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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惦念不忘?
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装出来的吗?想及此处我气息一窒。
不会!她不会对我不利!
至少目前为止她尚未对我有过任何威胁。
但其他的疑问又从何解释?它们搅得我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适才的欢愉若是发生在新婚之夜,恐怕会成为一种笑话。本以为是真心相交,到头来却发现一切情义都化为乌有,如同梦一场。
突然明白了玄参制“悱恻”时的恨,将心豁出去,却被欺骗。
我恨吗?
我恨她什么?
她从未对我表明任何情感,她从未贪图我任何东西,她也从提及自己的贞操已交付他人。想来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为什么我……始终放不下这个心结,为什么我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突然觉得困惑不已,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情绪!
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搅乱了我的生活吗?
我们原本不该如此,是什么让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倘若红姬当时并未遭袭,我们是否就不会相遇,也就不会有如今这样残酷的真相?
适才的幸福全被欺骗的痛苦代替,遇见你究竟是对还是错?
头犹如被人劈开一般疼痛不已。
……
她不是处子,那么……
我忙将她侧过身子,那条红印并未消失,而且经过适才一番云雨,已经延伸至陶道穴。我心中一窒,无论如何她的命不能丢。许多事情尚未完成,许多事情我还想弄清……
忙叫来冷山、冷好和大夫商量对策。
“雪儿的红印已经伸至陶道穴了。”我对他们说。
“少爷,我与冷山已经想好了。先得制住少奶奶的心绪,在找到解药之前只能让少奶奶苦一阵子了。”
他们都以为我和雪儿早已行夫妻之礼,所以并没有将“破处”考虑在内。
“现在这种趋势恐怕解药没到,少奶奶就危在旦夕了!”大夫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如何是好!”我急煎煎的吼了出来。
“少爷莫急,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要让少奶奶受些皮肉之苦。”
“此话怎讲?”我忙问道。
“当年玄参经不起白芷的反复请求,于是答应让白芷每月正月初八可以见孩子一次,每次娃儿白芷心情就会转好,毒性也就增加。可据说白芷最后死于抑郁而非毒发。后来江湖传闻,玄参每月都会给在白芷放血。”
“放血?非要如此吗?”我心中不忍如此。
“虽不能肯定,但眼前这却是唯一的方法。”大夫说道。
“容我想想。”
我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回到雪儿身边。
看着她熟睡如孩童般的面容,我始终忍不下心。
是的,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狠下心让她受到如此伤害!
她轻轻的喃呢了些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继续睡去。
不愿睡去,只是一直这样看着她,看着迷一样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身子,跟着慢慢转过身来,她醒了吗?
“冷吗?”我自言自语道。
“不冷。”她醒了。
为何不冷还抖的这么厉害?你在害怕些什么?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她咽着口水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副笨拙的模样,心中竟仍有怜爱。当我跟她说起特木尔想要侮辱她的时候,那神情恐是把她给吓着了。不过之后,我稳稳了心绪告诉她从特木尔那儿被救的过程,她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
贞操对于她究竟算是什么?
她向我问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问道。
“只记得你不温柔,弄痛我了!”她居然说出如此大胆露骨的话,以前只知她不屑礼教的束缚,却并不觉她竟如此……
“在想什么?”我看她又是一副失魂的样子。
“反正没想你。”
是吗?那你在想谁?
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你还想着那个人吗?
我低头深深的吻住她,只想将她揉入体内,心中的痛泛滥成灾。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那个人。
“我爱你!”她在我耳边倾诉。
我胸中犹如被重石撞击,鼻中泛着酸楚的感觉,我别过眼睛不敢看她。这是我一直渴望的话语,可现在却……
为何我不是第一个拥有你的人?
为何你还要如何折磨我?
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我该如何是好?
前所未有的无助向我袭来,只想尽情的融入她的身体,忘却这一切的困惑。
“少……少爷……”冷山将我惊醒。
看着眼前娇笑的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不知何时起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已远远超过我自己的估量。无论她过去如何,我只知此刻我绝不允许让她死去。
可我该如何向她道出这中毒的事情,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亦或者我根本不知是否该与她说出这一切。她那坚强的性子总是可以笑对一切,所有灾难在她面前总可以幻化成云烟,可此刻能救她的便是那些伤心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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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得怎样拉?”
“禀少爷,我们查到了药的来源,抓住了正准备逃脱的下人,发现那人是……是君大人派来的。但特木尔只知那是催情之药,并不知里面掺合了‘悱恻’之毒。”
“他现在就忍不住了吗?”
雪儿终于还是逃不过这老狐狸的注意,这就是大哥的妙计?
我不禁苦笑,拳头“嘣”的一声砸向桌子。
“少爷……”冷山叫道。
“继续说!”
“而且那人的武功跟上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一路的。我怀疑……”
“下毒、偷袭,又下毒。他下三烂的手段可真不少。” 我咬住牙齿说道。
“那特木尔?阿尔斯楞就这一个儿子。”
冷好的犹豫我也曾想到,可伤害雪儿的人绝不可原谅。
“我已修书给阿冉,他过几天便会赶来接替我手头的事情。”
“少爷?不是说让冷山去拿解药吗?”
“我去!”多留些人下来保护雪儿这样我才能安心去拿解药,无论如何我始终放不下她。
“可您的伤?”
“我自己讨回来。”那几个货色还伤不了我。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拍了拍冷好的肩膀。
大夫说要在:大椎-大杼-附分;陶道-风门-魄户;以及身柱-肺俞-膏肓三条线放血。
“只是放血,那心绪方面?”冷好说道。
“容后再议。”想起她得皮开肉绽我便不忍。
此后我心里一直惦念着雪儿的事情,至于那个特木尔我已不准备让他活过今日;可没想到雪儿却留了他一命,并用自己的方法惩罚的他。我知道她这么做是考虑了我和阿尔斯楞的交情。
午饭的时候,雪儿问起冷好的事情,冷山正要按照计划告诉她冷好的事情,却被我制止了。
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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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雪儿说起我们的关系。她不清不楚的说辞让我心中勃然大怒?
就算我们已经如此这般,她还是决意与我划清界限吗?
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吗?
放不下那个伤她极深的人……
那个使得她不再敢以真性情示人的男人。
那我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他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谁?”她还在装傻吗?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但她的反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言语强硬但是却满眼泪水,她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真想好好的抱住她。
可她却对我怒吼道: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怎能如此比较?简直荒唐可笑!
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顺其自然的朝着某一方向发展。
好,好一句“两不相欠”,我终于明白何谓‘痛彻心腑’。
她又回到那副必恭必敬的样子,每次她生气都会借此来拉开我们的距离。但更让我怒火中烧的却是她居然作贱自己,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我们要闹到如此光景?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转身离去,我一怒之下砸了帐内所有的东西。
过后静下来想想这样也好!这样也许最好!
至少这样可以救她性命!
一切按计划进行。
之后当她跪在我面前领罚的时候,我背过身不敢看她,但我可以感觉到身后她那幽怨的目光。那一刹那,我心中除了痛恨自己伤了她,所有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曾几何时她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可以,我愿意承受这一切;而事实却是我只能站在这里攥紧拳头抱怨,什么也不能做。
她吭都没用吭一声的受完三十鞭,看着她因为伤痛而站不稳的时候,我伸手护住了她。她眼中的怨恨让我心乱。
她不知这每一鞭都生生的抽在了我的心上,而那里早已经血流成河。
她永远不会知道……
大夫告诉我雪儿的毒性已经稳定到时候,我心中感到了一些安慰。但每每闭上双眼,便会看见她伤心失神的模样。
每日红姬都会来告诉我,雪儿的一切。但我们都知道她的伪装的快乐,她痛苦的挣扎。她总是能惹人心疼。
每晚等她安寝,我便会去看她。
她总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有时候甚至会半夜跑出去吹冷风。而我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她。
她的心伤何尝不是我的心伤。
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差,我每日亲自的吩咐下去的菜单,都无法让她吃下更多的东西,看着愈来愈消瘦的她我不知如何是好。
明日阿冉便可以到达,那也是我离开的时候。
我看着她带着红狼和妮子离开营地,一个人坐在星空下吹起那首曲子,那首在我受伤昏迷时听到的曲子,她吹了一半竟停了下来,寞落的坐在那里发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中酸楚,却不知是为我还是为别人。
拾起一根草按记忆中的旋律继续她未完的曲子。
她静静的听着……听着……
吹完许久,她倒在草地里没了动静。我慢慢的靠过去,发现她竟然在这冰天雪地里睡着了。
我抱起她,她也没有醒来,嘴角不觉莞尔。
你梦见了什么?
那个梦里有我吗?
应该……没有吧,否则不会笑的如此甜美。
我命红姬不得向雪儿提及我将她抱回之事。
也不知红姬是否能骗过她。
这几日她的毒性都未曾再发,我们不能就此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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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做了?你竟然……竟然能忍下心打她!”小冉吼着。
“是!”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那么放血可以让毒性多久不复发?”小冉叹了口气。
“如果保持低迷的谦虚,应该可以持续一个月。”
“你多久可以赶回来。”
“十日。”
“还有……路上我遇见从阿古达木逃出来的人说,特木尔将……阿尔斯楞给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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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适才想起的种种都已过去,离开的的日子无数次午夜梦回脑中全是你的影子,你想如同毒药一般不知不觉中侵蚀着我的一切。
以前的种种我不愿再去追究,只要你此刻平安无事便是我的幸福。
第四卷: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
星空灿烂(完)
“雪儿,醒醒!醒醒!”
被身旁的他将我从梦魇中救出。
“又做恶梦了?”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可以感觉到他的关切。
“嗯~,没事!”
脸上一片湿润,我又流泪了?静静的睁着眼,不敢睡去,害怕再次回到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