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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吃饭时,依然瘦长的董昭来了。董昭像是赶了很长的路,一进帐就嚷着要喝水。
曹智唤人给董昭拿来水的同时,也给董昭在他的饭桌上添了副碗筷。
“事情办得怎样?”放下碗筷的曹智问刚捧起饭碗的董昭。
董昭抓紧时间往嘴里扒了两口饭食,翻着眼皮抱怨道:“上吊你也让我喘口气,基本妥了!”
曹智入京之后,董昭已得到消息就从张扬那开溜了,也还好他跑得快,否则恐怕就要做了张扬的刀下亡魂。但奇怪的事,董昭回到洛阳,进入曹智的营地后,连面圣都未进行,就在和曹智、荀彧、李儒等密谋一夜后,又匆匆返回野王。
当然,这次回去曹智不但派了人保护他,而且也不是明目张胆回去见张扬,而是频繁联络了张扬手下的都尉杨丑和另一名黑山军叛将眭固。
“嗯!”曹智拍着董昭的肩膀道:“辛苦你这几日了!这两人应该能成事吧?”
“能成,这两人都不是善主,而且都急着想上位,你答应他们的高官,他们很是意动!”
“那就好……”
曹智正要起身去往公案处,董昭也放下的碗筷,非常慎重的问道:“那边成事之后,将军又有何打算?”
曹智听了董昭的问话,听了脚步,回身望了他一眼,心下权衡了一下,还是道了句“迁都!”
“迁都?”董昭对于曹智的急进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想通了。他笑着道:“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虽说朝廷几次迁都,君臣们已是苦不堪言,但将军算的是长远自利,窃也以为此地非圣驾久留之地!”
曹智点头表示对董昭的话语赞许,“但我和荀文若都以为大臣们可能有人会反对……”
董昭呵呵一笑道:“在这洛阳之内,以将军之威,恐怕就算又心存不满者,也只会在心里嘀咕。再说公仁原再为将军奔走,先期游说百官,让他们有个心理上的准备。但洛阳之外,公仁就帮不上忙了……”
曹智听到董昭的暗指驻扎梁县的杨奉可能会阻扰他迁都之事时,也笑了,“公仁所虑甚是,所以我已经派李儒去杨奉身上做点文章了……”
“哦……”
也就在董昭惊异曹智已经全盘展开计划之时,身处野王的张扬也频繁在军帐内每日召集属下将领,研讨他们的进攻路线,及曹智可能的进攻方向。
这日,张扬又召集了手下的几员部将在帐内议事,今天张扬可能没注意到,他的都尉杨丑显得有些紧张,一直在摸腰间的刀柄,议事时也老是心不在焉的。
倒是匪众出身的眭固很是冷静,几次用眼神或是桌下的飞脚,提醒着杨丑要沉着。
“杨丑,你今天怎么了?”
终于被张扬看出端倪,在会议快结束时,转首问冷汗直冒的扬州。
“呃……”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杨丑,只会在“呃!”,还是眭固活络,他马上从一名刚进账的亲卫盘中接过一杯热茶,送到张扬面前,皱着麻子脸殷勤道:“主公,今日杨都尉有些不舒服,昨晚拉了一夜的肚子,所以有些精神不济,你别怪他,来,来这是我亲自从野外采摘而来的一些枸杞,给您泡了壶茶,很是入味,您尝一尝……”
张扬看了一眼很有孝心的眭固,笑眯眯地接过茶,对着扬丑道:“你不舒服,就早说吗!今日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了声的杨丑,突然看了一眼身旁的眭固,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随后张扬也没兴致在议什么事,就宣布了散会。各部将官陆续走出了张扬的大帐,待人走的差不多时,放下茶杯的张扬意外地注意到眭固没走,还站在那里贼兮兮的朝着他阴笑。
“眭固,还有什么事吗?”张扬以为善钻营的眭固又要向他进献什么好东西,或是来检举某人,趁机单独拍拍张扬的马屁。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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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杀张扬迎献帝
张扬知道眭固很想升官,所以无事就来献殷勤。张扬倒也不是很爱这种会拍马屁之人,但他总认为自己现在贵为大司马,身边总是缺不了这种人。
多一两个阿谀奉承之辈,在一些场合才配得起他日益增长的身份……
“张舒雅,那杯茶好喝吗?”
“嗯,味道不错眭固,你大胆,敢直呼本将之名,你”
正要发火的张扬刚站起身,只觉一阵晕眩,从新跌坐入座。他双眼模糊的伸手戳指着面前的茶杯,一直遥指到冷笑着的眭固,“你”了半天,也叫不出一个字。
他明白了,这茶里被下了蒙*汗*药之类的药。眭固为什么要麻翻他,其目的不言而谕!
张扬想立即大声呼救,或是弄出些动静,好让帐外的亲卫听到,进来救他。通常能在主将身边担任亲卫的,都是极受主将信任之人。
但张扬刚摒足力气,把面前的茶杯掀翻在地,“咔嚓!”茶杯清脆地摔裂声刚响起,只听帐外闷哼、惨呼迭起,随即就听帐外各处都乱了起来。
而眭固对逐渐丧失抵抗能力的张扬,并不急着下毒手,只是阴笑着不让他逃出帐外。
“曹曹智,给了你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买主求荣”
被眭固一脚踢翻在地的张扬气急败坏的质问神情淡定的眭固。
“张舒雅,你错了,你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真心效忠你,先是董昭,再有我们”
“你们?难道杨丑他”
“对,你终于说对了,我告诉你吧,你现在身边已经没人了,唯一效忠你的那些亲卫和将官,这会儿大概也都成了刀下亡魂,哈哈哈哈哈”
在眭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中,帐门突然被掀开,浑身血迹斑斑的杨丑领着十几名军士冲了进来。并且证明着眭固刚才的话,“外面的都解决了!”
“杨丑,你个卑鄙小人,妄我妄我一直信任与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张扬喘着急气,倒在地上拼着最后的意志,也要问个明白。
本以为眭固已经把张扬解决的杨丑,一看倒地的张扬还活着,不由一错愕,但马上神色狰狞道:“良禽择木而息,曹主公才是未来的雄主,你永远都当不了”
“曹智他要我怎样?”
“他要你死!”
张扬在昏迷前,人生最后一次看到的情景就是一道寒光直飞向自己的脖颈。
张扬的首级被送到“杨安殿”时,整个皇宫,整个司隶地区都震动了。
曹智很是客气的没有把张扬定性为“霍乱社稷”或是“叛党”等罪名,只是对外声称张扬不慎失足,坠马而死。甚至还让献帝赐了谥号,但谁都明白张扬是怎么死的。
在曹智表举杨丑为河内太守,眭固为骑都尉后,一切都很明显,就是一个有老又瞎的太监都明白,张扬不该站在曹将军的对立面。
也就在曹智接受张扬的五千兵马,表封杨丑、眭固官职的当日,献帝刘协以国家正值为难,大司马一职不能空缺为由,让已是车骑将军,录尚书事的曹智,接任了大司马一职。
同一天,同样收到张扬死讯的大将军杨奉,惶惶不可终日,他在梁县与属下商议,是否要把大将军的职务让出,给曹智,以求自保。
但这时杨奉手下的大将徐晃站出来坚决发对,他劝说杨奉立即截留住已经派往梁县的张扬兵马,再加上他们原有的兵马,未必不能一战。
杨奉不比张扬,他随李傕在凉州征战多年,经历的血雨腥风,造就了他们这种人坚强的信念,并且决断非常的果断。他一听徐晃的建议,很是有道理,于是马上截住欲退回野王的张扬部众,以大将军的名义立时收编了这万余兵马,准备与曹智周旋一把。
但就在杨奉决心自卫之时,曹智的特使李儒到了。李儒向杨奉呈上曹智的书信,并表达了曹智愿与杨奉共得献帝的意愿。
杨奉开始有点发闷,不明白一些都占优势的曹智为什么突然愿意与他和解了,并且还是主动派人来谈。杨奉抱着既然曹智伸出了橄榄枝,他就先接接看的心境,试探性的问了问李儒曹智所需的条件。
令他没想到的是,李儒非但没提什么要求,还在杨奉表达愿意和解的语音刚落地,就又呈上一份礼单,说是他家主公的一点心意。
杨奉接过礼单,匆匆一阅,就立马坐直了身子,大呼:“曹智好心意啊”接着他无论从接待李儒的规格上,还是会谈的气氛都一把八十度大转弯,变得热情非常。
当徐晃进来打断杨奉与李儒的谈话,问要不要接受李儒带了的好几车礼物时,杨奉立时丢了最后一层夹里,眯着眼睛对徐晃道:“既然曹大人如此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接下来无论徐晃如何暗示杨奉不可中了曹智奸计的忠言,杨奉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杨奉只知这天是他时来运转的一天,他和李儒相谈甚欢,宛如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在谈话的最后,李儒向杨奉提出曹智想迁都。
杨奉一听迁都,有些警觉,便问:“曹公欲将皇上迁到何处?”
李儒很是客气的回道:“洛阳太过残败,实在不适合皇上和众大臣居住,我家主公想把皇上迁往鲁阳县居住。”
“喔!鲁阳!”杨奉手托下巴,开始若有所思李儒的这项提议。
李儒岂会容他细想,只听他主动进言道:“鲁阳并未出了司隶范畴,离杨公的驻地也近,今后我家主公供给粮草和皇帝一切的应用之物,而杨公就近负起禁卫帝都之职,这样各司其职,供奉好皇上,共图天下之大事!”
刚运转起脑细胞的杨奉,一听还有这么傻的曹智,“他要帮我供应粮草养我,那不是太好了吗!有这个傻帽出钱出粮养我的军马,那我不就可以省事多了,假以时日招兵买马超过曹智后,在灭了他,到时这天下不都是我的了,而且洛阳那破地方真不是人住的,鲁阳就不一样了,那人口多,物资丰富,并且离我的梁县真的很近,哈哈哈”
明显脑运速趋于浆糊状的杨奉,在李儒一阵劝说之下,马上答应了曹智的计划,迁都鲁阳。
就在杨奉点头首肯曹智“迁都”一事时,洛阳“杨安殿内也是一声略显幼嫩的惊呼响起。
“什么?迁都?”
刘协一脸惊讶的看着曹智,怎么刚条件好点又要搬家。但很快刘协很快就把张大的嘴闭上了,现在的生活条件能稍有好转,完全是靠曹大夫带人带粮带钱来支撑着的。但这又能维持多久,长久以往就是坐吃山空的结局。刘协走出“杨安殿”环顾着一片破旧的洛阳,心中思量道:“赋税不能从这片废墟中收取,各路诸侯的供奉物品难以跃过洛阳外的山川阻挡,在这种要住没住,要粮没粮的破败之地,的确不是长久之计!看来还是要到一个人丁旺盛之地!”
“那曹大夫以为把帝都迁往何处为妥呢?”自己想通洛阳不是长呆之地的刘协,转过身问就在身后的曹智。
曹智不同与一般的权贵,他到现在从来都没在刘协面前表现出霸道,或是丁点霸气都未成展露。这是荀彧来洛阳之前,就跟曹智提点过的注意事项。后来曹智很快就印证了荀彧这种分析的理论所在,献帝刘协从小一直生活在阴谋、暗杀、敌视和挣扎当中,他的成长几乎是扭曲的,所以献帝刘协直到今时今日做了皇帝,他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比别人强得多,身心中都极为排斥那种不停紧逼他的人,使他生活在恐慌中的人。
因此曹智一直以一种大哥哥的亲切态度,对刘协进行诱导,来达成自己的所愿。这是一种极佳的方式,刘协因此和曹智的关系更为亲近,对他现在正在成熟期的心智也是有矫正的功效。
对于刘协略带天真地问话,曹智微一欠身,干脆道:“许昌!”
“许昌?在哪里?很远吗?”
“不远,就在陈留旁边”
“哦,陈留我知道,我还差点被兄长封到那里做藩王!”
点头基本应允曹智迁都之想后的刘协,行出几步,又想起了群臣会不会有异议。于是,又问曹智:“朝中有些老臣跟着我东迁长安,后又一路西返,疲惫之身还未恢复,不知这时再次迁都,会不会”
曹智马上接口道:“皇上不必担忧,臣前几日已着太史令夜观天象,说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荧惑又逆行,金火交汇革命之象也”
曹智反正说了一大堆专业天象术语,不要说献帝没听懂,就连曹智自己也没闹明白这些什么星的东西,只是最关键最后一句“魏地将要兴旺”让刘协明白了迁都不是他或是曹智的意愿,而是老天的意愿,而这个“魏地”指的正是许昌。
既然连老天都这么说了,在第二日的升殿议事上,新尚书荀彧的提议,以全体通过的高票,决定了迁都事宜。
十日后,圣驾起行,浩浩荡荡地出洛阳向鲁阳进发。
身处梁县的杨奉,这天乐呵呵的,他已经派人往鲁阳开始着手准备接驾事宜。尽管徐晃一再提醒曹智狡诈,此事中定然有诈,但这时的杨奉那还听得进去,直到他望眼欲穿的等了三日,也未见献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