰衣人。只见他诡异出现在了张郃身后数丈之地,左右手各提一刀一剑,直向张郃背后劈去。左手刀在途中,那蒙面人沉声喝叫道:“张郃!”
张郃此时正因担心正面士兵的冲击施袭,而仓皇向后退避几步之际。突然背后闻声,张郃那敢犹豫,顺手回手猛劈一剑,此剑张郃全力提劲,用足了剩余的力道,“当”的一声,剑剑相碰,张郃还未看清对手是谁,只觉手中一轻,手中钢剑就被对方剑锋斩断的小半截。
而就在张郃一愣之下,对方的另一刀已顺势砍下。
“嘭!啊!”张郃左肩处被蒙面人一刀砍中,张郃一声闷哼,双腿再也坚持不住,“咚!”的一下屈膝弯跪在地。当所有的人都以为张郃无幸免之理时,但事实是并没有出现血光迸溅,刀身入体的惨剧。
张郃愣愣的看着敲击在他左肩上的刀背,“呃”了一声,轰然倒地,晕死过去。
原本激烈的打斗登时无法继续下去,关羽离那蒙面人最近,刀横指,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插手?”
那蒙面人收了右手宽面精铁长剑,一掀面罩,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笑意,扫视屋内一圈,对着关羽、赵云拱手道:“我家主公多谢两位出手,但我家主公有急事,耽搁不得,请两位快做准备上路吧!”
关羽本还待说什么,但在蒙面大汉请的手势下,只能重重的“哼!”了声,和赵云一收兵刃,转身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房间。
蒙面人待两人离开后,对着一众兵士道:“快,善后!”
蒙面人说完,在一群兵卫忙碌的身影中,自己倒提砍昏张郃的弯刀离开了那间房屋。在供官员居住的传舍内蜿蜒穿过几个门院,就到了传舍外。灰衣蒙面人快速沿墙步行,拐过一处街角,见到数名坐立在马背上的官员,一下拜倒,口中禀报道:“大哥,都解决了!”
“曼成(李典字),辛苦了!”没什么意外吧?”
原来刚才蒙面偷袭张郃的竟是曹智手下的中郎将李典,那他口称的大哥自是曹智无疑。果不其然在黑暗中探出头询问李典的正是曹智,曹智一身戎装,在一件褐色披风下,藏得一丝不露,大热天的这件披风还是带帽子的那种,只是此时还未把帽子套在头上。
曹智左边同样坐在一匹白马上的戎装少年,神情羡慕的看着底下的李典,一副错过了什么的遗憾表情。此人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