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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答应;相互约好结伴出去。有的干脆好几个人结成一伙儿;等到室内一空;只剩下杨帆、“庐陵王”和李裹儿、黄旭昶的时候;杨帆低声对黄旭昶道:“鲁山县是我们北返必经的第一处城池;他们在此处必有联络人;内奸若有行动;当在今日”
黄旭昶把大眼一瞪;眸中露出一丝狰狞的杀气:“我明白等我把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揪出来;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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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县馆驿新近入住了一位路经此地的官员;他的具体身份并没有人晓得;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往哪里去。一直以来;南来北往路经此处的官员;除非是公务不急;想在沿途看看风景;又或者要拜访当地的亲友;否则在馆驿里住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两天。
鲁山是个小县;没有什么别致的风景;所以驿馆的人这么多年来还没看到过在馆驿里一住就是天的人;这一回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位姓李名鼎新的官员就在鲁山县馆驿住了九天;还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不过;他是本县县令亲自陪同送来的;所以馆驿里的人也不敢多问什么;只管侍候好他的一日三餐、冷饮热汤;不叫这位贵人挑出毛病便是。反正住也好、吃也罢;都不花用他们家里的。
这位名叫李鼎新的贵人交游四海;在这儿住了九天;每天都有人跑到馆驿来找他;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驿丞一概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下午的时候;驿馆闯来一个叫李大勇的;肩上有伤;凶神恶煞;仿佛一个亡命之徒;驿丞拦了一下;劈面便挨了一记耳光;对方亮出了龟符;驿丞才知道;这他娘的凶徒恶匪一般的人物;居然是魏王府的一员家将。
驿丞不敢阻拦;由着他闯进去;随即李鼎新的官舍内便传出一阵叫骂。听那声音;先是李大勇大骂李鼎新;紧接着李鼎新大骂李大勇;两个人骂得不亦乐乎;驿丞远远听见心中不无快意。
不过听他们双方对骂中提到什么梁王魏王的;这驿丞也不傻;晓得他们来历不凡;行踪又如此鬼祟;干的恐怕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生怕惹祸上身;没敢多听;连忙逃远了些;遥遥听着二人拍桌子摔椅子的对骂;一个人偷着乐去了。
黄昏的时候;又有一个小贩打扮的人也跑到馆驿来找人;白天挨了一耳光的驿丞学乖了;这回没直接动手赶人;一问对方来历;果然是来找李鼎新的;驿丞没敢怠慢;赶紧把他领去见李鼎新;然后乖乖离开了。
“你说什么?”
李鼎新听了小贩的禀报大吃一惊;霍地一下从案后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瞪起眼睛道:“当真?”
小贩用力点头;肯定地道:“千真万确小人收到的消息就是如此;那杨帆在沽水镇遇了埋伏后便想了这个办法;冒险让庐陵王单独北上;他则弄了一个假庐陵王吸引咱们的目光”
李鼎新咬牙切齿地道:“霍麒麟这个废物。平时吹得牛皮震天响;还不是功败垂成?哼”
小贩试探地道:“今儿听人说;鲁阳关道上遗有尸体无数;难道咱们的人还跟他们打过一场?”
李鼎新道:“不是咱们的人;是魏王的人;也是一群废物;沈弘毅那个白痴死了;李大勇那个混蛋还跑来……”
说到这儿;李鼎新忽然收了声;变色道:“不好李大勇那厮临走时放话说。要集中人马;哪怕明火执仗地干一仗;也要把他们一行人埋在这儿;如果他把散布在各处道路上的人都集中到这儿;可不正中了杨帆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行我得去找他”
李鼎新匆匆走出两步。忽又感觉不妥;急忙唤来一个手下。对他仔细嘱咐一番。吩咐道:“快去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半百老者;嘿这样的目标真就难找么”
打发了那手下离开;李鼎新才匆匆出门;等他赶到李大勇所住的客栈时;李大勇一行人早已结账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伤残人士在客栈里辗转哀嚎。向他们问起李大勇去向时;这些人大眼瞪小眼的根本说不出来;气得李鼎新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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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县里采买私人物品的人陆续回到了客栈;最后一人回来不久。黄旭昶才匆匆赶回来;到了杨帆的房间一看没人;又到“庐陵王”的卧房;这才看到杨帆坐在那里;内室的帘儿卷着;可以看见“庐陵王”正对镜梳妆。
男人虽也需要对镜梳发、修整仪容;可是如果以一副女儿家描眉点唇的风情来打扮;优雅难免就要变成惊怵。黄旭昶只看了一眼;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明明是一个年过半百、体态臃肿、满脸褶皱的男人;手指偏还翘个兰花指;动作似女子一般风流;黄旭昶哪里还敢再看。
杨帆一见他来;连忙迎上去;不等他说话;便截口道:“跟我来;到我居处再说。”
杨帆把黄旭昶带到他的居处;黄旭昶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请罪。
杨帆讶然道:“黄旅帅;你这是做什么?”
黄旭昶又愧又恨地道:“卑职有负校尉所托”
杨帆脸色一沉;道:“怎么?”
黄旭昶道:“内奸……我没查出来”
杨帆眉头一皱;道:“说说详细情况”
黄旭昶道:“他们出去之后;我们便仔细盯着。内卫都得了我的授意;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盯得死死的;这些人去的最多的地方是酒肉铺子;酒是不敢买的;买斤猪头肉、猪耳朵什么的居多。”
黄旭昶道:“此外;他们东游西逛;虽也和市井间的人物有过接触;却不曾买过什么了。对于他们和每一个有过身体接触的人和说话不曾叫人听见的人;我都加强了监视。结果没有任何异状;他们离开后;那些被接触过的人也没有匆忙离开的。”
杨帆默然道:“内奸……一定有消息;也一定泄露出去了不是没有人可疑;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黄旭昶顿首道:“是黄某愚钝;坏了校尉大计;请校尉处治”
杨帆忽而一笑;快步走上前去;搭灼旭昶的臂弯将他扶起;说道:“泄露便泄露了;又有什么了不起;黄旅帅不必如此自责。”
天大一桩祸事;竟被他说得云淡风轻!
正文第八百零七章原来是你?
翌日一早;杨帆一行人整装待发;不知他们底细的客栈掌柜倚着门框;暗暗庆幸着这些能把本县班头儿吓得屁滚尿流的怪物们总算是走了。杨帆一行人就在掌柜的热烈欢送的目光下离开了鲁山县。
杨帆一行人在鲁山县堂皇现身;为的是吸引刺客们的注意;虽然引蛇出洞计划失败;消息还泄露了;但是刺客们未必来得及获知最新消息;而且刺客不只来自一家;其他派系的刺客得到消息的时间会更晚;所以他们依然会遇的围追堵截。
杨帆一行人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刺客的注意;为庐陵王返京创造条件;所以只要真相还没有被所有派系的刺客们获悉;他们就依旧有价值;也依旧会成为刺杀目标;因此杨帆很谨慎地派了哨卫前行。他想吸引火力;可不是想真的一头撞进包围圈;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出城不远;前哨传来消息;有近百骑守在前方通往龙兴县的大路上;这么多身怀利刃、策马而立的人根本没法隐藏;看来是有什么人已经忍无可忍;直接从刺客转化为强盗;打算公开动手了。
杨帆一行人立即折向东方;离开大路;落荒而逃。在前方大路上摆开阵势的正是李大勇;李大勇把武承嗣的人集中了起来;意图与杨帆决一死战;不成想杨帆一行人却避而不战;遁入荒野。
李大勇闻讯马上挥军杀来;一追一赶间双方到了平顶山脚下;又有一路来历不明的刺客闻讯赶来。加入了战团。杨帆且战且走;一路向南撤退;一直逃到叶县境内;于黄昏时分逃上了一座高山。
这一路逃得好不狼狈。好在杨帆无心恋战;庐陵王又是假的;危急时刻这位假庐陵王干脆弃了车子骑上了骏马;所以逃得甚快。倒是没有给这支护卫队伍造成太大伤亡。
山上;李裹儿一瘸一拐地走向杨帆;她不精马术;路上被兰益清等女卫们轮流带着;颠得两条大腿都肿了;走起路来很吃力;像个蹒跚学路的孩子。李裹儿担心地看看山下追兵;忧心忡忡地道:“我们被堵在这儿了。”
杨帆微微一笑;安慰道:“无妨。后面是连绵的山脉。只要我们往里边一避。就算他们派来数万大军也休想得手;在这种地方;他们是抓不住我们的。”
李裹儿听了心中方自略安。张溪桐探头看看山下;却不放心地道:“他们会不会攻上山来?”
杨帆深沉地道:“我倒希望他们会攻上山来。山下百十号人;如果能被我们吸引在这儿;呵呵……”
内部出了奸细而且已经把庐陵王真实行踪泄露于刺客的事情;杨帆还没有宣布;所以这些百骑和内卫都以为自己的使命依旧是充当吸引刺客的活靶子;因此对杨帆的话深以为然。
山下面;两拨一路追杀而来的刺客汇聚到了一起;似乎在相互通报身份;简单的停顿之后;他们便两路合作一路;弃马步行;向山上逼来。
逃到山上的百骑和内卫刚刚歇过一口气儿来;眼见敌人要上山;只好打起精神准备据险而守;这时候夕阳下忽然又有几骑快马远远驰来;不一会儿到了山脚下。又过片刻功夫;山下看马的人忽然大声呼喝起来;把刚刚爬了半截山路的刺客们叫了下。
山上的百骑和内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就见那些刺客们下了山;纷纷骑上骏马;一股脑儿地绝尘而。
山上的百骑和内卫们见此情景不禁目瞪口呆。
魏勇挠挠后脑勺;愕然道:“奇怪;这些刺客跟死了娘似的跑什么;赶回奔丧么?”
张溪桐突然醒悟过来;失声叫道:“不好!他们一定是知道了庐陵王不在这里的秘密!”
魏勇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你懂个屁!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话未说完;他的脸色就变了;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有内奸!”
杨帆泰然道:“不错!在我们之中;有一个内奸!”
他的目光倏然扫过众人;只见人人面露惊色;越子倾已愤然道:“我们之中有内奸?谁是内奸?”
众人茫然四顾;个个露出警惕之色;有的人已下意识地和身边的人拉开了距离。
杨帆冷眼看着;淡淡一笑;道:“有内奸不假;不过幸运的是……”
他的目光又飞快地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这才接口道:“幸运的是;内奸已经中了我的计了!”
众人愕然看向他;黄旭昶忍不住问道:“中计了?中了什么计?”
杨帆微笑着看着他;问道:“怎么?黄旅帅终于忍不住了?”
黄旭昶先是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说我是奸细?我只是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而已!”
杨帆轻轻鼓掌笑道:“精彩!当真精彩!黄旅帅;真是难为了你;以你这般道行;我觉得该让你到宫里当个伶人;说不定能混到大诡的地位;呵呵!”
“你他娘的放什么屁……”
黄旭昶大怒;就欲冲向杨帆;不料站在杨帆身边的“庐陵王”忽然鬼魅般一闪便到了他的面前;掌中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便紧紧抵在了他的心口;黄旭昶登时便不敢动了。
黄旭昶怒不可遏;气得胸膛起伏;大叫道:“杨帆!今天你要把话跟我说清楚!今儿你这般冤枉我;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定了;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绝不罢休!”
杨帆淡淡地道:“交待?我当然要给你交待的。”
他看了看围拢到周围;个个面露惊色的百骑和内卫;道:“我想;大家一定也在好奇;我是如何察觉了奸细;又是如何把他揪出来的;是么?”
“不错!”张溪桐激动地道:“杨校尉;你可不要搞错了呀;黄旅帅他……他跟咱们是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是出卖大家的奸细。”
杨帆道:“我会给出一个理由;在我给出理由之前;我先说说;我是怎么发现有内奸;之后又是怎么做的。”
杨帆负起双手;在山坡上缓缓走了几步;晚风拂着他的衣袂;如玉树临风:“当日我们在沽水镇遇到了埋伏;那里是一个很偏僻的所在;照理说;即便刺客有足够的人手;可以在那里安插耳目;也不可能在那里安排那么多的杀手;更不可能提前就做好了安排。可他们偏偏做到了;这作何解释?”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们之中;一定有一个内奸;如果不揪出这个内奸;我们一定寸步难行;可是要想把他揪出来谈何容易;所以我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引出奸细的计划!”
杨帆看看众人;加重语气道:“不仅仅是引出这个奸细;我还要利用这个奸细!”
兰益清高声道:“杨校尉;我虽是参予你这个计划的人;说实话;对你的全盘计划;我也不甚了了;你还是说的明白些吧。”
杨帆笑了笑;道:“好!我首先做的;就是在山上作出的那番安排;扮出一个假庐陵王;从而掩护真庐陵王。但是;和你们所知道的不同;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并不是假庐陵王;而是真的!”
众人听了脸现茫然:“真的?眼前这位正拿匕首抵着黄旅帅的人;他是真庐陵王?庐陵王什么时候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