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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道男人真的幸福,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
上衣渐渐退去,还是那双纤手用丝巾为李兰擦拭胸前,腰腹。色以酒为媒,李兰纵是柳下惠,鲁男人,在半醉之时,也经受不起这样的诱惑,何况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且是一个还没有经过人事的处男。身体上很明显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却不知那丫鬟是没有发觉呢,还是发觉之后没有反应。
曹操是更相信一个正人君子呢?还是更相信一个登徒浪子?李兰显然更倾向与后者的选择,于是睁开了眼睛,顺着胸前的那双玉手,找到了它的主人。李兰不是一个见了美女就流口水的色狼,但见到眼前的这名丫鬟时,却狠狠地咽了两下口水。
美女李兰见的多了,影星,歌星,模特;香港小姐,亚洲小姐,世界小姐;肥的,瘦的,高的,矮的,东方的,西方的,清纯的,性感的,在后世的电视,海报上还少吗?就算是跨越千多年来到三国,关凤,小乔不都是美女吗?可没有一个能与眼前这位相比,正是《好色赋》说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那丫鬟看着李兰醒来,先是一惊,又见对方眼都不眨地望着自己,脸上微红,低着说道:“先生醒了。”
“醒了,醒了。”李兰第一次明白什么将“惊艳”,曹操啊,曹操,在这样的美人面前,能有几个人不被你收买下来?再想关羽当年,或者也是这样的景遇,居然能挂印封金而去,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且不是李兰还自发呆,那丫鬟早端过一杯热茶,道:“先生且醒醒酒。”声音娇媚却不做作,而且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放在李兰的面前,怎不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停?在接过茶盏的那一刹那,李兰轻轻地接触一下那羊脂玉莹地肌肤,心中更是激动。而对方也愈加地将头低下。
李兰真想就在这一刻告别自己处男的时代,可关键的瞬间,脑中闪过了关凤的笑颜。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那是普通而又平常的事情,但李兰却暂时还只能容忍一夫一妻的制度,而且关凤对自己情意深厚,怎么见色就忘呢?李兰浅饮了两口,又递还给她,道:“你先退下吧,我想休息片刻。”
那丫鬟轻声答应,便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却转头嫣然笑道:“我叫容儿。”才又出去。就那回首一笑,又让李兰的心中激起千层浪花。良久李兰才自己换上旁边崭新干净的内衣,重新想想关凤,想想依依,再想想容儿,迷迷糊糊地入睡。
李兰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点上蜡烛,正要起身着衣。却又见容儿推门进来,道:“奴婢为先生更衣。”只有保持距离,才能让自己不犯作风上的错误,李兰可不敢再让她的那双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动,急忙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却又恐让她感觉冷落,又问道:“你一直在外面?”
容儿仍旧点了点头,低声答道:“丞相吩咐奴婢伺候先生,不敢擅自离开。”提到曹操,李兰神智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那些杂役仆人,自己能小心地方,可是眼前这个美人,自己怎就放下了戒心?
容儿见他不再问话,也不敢出声,就低头站在旁边。红烛映娇颜,淡淡的烛光之下,美人才越发是美人,否则后世情人怎么老是喜欢烛光晚餐?李兰穿好衣服,都不敢再多看她几眼,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是好。就在这时却有一阵“咕咕”响声,李兰大感尴尬,这肚皮也未免太不争气了,竟然在美人面前失礼。
容儿也是掩口轻笑,道:“先生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取饭菜?”李兰却突然道:“以后你不要再自称‘奴婢’了。”容儿欣然应下,才转身出去。不多时,她就托着一盘酒菜进来,安放在案几之上,道:“先生请用膳。”
李兰一边食用,一边又找话与容儿交谈。最开始的一些惊艳,尴尬扫去之后,李兰的滔滔口才又显露出来,把这个少女逗得笑声不断。两人正说的起兴,却听见外面有人喊道:“有刺客,抓刺客……”接着脚步声大作,又夹有兵刃相交的声音。
李兰大感惊讶,自己才住近这座府第,谁跟自己这么深仇大恨,立刻就赶来行刺?虽然他根本没有武艺在身,却不忘了宽慰身旁的美人,道:“不用害怕,外面有很多侍卫。”确实曹操一则怕李兰出意外,二则更怕李兰私逃,所以府中侍卫断然不会很少。
外面打斗声音渐渐停息,片刻又听门外有人问道:“李先生在里面吗?”李兰不知是谁,走到容儿身前,才反问道:“不知门外是何人?找吾某何事?”接着房门被人退开,一员武将大步进来,抱拳道:“末将曹纯奉丞相钧命,负责先生府中守卫。”
曹纯的虎豹精骑可是鼎鼎有名,曹操真是舍得下血本,越发让李兰觉得又些飘飘然了。对方可是曹氏宗族,李兰不敢怠慢,急忙还礼道:“久仰将军威名,怎敢劳动大驾?”又问道:“外面刺客可曾抓到?”
曹纯点了点头,向着门外一挥手,就见两名军士押着刺客入内。李兰一见对方,身体不由大震,险些站立不稳,颤声问道:“怎么是你?”
第三卷 第六章
进来的此刻不是别人,正是李兰朝思暮想,誓言白首的关凤。黄忠已经有了消息,李兰最担心,最想见的也是关凤,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方式见面。头发散乱,身上的斑斑血迹,更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李兰大为心痛,就要急于上前为她解开绳索。却听曹纯在旁边重重地哼了一声,李兰才清醒过来,忙满面堆笑,道:“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曹纯打断他的说话,阴森森地道:“她杀我五名虎豹兄弟,也算误会?”既然伤了人,李兰也感觉有些麻烦,只好又道:“这是舍妹,失散多时,今日擅闯入府并无恶意,将军当作刺客缉拿,难免误伤。”曹纯听说是李兰亲妹,知道他正受曹操隆宠,脸色渐渐松缓下来。
关凤却突然冷道:“谁是你妹?今日我便是特意来杀你。”谎言当场被戳穿,曹纯再哼一声,冷眼看着李兰,看他如何辩解。李兰说谎多年,却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说破,只得尴尬傻笑,急忙再想办法。思来想去,李兰多觉无计可施,却听外面侍卫喊道:“丞相驾到。”接着曹操人未至,声先到:“经纬无恙否?”
看着曹操带着许诸走进来,李兰顿时感觉救星来了,急忙上前见礼。还不及开口,曹操却先看到关凤,问道:“这就是那刺客?”曹纯急忙答道:“正是。”
曹操再看李兰,又看看关凤,眼中隐有笑意,问道:“经纬可是认识此人?”李兰急忙点头道:“这都是误会,误会。”曹操更是大笑,道:“原来如此,却让吾空担心一场。”又转命曹纯道:“将这位姑娘放开,带你的人出去。”曹纯虽然极不情愿,却不敢违命,只好带着属下人等出去。
曹操再看看关凤,微微点头,俯耳对李兰道:“原来经纬早有中意之人,却又空费吾一番心意。”言讫大笑几声,又带着许褚出去。李兰真心感谢他为自己解围,再行礼道:“多谢丞相。”旁边关凤却冷骂道:“恶心,可耻。”许诸微微色变,曹操却神色如常,走到门外吩咐曹纯道:“再去营中调两百军士来府上守卫,一切听得从先生吩咐。”然后才离开。
关凤听闻之后,又冷然道:“那老贼对你当真不错。”李兰知道她误会自己很深,暗叹口气,让容儿先行退去,房外曹纯部下也都渐渐离开。关凤看着容儿背影,更是大怒,道:“原来还有美人相伴,难怪……,哼!”
李兰默默为她伸手解开绳索,最后才问道:“你也这般看我?当真是来杀我的?”关凤并没有回答,也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但却点了点头。李兰忽的拔出旁边悬挂的宝剑,递与她道:“那你就杀吧。”
关凤接过长剑,双手却不住发抖,迟迟不能刺下,半响弃剑在地,失声哭道:“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李兰不想解释,看来自己真的低估的叛主投降的罪名,在这个提倡忠君报国的时代,根本就容不下第二个关羽。关羽能降而复叛,那是他的个人魅力以及多年的声名,自己万万是比不上的。陈武呢?他没有回荆州为自己辩解吗?李兰那份不祥的预感更家的强烈,问道:“陈武将军没有回到荆州?”
关凤顿时收住哭声,一把拾起地上的宝剑,呵斥道:“你还有脸面提陈将军?”李兰更不多疑,曹操果然没有放过他,怎么一来自己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关凤见他并不说话,好道是在为陈武愧疚,眼前这个原本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怎么转眼之间竟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人?
李兰看着关凤眼泪不停滚落,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不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到现在都不清楚陈武将军出了什么事,自问无愧于心。”就要伸手为她擦拭脸庞上的泪珠。
“别碰我。”关凤退开了一步,答道:“我不能相信你,也不敢相信你。”看着李兰伤痛的神色,终于接着说道:“除非,除非你现在跟我一起离开这。”
李兰还以为是什么要求,但这个要求自己能答应,曹操能答应么?外面的曹纯能答应么?不过,这让他更体会到了关凤对自己的爱意,不论世俗如何看他,只要他能放下所以,关凤都能陪他一起。“痴人。”李兰突然用了这个很久以前称呼依依的词语,难道女人在有了爱情的时候,都不变的盲目而不考虑实际?李兰指着房外道:“我愿意陪你一起离开,可是你我两个人能出得去吗?”
“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看着关凤坚毅的表情,铿锵的言语,李兰心中一阵血气翻涌,伸手抓着她,正好说那个“好”字,却被头顶上的一声响动打断。接着瓦片分飞,张苞一跃而下,站在两人面前,怒道:“凤妹,你忘了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了?”
就在关凤把手触电一样缩回去的时候,房外又响起了很多杂乱的脚步声,曹纯大声喊道:“把这间屋子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一个。”李兰真想破口大骂,张苞这个猪头,关键时刻出来添什么乱?当下脑中思绪飞转,马上低声道:“把我抓住做人质,或者你们可以平安离开。”
关凤稍微有些犹豫,张苞却老实不客气地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右手一抖,宝剑就架到李兰的脖子上,喝道:“出去。”这就是秀才和兵的遭遇,李兰无可奈何地笑笑,提醒道:“小心点你的剑,要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张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上稍微用力,李兰就感觉到一丝凉飕飕的疼痛,约莫已经是划破了皮肤。
关凤看着流出的鲜血,本想出声劝劝张苞,却终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却又着实不忍心,索性不再看李兰一眼。
第三卷 第七章
房间外面早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熊熊的火把,明晃晃的刀枪,都让李兰感觉着有些压抑,厌烦。张苞却似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又把长剑在李兰脖子上比划一下,喝道:“都先退开十步,不然我就杀了他。”
张堡连同李兰都高估了自己的分量,曹纯根本就不在意李兰的生死,仍旧一脸冷冰冰的站着。张苞又吼了几声,宝剑在李兰的颈下已经划了好几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直流,却仍不见曹纯丝毫反应,倒是关凤低声喊道:“张大哥,你小心点剑。”
这一句话李兰心中大感欣慰,就算在受些疼痛也是不碍,张苞却想泄了气的皮球,瘪在一旁半响没有再多喝一声。就这么又僵持了片刻,曹操带着许诸再一次的大驾光临,只是脸色远远没有上一次那么好看。
霸主毕竟是霸主,气势上就远远压过了张苞,曹操只是冷冷的扫视一眼,李兰就能感觉到张苞的手在微微抖动。对于曹操来说,一个妇人和一个年不及冠的少年是远远不能与诡计多端的李兰相比,很快就作出决定,道:“放开李先生,吾放你们一条生路。”
张苞虽然被其气势所慑,却仍旧要犟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曹操却并不再多言,缓缓一挥手,两旁弓箭手随即张弓搭箭,对准三人。
和关凤一起死叫殉情,再加一个张苞算什么?李兰心中大急,惟恐曹操再一声令下,大家都变成刺猬,急忙小声对张苞道:“莫非你想让凤儿在这给你陪葬?”对张苞来说,或者把关凤的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李兰这一句话明显奏效。张苞于是大声喊道:“须得让我二人先出城门,才能放了这厮。”
曹操略微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左右众军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