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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有多难,只有祖朗知道,他本身的绝技,是能利用手、掌之力控制着身体,纵跃、吸附于山林之间。但那必须有山林凹凸的先决条件,但这城门使用铁皮、铜钉包裹而成,异常坚固不说,还十分光滑。
祖朗也就依靠着一些突出的铜钉,为踩点,用**去强行攀抓,甚至是撞击他们,终于使他下滑的速度有所减缓,并在最后离地几米处,强行攀住了一颗有所破裂的铜钉、铁皮镶接处。
祖朗身形止住了,命也保住了。但满手的鲜血和膝盖的撞裂,使他疼的嘴都歪过来了。
祖朗喘着粗气,狠命咬过一根竹管,不让自己叫出声。这时又有几名山越士兵终于也挡跃到城门处,他们一见祖朗满是鲜血的情形,便大声叫嚷着要上去帮祖朗。
祖朗岂能为这点伤,而耽误时间,于是他大叫着城门下的山越士兵:“快,把火油全撒上去……”
祖朗叫嚷完,自己就忍痛一点点往下滑去。
“快,快,你们都离开,快离开,我要点着这……”祖朗火速将身上绑的石油管统统浇撒在城门上后,火速催促着属下离开,他摸着火石就要打着点燃。
祖朗的手下见任务完成,也就依言后退着,准备离开这个箭矢横飞之地。
“哄!”石油根本不需要有没有后续的燃烧物,它无论在那,哪怕是水面上,只要能点燃,它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火苗窜起时,祖朗习惯性的向后一纵,但这次他没纵跳多高多远就重新摔落了地面。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条腿断了,是刚才的撞击造成的。
但火势一起,祖朗只觉身上的衣衫也被串烧着了,他想站起再逃生时,火苗迅速寻找到了他身上因为泼洒石油而残留在衣衫上的油污,这是致命的,火势一下子被助长了,祖朗瞬间成了个火人。
“祖朗……”
这一幕身处远端的曹智也看的清楚,他悲呼一声时,祖朗的身影也随之窜跳几下后滚落地平线下,消失在曹智等人的视线内。一些祖朗的手下企图回身救援,但很快祖朗的身影滚落了护城河,他们也被城上敌军的箭矢射的难进一步。
“上,让撞车上……”
曹智此时已是冒了真火,火势刚起,还没烧化城门外的铁皮,就下令撞车开动,开始撞击城门。他在看着祖朗陨落后,不由后悔起自己的严厉,撤了他前锋将的职务,是为了激起他更大的斗志,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明白什么是军令,而不是要他死。
祖朗虽说还不是曹智真正的嫡系,但两人的感情是从真正的你死我活中建立起来的。曹智一直敬佩祖朗虽为蛮族,但却比很多汉人更有不畏生死的勇气。
曹智将来甚至已经设想好有好多方面要倚重与他,但他为了能攻开南昌城,就这样战死了,曹智悲痛之情难用言表。
“笮融,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曹军阵中一声响彻天地的悲呼响起时,城上的守军这时也已恍然醒悟,当即也不再理会启动的撞车攻击,只是拼命的想向城门外的火势泼水、浇沙,试图如往常一样,扑灭那已起的火势。
“咚咚……”撞车队的士兵也因为受了祖朗等山越士兵不畏生死的鼓动,他们卯足了劲,狠命撞击着西城门。
而就在这时,冒着漫天箭雨在用沙包、木板等物,拼命填塞西城护城河的一个士兵,刚往撞车碾过的木板下填进一包沙包,就听一声闷哼,接着一支黝黑的手就突然伸了出来。一把拽住那名曹军士兵的衣袖,嘶哑的喊着:“救我……”
那名扔沙包的曹军士兵,一直注意躲闪头上四处横飞的箭矢,那会想到这护城河下有人会伸手抓他,吓得他当场哭爹喊娘的跌坐在护城河边尿了裤子,满脑子想象着诈尸之类的事。
但此时,战场上战鼓震天,喊杀声迭起,哪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叫声和怪异经历。
此时由于曹军士兵的不畏生死,已经填平了正对城门的一大段护城河,现在已经可以有两辆撞车同时驶入了。
撞车的士兵立时很有默契的一手顶着盾牌,一手推着撞车,两辆撞车轮番撞击着厚实的城门。有一个撞车士兵被箭矢射中,就有另一个士兵马上顶着盾牌补上,撞击一刻不停息的在五十下,六十下的猛增着。
不知是老天也受了祖朗等曹军士兵的悲愤,还是连续几天的焚烧、撞击终于有了成果。在第六十八下撞击声中,外面的铁皮铜钉并无异样,但整扇城门却发出了“嘎子,嘎子!”奇怪的响声。
这一下惊到了所有人,城内城外均在这一刻感觉奇怪,看上去还完好无损的城门,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城门要倒了……”
终于有人发现的问题的所在,“弟兄们,加把劲,撞啊……”
第七百章占南昌杀笮融大意失会稽
无论这城门为什么会倒,对攻城的曹军来说,都是件好事。管他什么原因,推撞车的曹军士兵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彻底撞开它……
松动不是来自城门本身,而是来自固定城门的城墙。连续几日的焚烧、撞击,城门依然未受到实质性的破坏,但两旁的墙体却在反复热胀冷缩下,产生了爆裂和松动。终于在今日连续的攻击下,固定在两堵墙体之间的铁栓顶裂着城墙底部松动的墙体,嘎吱,嘎吱作响,翘伸而出。接下来是上端的墙体无法支撑城门的重量,再在城外撞城车的一轮轰击下,城门终于不支,轰然倒塌。
但这倒的真不是方向,由于城外撞车的不断撞击,使直立的城门向里移动了半分,别看这移动的半分一里,在城门倾倒时,直接发生的方向性转变,他不是从外向里倒塌,而是从里向外轰的一下,砸了下来。
“哄!”本来还满心欢喜的持撞车士兵,在惊讶中,眼看着庞大城门如一座巨山般轰然倒向自己,无数人立即从惊喜中后悔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亡命转身奔逃时,已经晚了。持两辆撞城车的士兵没几个逃出,瞬间就被压在了重达半吨左右的城门下。
身处远端的曹智和后续部队,不明前面发生了何事,只是见敌我双方的人均都一愣之下,就发生了城门倒塌的怪事。
“赵,赵云,骑兵上”
管那破门是怎么倒的,这可是彩虹难逢的机会。
南昌守军也是在意外之下,失了城门,而从内里这面通道内能在此时涌出的守军不多,但在攀着云梯强攻城墙的曹军士兵,也未能第一时间获知城门倒塌之事,只有少部分在城门附近,或是跟在撞车队之后的士兵,一见城门倒了,纷纷呼喊着杀进城去。
但从城防上调兵士下来,总比城外的曹军动作迅速些。刚有将近上千守军被调下来堵住城门口,杀退第一批蜂拥而进的曹军,就听一匹闪耀的白色旋风,急旋而至,白马、白衣、银枪,霹雳似的冲到了守军将士的面前,一柄银枪入蛟龙一般突入守军防线,后面还在源源不断的敌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
足足一顿饭工夫后,终于南昌城被真正攻破,数万曹军骑兵、重甲步军和水军全都踏着倒塌的城门,通过了阴暗的城门通道,杀进城去。
曹智率着后续部队来到倒塌的城门口时,对着紧随其后的祢衡道:“所有被压死在这扇城门下的士兵,全部官升一级,抚恤金加倍,他们为此战做出了”
正当曹智安排着进城前的诸多事宜,突然一个全身乌漆玛黑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所有人都很是奇怪,不是高级将领,一般是不可能来到曹智面前的,这人是谁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停了说话,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全身只在腰间围着一件普通士兵布衣的“黑人”。
这人要干什么?曹休甚至已经拔剑在手,准备喝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但这个“黑人”在曹休开口之前,突然先微微欠着身,叫了句“主公!”
这声音一出口,好些人就听出来了,这不是祖郎吗!
“哈哈”在一阵忍俊不住的嬉笑声中,曹智等快速下马,为这个“黑人”祖郎裹上袍衣、披风时,才认清此人还真是他们以为已死的祖郎。
没想到,这时祖郎因为太黑,竟让人看上去几乎丝毫损伤没有,但衣物不但穿的少的可怜,就是围在腰上的那件破兵服,也是他从那个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扛沙包士兵身上扒下来的。
原来曹智等远远瞅见的祖郎上蹿下跳后滚落尘埃那几下,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衣物。祖郎虽说全身着火,人又受了伤。但祖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代宗主,他一边向后奔逃,一边脱着着火的衣衫,到最后简直就是胡乱撕扯了随手向后甩扔。这就造成了曹智等人在远端以为祖郎被火烧着后不支而倒地,被烧死了。其实祖郎带着一个伤痕累累和头发、眉毛火烧的光溜溜躯体,滑进了不远的护城河里,并卡在河水间的几节木桩中,躲了一阵横飞的箭矢,才抓住一个来填护城河的己方士兵,吓得人家半死后,还扒了他的一件衣衫,逃得了性命。
此时曹智命人取来清水,为祖郎清理身上的污垢时,就出现不少祖郎身上的伤痕。好在,这个怪物级的家伙,几乎是肉身恢复能力惊人的典范。以前和曹智一战时,伤比今日严重的多,今日这点伤倒也不用过于担心。
曹智怀着喜悦的心情,在众人簇拥下进驻南昌郡府时,离南昌城西南三十里的西山逍遥山下,赵云率着二千铁骑登上一处坡顶,立马于一处草丛里,俯视坡底开始延绵数里的密林。他们是追着笮融几百败逃冲出城围的残兵而来,赵云确定笮融就在这一队败逃的敌兵之中。曹智已经传令来,务必要他拿下笮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非有准确的路线,即便派了千军万马来搜查这么大的山林,亦休想将目标重重围困!”徐盛此时在赵云身边进言道。他现在是赵云的副将,出谋划策,向主将提供必要的意见,是他的职责所在。
“那依徐将军之意呢?”赵云亦是很客气的回问,请教道。
“属下以为,我们不如绕路前往前面的峡口,在那堵截他们便是,笮融要想逃命,必朝那里走!”徐盛道。
“好,我们就到此山的峡口等他们,驾”
曹军铁骑士气昂扬下,在赵云一声令下,二千多骑旋风般朝峡口去了。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队长长的约千人的队伍,静静地进入逍遥山峡口,等待着猎物的进笼。
忽然蹄声在里许处轰然响起,自远而近,直朝峡口而来。赵云等毫不惊异,因为这正是他们等待的。
只见敌军凭几个火把照明开路,慌乱而行着。单看队形,便知道这大凡亡命的人个个心慌意乱,所以队伍不但七零八落的断成多截,首尾不相顾,更有妇孺远远附在大后方,跌倒者亦无人理会。
众人虽痛恨笮融,目睹此情此景,亦无不感到恻然。
“有没有办法把笮融从这许多人中辨认出来呢?”赵云不愿再多造杀孽,于是决定擒贼先擒王,直取了首恶笮融。
徐盛冷笑道:“以笮融自私自利的性格,必会走在最前头。”
赵云道:“那就待前队那百多人一进入峡口,你便带人截断他们后面的队伍,我们再从容动手擒人吧!”
“领命!”
笮融的逃亡队伍前一组约百多人,刚出了峡口,一时间只觉眼前尘屑漫天,马蹄轰轰震耳,声势惊人之极的一队曹军骑兵正斜刺里朝他们涌来。已成惊弓之鸟的笮融部下,立时都乱成一团,哭喊震天下,分别往相反方向逃命。跌倒的跌倒,互相践踏的互相践踏,那情景仿如世界末日。
徐盛把对方的队伍无情地截断,就是要迫使敌方残兵朝相反方向逃走。
果然敌人听闻斜刺里的马蹄声,立时作出反应,只看宿鸟惊起的位置,便知他们正朝东南方逃走。
返身峡谷的残兵四散奔逃时,蓦地火把光四处亮起,千名曹军战士策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放过几个身背负重物的妇孺,只向给数十名亲卫护卫着亡命奔跑的笮融围拢了过去。
霎时间,笮融给重重包围,陷进绝境里。
笮融在亲信护卫圆形阵势的核心处,脸色苍白如死人,不住大口喘息。
赵云排众而出,高坐白马上,大声道:“我们只想要笮融的命,除笮贼外,其他人要走,便走好了!”
那数十名笮融的亲信护卫你眼望我眼,不知谁先抛下手上兵器,转眼间大部分人逃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极是忠心的死士和一个神色黯淡的笮融,呆立在重围中心处。
赵云等甩蹬下马,向笮融围拢过去。
只听赵云一路大喝道:“笮融,你背叛主公,杀薛礼时,可曾想到有今天一日?”
笮融看到赵云和徐盛等人怒恨交迸,气得浑身剧震,戳指两人道:“好!枉我笮融纵横扬州一世,最后竟然死在两个后辈手中,好,好的很”
徐盛一听笮融骂他是小辈,呸的吐了一口涎沫,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臭嘴,谁跟你排字论辈了,枉你还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