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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蝉儿整日以泪洗面的话,那日子还要不要人活了。
看着王允出屋的背影,郭嘉不禁嘀咕,“实在不行,就把这老头绑回去吧……”
第四章 重回洛阳 NO。4 丁原吕布
不知不觉,郭嘉等人到了洛阳已经半月有余,这半月以来,郭嘉和老曹过的是相当郁闷,不知道那个整日就知道睡觉的大将军是怎么想的,这段时间忽然“勤奋”了起来,将军府上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会议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帮武官研究如何去收拾十常侍……郭嘉不止一次的在暗自嘀咕,有必要没?就一帮宦官而已,杀就杀了,这样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开会,难道何胖子真当自己有王八之气,能用气势杀死那帮太监?
现在将军府整日门庭若市,何胖子好像开会开上瘾了,每天都有各地的太守刺史州牧啥的在将军府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官员倒是越聚越多了,弄的整个洛阳城风声鹤唳的,老百姓也是人心惶惶,难道又要打仗了?
这段日子,老曹和郭嘉被何胖子整的是头昏脑胀,郭嘉寻思着干脆托病不去得了,可是老曹还整天想着何胖子啥时候能下定决心,跟宦官们摊牌一较高下,这老大不旷工,郭嘉也不好意思不跟去,于是听何胖子唠叨就成了这两人的梦魇,就算是在驿馆的时候,老曹和郭嘉都觉得那何胖子蛊惑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回响。
“主公,咱这段日子也算是无所事事了,依在下看,那大将军如此声张,宦官们必有所准备,咱们还是不要蹚这潭浑水了吧。”郭嘉一脸郁闷的对老曹道,“无非是几个宦官,大将军统领洛阳兵权,连这样的事情都搞的这么复杂,主公以为我们有必要去跟着他一起糊涂么?”
“唉,竖子不足与之谋……”老曹听完郭嘉的想法,若有所思的叹道,“奉孝所言有理,只是咱们人微言轻,此等大事我们又不能擅自行事,这里是洛阳,不是咱们青州啊……”
“可是主公不止一次的建议大将军要除恶必快,大将军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搪掉,以主公之见,我们还有必要整天去听他唠叨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司徒家谈谈国事,去公达家下下象棋,呃……去蔡大人家听听老头弹的曲子也不错……”郭嘉想了一会,建议道。
“奉孝还真是懒惰啊……”老曹听完郭嘉的话不禁莞尔,这家伙整天就惦记着玩这玩那的,一点也静不下心思,苦笑摇头道,“又不是我不给你休假,要去自己去,操以为大将军只是一时糊涂而已,那些宦官令朝廷深受其害,操觉得大将军的初衷还是对的……”
“主公不去,在下不好意思嘛……”郭嘉讪讪笑道,“其实依在下来看,现在洛阳时局,多咱几个不多,少咱几个也无伤大雅,嘉料大将军必不能成事,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呢?”
“必不能成事?此话怎讲?”老曹听郭嘉好像对这大将军整日开会颇不以为然,疑惑道。
“主公若是站在宦官们的立场上想想,这外面风声如此之大,他们又不是白痴,岂能不留后手?”郭嘉若有深意的说完,老曹沉思起来,这诛杀宦官确实没有必要搞的如此声势浩大,提上一队人马,还怕那帮阉人跑了不成?
“唉……”老曹想了一会,似乎想通了些什么,叹道:“其实本初也跟操提过此事,只是我等都受大将军节制,不能强出头生此事端,现在每每将军开会,操也就是当去和旧友聊天了……”
听曹操如此说完,郭嘉也是一阵默然,没想到此时的老曹跟王老头一样,都是痴人啊……两人正一阵无语,忽听驿馆小二唱道:“并州刺史丁大人求见……”
郭嘉正欲离开,老曹将郭嘉叫住,笑道:“奉孝见见这并州刺史也是无妨,丁大人在将军府与操谈的也算投契,奉孝也可帮操看看此人如何?”
并州刺史?丁大人?那不是吕布第一任便宜老爹么?郭嘉想了想便坐了下来,心中好奇,这丁原到底是何等人物……
“曹公别来无恙?”一粗豪的声音从门口想起,郭嘉循声望去,只见一头发花白,身披甲胄的中年大汉走进门来,身边还跟着一名器宇轩昂,文官打扮的青年,两人卖相实是了得,丁原一身军旅出身的粗豪之气,那文官也是英俊异常,古铜色的脸上一脸坚毅的神情。
“建阳兄快快请进……”老曹热情的把丁原让进屋子,一脸笑容的招呼两人落座,看着身边那英俊青年,问道:“这位是?”
“小儿吕布,现在我军中任主簿一职,此来洛阳,特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丁原笑道。
郭嘉听了丁原的话,脑袋立刻蒙了,天啊……这原来就是传说中猛将兄!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吕布……吕布看着郭嘉那炙热的目光,颇为不解,讪讪的对郭嘉一笑,郭嘉连忙回避掉吕布的目光,心中尴尬,这猛将兄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再配上这幅英武之气,还真是‘人中吕布’,郭嘉原本对自己的外形还是颇为自得,结果见了吕布之后才发现,自己这形象,在人家脸中,顶多算是个小白脸吧……
“这位是……”丁原也看出了郭嘉的异样,问道。
“颍川郭嘉,在下跟吕大人是同行,也是主簿……”说完,郭嘉讪讪笑道,“丁大人真是好福气,公子如此英武。”
“奉孝又乱说话,人家吕公子可是文职……”曹操看着郭嘉乱说一气,郁闷道。
“无妨,小儿颇有勇力,奉孝说的不错,只是性子太野,老夫让他从文,只是想多磨练磨练性子而已……”说完,丁原大笑起来。
真是暴殄天物,这三国第一猛将,有必要磨练性子?看来丁原不知道什么叫做因材施教吧……郭嘉心中苦笑,看着吕布听完丁原的话一脸的郁闷,郭嘉心中思绪万千,这吕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史书上的那些评价,能为老曹所用么?
第四章 重回洛阳 NO。5 吕布心事
驿馆内,老曹和丁原聊的是无比投契,吕布沉吟不语,郭嘉却是思绪万千,这天下第一猛将,到底能不能为曹操所用,实是困扰着郭嘉,是带着“三姓家奴”的眼光防患于未然呢?还是结好吕布,看看再说?
想了半晌,郭嘉咬了咬牙,笑道:“刺史大人和主公先聊,在下先行告退了,只是在下不知吕主簿是否有兴与在下同游下洛阳,在下在洛阳混迹一年有余,想来吕主簿初来,在下也好做个向导……”
吕布抬头看了看丁原,见丁原点了点头,吕布遂道:“如此有劳郭主簿了……”
老曹看郭嘉如此殷勤,若有所思的看了郭嘉一眼,郭嘉便轻声道:“在下看吕主簿在此一言不发,甚是无趣,想叫上老典一同和主簿去酒楼喝上几杯,主公还是与丁大人在此议事吧……”说完便笑着走出房门去叫老典了。
郭嘉的话声音不大,屋内的人却都听了个完完整整,老曹愣了一下,看着郭嘉的背影,苦笑道:“奉孝还真是不着调啊,每次议论政事都跑这么早?”
“这郭大人还真是个妙人……”丁原听了郭嘉的话,也忍不住失笑道。
“走咧,吕大人!”门口,郭嘉一声叫唤,吕布便苦笑着跟丁原告退道:“孩儿先行一步,父亲和曹大人慢聊……”
吕布刚一出门,看到郭嘉带着一黑脸壮汉,当即就是一愣,郭嘉没等吕布说话,便道:“在下酒量浅,看吕公子如此英武,必是善饮之人,所以拖上个壮丁,还望吕大人不必介意,这位是典韦将军。”
典韦爽朗笑道:“郭兄弟不用啰嗦,我看吕将军必是能饮之人,咱们酒楼边喝边聊。”
“胡说了吧,吕主簿是一文官,你又跟我犯一样错误了……”郭嘉一边看着吕布神色,一边笑道。
“俺可没胡说,练武的人身上总有些武者的气势,俺敢说,吕大人要跟俺打架绝对是不相上下,你看他手上那老茧,胳膊上的肉……”老典依然大大咧咧道。
吕布听了老典的话颇为黯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自己在并州以勇武著称,可是父亲却只是让自己做个文职,说是磨练性子倒也不错,可是自己根本没有想过去筹备粮草,统计府库……自己要过的生活,定是如那飞将李广般策马驰骋,战场杀敌的日子。
看到吕布神色不定,郭嘉心中暗乐,丁原本意虽好,却不知这样教育吕布却是适得其反,吕布的人生,就像那草原上的骏马一样,不驰骋,宁愿死,收他性子有用么?便笑道:“此处不是闲谈之所,吕将军还是同我们一起酒楼里聊吧。”说完,便引领着二人出了驿馆,一路直奔酒楼而去。
吕布郭嘉一路上各有所思,老典却没心没肺的絮叨了一路,不一会,几人行至酒楼,郭嘉便找了一僻静之所,三人坐下便聊了起来,酒桌上,吕布还是有些心不在焉,郭嘉给了老典一个“灌醉他”的眼神,便笑着跟吕布攀谈了起来。先了解了解这吕布性格吧,郭嘉如是想到。
自打郭嘉第一眼看到吕布的时候,就感觉此人不善言辞,或许是主簿一职让吕布心事重重吧,这来到酒馆,丁原不在,或许还能听到吕布说点心里话,酒过三巡,吕布的话匣子也渐渐被二人打开,听着吕布的心事,郭嘉反倒觉得吕布有些可爱了,吕布心中就想带上几个兵,能上战场杀敌而已,老典听了吕布的“心声”,笑道:“吕兄弟就这点要求啊,其实很简单啊……”
“并州文武官员各司其职,文官没有掌兵的权力,可惜我一身武艺,上不了战场不是白搭?”吕布神色黯然道。
“可是那丁大人是你父亲,你若是想要掌兵,应该不是难事……”说到这里,典韦顿了一下,迷糊道:“不对啊,丁大人和你的姓不一样,怎么会是你父亲?真复杂……”老典挠了挠头,困惑道。
“是在下义父,布是孤儿……”吕布说到此处,神色更是苦闷,强笑道:“其实布心中也知道义父是为了我好,可是每次看到那些战士在校场驰骋,布总是静不下心,恨不得也找上匹马,同那些战士们同在校场奔驰……”
原来吕布心理还挺压抑的……郭嘉心中不由苦笑,这吕布现在的心态,实在是宜疏不宜堵,丁原这样刻意压制吕布,有点好心办坏事了,至于后来的弑父,郭嘉想起却是心有余悸,这天下第一猛将兄,到底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呢?
老典看着郭嘉沉思起来,便对吕布道:“吕兄弟也不必难过,自己找个机会上阵杀敌,丁大人定能对你刮目相看的,这事着急也急不来,你如果闲来寂寞,可以经常到驿馆来找俺,现在也没仗打,咱有空一起切磋切磋武艺就是了……”
吕布听到老典相邀,很是高兴,自己在洛阳整天跟着丁原东奔西走,整日无趣,还不如到驿馆跟典韦切磋一下呢,眼前的黑胖似乎颇有勇力,应该会是个好对手。
“若是典兄不嫌弃在下,那在下就常去叨扰了!”吕布愉快应道。
唉,一时半刻也摸不透吕布性子,看来还是要慢慢来啊……郭嘉看老典和吕布聊的渐渐熟络起来,叹道。
几人聊的正欢,忽然身边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青州主簿莫非有龙阳之好?每次出门都带着这黑胖子……”郭嘉循声望去,不知何时,袁家兄弟来到酒馆,身后还跟着几位武将打扮的中年,只见袁术一脸得意,叫嚣道。
“这厮记吃不记打?”老典瞅了袁术一眼,一脸郁闷的嘀咕起来……
第四章 重回洛阳 NO。6 酒楼武斗
典韦身上的彪悍之气,把袁家兄弟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袁术心中打鼓,是不是自己的话有些托大,不过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几人,心下稍定,袁术身后一武将走上前来,朗声道,“在下纪灵,有意试试兄台身手!”
郭嘉听后失笑道:“奉先兄,今天这酒喝的,让你见笑了……”
吕布听完郭嘉的话,笑道,“那叫纪灵的也会点功夫,不过依布看,不会在典兄手下走过十招,眼前这两个胖子还真是喜欢说大话啊……”
不是吧,吕布有这样的眼力?郭嘉心中微微咋舌,郭嘉知道典韦能打,却不及吕布观察的透彻,打之前就能猜出来用几招取胜,万一吕布说的是真的,那也太牛了点吧。
吕布此话一出,纪灵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袁绍袁术也是茫然,眼前这个小文官,除了长的英俊了些,细看也没什么出众之处,难道这人是郭嘉的师兄弟?会掰人手指头不成?
纪灵看了一眼老典,感觉自己是在对手手下讨不到好,遂转移话题道:“你文官,怎懂武官事?有种你出来与我一战!”说完,纪灵有点为自己的急智洋洋得意。
纪灵的话正好戳到了吕布痛处,吕布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我对手,不要自讨无趣……”
郭嘉听了心中暗乐,这纪灵还真是不知死,貌似辕门射戟的时候就是纪灵这厮去的,现在纪灵遇到了吕布,也算是巧合,不过纪灵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