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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逼道。
“我怕大将军到不了卢奴城了,我家主公已经走出背叛袁绍的第一步,就没想过回头。有没有黑山军的加盟,我们都会干到底。但有人如果想阻挡我们的脚步,无论他是谁,有多强大,我们都将清除掉他!”李儒一步不让,也向于毒凑近些,唇齿反击道。
于毒和李儒几句狠话一说,都激动的越凑越紧,这会儿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对视,就是那种日本动画片里冒闪电的对视。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看久了,会变斗鸡眼。
“李儒,你这是在威胁我吧?你以为你是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没能将住李儒的于毒终于崩溃了,他恼羞成怒的一把拎起李儒的衣襟,口沫横飞的咆哮着要杀李儒。
“我信,我信大将军手起刀落就能使李儒魂断当场,但李儒死是小事,这三四万黑山军将士恐怕再也走不出中山国。”李儒一步不让的反击词同样具有杀伤力。
“我宰了你个危言耸听的叛徒……”
“喂唉,喁喁,大将军息怒,息怒……”一看情形不对的于氏根等人赶紧上来阻止于毒的冲动,就连左髭丈八现在也不知应该站在那边,帮着于氏根等人上前劝阻于毒。义气需要摆在台面上让自己的弟兄们知道,但没了弟兄,就没义气可言了。对于李儒的信心满满的话语,这时就连左髭丈八这种粗俗的武将都信了几分。他们都很清楚黑山军现在还有多少家底,这进攻卢奴城的三万人马已经是黑山军主力的主力了,他们身后的刘石和在常山老巢的张燕还有点兵马,但他们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有四万兵力的,这其中还不免夹杂了一些没战斗力的老弱残兵。
李儒被关进黑山军临时的监牢,那是在青牛角所部黑山军营地中间的一座废弃的石磨坊。
于氏根把他安排在这,并一再声言,这只是权宜之计,多次请李儒见谅。
李儒很踏实,没过多的怨言,只是让于氏根快去忙他的事!
这一夜于毒的大帐内,一杆黑山军对李儒带来的合作计划,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于毒坚持李儒是在危言耸听,曹智没那么多兵马,**也没那么容易被曹智控制,更别提卢奴城了。
于氏根等认为可信,他们黑山军不是正规部队,对一些军情信息相当滞后,如果曹智真有十万兵马,那他们不与他合作,就有可能被曹智吃掉,也会失掉一个绝佳开疆扩土的机会。他们应该马上回燕山,请示张燕。
对于合作于毒认为还需认真考虑,至于这份信札,于毒倒是同意派人连夜送回燕山。
散会后的于氏根思量良久,最终还是连夜出营,一个人纵马往南,跟着送信的传令兵身后,回了趟燕山。他要亲自把李儒的话带到张燕面前。
而就在李儒被于毒扣押的当夜拂晓时分,答应联合驰援幽州的雁门乌桓三千人马到了。
于毒在损兵折将之际,新添生力军,令他喜出望外。
耿直的左髭丈八却毒庆幸之余,大煞风景的问叫“大人”的雁门乌桓军怎么来的?他基于的理由很简单,他们都没突破中山国的防线,雁门乌桓怎么过来的。
雁门乌桓峭王解释说他们认识一条长城下的古道,由西边一路潜进来的。
一向多疑的于毒在听说长城下还有古道可以通行,竟不加怀疑,喜出望外的要雁门乌桓峭王带路,他竟有带兵绕行中山国,转到卢奴城背后实施突袭的大胆设想。
雁门乌桓峭王爽快的答应,在黑山军的营地稍事休息后,在太阳初升时,就带着于毒的人马去探路。
于毒此时不听属下将领的诸多怀疑之词,急急地召集了本部的千余人马,不顾一夜未睡的疲惫,亲率这支部队和雁门乌桓“大人”的乌桓军离开主力军马,率部向西探查分割冀、并两州的长城下的古道可通绕行卢奴城背后的路。
但古道的影子还没查到,队伍才行出安熹主战区以西三十里的地方,善使一柄巨斧的雁门乌桓头领“大人”突然把手中利刃挥手砍向了于毒的头顶。
同时雁门乌桓军也突然集体哗变,纷纷对同行的黑山军大大出手。
于毒算是幸运的,一名他身旁的军卫一见雁门乌桓“大人”抡斧时,及时从后扑了上去。
第五百七十七章两个受伤的人
骨骼的碎裂声,惊醒沉浸于偷袭卢奴城道路的于毒,他知道上当了。于毒抽出佩刀与乌桓峭王〃大人〃展开激战时,豪无防备的黑山军士兵已被乌丸军草割了无数生命。
于毒一个闪神之下也被穷凶极恶的乌桓峭王〃大人〃斧刃劈中左臂。
鲜血飙溅之际,于毒的斗志非但没有抹灭,相反疼痛却激发了于毒的凶性。
于毒不管自己流血的伤口,大吼着急用两招杀招,逼退〃大人〃,又奋力砍翻两名补位上来的乌丸士兵。
趁着身前出现的短暂空隙,于毒举刀向着左右拼死苦战的黑山军士兵急呼道:〃弟兄们快随我突围!〃
这时谁都知到大势已去,不用他发令,大半人住两旁四散逃去
于毒阻止不及,却心知敌人正是蓄意迫他们往南旁逃走,那里一定有杀招。
忽然间,于毒清楚知道只要能冲上路旁的山坡,便有逃进群山中脱身的生机。
此时他身边只剩下了五、六十多人,立即狂喝道:“要逃命的就随我来!”
危乱间,于毒挥刀急向逼到近旁的乌丸军劈砍,到两臂疲麻时,于毒已砍翻七八名敌军。
在他闪出的一条通道后方伏满死尸,令人不忍卒睹。
通过这一轮冲杀,跟随在于毒身边的士兵只剩下了十多人,不过在这后面却有更多士兵听见于毒的号令,已跟着靠拢过来。这时于毒离成功登上了丘顶,还有一步之遥。
数百名乌丸敌兵如狼似虎的紧随着他们狂攻不舍。
就在于毒举刀呼喊时,可能听懂了于毒话语的雁门乌桓峭王,他也及时叽哩咕噜对着属下急呼了一段蛮语。
乌丸士兵在听到乌桓峭王〃大人〃的话语后,齐声怪叫,发狂的拦截欲图和于毒突围的黑山军士兵。
于毒听不懂乌桓峭王〃大人〃说的蛮语,但也猜到乌桓峭王〃大人〃是要全歼他和他的一千部众。
于毒和黑山军虽说拼死抵抗,但兵力上的劣势,加之又是触不及防,匆忙应战,很快就被乌丸军杀的人仰马翻。
当更多的黑山军士兵冲破乌丸军的拦截,冲杀到于毒近旁时,于毒再次拔刀左右飞砍。
这时他身上已有大小多个伤口一起在淌血,但他却感不到任何痛楚。
战刀挥出,惨叫起处,右边敌人尸横就地。于毒看也不看,拖刀后劈,又把另一个由后侧攻来的敌人砍死。
前方一敌军徒步持矛,直刺于毒颈项而来。于毒无奈下,人侧翻马背时,脱手掷出战刀,穿过那名持矛敌兵的胸膛,把他钉到地上。
蓦地肩胛处传来锥心剧痛,也不知给什么东西刺中。
于毒痛得伏倒马背时,左右护卫拚死冲杀过来,把他掩护着向坡顶冲去。
就在这生死关头,于毒只感到身下战马左冲右突,不断加速奔驰,喊杀声逐渐被抛在后方远处。
于毒在一百多名亲卫的拼死保护下,勉强冲出重围,往黑山军所在的营地急逃。
但雁门乌桓峭王率部在后急追,一路箭矢横飞,无数保卫于毒的黑山军纷纷中箭落马。
雁门乌桓峭王衔尾追出十余里,眼见快接近黑山军防区,无望猎杀于毒的雁门乌桓峭王只能作罢。
在于毒和其亲卫马蹄掀起的扬尘雁门乌桓峭王中咆啸几句后,调转马头回转刚才的激战地,解决剩余还在顽抗的黑山军,然后再率部右移,去了和黑山军对垒的曹营。
于毒逃回黑山军大营时,应流血过多,已是面如金纸。
青牛角、左髭丈八等赶忙奔出,还未问出原由,挺不住的于毒一个倒栽葱,摔下马鞍,晕厥了过去。
左髭丈八等手忙脚乱的把于毒抬进大帐,并招来郎中医治。
此时左髭丈八等从生还的几十名士兵口中得知雁门乌桓的背叛,左髭丈八立时虎啸着集结兵马,要去追赶乌丸军。
就在左髭丈八刚招集了三千人马,准备向西出发时,一里外的曹军战鼓齐响,隆隆的兵甲也开始列阵,他们也在此时准备进攻黑山军了。
左髭丈八一看不得不停了向西的脚步,和青牛角一起,同样擂起战鼓,摆阵应战。
很快左髭丈八等随着曹军兵阵的推近,他们看清了服饰、装配与曹军有明显区别的乌丸军。
左髭丈八等这时才明白乌丸人早就投诚了曹军,现在他们微一能庆兴的是乌丸人没在他们两军大战时才倒戈,否则他们的阵角一定会大乱,全军也会随之溃败。到时的损伤可能是巨大的,这不知是乌丸人沉不住气,还是曹智有意为之。
但这时曹军冲杀过来的千军万马,亦是不好对付。
两军对杀一上午,均有损伤。曹军在下午稍事休整后,组织了更大规模的进攻,于毒脸色苍白的带伤上阵指挥。但此时黑山军后援还未到,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
于毒知道这样硬碰硬只有对他们不力,为避曹军锋芒,于毒选择后撤。
这一撤助长了曹军的声势,前军在许褚、李典的指挥下奋起直追,杀的掩护的黑山后军大败。
于毒这一退足足退了三十里,但曹军依然不依不饶,还是一路追杀过来。
于毒不得不再退三十里,这时天已尽黄昏,曹军看天色不早,这才收了阵势,与黑山军在安喜西南六七十里的狂野里各自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在这片地域炊烟四起时,一名传令兵急速出现在卢奴城下。
那名传令兵一路急驰,一路高叫:〃我军大胜黑山军,我军大败黑山军!〃
传令兵一路进了卢奴城继续高呼:〃黑山军败退六十里〃的令人震奋的消息。
卢奴城守军欢声雷动,特别是高干的袁军士兵,更是抚掌庆祝,他们前两日可是被黑山军杀的差点丢盔卸甲,这会曹军总算是替他们出气了。
但战事远非就这样结束了,传令兵在找到李黑后,当着一干袁军和曹军的将令,宣读曹智和高干的联合军令:前线要求增兵。这合情合理,他们想一鼓作气消灭这支黑山军。
李黑正要下令他们的一万部属集结时,无数袁军将士纷纷跪地请战出征。这倒是李黑所料未及的,他初时不同意,推说两位将军的命令里只要求他的部属出征。
但高干的部下依然吵吵着要去,他们甚至要派人去前线直接向高干请战。
李黑一听有些慌乱,赶紧说不用。之后经过一翻讨论,最后李黑只得同意卢奴守军抽调出三千人马随他同行,其余四千左右的兵将继续留守卢奴城。
一万三千部众浩浩荡荡开出卢奴城时,部队中段竟夹杂了二三千辆的辎重车队,场面甚是壮观。
有好些个袁军士兵无意间经过这么车队时,竟发现这些车辆上大部分是空的。他们虽说奇怪曹军即然没那么多辎重,为什么要这么多车辆?但这事他们也未上心,因为马上就可杀灭黑山贼这帮贼众的莫大兴奋之情充斥着每个袁军士兵的心房,他们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李黑却在此时放慢脚步,故意拖延了会儿时间。他为的是让向曹智报信的传令兵和押送高干的马车在他们之前到达后,有所准备。
在李黑慢慢悠悠行进过安熹县城时,曹智的营帐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不知得了什么重病,大热天的被几名士兵抬下车时,全身还包裹的严严实实。
此人在被抬进曹智的大帐后不久,离曹智大帐几丈远的地方一群亲卫营的士兵开始忙碌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和曹智一般大小的一座大帐搭建完毕,在陆陆续续搬运应用器物士兵忙碌的身影中,那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病人”,再次被转入。随后还有好几个郎中忙进忙出了好半天,在李黑的援军到达之前,终于收拾停当。
而就在主动请缨而来的袁军士兵到达曹营时,他们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高干在两个时辰前去前沿阵地视察敌情时,中了敌军的冷箭。
这一消息是重大的,特别对袁军士兵。袁军有点地位的军佐进入曹营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高干。
高干的大帐内充斥着浓重的药味,一名随军郎中正在清理擦拭高干伤口的血布。曹军主将曹智正坐在高干卧躺的胡床边,一手抓着高干的右手,一边哽咽垂泪。
高干昏迷未醒,但性命已无大碍。这是随军郎中对几位袁军军佐的官方说辞,但几位军将只能从那些沾满血污的白布时,推测高干伤的不轻,因为曹智坐在床沿,他们就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尊卑有别的站在帐中,远远地看一眼躺在胡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高干。
“黑山贼卑鄙无耻,竟在两军休战之时,对高贤侄突施冷箭,这箭差点就要了高贤侄的性命!”
曹智趁高干昏迷未醒大占辈分上的口实之快,还真像个长辈似的握着高干的手一副欲哭无泪的伤心样,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