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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杀个皇亲国戚的骂名,等将来迎帝、奉帝,甚至迁都,都将给其他诸侯留下一个把柄,所以贾诩很想提醒一下曹智,但又突然忍住了。
“主公,刚才这天兆预示了您是天命所归,您只要一怒,天亦怒,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如今我看里面那帮自命不凡还有什么话说?!”
薛礼已经得知了被曹智遣为特使,去豫章接受笮融的和谈,所以这会儿就他一人一见到曹智就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从刚才的汇报关在监狱里的那几个“囚犯”情况外,那个拍马屁的话是犹如滔滔江水,就快要曹智自立为王了。
在他想来即将出使豫章的任务太简单了,笮融什么角色,他最清楚了,他们两人也是老相识。再说,他早已听说这次是笮融主动找上曹智要求和谈的,薛礼明白笮融这小子是看风向不对,就弃了刘繇,要转投曹智。
“老子这回去可是上差,这回可得让老笮好好巴结我!”薛礼感慨啊,人过中年,总算是投对了门庭,这回去豫章怎么也要风光一把。祢衡跟他交底了,只要此去活干的漂亮,为曹智争取到最大利益,回来后曹智一定给他个肥差。
这让薛礼欣喜若狂,所以一见曹智来探监,就有点失了方寸,亲自打伞站在曹智身边,胡言乱语的先拿这暴雨、雷电说了会儿事。
薛礼拍的不着边际的马屁,立时引来一声巨吼:“薛礼,你这家伙说什么呢?不要脑袋了,主公是一心要奉迎皇帝的,被你这么一说不有了谋反之意,荒唐……”
别看祢衡脖子细,平时说话一直是中气十足,但却也从来不曾象此刻这般状若狮吼。此时众人因为都离的颇近,被这祢衡突然一吼,都像被猛烈撞击的大钟旁一样,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直到好几秒种之后,空旷的大牢门前仿佛仍然回荡着缭绕的余音。
薛礼也被这异常的吼声所惊醒,恢复了部分神志,他恍恍惚惚、结结巴巴答道:“是,是……祢相说的是……”说罢,紧张的偷望着曹智的神情,不知会不会因为这句不恰当的马屁,而惹怒曹智。甚至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曹智也是被祢衡的这声大吼惊得一怔,他眨了眨眼睛,略一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刚才因为这鬼天气给他带来的杀戮之心,并突然悠悠说道:“此异象……未必是……天命所归……或许……或许是天怒人怨……”
然后再深深望了贾诩一眼,随即展颜一笑,神情就恢复了正常。
“薛礼,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正当所有人回味曹智这句话的含义时,曹智突然开口询问起薛礼。
薛礼神色一紧的忙躬身应道:“都已准备妥当!”
曹智嗯了声,向贾诩一打眼色,贾诩接令后就随薛礼先行走进了牢房的大门。
第六百七十九章流放
宛陵的牢房修的很有规模,高墙上筑有望堡和巡道,看去阴森森的,这就是监狱特有的氛围。
象刘繇等这样的犯人吉凶不定,或许会被杀掉,但也有可能会是囚一段时间又会被曹智启用,更何况在刘繇被押解到宛陵时,曾有传言曹智很是欣赏他的才华,掌管宛陵大狱的薛礼本来就是个察言观色,耳听八方的明白人,所以刘繇、太史慈、徐盛等入狱后倒也没受什么罪。就是这薛礼没被他们少骂,因为他没事老来劝他们跟他一样投降曹智。
但这一切薛礼此时看来都是值得的,他的努力终于让曹智注意到了他,他也即将脱离这个檐间蛛网密布,雀粪斑斑的鬼地方。
这天快中午的时候,两名狱卒恭恭敬敬地将刘繇请出牢房,将他带入一个大厅。步入大厅的时候,刘繇颇为奇怪。大厅里摆放着一桌酒席,而客人大多都是他认识的,太史慈、徐盛都已在座,连贾诩都来了,坐在上首,而哈巴狗似的薛礼则站在贾诩身后,点头哈腰着递酒倒水着。
刘繇略一沉吟,然后便昂首挺胸走到贾诩旁边坐下,向他质问道:“今天是又想吹什么风啊?咱们这位‘言不顾行,贪生怕死’的贾诩,贾大人今天又来我们这里劝降来了吧?今天有些下血本了,还弄了这么一大桌酒席,真是破费了,哼哼……”
太史慈等跟随着刘繇大有深意的话语,脸上也是纷纷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讥笑和嘲讽。
贾诩面无表情的对待着这些人无聊的冷嘲热讽,只是平静地摆手请众人开动。
刘繇首先不客气起来,抄起筷子,就毫无仪容的吃喝起来。太史慈等人随后也举筷跟进,他们大概都看明白了,曹智这是要杀他们了,从来没有的丰盛午餐,应该就是断头饭吧?
在胡吃一通后,刘繇很快就饱了,他遭受连番打击下,身体已越来越不行,胃口其实也比从前差了很多,真能吃下去的东西不多,那怕是假装的。
其余两人都是以刘繇唯马首是瞻,刘繇放下筷子后,他们也跟着放下了碗筷,酒桌上渐渐没了声响,众人都默默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这时,贾诩也放下酒杯和筷子,抹抹嘴,说道:“我代曹州牧问诸位一句,诸位愿降否?”
太史慈冷哼一声:“我等受刘刺史大恩,所谓一女不嫁二夫,忠臣如何能事二主?再说他曹智凭什么自称扬州州牧?”
贾诩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圣命,昨晚刚受封就任的!”
“胡说,我不信,一派胡言!”刘繇一听曹智也受了皇命,不由咆哮而起:“这种伎俩你们也敢拿出来骗人,假传圣旨,或是拿着子虚乌有的圣命在外招摇撞骗,哼,正礼(刘繇字)见的多了,切”
对于不削一顾的刘繇,贾诩正待说些什么时,却突然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
众人顺着贾诩的目光往门口望去,却发现曹智带着祢衡、钟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厅中。
钟繇可能太史慈、徐盛不认识,但刘繇在认识不过了,他们在长安曾经一起共事多年。
刘繇看到钟繇心里一沉,如果不是刚刚听说了曹智也已有圣命,而且黄门侍郎钟繇也在了曹智身侧,刘繇大概一见曹智就会破口大骂。然而,此时刘繇心下嘀咕道:看来自己被撤职,曹智成为扬州州牧是真的。
刘繇半站的身体在这一秒颓废的重新摔落座椅,最后的作为忠臣,以被乱臣贼子谋害、杀死留名青史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先生,钟侍郎你已经亲眼所见!我主是等扬州州牧是钦点圣命,也是扬州上下众望所归,你还有什么话说!”贾诩最后进着他劝降的职责,也趁机反讽着刘繇刚才的清高和骂他“言不顾行,贪生怕死”。
“放屁,钟繇,你说,你是不是也和曹智这个狗贼同流合污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有节气的忠臣,没想到”
刘繇不甘心的再次站立而起,心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对着曹智和钟繇站立之处恶言相向。
当被刘繇称为狗贼时,曹智抬头望向了激动地刘繇,他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刘繇激发了杀意,正瞪着眼睛似乎准备呵斥时,钟繇及时站出道:“刘兄,是钟某亲自送来的圣旨,皇上现在正在安邑,是曹将军率部迎帝到哪儿的李傕、郭汜之流,也已被曹将军打败,逃回了长安,曹将军现在…现在是皇上身边大大功臣、重臣,你你不该率部攻打他的丹阳郡,这次皇上和众大臣都没有站在你这边,刘兄,我看你还是”
钟繇说到此处下意识地朝身侧的曹智望去,他希望曹智此时能接口做出些承诺,就此放过刘繇,他也算做了次好事。
曹智在连做三个深呼吸后,心境刚刚重新平复,他没接口钟繇的话说什么。不是不给钟繇面子,而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曹智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其实他打心底实在做不出那么残暴的事——即便不搞株连只杀这些所谓的死忠之臣,曹智其实也是不忍心的。像刘繇这样的可都是极为稀罕的忠臣啊!
只不过,将这些人随随便便放了也是绝对不行的。曹智并不是傻子,不说这样会惹得忠于曹智的政治团队强烈反对,就事情本身而言,像刘繇这样的死忠之臣被释放后未必会感恩待德,反倒是继续给他制造麻烦的可能性更大。虽说曹智并不认为这些光靠一个刘繇和太史慈等文臣、武将就能够推翻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势力,不过,他们多少也能闹出一些麻烦。这种不利于他的事,曹智自然不会做,他只是不忍心大肆杀戮而已。
连献帝身边的人都作证了,而且从钟繇的字里行间中,刘繇等人不难读出曹智现在是献帝身边的新贵。众囚犯面对曹智身价的暴涨,不约而同地,大家此时均保持了沉默,均都一副心事重重之样。刘繇更是颓废的再次跌落他的座椅,明显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一副受打击颇深的表情。
良久,厅内突然发出“啪”的一声,曹智已在贾诩等人的恭请下居中坐了下去,接过随侍左右的薛礼递过的茶,品了一口,扫视了众人一眼。
突然刘繇受不了这份悲痛的心情,当众嚎啕大哭起来,声彻厅堂。一时哭声也使曹智颇为感动,毕竟忠臣谁都喜欢,刘繇的失落之情,也不是做作而出,的确那种悲愤的被抛弃之情,流露无遗。
此时贾诩走到曹智身旁悄声建议:“主公,如今虽然皇上已在你身侧,但战场的硝烟尚未尘埃落地。如今群雄并起,主公还不是高枕无忧之时,刘繇虽然只是一介文官,却有英雄才略。如果就此放过了他,他一定会投奔另一路诸侯,声扬大义,据东南之饶,限长江之险,鼓舞豪杰,再为祸主公的基业,放过此人,是养虎为患之举,还请主公三四”
曹智知道贾诩这是为他好,但他依然将这些话当作耳旁风。刘繇有才华有名声不假,但贾诩说得也太夸张了些。
当然曹智也不是什么滥好人,他也不是不懂在这混乱的年代生存的残酷性。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就一刀杀了这些人。
这些人放是放不得的,杀呢,又不忍心。对于这个两难的问题,刚才电闪雷鸣之际,曹智花了会儿功夫,总算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就在曹智要说出自己独特腹案时,突然天空一亮,电闪在云中疾走龙蛇,一闪过后紧接一片轰鸣不绝的雷声,刚才已然渐渐停歇的豪雨仿佛受了惊似的一顿,立刻又急骤地砸落下来。
曹智抬头目注窗外的雷鸣,突然一笑,又摇摇头对着刘繇、太史慈等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何不效仿古人的事例,让我们都成了传承千古的佳话……”
哭的稀里哗啦的刘繇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淡淡说道:“但求一死以见千古忠烈于地下!”
“哈哈哈好气节”
曹智赞叹刘繇之时,也明白了招降此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但有一点让曹智看到希望的是,刘繇在高放忠烈之词时,太史慈和徐盛并没有附和,他们只是颓废的低下了头。
“好,刘繇,我敬你是忠贞之人,所以我决定把你‘流放’了!”
曹智的话音刚落,牢房外滚滚闷雷渐渐远去,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什么意思,不杀了,改流放了。这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这流放通常在古代适用于一些犯了事的王公贵族,也就是把他们流放到一些离皇城,帝都比较远的一些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去。
现在的献帝刘协在少帝登基是就差点被流放过,封了个什么陈留王,何进是准备把刘协流放到陈留这个地方圈养起来的。但后来还没来得及实行,少帝就被董卓给搞死了,刘协没做成陈留王,却做了皇帝。
第六百八十章两个女人
但刘繇的情况又不对了,他虽是宗室,但要够得上“流放”好像级别还不够,再说曹智也并非有这个权利的人。
不忍杀,又不能放,那就流放呗。这是曹智就着薛礼“你一发怒,天亦怒”的话语,想出来的点子,“皇帝,权臣,老子就代言一次皇帝!做一回权臣!”
曹智不知道正是这一次的过瘾,造就了他日后的很喜欢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这种可以气吞山河,俯视大地的感觉,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在他代言皇帝流放刘繇的那一天,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此话当真?”
刘繇不管曹智有没有这个资格,能有生的希望,谁都会本能的抓住。
“当真!”
曹智确认后,刘繇紧跟着问道:“那要把我等流放到哪里?”
“海南!”
在中国,曹智能想象得出流放最远的地方就是海南了,否则哪会有天涯海角这个地方。当然作为曹智的眼界,自是知道地球远着呢,地方大着呢。但以古代远行的能力,能找到,走到海南已经不错了。
“哪儿?”
刘繇显然没听说过这地方,曹智再次解释道:“一个叫天涯海角的地方,估计你到了那,肯定是回不来了,面对大海,好好学着做个渔民,喔!哪里离日本…矮人国…部队,现在应该叫扶桑国,挺近的,只有大约六百海里左右,你在哪兴许能取个扶桑国的矮女什么的,还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