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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议完出兵许都之事了?”许攸从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哦,议完了!没有军师在场其实谈不上议事,只是袁公吩咐,我听和接受罢了,哎……”
刘备的悲叹,让许攸看到了希望。他甚至有种错觉,刘备是在反过来暗示他什么。
“哎,我这军师,就快到头了……皇叔要是不嫌子远多事,还想问上一声,袁公准备分兵多少,让皇叔率领前往攻打许都啊?”许攸厚着脸皮问道。
“哼!三千!”
“三千?打许都?……”
在许攸的惊讶声中,刘备肯定的点头确认,脸色较之刚才更为阴沉了。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再次对许攸拱手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这次许攸没有阻拦,他此时正陷入失望和沉思之中。从刘备得到的兵力,许攸不难看出,刘备也是和他一样,是在袁绍不得宠的一类人。甚至比他都还不如,是个被袁绍明显抛弃的对象。
三千兵马前往许都,这不是让刘备去送死,就是袁绍太高估刘备和这三千兵士的战斗力了。
“得得得……”
并不显得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沉思中的许攸。许攸抬头一看刘备这时到不急着走了,而是上了他的的卢马,几步踱到许攸身边,停下身后,似乎还在等许攸还有什么话说。
“皇叔……今日子远做东,我请你喝一杯吧!”认识许攸的人都知道,许攸很少请人喝酒。但今天已经大方两回,请了两个人去喝酒。但这两个人似乎都不太领他的这份情。
“不用了,我军务紧急,要马上走了!唉……”刘备似乎对于许攸最后的表现也很是失望。最后叹了一声气后,就准备打马离开了。
“皇叔……皇叔今后有何打算?”
许攸的最后这个问题,倒是让刘备眼前一亮。刘备绝对不是什么好料,在看到许攸出现在这里,后又感觉许攸是在此地特地等他,也就猜到了许攸的些许目的。于是他就想在离开之前,也给袁绍添点火,做些撬挖墙脚的龌龊工作。
“袁绍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这就是刘备故意停下脚步的目的所想、所在。对于怀揣着不可告人目的的许攸,刘备也不准备心慈手软。
“天涯何处不能容身……”
大有深意的回答,直白的叛逃之意,让许攸心下一惊,抬头再次迎上许攸的目光时,他都不敢面对了。
刘备的回答有点露骨,差不多已经明示着告诉许攸,自己要谋反袁绍,离他而去吗?
面对刘备灼灼的眼神,许攸有些手足无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他狠袁绍不器重他,他狠审配、郭图等小人针对他,但叛逃袁绍,许攸倒是还没想到过,也没敢往这上面想。
但刘备是不是在暗示要自己跟他一同离开之意,一想到这点上,许攸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很快他从身上摸出了一样掩饰内心慌乱的物品。
“今日出门带钱不多,这是一点小意思,权当子远送与皇叔路上做些盘缠!”
许攸拒绝刘备一通叛逃袁绍的好意的同时,拿出身边仅有的二千钱,塞到的庐马背上的刘备手里,表示着他对刘备的离别赠情。
“呵呵,哈哈哈……好,多谢军师!”刘备没有因为许攸的这份好意,而多做感动之词。而是凄凉的一阵惨笑,道出心中苦涩和悲凉之情时,最后对着坐骑下的许攸道:“军师之情,玄德铭记于心。但刘备走后,军师就要多为自己费心了……”
“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话里有话吗?”
许攸一把拽住刘备的马缰,惊慌道:“皇叔但请直言……皇叔不能看着许攸身受无妄之灾啊……”
许攸说到最后,竟然对着刘备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恳求到刘备留步,为他指点迷津。许攸从刘备的暗示中,好像读到了了什么事关切身利益的信息。
刘备对于许攸的大礼,好像也是深受感动似的,忙下了马,扶起哭泣的许攸,安慰几句后,就左右一望,并拽着他向更深的阴暗处行进了几步后,才语重心长道:“不满子远兄,我刚才在大帐也是无意听到了审大人和郭大人对于你外舅(儿子的岳父,古代称外舅)在内黄县所犯之事的禀报……”
“他们说了什么?”许攸一听证实自己猜想,是这两个小人在他背后捅他刀子时,不由显得很激动,眼神也变得阴历起来。
内黄县的“有秩(即现在的乡长)”的确是他儿子的岳父。应该说这个官很小,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职了。但就是这么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小官,此人仗着和许攸亲家的关系,利用职务之便,和许攸在袁绍身边担任高官的影响贪污税赋、滥受贿赂,为非作歹,能被审配等人查出的脏钱数目和枉法之事的确不少。并且这里头很大一部分钱财都通过许攸的儿子进了许攸的口袋,那些许多贪污罪行很多也是通过许攸的儿子实施的。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冷汗一把
所以自知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的许攸,很是紧张这件案子的进展。一听刘备听到了关于他案件的情况时,一收刚才的做作,急吼吼的问道。
看到效果的刘备“嘿嘿”两声后,不急不缓道:“两位大人倒是没要加害先生的意思,只是建议的袁公先罢免先生一切职务,再作……”
“放屁,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屁股难道比我干净吗?这群小人,不行,我要找主公去说明一切……”许攸觉得此时应该去和袁绍好好谈一谈,表表忠心,消除这些小人的谗言影响。
“先生不必动怒,袁公对先生还是念及旧情的,并没有答应两位大人的处理意见,说是要等班师邺城后再说。只不过……”刘备及时阻止道。
“只不过什么?哎哟我的皇叔唉,你倒是快说啊……”
看着情绪此时已经完全被刘备撩动的许攸,刘备心下一阵阴狠的讥笑。
“郭大人只是在最后看见扳倒大人无望之下,就提到了最近高橹等战术运用不畅之事……不知怎么郭大人突然提到曹智最近对于我军高橹的打击是否太精准了一些,还说什么先生和曹家之人与袁公一样都是多年老友之类的话!”
“小人,这真是小人的无中生有啊!”许攸听完刘备的复述,真是欲哭无泪。也立时明白了芒刺在背是什么感觉,现在许攸不但知道了是谁在他背后说他坏话,还知道了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不光光是在说他坏话这么简单,这出的还是要制他于死地的狠招。
这些人太卑鄙了,这些话不是明着暗示许攸有通敌之嫌吗!许攸甚至想象得出,此时审配可能早已命令邺城的审讯人员,在对他的“令亲(亲家的意思)”用“火炙、栎指”等酷刑正在迫使他招供,他的一切罪行都是许攸指使的。无论如何都要和许攸扯上不小的关系,然后甚至去他家抄家时,搜出几封他与曹操以前来往的信函,以此为证据,一起发还袁绍现在在官渡的行辕,给他许攸非但要坐实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还要按上一个通敌买主的杀头罪状。
许攸不寒而栗,至此脑中一片空白,坐卧不宁。他甚至已经在想象袁绍收到这些罪证后,会立即差人将他锁了,接着就是摁跪在袁绍的帐前,先羞辱,再施以酷刑,最后在许攸抵不住的情形下,承认所有罪行。这时许攸只有死路一条,等着袁绍说完“以儆效尤”的话,就是刀斧手上来,一刀把他给结果了。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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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正在惶惶不可终日时,曹智的处境也不甚理想。
此时的曹智还不知道他期待依旧的乌巢之事已经临近,他此时只知为他的军粮而发着愁。
曹智以盼星星盼月亮的心情,终于盼来了任俊督运的五千辆辎重。但同时也引来了他估计已久的粮草告急消息。
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真的来临了,曹智多少有些幻想破灭,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儿童面对暑期结束的无奈心理。
这是建安四年的五月间,大地正是万物复苏,勃发出万般生机之时。但官渡一带由于战火的摧残,到处是枯草和沙砾,在晨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犹如人们的眼泪一般。
曹智听到任俊到来的消息时,兴奋地快步迎了出去。此时粮草已经成为双方军队的根本,怪不得曹智如此在乎了。
曹智到达军寨辕门时,只见此地已聚集了一大片黑压压的车马。在这其中,一个曹智熟悉的身影,从一辆车辕上跳下,急步而至曹智身前,向着曹智跪地行礼。
“伯达,你可来了!军中存粮只够三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哟,孔明也来了……”
曹智边说,边扶着任俊的肩膀,上下打量起任俊时,诸葛亮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运粮的队伍里。
在赤壁之战后,曹智把诸葛亮随即派到平定后的荆南四郡,任命诸葛亮为督令其中三郡的税收官员,住于临烝,负责调整赋税,充实军资。
曹智对于诸葛亮这个十分看好的青年才俊,在基本平定荆州、江东后,给他的官职并不大。而且是派遣到满目苍夷的荆州南四郡负责赋税一事,这是对于一个战后需要重建地区的苦差事。但这也不失为对一个年轻人行政历练的绝佳任务。
诸葛亮在这个岗位上仅仅上任数月,就表现突出。在曹智为了应付官渡战役的爆发,而向治下全境发出全面征粮、征税的行政命令后。诸葛亮仿佛早有准备一般,立即向许都发去了金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粮草若干的一批税收辎重。
现在总理全国行政事物的荀彧收到诸葛亮上缴的赋税时,眼前一亮。他没见过这位青年才俊,但听闻过曹智是在荆州之行中收服的一名青年才俊。于是在荀彧的好奇心下,不但如实将此事知会了在官渡的曹智,也发了调令让诸葛亮北上,到许都来,他要见一见这个曹智、贾诩、郭嘉等赞赏的年轻人,并向把他上调到京师任职。
诸葛亮的才貌没有让荀彧失望,此时曹智也在官渡发令任诸葛亮做了他车骑将军的府事。但曹智倒是没想到他会跟着运粮车队来到官渡前线,很是意外。
“主公!”
诸葛亮一见曹智就也向任峻一般要向曹智跪拜见礼时,被曹智拉住了。
“孔明来了,无须多礼了,你们一路上……”
此时正要询问任峻和诸葛亮一路上的情形时,一侧脸的曹智意外发现任俊的面皮有些发青,嘴唇也有点干裂的出现的血丝。曹智再往下一看时,却意外发现了任俊左肩下部有一团血迹。
“伯达,你受伤了?”
曹智关切着去抚摸、查看任俊的伤势时,任俊下意识的想用手抚上受伤之处,想要做着掩饰。
“没什么,半路上挨了一箭,只不过那人力气不行,箭簇只是咬破了我这一层皮!”任俊边半转着身体,不让曹智查看伤口的全貌,嘴上更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哎,受了伤怎么会没事呢?”曹智说着就转身对着自己的身后的“常从事”道:“去,叫华先生来……”
曹智说的“华先生”自然就是华佗。华佗现在虽说是太医令,照道理应该服务于许都皇宫,汉献帝的身边。但这位太医总署,却在曹智的官渡军营里。曹智对华佗的信任是无以复加的,就算他没医好他的兄长曹操,曹智也没有责怪过他一言,并且一直一来一如既往的信任这位后世医神。华佗也俨然成了曹智的私人御医,近些年来跟着曹智见证了许多曹智的开疆扩土的文治武功之事。
华佗现年已经五十多岁,但还是曹智初见他时的样子,瘦瘦,水煮不开的样子。但医术肯定是见长不少,只见他到来后,麻利的拆除了任俊原先的包扎,一番翻看、检查,就断定了任俊的伤势无大碍。接着就是以药水清洗后,就标准的为任俊包扎完毕。
在治疗的过程中,任俊也向曹智叙述了他受伤的经过。
在一个月前,在茫茫原野上,一支由两千牛、马、骡子和一辆辆独轮车组成的曹军辎重队,从许都以外的各个方向汇集,出现在了赶往官渡的道路上。
这支队伍每一千辆车为一个团队,分成五列,而每个团队的前头由五百军士护卫。这支队伍异常庞大,一路上风餐露宿,艰苦跋涉,还要遭受随时随地的敌军袭击,这些护卫兵马实在不多。
就在任俊到达官渡前一夜,在离官渡**十里的地域,他们遭遇了青州袁军的突袭。那是袁谭率领从青州而来的一支增援官渡的部队,其实他们也是走错了路,才会跑到曹军的粮道上来的。
但此时双方都不知道怎么会遭遇的,对方有隶属何位将领之下。任俊以“行则为阵,止则为营”的兵法,将五千辆粮车集中为方阵,又命二千步兵和五百骑兵迅即做好了战斗准备。
袁军有他们三倍的兵力,一场惨烈的厮杀随即在这片荒野上展开。好在从青州赶来的袁军并不熟悉官渡周边的地形,遭遇又是在夜晚发生的,他们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