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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冉,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那个什么什么乐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话。
她挽着小冉的手,对我视而不见的想拉走小冉。但小冉却纹丝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等一个承诺。然而,他想要的答案却是我无法给予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给他希望!
“冉,怎么了!”丫头摇着冉的手臂。
小冉仍是不吭声的盯着我。
“刚才他和我争论来着……”我忙打着圆场。
“闭嘴,女人!”她对我骂道:“冉的性子温和得很,定是你惹他生气了,快给他道歉!”
“奥敦!这儿没你的事!回去!”小冉命令着丫头,可眼睛却仍没移开。
“为什么说我,明明就是她的错!”说着举起手,就要扇我。
我正准备阻止,不想小冉却先我一步抓住她的手:“别在胡闹了!回去!”
这丫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怨恨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冉少,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在此赔罪了。”说完一福身,然后接着说道:“你们有事我先走了!”
“你……”小冉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自然不会与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计较什么,我十六岁的时候比她还横。可如今却……
我真的觉得好乏!
番外 龙非云
该死,右肩的伤口似乎又在流血了。
是动手收拾了那几个杂碎时扯裂了吗?
不过还好找到了解药,这下雪儿便有救了。
每次一想到她,左手拇指便会有意无意的拨转那个叫作戒指的东西。这种举动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已不得而知,发现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现在一切都好吗!
也许现在我该叫她‘阿莱’!
“江莱不敢污了少爷的手!”
她绝望的脸出现在眼前,顿时心中一阵绞痛;那一刻她眼中的决绝让我战栗不已。
那种感觉就是害怕吧?
儿时,母亲离家而去的那一刻心中也是如此。
逐兔已有两日未曾休息过,脚程越来越慢,不知天大亮之时是否可以赶到格根塔娜。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哪儿了!不知道她是否按时擦药,食欲是否好一些了,是否仍然浅眠,不知那毒性有没有复发……
有冷好和冷山,应该没人可以伤害到她!
亦或者……
没有我在,她便不会再受到伤害;
况且,还有阿冉陪在她身边……
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中途离开吧!
轶城那次意外的折回,让我撞见她偷偷去逛窑子。那次她自称“尘世中一个迷途书生”,还编了个名儿叫作龙庭,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虽是儿戏但她却让自己姓“龙”!她的细腻,她的文采让在场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于是也惹得我玩心大起,想逗逗她,看看她在这里看到我的反应。我缓缓的念出:
“青丝头发粗布衣,藤缠雪倚劣地居,傲立山头迎风笑,坚韧不拔名不虚!”
只见她的背影预料之中的僵硬住了,但预料之外的便是她居然可以横着挪步子。想要逃吗?
“龙公子这是要急着走啊?”我压低声音的说道。
她慢慢的转过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樱桃般的薄唇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她这是在害怕吗?还是再装可怜?
我倒是想听听她嘴里都在说些什么,定是极有意思!
“原来是禩城龙家的九公子啊!”
楼上那个女人的话语让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知道我并未离开……
上次一个闪失让他们伤了红姬,差点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他们该不会觉得我还会给他们机会故伎重演吧!
楼上那个女人是叫茉清?似乎上次陪陈知府来此应酬曾有过一面之缘!
低头再看阿莱,那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儿早已不见踪影,她抬头瞪着我。
她这是怎么了?
刚才似乎还想向我解释什么,可一转眼她竟要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的去喝花酒!但从她眼中看出,她此番做法并非出于原先的兴致,恰恰相反,此时她的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是因为那个叫茉清的女人对我偏向让她不满吗?还是……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无法放任她这种做法。
“难道这位公子怕第三局输给在下?”我挑衅道。
虽然当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冲动的个性却让我印象深刻。
果然,她中计答应与我再次比试,这次我再没给她任何机会。当我说出答案的时候,她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眼圈一红,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输了!”瞧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微微一颤。
随后她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会去哪儿?
我放下些银子打发了那个茉清,便从迎春院的后门离开。走过几条街,才发现她孤寂的背影。正要走过去,却发现竟然飘起了雪,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吧!
阿莱似乎也发现了着四处飘散的雪花,静静的立在路旁,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她就地而坐,蜷缩着身体抬头对着路旁的灯火发愣。
她是在懊丧方才的失利吗?
似乎又并非如此。
究竟何事让她如此心伤?
看多了她的古灵精怪,再见这副无助的样子,不禁让人想拥她入怀。
雪越下越大。
她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这样下去,她的身子恐抵不住风邪入体。
我转身走进路旁的客栈买了把伞,走过去为她撑开。过了许久她才发现我的存在,她抬起头失神的望着我,而后微微一笑像是要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
我只觉心中一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慢慢的坐在她身旁,她默默的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不一会儿,她便气息均匀的睡去。
而那晚,我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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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兔身上开始冒汗,看来它也快到极限了。我拍了拍他的脖子,对它也是在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这日夜不分的赶路,倒是像极了当初学武时的磨炼。记得那次师傅将我丢进沙漠,我也是如此数日不眠不休的寻路、赶路,待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师傅才出现救了我。
“嘶~”伤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连日的奔波和劳命让伤口总是反反复复未见愈合,而且还出现溃烂的迹象。不管不论如何定要尽快赶至格根塔娜,虽然毒暂时不会发作但毕竟留在体内对她身体也会造成损害;而且买战马的事情也不知阿冉处理的怎样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始终不放心她的安全,虽然干掉了一些狗腿子,但那个老狐狸决不会就此作罢!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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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怎么脸色发紫……血……哥快去叫大夫!”幸亏冷山扶住我,我才没从马背直接跌到地上。
“冷山,雪儿她……”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少奶奶尚不知中毒之事,请少爷放心!” 冷山扶着我向帐子走去。
“嗯,那就好!”这样最好!
“您先躺着,大夫马上就到。”冷山帮我脱去一层层染血的衣服。
我倒在床上,浑身筋骨好似散了架一般无力,而且连日的奔波已让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
“叫第五少爷过来一下。”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命人带逐兔去休息!”
不一会儿,阿冉和大夫一起来了。
“终于赶回来了,可拿到解药了?事情办得如何?你……你这是……”阿冉怎么变得这么罗嗦。
“旧伤未愈!”小伤而已,不愿多废唇舌,“她一切可好?”
只见阿冉愣了一愣,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该不会是……
“雪儿,怎么了?”我心中一堵,猛地坐了起来。
“少爷,您这伤口!”大夫慌张的按住流血的伤口。
我拦住大夫的手,直直的盯着阿冉。
“她很好!”阿冉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虽不知适才阿冉的表情所谓何事,但只要得知她一切都好,我便心安了。
“你杀了他们?”
“是。”
不肯交出解药的唯一后果,更何况他们还伤害了雪儿。若不是时间紧迫,我断然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解药会不会……”阿冉的担心我也曾想到。
“不会。”若不是找人试药,我早该回来了。
“那特木尔?”
“死!”一个不知悔改畜生留有何用?
“将那个弑父的畜生碎尸万段也不为过!”阿冉何时也变得如此激愤,他不是一向都厌恶杀戮吗?
“待我休憩一个时辰,再去见巴图!” 我对阿冉交待道
我闭上眼,让大夫清理伤口,连日的疲惫一齐涌上头来,不知她会不会入梦而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阿冉的书童冲了进来。
“我家少爷正在休息,你吵吵什么?”冷山低声训斥道。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阿冉对书童吩咐道。
为何我右眼狂跳,不会是雪儿出什么事了吧!
“有何急事?”我问道。
书童看了一眼阿冉,阿冉示意让他说,他才慌忙说道:
“是龙家少奶奶她……”
果然是雪儿……,我只感觉心中一堵:“快说,她怎么了?”
“是,奥敦格日乐主子飞拉着少奶奶去赛马。少奶奶拧不过便去了,可不想马儿却不知为何受到惊吓,现在正一路向断肠谷崖跑去……”
“不是叫你跟着吗?”阿冉怒吼道。
“小的正准备跟着去,可有人跑来说少爷找我有急事,我就回帐篷发现您不在。于是料想中计了。再待我回头,却看见奥敦格日乐主子一路哭着往她哥哥那儿跑去,我跟去一听才知道大事不妙,这才……这才……”那个书童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雪儿,雪儿……,我心里无法自已的战抖起来,披上单衣便往外走。
“非云,你这……”
“少爷……”
他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见,心中只是不住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她一定不能出事。
我骑上冷好的“虹”便往断肠谷崖冲去。
断肠谷地势险要,谷崖高达十丈,若是从那里跌下去……
“驾!”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
“驾!驾!”
只见前方一阵马蹄践起的尘土,还有赶马的吆喝:
“嚯,嚯,哟嚯……”
前面那群人是哈尔巴拉的人吗?
如果雪儿有事,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我猛抽一鞭超过他们。
雪儿一定要稳住,一定要坚持住……
终于,看见雪儿了。
她单薄的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晃动,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跌下马来。
千万要稳住!
我猛的踢了一脚马肚子,向她飞奔过去。
接近了,好,再快一点便可以并肩了。
她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冷静的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跌下马背。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注视着马头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我。
她做的很好,这种时候决不能慌神。
再看看前面,这里离崖边约有五丈的样子,快没时间了。
“别怕,”我对她喊道,“有我在!”
她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嗯!”
我飞身骑上她的马,然后抱住她,说道:“松开缰绳!”她毫不迟疑双手一松。
看瞅着就要冲下悬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用力一蹬,护着她跳下马滚落在地;于此同时马儿一声长啸坠落崖谷。
右肩着地,让我着实吃了一痛。
“你伤着没?”我忙低头寻问怀中的她。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覆上我的脸上:
“是你吗?”
“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跌入谷中的马儿,紧皱眉头下一双闪亮的眼中满是害怕的神色,这让我心疼不已。
“没事了!没事了!”我左手将她的头搂在怀里轻声的告诉她。
不让她再看这已然发生的悲剧,也不让她再想那并未发生的惨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