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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彪悍的屠各将领砍翻一名普通士兵对手后,抬头略一打量左右翻飞着一杆巨大且有奇怪图案戟的伏兵将领时,发现此人一边砍杀着他的部众,还一边高声指挥着伏兵控制哪些地方,就能不让屠各士兵突围等等。
这名彪悍的屠各将领认为这就是他要找的目标,他后退几步背脊猛撞树干,就借反弹的力道改变形势,随下劈的刀势往那名持戟的敌军将领投去,只有如此奇招,方可以争取弥补双方间的一线之差,于敌将翻然醒悟发现自己之时,自己的厚背刀就能砍中他的肩项。
这使奇怪戟的将领自是当世第一人——吕布,这支伏兵也是他藏匿在太行山脉中的部属。而那使金戟的是张辽,这把金戟也算张辽的传家宝,更是把神兵利器,只是重了些。那使刀的连头都蒙着,因为臧霸的光头不愿别人看见,那太容易认了。而多出来的使矛将领是吕布的另一名手下,名叫吴敦。在吕布、臧霸出外办事期间,藏匿在山中的兵马,也是一直由他看管着的。
他们是在获得乐进传给他们的军情后,才埋伏在此地的。吕布也曾要求乐进与他配合,合兵夹击,全歼这伙屠各营的黑山军部属,但不知为何,传回来的信息,说曹智已对乐进另有安排,不能与他合兵,至于这伙屠各贼兵,吕布能杀多少是多少,剩下的让他尽量往真定方向赶就是。
吕布对于曹智这种毫无军事素养的战术安排,嗤之以鼻。但属下臧霸、吴敦等人均认为曹智不会打仗最好,这样他们以后还可省去很多麻烦和担忧。
吕布有吕布的想法,曹智有曹智现在的迫切需要,被别人误会不会打仗,也在所难免,他不能让黑山军损失过巨,这样对他攻打邺城的计划很不利,他现在只想逼迫黑山军与他合作,而不是要全歼他们。
吕布显然想不到曹智接下来的计划,他更想不到有此借后方树干变招的奇法,却因主动之势全操于他手内,当然不会蠢得让一个垂死挣扎的屠各将领得手。
他冷笑一声,倏地止步,戟势变化,改以重手法直挑当头疾劈的一刀,他有把握可把对手震退回原处,接着只要戟势开展,可于一两招之内自己夷然无损下取了对方之命。
际此生死立判的时刻,最令全力以赴激战中的那名屠各将领料想不到的事在全没有先兆下忽然发生,“当!”一声巨响,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又在闷哼声中急旋如陀螺似的被挑飞回度惊人至极点。那名屠各将领跌落地面,一口憋在胸腔内的热血狂喷而出,还未等他爬起身形,似乎感应到自己的空巅之上有人奔飞而至,当屠各将领绝望的抬头时,吕布已降至他的近处,照头压下的狂扬劲罡。
“噗呲!”一个头颅带着激喷的鲜血,滚落尘埃。
四营兵马四千多人,损失过半之下,终于突围而出。吕布并未追击,他迅速打扫完战场,就率部又消失在茫茫太行山脉中,接下来的事就归曹智的部署了,他已在整个围剿黑山军的战役中出了力。他不是主力,只是来友情客串的,曹智交代的任务他也完成了,接下来能不能打赢黑山军,那就是曹智和他部属的事了,与他无关了,他就等着收钱了。
等张燕帐下的一员部将叫郭大贤的率军赶上屠各营人马,想合兵对付伏击他们的敌兵时,从太行山脉以东的一段连接长城的区域到真定以南的石邑县都出现了大量曹军的身影。
这一突发情况震惊了张燕和所有黑山军部将,张燕紧急召回郭大贤的增援兵马,并令所有在燕山郡的所有黑山军兵马收缩防线,应对这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敌军。
也就在同一天,张燕收到了于毒从前线传递回来的曹智合作计划。张燕再次大惊,这个叫曹智的丹阳太守真是太大胆了,竟伙同他一起去攻占袁绍的老巢——邺城。
张燕对这一大胆的计划难以取舍,这时又逢于氏根赶回来了,他把李儒已在于毒军中和对此事的前因后果统统对张燕复述了一遍。
接着于氏根已在路上把此事通知攻打中山国的后军主将刘石也到了,刘石亦感事态严重,在无军令的情况下,也回到了真定,为张燕出谋划策。
鉴于曹军已大兵压境,基本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加之曹智又开出如此具有诱惑力的条件,张燕叫回所有在外的部将,进行紧急磋商。
刘石、于氐根、黄龙、左校、郭大贤都在离真定不远的地方驻扎,现在真定后方的石邑都发现了曹军,他们已完全陷入腹背受敌。在张燕急招之下,他们很快到了。在他们刚看完曹智的信札和于氏根的解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同样诱惑之大,也使每个人开始盘算起入主邺城的可能性来。
第五百八十章沮授的担心
左髭丈八和青牛角来的比较晚,到这日的旁晚时分才到。他们现在离真定也没那么远了,昨日他们刚被曹智再次击败,退守到了燕山郡境内,彻底被赶出了中山国郡。
于毒在获知石邑至太行山一域,也出现了曹军时,就知道整个黑山军已完全陷入曹智的圈套里。他们已被合围,除了与曹智合作,已无其他出路,在接到张燕召回所有部将相商“紧急军情”时,处于义愤中欲哭无泪的于毒以前线不能没有将领指挥为由,选择留守军中。
他让左髭丈八和青牛角押着曹智计划的关键人物李儒回了真定,当他知道张燕要见李儒时,已知道如无意外的话,张燕会选择和曹智合作了。他初衷可能一直是反对这种“与狼共舞”的合作,他虽说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个曹智,但从此人诸般手段上来看,于毒已经把他认定为一匹“狼”,而且是一匹无比狠毒的狼。
于毒反对于曹智这种人合作,但现在形式又迫使他们不得不与之合作,否则他们就有被全歼的可能。曹智已把他们逼上只有一条路可选的绝境上,于毒回不回去都只能这样,他气恼,但感觉很无力,所以他选择逃避。
在于毒人生最失意的一日一夜里,于毒不顾身上的重伤,借酒浇愁。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张燕要求直接和曹军对垒的于毒和曹军暂时“停火”,于毒拿着这份军令,醉眼朦胧的看着嘿嘿直笑,笑的有点像白痴。“曹智不打我们就是停火,还叫我挺什么战?”于毒边笑边喃喃自语着,吓得一旁的军卫都有点担心时,于毒突然把嘿嘿的傻笑,转变成了哈哈大笑,最后冒出一句“曹智你赢了!”竟晕了过去。
接着在余下的半日里,双方的信使开始平凡的往来。
与此同时,远在幽州的袁绍这日也收到了双喜临门的天大喜讯。首先是短短几日里袁绍统帅联军一路直下广阳、上谷、右北平三郡,各杀公孙瓒所置郡守、长史,与鲜于辅、刘和合兵之下,公孙瓒屡战屡败,已经逃回易京。
鞠义的前军已经挺进易京,袁绍正要对易京实施合围,这应该是袁绍取得幽州的最后一战,也将是最为艰难的一战,因为这是公孙瓒最后的据点。只要攻克易京,整个幽州基本已落入袁绍囊中。
彻底击败公孙瓒,取得幽州,已是指日可待之事。但另一个好消息,却是来自他的冀州。曹智和高干没有辜负袁绍的希望,合兵之下,亦是勇猛无比,已和黑山军接战三次以上,均以曹智和高干取胜为最终结果,现已把黑山军彻底赶出中山国,合围与燕山郡。
“曹老二真是好样的,这小子还知道运兵从长城下绕到黑山贼的身后,合围与他,张燕这回是插翅也难飞了!”袁绍看完曹智、高干和荀谌等分别送来的战报、密信,对着帐下沮授、田丰等谋士、武将,合上信件,喃喃自语道。
接着这些信件被转送到沮授等人手里,这里头不光只有他们几位主要人士的来信。还有曹智和高干的部属一路和黑山军激战、推进过程中所经过的县镇一些官员发来歌功颂德袁绍旗下兵将,如何勇猛,如何痛宰黑山贼寇的一些见闻和夸赞袁绍如何如何治军、治州有方等的官报。这些信件或许毫无价值。但对沮授来说他需要印证,作为一名谋士,他有的基本意识就是多疑。
沮授过曹智等人写来的战报后,就把那几封主要的信件传给了田丰。而他则仔细翻阅着一些县令、长吏呈上来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沮授喜欢在里面寻找他想要的重要信息,被人或许不会注意这些信件,袁绍甚至都不太看这些小吏的呈报。但沮授很喜欢主要他还是担心有十万雄狮的曹智,任谁把一支如此庞大的兵马放到自己的地盘里,总是不放心的。虽说他们是在利用曹智,冀州也有好些个兵将镇守,但沮授最近对于诸多曹智的兵马调动和胜利,感到了一丝不安。
但这种不安沮授又找不到什么东西去证明他的漏洞在哪,这就让沮授更担心了。
当他读到赵国郡靠近燕山郡、靠近太行山脉的一个叫中丘县的县令发来官报中提到了“讨伐黑山贼的军队已经接近他们县境,恭贺袁州牧就要平定这伙反贼“云云。
沮授看到这里再一核对镇守长城关隘的一些守军发回的军报中提到的曹军已运兵到了石邑之事,想到了些什么,眉头轻皱,担心道:“曹智能击败黑山军固然是好,但他好像进展的太顺利了,这已经运兵到了石邑的话,张燕的黑山军不就被包围了吗?还要……”
“这有什么不好?张燕的黑山军不除,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没想到曹老二还挺用心,公与啊,你说曹老二要是真把张燕和黑山贼给灭了,我是不是该上奏朝廷给曹智升点官职啊?你说给他个什么官职好呢?不能太大,更不能表他做扬州刺史,我看给他个……公与,公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袁绍自顾自高兴地说着,当他要询问沮授时,才发现这老小子人已不在座位上。袁绍环顾四周才发现,沮授不知何时已跑到帐内摆放地图的几案前,低着头不知在一封地图上找寻着什么。
“公与……沮授……”
在袁绍第二声的叫唤下,沮授终于应声道:“哎……哎,主公唤我?”
“你在看什么呢?”袁绍口气已经不善。
“哦!”沮授拿着一张地图,着急的来到袁绍的主位上,摊开后,指着赵国郡的中丘县道:“主公你看,曹智的兵马已经到中丘了!”
“嗯!”袁绍不知沮授突然指出曹军到达的位置是何意,只是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后,道:“运兵神速,没想到这个曹老二还是个可造之材,公与是不是要我多嘉奖些东西给这个曹老二啊?那你看……”
对于袁绍的误解,沮授赶忙解释道:“不是要给曹智嘉奖,而是主公不觉得他运兵有些过头了吗?要合围燕山,抄张燕的后路,运兵到石邑,还算合情合理,但为什么要派兵进入赵国郡呢?赵国郡只领五县,是冀州最小的郡,它可是紧挨着咱们邺城所在的魏郡啊!”
“曹老二兴许不想让一个黑山贼跑掉吧?进赵国就进赵国吗?这次曹老二真是为咱们出力不少啊!”袁绍满不在乎地说着。
“是啊,真没想到黑山贼这么容易打……”
颜良、文丑等武将随声附和着袁绍的论调,随即交头接耳讨论着。今天大帐内的气氛本就很好,这时随着袁绍的闲语,大家正准备把气氛推向
沮授第一次感到袁绍的反应慢,他不合时宜的打断袁绍的兴致,着急道:“主公不要把这个曹智想得太好,此人野心大着呢!”
“公与你到底想说什么?”袁绍对于沮授的啰嗦,已经在失去耐心。
沮授知道袁绍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但他还是进言道:“主公你想,从上次荀谌、张郃同时生病,在易县停留了那么多天,不知这个曹智在哪里干了些什么?之后就有张郃在执行偷袭任务中阵亡的事发生,卢奴城一战,先前还说曹智的部属不配合呢,一会儿又打败了黑山贼,他的行军过程,一会儿停,一会儿进,大大有违常理。在这之后又送来高将军受伤的消息,这都是在曹智到达后发生的,主公不认为这有些凑巧吗?”
袁绍呵呵一笑,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樽,似笑非笑的看着额头冒汗的沮授,道:“公与,我知道你做事很认真,但有时也不能想得太多,生病乃人之常情,损失了张郃,我很是痛心,元才受伤我更是担心,但不是说性命无忧了吗!这毕竟是真刀真枪的打仗,死人、受伤都是很正常的。再说各县送来的官报都说曹智和元才正挺兵把黑山贼打得落花流水,这些是很好的佐证吧?曹智这小子心里有些小九九,我知道,这里还有谁比我了解他,他是跳不出我的手心。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要想太多,等曹智打完黑山贼,我就会打发他回去的。”
沮授张大了嘴,想解释袁绍的误会。袁绍竟以为他是因为在妒忌曹智立下的赫赫战功,而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的中伤与他。但沮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以沮授的经验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