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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彼国中人采集之后,在油中数浸数晒,方才制成此甲。穿在身上虽然十分轻巧,但却刀枪不能入,在彼国中极为珍贵。本王以厚礼相求,方得这一千五百副,全转送将军,希望能助将军大破魏军。”
在场众人怕也只有李兰听说过藤甲军的威名,尽管也知道此甲有个致命的弱点,极易燃烧,但其刀枪不入的防御能力,足可以让李兰装备出一支虎狼之师,乃大喜道:“多谢孟王。”其余诸将却是首次听说此物,不禁上前围观,看着那些毫不起眼的甲走胄,似乎都不相信真能刀枪不入。孟获看出众人眼中的疑惑,当即取过一副藤甲,命人穿上,然后持刀劈刺。果然不能伤此甲分毫,众人始信世间真有此奇异之物,不禁啧啧称奇。李兰得孟获如此大礼,再三称谢,然后一道入城。
又过两日,便是桓易、孟倩的大好日子。桓易的将军府中掌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桓易在汉中并无亲属,李兰只好以上司的身份帮其支持大礼,又体谅桓易还要洞房花烛,不能多饮,只好代为向来贺的宾客一一敬酒。李兰多时不曾如此豪饮,且人数又实在太多,只挑些有头脸的敬了一圈下来,便有些招架不住,遂向众人告罪,躲到后面房中休息。
刚休息片刻,又见叶枫小心翼翼地进来,李兰还不至于烂醉如泥,迷朦着双眼道:“天涯来此何事?”叶枫上前答道:“东吴孙权派中郎将张温为使,已至汉中,闻桓将军大喜,也前来祝贺。”
“张温?”李兰听说东吴来人,敲了敲有些发昏的脑袋,起身道:“出去瞧瞧。”叶枫却道:“张大人奉吴侯之命前来,是有紧急之事求见将军,已经在房外等候,将军若是方便,但可请其入内。”李兰虽然有些酒醉,但还不至于不能理事,遂道:“快快有请。”叶枫忙转身请张温进来。
张温本是奉有孙权之命前来汉中,商议大事,却没有想到恰巧赶上桓易的婚事。他知道桓易乃是李兰心腹将领,在蜀汉军中地位颇高,于是采购厚礼,前来道贺,顺便求见李兰。见到李兰醉醺醺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大将军若是不方便,温改日再登门拜访。”李兰却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大人既是奉吴侯之命前来,吾不曾远迎,便十分失礼,岂能再让大人久候。大人有话,只管说来,吾虽饮了几杯,却还不至大醉。”
张温听李兰如此说,只好道:“吴侯遵守与大将军之约定,使孙将军出兵汝南,已获大胜。所以遣下官前来请将军如约进兵,共破曹魏。”说着又拿出孙权书信呈上,道:“这是吴侯亲笔书信,还大将军阅览。”
听到汝南已经被东吴所得,李兰倒真是酒意全无,双手接过孙权书信,上面果然是说东吴军马大败魏将诸葛诞,斩杀魏将文钦,夺取汝南,希望李兰也能兵进潼关,东西并进,共破曹魏。严鹏从东吴回来,曾说过孙权使孙桓为将,李兰却没有想到吴军会这么快就获胜,想是曹休在宛城大败,汝南魏军守备空虚,才被东吴所乘。现在蜀得长安、南阳,吴得汝南,洛阳已被三面围困,确实是该一起进兵,消灭曹魏的大好时机。
李兰点了点头,道:“吴汉本为同盟,既然吴侯有请,本将军即刻上奏朝廷,整备军马北进。大人可先返回吴下,面禀吴侯,本将军定不负约。”张温见李兰应允出兵,急于回吴禀告,便道:“下官定将将军之意,转达吴侯。下官既然完成使命,也不便多作逗留,就此动身返回吴中。”
李兰本要挽留其在汉中稍住数日,以尽地主之谊。张温再三不肯,乃道:“国事为重,等两国共破曹魏,下官定会再来汉中,叨扰将军。”李兰于是不再挽留,使人备下厚礼,又亲自送其出城数里,方才挥手作别。
第十五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当初魏延攻取长安,李兰惟恐曹魏倾全国之力来争,所以用吕容之计,派遣严鹏为使,前往建业请求孙权出兵,并且修书孙权,劝其称尊位,以正出师之名。孙权占据江东多年,却迟迟没有称帝,也难免有些心痒难奈。明知李兰此举,不过是为了请求自己出兵,孙权也不禁心动,乃召张昭、顾雍等人商议。众人有言此乃李兰之计,不可;也有言主公称雄江东数十载,登极称尊,是顺应天意民心之举,可行。意见不能统一,张昭遂奏请孙权召回江夏陆逊询问。
陆逊到建业之后,得知其事,力谏孙权不可,并道:“方今天下三分,曹魏雄居北方,国力强盛;蜀汉占据荆、益二州,既有天府之国的富饶,又有荆楚豪杰之士;而东吴偏居江东,在三国之中,实力最弱。李兰兴兵北进,与曹魏争夺天下,主公不宜轻动,只可坐观其成败。若蜀汉获胜,主公可进取汝南,北上青徐;若曹魏得胜,主公可侍机进占江陵,夺占荆州,全拒长江天险。此时主公正该养精蓄锐,蛰居潜伏,冒然称尊,实非上策。李兰修书主公,不过是欲请主公兴兵伐魏,并非其真心,还望主公明察。”
吴中群臣本来还有不少人劝请孙权登极,被陆逊这一番陈词之后,又都倒了过去。孙权本来有心即位,却讨了一场没趣,只得作罢,心中又更加忌惮陆逊一层。既然不能称帝,孙权便又想答应李兰之请,出兵攻魏,一则显示国力,二则也是想在群臣之中,显示威信。陆逊虽然苦劝不可,孙权乃道:“江东与蜀中份属同盟,如今李兰在雍州鏖战,孤却按兵不动,岂是同盟之理?且曹魏大军结于长安、宛城,汝南守备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遂不用陆逊之言,下诏淮南诸将,以孙桓为主将,朱桓、全综为左右都督,出兵伐魏国。
孙桓在淮南多年,早有心北进,得到诏命,立刻点齐军马,浩浩荡荡杀奔汝南。曹休出征宛城,留下诸葛诞为将,文钦为副,同守汝南。二将闻吴军杀来,便聚将商议,文钦意在坚守,而诸葛诞却认为吴军新来,应该乘其立足未稳之时,带兵出城决战,以挫其锐气。他乃城中主将,文钦争执不过,只得道:“将军乃三军主将,不宜轻出,出城征战,但付末将。”诸葛诞素知其勇,遂从其言,点精兵三千,随文钦一道出城迎战吴军。
文钦出城列阵已毕,东吴朱桓先到,乃出马骂道:“吴狗安敢犯我边界?”朱桓闻之大怒,更不答话,舞刀直取文钦。两马交锋数十回合,朱桓不敌文钦之勇,渐渐力怯,拔马便走。文钦遂挥兵赶杀,追出不远,又见东吴后军赶至。文钦兵少,又思:首战已经获胜,足挫吴军士气,于是不再追杀,收兵回城。
诸葛诞在城上观战,见文钦获胜,正准备点兵出城接应,却又见其收兵回城,心中大为不悦,道:“吾正要出城接应将军,将军缘何退兵?”文钦答道:“吴军势大,城中兵力不足,只宜坚守,等待朝廷援军。”诸葛诞满腔杀敌立功之心,哪里能听得进此言,见文钦明明取胜却不肯继续杀敌,不由怒道:“将军久食朝廷俸禄,却贪生怕死,不肯力战,还谣言惑众,莫不是有意降敌?”
文钦敬诸葛诞是主将,言语之间十分客气,却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得寸进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作色道:“末将忠义之心,天日可表。今日之战,若非末将出城,焉能得此大胜,将军却如此诬陷末将,居心何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眼看就要拔刀动粗,却被左右诸将苦苦劝止,各自回营。
且说文钦回帐之后,怒气不息,其子文鸯正在帐中,见父亲如此,还道是为城外吴军之故,乃进言道:“父亲勿忧,明日孩儿提兵出战,吴狗纵有百万,儿岂惧之?”这文鸯本名文淑,小字阿鸯,现年只有十四,却生得虎背熊腰,力大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文钦向来爱其武艺,只是今日自己一心要守,他却如诸葛诞一般要战,不由呵斥道:“孺子安知军事,还不速去?”文鸯被父亲责骂,也不着恼,默然退下。
是夜,文鸯却引着平日所带数十儿郎摸黑出城,前去截营。朱桓自侍兵力远胜城中,不曾提防,被这数十只雏虎杀入营内,左右冲突,四处放火,顿时大乱。朱桓亲自提刀来战,与文鸯撞个正着。文鸯见对方装束,知是东吴大将,有心建功,舞枪直取朱桓。朱桓本来欺其年幼,等交手才觉得这少年武艺过人,且力大无比,心中大为惊骇。两马交蹬之际,文鸯拨开朱桓大刀,抽出背后钢鞭,在其后背用力一鞭。朱桓顿时口吐鲜血,吓得魂不附体,弃下兵器,伏鞍便走。左右心腹急忙上前相救,才勉强逃得性命。吴军见其落败,黑暗之中又不知魏军多少,无心恋战,各自溃散。朱桓重伤在身,不能弹压,只得引残兵去见孙桓求救。
文鸯等人在吴营中冲杀整夜,斩首数百,等到天明时,还剩下十余骑,才缓缓返回城下。城外一夜鏖战,早将诸葛诞、文钦等人惊动,只是不知是何处军马,不敢出城接应。见文鸯等人回转,文钦又气又喜,急忙命人打开城门,本要开口斥责,左右魏军将士却已经高呼文鸯之名。有子如此,文钦也觉得十分欣慰,只好将话咽回腹中,与子携手而入。
城中众将皆来贺喜,只有诸葛诞一脸铁青,远远站立,不肯上前。文钦此时心情大好,有心与其化干戈为玉帛,乃带着文鸯步行至诸葛诞身前,道:“犬子出城破敌,皆托将军之福。”他本是一番好意,在诸葛诞耳中听来,却是莫大的讥讽,不由怒道:“来人,将文鸯拿下。”左右侍卫虽然不解,但也只能依命上前。文鸯本要反抗,却被父亲眼色阻止,只得高声喊道:“无罪。”
第十五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吴军远来,诸葛诞本是一心求战,但文钦再三劝阻,可是私下却纵子出城,立下如此大功。诸葛诞怎能不怒?乃道:“未奉将令,私自出战,侥幸获胜,若是失败,岂不折我军锐气?如此视军纪为无物,怎言无罪?”文钦知诸葛诞心中不悦,虽然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但文鸯私自出战,也确实是有错可纠,于是下跪道:“犬子年幼无知,还请将军念其破敌有功,将功补过,饶其不死。”诸葛诞冷笑道:“本将军为城中主将,若是赏罚不明,怎能统率三军?”定要将文鸯正法,严肃军纪。
文钦知道自己理亏,遂苦苦告饶,诸葛诞却丝毫不肯松口,反而道:“汝身为大将,却纵子胡为。此刻还百般阻扰本将军执法,莫不是当本将军军令如儿戏?”乃下令部下,也将文钦绑上。文鸯早就是一腔的怒火,只是碍着父亲之意,不曾发作,此刻见诸葛诞连文钦也不放过,遂挣脱绳索,高声道:“我父子二人为国征战,将军却无滥杀,是何用意?”
诸葛诞见文鸯双拳紧握,有上前相搏之意,他素知文鸯之勇,心中颇为惧怕,手按剑柄道:“汝父子欲反耶?”文鸯大步上前,护在其父身前,冷笑道:“将军如此赏罚不明,滥杀有功之人,反又如何?”
“你……”诸葛诞惟恐文鸯突下杀手,拔剑再手,喝令左右军士道:“来人,将叛贼拿下。”周围将士皆知文氏父子冤枉,不肯动手,虽有诸葛诞心腹之人,也忌惮文鸯之勇,拿着兵器却都不敢上前。文鸯见无人敢动,心中恨极诸葛诞,便要将其拿下,为他父子二人雪耻。
文钦见其子动作,惟恐将事情闹大,外面重兵压境,城中岂能再生祸乱?急忙呵斥道:“逆子,还不退下。”文鸯转头答道:“父亲,此人是非不明,有意为难我父子,不如杀之……”
“放肆。”文钦又喝道:“诸葛将军乃三军主帅,岂能容你如此无礼?还不速速退下。”文鸯不得已,只好心有不甘地退开。文钦走到诸葛诞身前,抱拳道:“犬子无礼,让将军受惊了。只是我父子实无罪过,还望将军以国事为重,暂时摒弃私怨,共保城池。”诸葛诞见文鸯仍旧在旁虎视眈眈,虽然虽然恨不得将这父子二人千刀万剐,嘴上却只能道:“将军说的是,当以国事为重。”文鸯见诸葛诞这样没有骨气,不由在旁边低声骂道:“无耻。”
文钦听在耳中,恐将诸葛诞激怒,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复对诸葛诞道:“如若无事,末将先行告辞。”文鸯口中骂的那两个字,诸葛诞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惧于文氏父子之勇,假装不曾听见,道:“将军请自便。”等文钦父子二人离开,诸葛诞才吁了口气,看周围将士都直愣愣地望着自己,自觉没趣,乃喝道:“吴军虽然暂退,仍会再来,尔等还不上城好生准备。”这些将士明知他是受了气,发泄在众人身上,只是他们没有文鸯武艺,只好懒洋洋地冲着诸葛诞行礼,道:“谨遵将军之命。”
文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