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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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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打师父的脸了。”

杨帆笑了笑道:“好,这个话题,徒弟不说了,徒弟记在心里就是。”

一见薛怀义又要瞪眼,杨帆忙道:“不说不说,不说就是了。师父,经此一难,弟子深有感触。朝中政局纷芸,为了一个储君之位,不管是王侯还是将相,纷纷往这个坑里跳,他们各有所图,或为江山社稷,或为名传千古,或是为了那至尊宝座,不管为公为私,都是有所图的。

可是师父你不同啊。师父地位超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实在没有必要和他们搀和到一块儿,师父只要置身事外,陛下在时,可保你高枕无忧,陛下千秋之后,也无人会打师父的主意。这是弟子的一番心里话,或许不怎么中听,却是为了师父打算。”

薛怀义一开始听他说话,还是大口喝酒,并不在意,等杨帆说到一半,他就睁着一双大眼,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杨帆。

杨帆这番话的确是他的心里话,也的确是为薛怀义打算。在他看来,别人不管为公为私,都有一个目的,唯有薛怀义掺和到这政争里边,却是根本没有目的,他并无所求,而这风险却甚大,如果真的碍了武则天的眼,未必就会怜惜他这个情夫。

换作以前,杨帆是绝不会对他推心置腹说这样的话,但是今天他却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不为别的,只因君待我以诚!

薛怀义喝的发红的双眼,定定地看了杨帆许久,突然仰天打个哈哈,伸出大手,扣住一只酒坛子,一掌拍去泥封,仰起脖子,咕咚咚地畅饮起来。

杨帆眉头一蹙,低声唤道:“师父!”

薛怀义“砰”地一声,把那酒坛子重重地放下,擦了一把嘴边的酒渍,笑吟吟地看着杨帆,大手在他肩上一拍,嘿然笑道:“小子,以前你是怕我多些,敬嘛,其实没多少,是吧?”

杨帆刚要辩解,薛怀义便举手道:“你不用否认,洒家看得出来!弘一他们,是靠我吃饭的,所以跟我亲;武家那班人,是有求于我,所以跟我近;其他人,是惧怕我,所以毕恭毕敬。

只有你,洒家虽然常常赞你,其实你不大跟我往来的,若换一个人,想借我薛怀义的势,还不得时时来巴结着?你想凭自己本事挣功名,我看得出来,别看洒家嘴里没说,这心里头佩服着呢!可是……洒家跟你不同啊……”

薛怀义说着,眼睛一红,目中竟然隐隐泛起了泪光。

第三百七十六章当街欲杀人

薛怀义唏嘘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当年苏良嗣把我打了,女皇却不肯维护我?因为她知道,她得靠这班人来治理国家。为什么……来俊臣胡作非为,我却不敢真的闹翻,因为……她要靠来俊臣这种人维护她的权威。我是什么呢?”

薛怀义自嘲地一笑,道:“我不过是那老妇人床笫之间的一个玩物罢了!”

杨帆不安地道:“师父……”

薛怀义又一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知道天下人怎么看我,我也知道你以前怎么看我?可是不然又怎么样呢?你叫我丢下这权势富贵,回到街头去卖武艺卖假药么?我做不到了!我掺和这些事的确对我没好处,可是我掺和了,才知道我有用啊!要不然我薛怀义这一辈子活的憋屈,现在……一群王侯都对我卑躬屈膝的,哈哈哈,快活啊!你说是不是?”

杨帆沉默不语,薛怀义狂放不羁地笑起来:“值啦!我薛怀义是什么,不过就是街头一泼皮,是个人就能踩我一脚,可我如今却睡了天下人都要顶礼膜拜的那个女人,人人敬她畏她如同天神,可她在我胯下不过就是个丑态百出的老妇人!”

杨帆道:“师父,你喝多了,不要乱说话……”

薛怀义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你们敬她如神,是因为你们看到的永远都是她如神如圣的样子,你知道她卸了妆是什么样么?你知道她睡觉打鼾。有时还说梦话么?你知道她起夜时颤颤巍巍地叫我扶着,显得有多老么?你知道她像条狗似的跪在我前面披头散发胡言乱语……”

杨帆沉声道:“师父!”

薛怀义吁了口气道:“好!不说,不说了。十七啊,你跟我不同啊,你是个真有本事的,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吧!我告诉你,皇家这些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碰不得,碰不得啊!”

杨帆听的哭笑不得:“本来是我劝他的。怎么变成他劝我了?”

……

“怎么还不出来?”

武攸暨探头向“金钗醉”门前看了看,焦灼地道。

武攸绪道:“不必着急,他还能在金钗醉待一辈子么?”

武攸绪说完。招手唤过一个家将,嘱咐道:“记着,人一出来,就跟上去。他今日来就是为了拜谢薛师和梁王,一定不会跟着薛师回白马寺的。你们耐住性子,等到那位大和尚离开了再动手!”

那员家将穿一袭靛青色的遥溃聿男圩橙缟剑急郏肥峭纾派还Ы鞯赜α艘簧�

武攸绪又道:“记住。下手绝不留情!要当场打杀了他,不可留他活口!”

大汉又称喏一声。

“金钗醉”里,薛怀义难得地对人吐露了一番心声,这番心里话憋在他心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今天终于说出来。只觉畅快之极,又是一番豪饮之后,终于伏在桌上酣然大睡。

杨帆扶住他,唤道:“师父?师父!”

薛怀义摆了摆手,大着舌头道:“你……你自去吧!洒家睡醒了,便回白马寺去……”一言未了。呼噜声便山呼海啸般响起。

杨帆苦笑不已,只得先下了楼,唤过候在那儿的两个小和尚。这两个小和尚倒是认得杨帆,一见他便毕恭毕敬地道:“十七师兄。”

杨帆道:“方丈醉了,你们上去照应一下,万一方丈要喝水或者要方便,也好侍候着。这儿不便休息,候方丈酒醒一下,便回白马寺吧。”

两个小和尚满口答应:“十七师兄放心,师父自有我们侍候着。”

杨帆点点头,与他们告别往门外走,两个小和尚蹬蹬蹬地跑上楼去。

“来了来了!”

武攸绪一眼看见杨帆,立即振奋地道。

武攸暨的手猛地攥紧了,狠狠地盯着杨帆,咬牙切齿地道:“给我上!活活打杀了他,剜去他的双目,割去他的口鼻,枭其首级,动静搞得越大越好!”

武攸绪忙道:“慢着,等薛师离开再说。”

两个人就在楼头看着,只见杨帆出了“金钗醉”,解下自己的骏马,翻身上马,便往长街驰去,不禁有些意外。

武攸绪恍然道:“定是薛师大醉,真是天助我也!追上去!”

两个人匆匆下楼,等他们到了楼下时,一帮家将已经追着杨帆去了,二人急忙翻身上马,在几名家将护持下,遥遥追去。

杨帆马踏长街,碎步轻驰,轻轻拂来的风,微微带来一丝凉爽之意。

今日与薛怀义痛饮,杨帆也醺醺然有了几分酒意,他把衣衫扯了扯,让风从领口灌进去,扬马又是一鞭。

骏马轻驰,拐过前方一道大道,便进了坊间一条长街,穿过这条长街,就能赶到南市了。杨帆从此出来,已经过了正午,想着小蛮已经去了南市,自己既然经过,不妨先去看看她,然后再回家去。

与小蛮初经恩爱,杨帆对这小娇妻也是怜爱的紧,更何况自从得知她是妞妞,杨帆与妻子之外,还别有一种呵护关怀,仿佛她还是那个处处需要自己照料的小丫头。

这条长街两边有许多做生意的摊贩,主要是卖各种小吃,诸如蒸饼、粉汤、面片儿、羊杂。做生意的人多,吃东西的人也多,“金钗醉”那种地方不是升斗小民消费的起的,这坊间的小吃摊就是他们享受美味的天堂了。

杨帆放慢了马速,看着那新鲜出炉的蒸饼,肉香味扑鼻而来,心中忽然一动,想着买几只肉饼与小蛮一块儿尝尝也不错,便从怀中摸出几文钱,对那店主道:“店家,买几个蒸饼。”

弯腰把钱递与那掌柜的,掌柜的麻利地捡出几个蒸饼,用油纸包了,纸绳系好,递于杨帆,杨帆接在手中道一声谢,抬头刚一提马,忽然便是一怔。

前面,四匹骏马并排而来,长街本来很宽,但是四匹马并辔而行,相隔的距离都很均匀,把整条街道都占了。四匹马上都有骑士,腰间佩刀,后面还有好几排骑士。街上的行人眼见这些人行止诡异,虽见大道被他们占了,却不敢叫骂,纷纷走避,一些机灵的商贩看着不妙,也纷纷将摊子向路边尽可能移去。

杨帆扭头一看,身后也是一样的情形,横向四列,纵向足有六七排的骑士,正以均匀的马速向前驰来,马上的骑士正缓缓抽刀出鞘。

杨帆把油纸包儿系在马鞍桥上,镇定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骑士,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箭袖,头戴交角乌纱幞头,腰束革带,队列整齐,颈项挺拔,就连拔刀的动作也是一般整齐,杨帆的目芒不由微微一缩。

这些人显然不是官兵就是豪门大户豢养的私兵,这等豪门豢养的私兵本来就是一些从军伍中退下来的士兵,训练有素,同真正的军队一样,绝非一群乌合之众可比。这些人的目标显然是自己,意图如此对付自己的、且有这般势力的,还能是谁?

杨帆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卖蒸饼的掌柜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两撇大胡子,身材倒也墩实,因为忙于生意,身体项背的上半部都被汗水浸湿了。此刻,他脸上的汗水貌似更多了,有些惶恐地看着从长街两端逼近过来的青衣骑士们,不知所措。

杨帆向他微笑了一笑,说道:“掌柜的,这儿没有你的事了,回屋里躲躲去吧。”

“哦!哦哦……”

那掌柜的如梦初醒,连忙向屋里逃去。杨帆笑道:“掌柜的,借你的杆子一用!”

那掌柜的头也不回,一溜烟跑回屋子去了。

杨帆便一伸手,将那撑着棚子的木杆抽出一根。那蒸饼摊本来靠四根木杆撑着,少了一根,便有一角低下来,不过并未垮塌。

杨帆持杆在手,拈了拈份量,双膀较力,猛地一颤,那杆子“嗡”地一声,抖出一朵棍花,韧性不足,粗细也合适,而且很结实。

杨帆换了单手握杆,小半截藏于肘下,斜斜向上一指,另一只手握住马缰绳,突然用力一踹马蹬。

几乎在他动作的同时,长街两端的骑士们也陡然加快了马速,利刃高扬,杀声激扬地扑了上来……

杨帆提马前行,全凭双腿控马,手中一条棍上剃下滚、打翦急进,劲力连绵,运转如意,那条棍在他手中就像活了一般,对方虽然也都是高手,但是与之相比却差了不止一筹。

大开大阖、以力降十会,那也不是上乘棍法,高明的棍法同样是以技取胜,杨帆手中一条棍,防守范围只有七尺,进攻范围不到一丈,一路冲下去,手只在上下左右七寸间展开,一条棍便虎虎生风,进退闪让,环护周身,忽尔一攻,便如长虹饮涧,必有一人应声落马。

正所谓枪扎一点,棍扫一片,在这样以寡敌众的混战中,一棍在手,确是极佳的武器。杨帆一个冲锋下来,身后已经有十几匹空马,马上骑士或被扫落、或被挑下,有那重伤的躺在地上呼痛不已,轻伤的则一瘸一拐,挣扎着要爬上马去。

可是与此同时,却有更多的武士呼啸着冲上来,刀光闪烁,如日照龙鳞,猛然间“咔嚓”一声响,杨帆手中长棍被一刀劈断,骑士们如狼群一般猛扑上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杨帆?我罩的!

太平公主府后花园里,李令月身着孔雀罗衫,腰系大红石榴裙,缠一条鸳鸯绣带,手持一柄绘着合欢花的纨扇,缓缓踱行于花丛之中。两只虎纹的狸猫时而扑进花丛去捉蝴蝶,忽而又跑到她的脚下,在裙摆里钻来钻去。

太平公主平素不大喜欢养猫,只是不知怎么被她知道小蛮家里养的那只“长面罗汉”和她送进宫去的那只“千文钱”都是杨帆买回家的,太平突然就对猫儿有了兴趣,于是吩咐一声,府上便也养了两只可爱的异种猫咪。

旁边并无宫娥附侍,只有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人,一脸的精明相,正是太平公主的车夫。不要以为车夫在家仆中是地位极低的人物,实则不然,古时候的车夫,大抵如同现代官员的小车司机,那也是极心腹的人才能担任的。

这位曾经冒充过杨帆的马夫名叫许厚德,貌相虽然看着有些张扬,其实办事却正如他的名字,厚重沉稳的很,极为细致稳妥,否则岂能得到太平公主重用。

许厚德说到一半,声音便有些含糊,太平公主淡淡一笑,弯腰抱起一只猫咪,轻轻抚着它的皮毛,说道:“你只是传话而已,但说无妨,我不要听你自行修饰过的话,他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学!”

“是!”

许厚德答应一声,便把驸马武攸暨骂她的话源源本本地学了一遍。虽然他学的时候并未像武攸暨那样带上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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