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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升天在望的赵云冲着身后杜大目欣喜的狂叫:“杜大哥,我们就要逃出升天了,哈哈哈”
赵云的马匹又往前冲了十步左右,突然他们奔行的道路两旁有劲风射来。步兵!淳于琼终于有一队步兵绕道从两翼围追堵截了过来,他们手中并不是人人有弓箭,但又跟不上曹军战马奔跑的速度,所以就用手中的长矛当作标枪激射向奔逃的曹军骑兵。
“咻咻!”声中数支长矛带着劲风,直窜赵云等人的背后。赵云等人这时只顾加紧催马前行,因为只要加紧几步,他们就能脱离险境。对于这点不一定射的到的矛枪,头也不回,只是将手中的兵刃,往后混乱挥舞两下,就只顾前窜着。
很快,一个跑得快敌军士兵终于奔到了他身边,长矛挥下,就要击向赵云。赵云举枪一挡,“铿”的一声,长矛顿时断裂,但是赵云也全身一震。他感觉到了对方同样强大雄浑的力量,这应该比刚才的敌军精锐,这是赵云此时唯一能分清的感觉了。而那举矛挥下的敌兵也在赵云一挡之威下,吃痛倒下的一瞬间就跃起扑了过来。
断裂的矛柄一样被当做武器扫到赵云眼前,赵云奋力再挡了一下。这一下就听见一声闷响,赵云感觉到手臂狂振,剩下的那段矛柄虽然再次断裂掉了,但是那雄浑的力量却让赵云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
那个两次进攻都未得手的敌兵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疯狂的吼叫,只见他跪在地上,举着两手的鲜血,表情痛苦。他的虎口都被震裂了,手腕不知断没断裂,但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拿不了兵刃了。
但赵云和杜大目的坐骑被阻了这么一阻,顿时又有两个敌军骑兵也纠缠了上来。赵云奋力挡下了两记枪、矛的攻击,“砰!”一声闷响,赵云只觉人震了一下,顿时就听见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如果这下是击中赵云身体某一部分的话,皮开肉绽是在所难免了。但赵云吃了这一击,却毫无一丝痛处。赵云此时也不急查看,加紧催马,摆脱追兵为他此时的唯一目标。
终于他们奔出百米后,看见了一片杂树林,赵云毫不犹豫的带队冲了进去,后面的曹军骑士纷纷跟入。奔进树林他们就不断变换方向的到处乱窜着,以此来摆脱后面的追击。
渐渐的身后那几个敌兵将士愤怒的咆哮声越来越远了,他们毕竟有好些人是奔跑追赶,没有战马,他们的速度很快落下。
终于看不到,也听不到敌人的声音了。
赵云勒停下战马,马上的赵云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身下的战马也快吐白沫了。赵云靠在背后的杜大目吐着舌头,哈哈狂笑:“杜副将,我们突围了,我们……杜副将,杜大哥……”
可笑了会儿,叫了会儿,杜大目也没反应。赵云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湿哒哒的,低头一看,只见横在他腰间应该属于杜大目手臂上满是鲜血。
鲜血已经将赵云的衣衫和大腿上的裤子都完全浸透,而杜大目的身体已经无力的靠在赵云的身上,他仿佛连动都不动了。
赵云赶紧翻身下马,“扑通!”失去支撑的杜大目在赵云翻身时也跟着摔落马背。
映入眼帘的情景,让赵云顿时脑子里一炸,一个血人,完完全全的血人。杜大目全身都被鲜红的红色浸透,一截断裂的枪尖刺在了杜大目的腰间,正贴着铠甲下摆的边缘刺了进去。
鲜血早已经浸透了杜大目的衣衫,触目惊心。赵云低叫了一声,疯狂的将杜大目抱在怀里,呼叫着。
杜大目的脸色苍白如纸,以往那带着精光的眸子此刻毫无一丝神采。他的腰间鲜血流淌不止,躺在地上,很快就将地面染红了一大块。赵云的手轻轻落在杜大目的腰部,想帮他止住血,却不敢将那一截枪尖拔出,他很清楚,只要一拔枪尖,只怕杜大目立刻会血崩而亡。
杜大目喘息微弱,躺在那儿,赵云将杜大目的头扶起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扭曲撕裂的疼痛来。
“杜大哥你说话啊!说话啊!我们出来了……”
杜大目的嘴唇都白了,剧烈的疼痛使得这个硬汉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着。他终于勉强的醒转过来,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抬起手指来,摸了摸在自己腰间的那半截枪尖,脸上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意来。
这位神色冷漠的黄巾军叛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忽然笑了。这一刻,周围虽然一片关切的喊声,但他却感觉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地心跳。
笑容,在这位悍将地脸上一闪而逝,他口中涌出最后一口气力地抓住赵云的衣领,最后凑近了赵云道:“告诉主公,老子跟他这一回,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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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在杜大目战死之时,也率部进入了赵国地域。他是和于毒翻脸后的当夜率部离开的,三天的时间只走进了赵国境内。不是他不想走快些,实在是辎重车队过于庞大,拖累了整个行军速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带着这么多东西,这么多人,三天能进入赵国,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曹智离开时,一个意外的情况也使曹智的行军速度变得迟缓了一些。那就是刘有宠和一干冀州俘虏官员,也跟着来了。
这不是他们的意愿,这是负责看管他们的陶升的决定。陶升觉得曹智的大军一走,邺城等于就是黑山军的天下了。他只有三千人马在哪里,势单力薄的与其在哪里受气,还不如趁早离开,回他自己的地盘去。至于臧洪要求他的坚守利益和权力,陶升认为没有充足的实力,那就是一句屁话。
而且呆在邺城看着于毒他们烧杀抢掠,陶升也很不是滋味。他倒不是有什么正义感,而是因为没他的份,感到妒忌和气恼。陶升虽说作为参战邺城的一个胜利方,没得到什么战利品,但他从臧洪接受邺城战俘这件事上得到了启发,他把冀州官员和家属统统带上。跟在曹智身后,也离开了邺城。
曹智对于刘有宠赖他有骨肉的事,气恼了一阵。但很快就因为紧张的军务而忘却了,曹智那天和刘有宠吵了一架后,就没再去见过她。刘有宠也没在来烦过他,两人自那次谈话后就没再见过面。
曹智把刘有宠的这种行为归结为古代人对Xing知识的无知,曹智坚信自己就算喝醉了,睡过那个女人总还是会有影响的。再说他从来就不喜欢刘有宠这种权力Xing的女人,他们也一直相敬如宾,怎么可能擦出火花,进而暗结珠胎。
曹智肯定是刘有宠搞错了,他只是睡了半夜刘有宠的内宅,他那天醒来时虽说脱了裤子,但人没移动过,还在饮酒的小厅内。要说曹智梦游般的跑到刘有宠的房间,和她发生夫妻之实,完事,曹智还自己光着**睡回了小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曹智有梦游的特殊爱好。
但曹智刚出邺城,陶升就带着一帮冀州官员在后面跟来了。这里面就有刘有宠,这也让曹智再次与之相见。
曹智不解陶升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陶升解释说怕曹智的大军离开后,无人再能压制于毒和黑山军,到时他们歹意一起,他担心连他也给灭了,所以他跟在曹智身后也离开了邺城。
曹智一听原来是陶升胆小,也就没说什么。但他叹着气再次回望了一眼邺城方向,感叹道:“我们都走了,邺城百姓可就遭了秧了!”
一旁的荀谌提醒曹智不必感怀,于毒等人匪Xing难改,终是成不了大事。他让曹智快走,不要再想留守邺城,在这里坚守干一番事业的可能,和黑山军这帮人搅合在一起,再想靠什么三方联盟抵住袁绍的大军,是万万不能的。就让邺城百姓受点苦,也好让黑山军替他们当炮灰,挡着袁绍,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离开冀州。
曹智看看身边跟随他的数万弟兄,只能把一腔冲动压制下去!的确,他在荀谌提出谋夺并州,进而联合公孙瓒进逼袁绍的计谋后,突发奇想的问身边的两位智囊,李儒和荀谌,他们有没有可能,就依靠目前的三方联盟,就地不走,就地和袁绍来场决战。
李儒、荀谌听了纷纷摇头,执意不同意曹智这么做。他们认为现在的三方联盟只是一个临时组合,在取得邺城后,为谋求不同利益,而表现出来的分歧已经很大,再强扭在一起,肯定也不会好好配合,协同作战。而且曹智在冀州没有任何根基,常驻此地,能不能得到来百姓的支持,还是两说的事情。但袁绍只要一进入冀州,就会得到全州上下的支持,到时征粮征兵,都比曹智更有号召力,毕竟冀州大部分还都在袁绍手下的控制之下。
曹智听了两人之言,也觉得言之有理,他现在的确在冀州毫无基础科研,要想入主一州,不是单靠军力强大就可以的。曹智知道还不适合留在这里,不在有所疑虑的率军向并州进发。
随后,曹智又对陶升带上这些冀州官员也表示了疑问。陶升的解释是:臧洪要感化和收编这些官员,为他将来登上冀州牧做准备。
这倒也符合臧洪的做派和逻辑,曹智消除对陶升的疑虑后,又一个尴尬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见刘有宠。
双方身份虽说此时有着差异,但作为“高层”,又是同路,曹智和刘有宠必不可免的再次相见。
这让曹智不由的再次想起刘有宠赖他有孩子的那件事。曹智自认为是个大度的人,他再次见到刘有宠时,用标准版上下露八颗牙齿的笑容,向刘有宠见礼。但刘有宠显然已经恨透了曹智,不但对他人畜不伤的笑容毫无表示,甚至还从幽怨的双眸中射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曹智感觉刘有宠都有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Yu望,吓得久经战阵的曹智都不敢直视她。刘有宠看见曹智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时,刘有宠的失望达到了极点,不过她没在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哼”了声,就让丫鬟放下车帘,不再理会车厢外的曹智。
第六百一十三章军人就是军人
两人这次不成功的会面,甚至没说上一句话。但在接下来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曹智听说刘有宠病了,呕吐的还很厉害,到了斥丘县再也没法行动了。于是,陶升不得不在斥丘县停了下来,而曹智因为军情紧急,就不作停留的继续向西走了。
这一离别,使有着骨肉为纽带的曹智和刘有宠两人,都经历了一场人生最痛苦的时段,两人再次见面已是瓜熟蒂落的数年后了。
而此时曹智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在进入赵国后,收到的第一封重要军情是:袁绍已经挥师南下,他放弃了围攻公孙瓒最后的据点,一夜之间全部撤离。而最让曹智叫绝、惊叹的是,袁绍临行时对幽州做出的部署。
“表刘和为幽州牧!这招肯定是沮授这支老狐狸想出来的!”
曹智拿着最新的军情,对着身边的李儒和荀谌喃喃说完,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李儒。李儒匆匆看完,顺手再交给荀谌。
荀谌看完,锊着几根不密的胡须,道:“也可能是田丰的主意,从此次袁绍行动异常主动放弃幽州权柄,表举刘和幽州牧,从这点上看,倒是很想田丰雷厉风行的作风。”
“嗯!”对于冀州高层的了解,曹智等人自是没有荀谌知道的清楚,“不管谁帮袁绍出的主意,我们要快走了。不知乐进那边是否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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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进看着杜大目冰冷的尸体,深深的吸了口气。赵云回来了,带着杜大目的尸体和不足二十人的斥候队。
乐进听完赵云的汇报,没有流泪,没有更多失去战友痛惜,甚至乐进连多看杜大目尸体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快速的对着身边的几名将官道:“第一营所有骑兵立即随我出发,趁敌人立足未稳,我们要打通那条道路,通知乌丸人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赵云被乐进语气里表现出来的这种近乎透着骨子里的冷漠所震撼了,乐进发布完命令,手扶剑柄大步出帐,临到帐门口时,才回头对赵云道:“把他埋了,剩下的部队交给你,我一打通西进的道路,你要带着步兵帮我抑住通道的两翼,好让后面主公的辎重车队快速通过,明白了吗?”
赵云并没有马上回应乐进的命令,他还没从悲伤中拔出来,他还不能和乐进一样冷漠面对失去战友的痛苦。
对于作战经验不知比菜鸟级的赵云多多少的乐进来说,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赵云心态。他回头两步走到抱着杜大目尸体的赵云,蹲下身,不带表情的认真道:“那天要是我死了,你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快埋了,因为你不能因为一个死人,而耽误后面好些跟着你的弟兄,再面临死亡。大目没有白死,他带回了最重要的敌军情报,根据你说的,敌军是淳于琼临时从长城那边抽调过来的部队,那就说明袁绍的大军还没入冀州,否则淳于琼也不会去抽调那里的部队。这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兵力不足,这正是我们突围的好机会。如果等袁绍的大部队入了冀州,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所以现在马上执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