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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酒意上涌的原因,郭嘉这个文弱书生,也显得比平时豪放了许多。
蔡瑁此时还未醉去,自然听明白郭嘉话中之意,他今日得曹智赐还生机,自是感激涕零,但明日双方各自回转自己的部队,就又将是敌对的。
在蔡瑁现在全盘了解了曹智出兵荆州的初衷后,要他再打这糊涂仗,自是不愿,但他此时又想不出什么解决之道。
只是道:“我今晚就走,唉!曹司徒真够朋友,瑁会谨记今日这份恩情,来,干……”“干!”这天晚上,曹智,蔡瑁,曹仁,郭嘉等几人喝得畅快淋漓,无所不谈。
但曹智一方的人,却没一个劝说过一句蔡瑁归顺、罢战之类的话,这就是艺术,劝说别人顺着自己的想法、意思走,但却不直接点穿,而是去引导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预设的目标。
他们喝酒,聊天,聊到激动时,曹仁赤膊高歌:“帝国百年战,猛士守四方。
三千铁骑所踏,白骨丘山。
八千好汉披靡,流血涂海。
愿摘星以化英雄胆,舞长枪做我铁脊梁。
敢战沙场永不倒,血战乾坤赤,梦里兰花惊。
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
三万里河东入海……这一夜,他们都醉了,醉得很彻底。
曹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后,曹仁当夜送走了蔡瑁和他近千亲卫。
到次日清晨,曹仁才把这一情况通报了酒醒的曹智。
曹智边揉太阳穴,边嘿嘿一笑后,就吩咐曹仁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接着曹仁一边把俘虏遣往新野后方,一边再次下令全军渡河,准备进驻樊城。
######正当距离襄阳四百里元樊城的即将有大幅变动时,数百里外的襄阳城,于飞楼内刘表满脸红光,心情大悦。
他在经历了黄祖江夏兵败,曹智三面挺进合围荆州后,的确是立感力不从心,并产生了一丝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但现在蔡瑁和张允已经率军西去北上阻敌,孙策也在此时停了进攻江夏的步伐。
而这时最令刘表期待的是,袁绍又派人来了。
也正是因为现在这位被刘表奉为上宾,长得像只大马猴似的人物,令得犹豫多日的刘表一扫忧愁,红光满面起来。
第八百八十八章袁绍新使刘备
袁绍这次派来的人分量颇重,是新近投效袁绍的左将军刘备。
刘备不但是当今天子献帝刘协承认的中山靖王之后,也就等于是刘表的同宗兄弟了。
刘表虽说鲁恭王刘佘后代,这同宗的堂兄弟关系到了他们这一辈有点远了,在这之前刘表熟知的皇室家谱里,也没见过刘备这号人物,但非常时期,只要不是叫花子,这有点身份、实力的亲戚多认一个倒也无所谓。
相信献帝刘协在命令宗正卿把刘备的名字加入皇族世谱时,也是有着这份考虑吧!刘表现在没空验证刘备的皇族血统是否纯正,他只知袁绍此次派刘备来,是委以重任的。
据刘备的转达,袁绍和他帐下的谋士有意在曹智兵伐荆州之际,乘虚而入,攻入许都,抢夺皇上。
袁绍希望刘表与他结盟,顶住曹智兵伐的压力,牵制住曹智的大军,他从背后直入兖州,给曹智重重一击,到时荆州之围自解外,他们两家南北夹击,定能消灭曹智,一统中原。
因为袁绍考虑到刘表不太愿意与人结盟的原则,上次的使臣也是这样无功而返的,所以这次袁绍特地派了他们老刘家与刘表同一辈刘备出使襄阳,并且把合作计划说的详之又详,考虑的细之又细,一副极有诚意之态。
刘备到来的当天,刘表在襄阳城外的十里亭接到刘备时,见他所骑的马挺好,赞赏了几句,刘备见老哥哥喜爱这匹马就马上把马送给刘表。
并介绍说这叫的卢马,是因为额上有白色斑点而得名千里马,这种马不但日行千里,而且样子神骏之极。
刘表得了刘备送上的见面礼,自是高兴万分。
于是就在第二日便摆下接风宴,为刘备洗尘。
席间刘备更是详尽阐述了袁绍的结盟之意,刘备作为当世枭雄,能说会道,自是一种基本功。
他把袁绍的结盟之意,条件,安排说的头头是道,委婉动听,让刘表好一阵意动。
刘表这时是正需要朋友的时候,这时的刘表多多少少抛弃了一些中立的原则。
在这段交困的时期,刘表充分认识到有个朋友这时支撑他一把,他的日子就会好过的多,也可以起到意义非凡之效。
很多人认为刘表死板,但外人不足道他要让这份死板成为团结荆州上下的一项宗旨,有多难!但这非常时期,刘表也是懂得打破墨守陈规,给世人,给属下展现一点突破的时候了。
刘表前些日子也已经开始着手寻找盟友,以状自己的声势与实力。
他先想到的是同样与他同宗的正宗堂兄弟益州牧刘璋,刘璋的地盘在他的西边。
这个从小胖的出奇堂弟,以前刘表是绝对不愿与他结盟的,因为这小子一直没什么宗室观念,不但不团结他们自家的刘姓宗室成员,还老想着从他们这些宗室成员这捞点好处。
刘表更是知道这个刘璋对他的荆州早已是垂涎三尺,否则也不会让张鲁在汉中老盯着荆州的东大门了。
但考虑到毕竟是一家人,有不可隔断的血缘关系,所以刘表先找了刘璋,派人送去他的亲笔信,提出结盟共抗曹智之心。
但信送出去了半月有余,却犹如石沉大海,没了音讯。
后来刘表才知道,刘璋这小子是存了隔岸观火的心思,他最好刘表和曹智打个两败俱伤,他正好来拣点便宜。
“瞧瞧刘家都出了些什么人?关键时刻有血缘关系的都不想帮,还等着捡便宜,这刘家的天下怪不得搞成这副摸样!”对于刘璋的卑劣行为暗自非议和恼怒不已时,刘表正好迎来了刘备,看看人家,也姓刘,是不是皇族成员,还没验证过,但就这份热诚,也让刘表感动不已。
在刘表听说刘备是在前不久曹智兵出荆州前,才背叛了他,到袁绍那去效力的时,刘表那份感动正在升级为激动!看着被刘备言语挑唆的激动不已的刘表,蒯越等一群冷静地谋士,却是着急异常。
他们已经看出、听出了刘备那华丽言辞下的漏洞。
刘备说了那么多要刘表与袁绍结盟的好处,但却一直避而不谈结盟后取得胜利成果的分配方案。
他们这些谋士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等打败了曹智再来和袁绍分赃时,所要面临的那笔糊涂帐,甚至到时因为牵制曹智主力兵力而令荆州元气大伤之时,袁绍极有可能来个翻脸不认人,连他们都并吞了。
到时中原倒是一口气都平定了,只不过都姓袁了。
了解袁绍为人的蒯越等人,自是知道此时万万不能轻言和袁绍结盟之事,此时必须从长计议,要不然就掉进别人挖的“坑”里了。
但看刘表被刘备拨弄的面红耳赤的样子,他们真担心刘表脑子一犯浑,就此答应了。
蒯越等人好几次想插话提醒刘表,但都插不进话,刘备肯定是有备而来,那个口沫横飞的,说的那个紧凑、流畅,只能让蒯越等人恨得牙直痒痒。
刘表倒不是没个宗旨、腹案之人,他面对刘备时,也有过一番自己的定计。
他现在把代表袁绍来访的刘备作为一种后备力量,最低限度作为可以拿出来晃点人的摆设。
反正怎么这都是好的,他现在其实并不一定需要一个真的盟友,而是需要一个足以震慑住曹智的名义盟友。
刘表的初衷是只要让曹智知道他和袁绍的结盟极有可能时,曹智现在对荆州的军士行动就不得不重新考虑考虑、掂量掂量可能的后果。
但现实情况是,这位长得不怎样,并且是第一次见面的堂弟,话太会说,太能说,说的太漂亮了。
有好几次刘表都抑制不住被刘备燃起的冲动,当场就要夸下海口。
但刘表毕竟老成世故,还是懂的好事多磨,谨言慎行的道理。
五十六岁的刘表还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也知道就算真要跟袁绍结盟,也不急在一时。
正当刘备继续着他的慷慨激昂,刘表正要传下什么命令“歌舞助兴”时,忽然之间,就听见厅外一阵骚动,随即厅门的珠帘子被挑开,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自己身边的嫡系亲卫,就簇拥着几个士兵狼狈的奔了进来。
这进来的几个人,都是一身的血污,身上的铠甲歪歪斜斜,更有的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了,一进来,就是跌跌撞撞,扑的一下,都扑在了刘表面前的地上,见了刘表立即就有人立刻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厅中本来热烈且侃侃而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刘备神情一杵后,就转去看陪同他来的糜烂、孙乾,示意询问着他们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表这是要唱哪一出?刘备的紧张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但却不知还有一个人比任何人都紧张。
这人就是此间主人刘表了,刘表一看这几人,他依稀认得都是自己派到蔡瑁身边的他手下亲卫精锐军队的几个官职不算很高的将领,他见到他们这副摸样的闯入大厅,心中就顿时一沉!“你……你们几个……这是怎……”刘表和他一众对这些人身份知之甚详的文臣武将脸色已经变了。
刘表正要喝问间,可忽然就觉得自己一阵气短,仿佛心中也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扭看了一眼陪坐在侧的刘备,就止住了问话。
但冲进来的将士不明就里,几人扑在刘表面前的一个满身狼狈的,脑袋狠狠在地上磕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却忽然被见机得快的蒯越喝道:“你们几个不经通报,随意乱闯议事厅,该当何罪,来人,将这几人押出去……”那几个战士愣了一下,随即就有左右亲卫明白了蒯越的眼神,立即二话不说的驾着这几人出了厅堂。
接着蒯越也假装不胜酒力,第一个率先退了下去,明显是追着他几个被押出去的将领而去的。
这欲盖弥彰的事儿,其实不用说明,谁都明白是刘表的荆州内部出了事了。
接着刘表像是忘了刚才一幕一般,只对刘备打了个手下人被他惯坏了的哈哈话,就把这事给揭了过去。
刘备也是见风使舵的人精,主人家不愿表露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的。
但本来热烈异常的宴会,也因为刘表从之前的红光满面,到此时已经变得一片铁青的脸色,而搞得这间厅堂内的温度骤降,很快也在刘备主动起身告辞,刘表亦有早睡习惯的托词中,宣布了结束。
待识趣的刘备等人告退后,刘表和他的一杆荆州核心成员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什么人。
很快派去传唤先行离开的蒯越去而复返的走到了刘表身前,还有那几名狼狈而回的前线将领,也跟在蒯越身后,一见刘表就又跪拜在了地上,惶恐地口称“小人有罪,末将该死!”等请罪之词。
蒯越没有多耽搁,一入厅,马上不请自上的凑到了刘表的身边,匆匆在刘表的耳旁低声耳语了片刻。
第八百八十九章枕边风特权
随着蒯越的低语,只见刘表的脸色,从之前的满面铁青,顿时就变得一片苍白,脸上的血色,仿佛瞬间就褪去了。那脸颊上的肌肉,一条一条的,都剧烈的抖动起来。本来姿貌温伟的刘表此时眼睛瞪大,满面狰狞,好不骇人。最后那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狂怒和悲愤。
终于,在蒯越话语结束时,刘表陡然大吼一声,突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身长八尺余(约合现今1。86米)的刘表突然狂怒站起,吓得厅中之人一大跳。他这么个高个子,这样突然站起,且有面目狰狞,怎能不骇人。
刘表的突然站起还夹带起一阵阴风卷向一旁的油灯,吹的那油灯摇摆的像个扭腰的骚妇。刘表也在一阵眼皮乱跳,一头银不银灰不灰的头在他伸起的双臂擎天之下,乱抖了一阵后,刘表才大吼一声:“痛!痛死我啦!”
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刘表此时再也没了平日里的温雅,他怒目圆瞪,抬起一脚就直接踹在面前的一名跪地将领腹部,将这人狠狠踹翻在地上,声音都颤抖得不行了,语气颤抖道:“你!你们这些废物!我送你们出征之前,是如何交待的!你们,你们!你们这群废物,蔡瑁、张允两个蠢材,你们为什么不像蔡瑁一样去死,你们为什么还有脸活看来见我!你们这些废物,我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刘表说着一下就拔出一名站立在旁亲卫腰间的长刀,“唰!”的一声,就砍了下去!
只见血光一片,刘表面前另一个跪地的将领的脑袋顿时就骨碌骨碌滚了出来。这个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就被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刘表正法了。
从刘表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这几个跑回来回禀的军将,对蔡瑁的前部骑兵的损失情况有错误的转达,但此时无人理会这些。因为刘表愤怒杀人的这一突然变故,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顿时就惊呆了。仿佛所有人都震住了,半晌都无人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