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昕语好奇的看著低头不知在想什麽的席拉,口里轻唤著:“席拉?席拉?”
“啊?哦!昕语哥哥。”刚回神的席拉堆起满脸的笑容应道。
“席拉,大哥哥冒昧的问一下,你怎麽独自一人坐飞机呀?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放心你一个人坐飞机?”
“我是……”说了两字,席拉突然闭口不语。
在李昕语正奇怪的时候,席拉一对漂亮的眼珠调皮的转了一圈。
“我,我的爸爸妈妈不久前发生车祸死掉了,叔叔伯伯们不要我,所以我,我带著爸爸留给我的钱乘飞机到英国找外公,但是我……不知道外公的地址,只知道大概的地方,所以……所以不知道到了英国以後要怎麽办才好……”席拉配合著自己的话,低头抽泣著,双手快速的从嘴里借了些水涂在眼角两边。
李昕语突然抱住席拉,把做著准备工作的他吓了一跳,刚想挣开,想了想还是没有那麽做。
沈默了片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席拉是不知该说什麽。
李昕语却是紧闭著双眼,一对秀气的柳眉悲伤的皱在一起,但不知眼帘下那对温柔的双眸,是否也如柳眉般透著理解与伤痛。
“席拉,要不要和大哥哥一起?等大哥哥们找好住处,我们再一起帮你找你的爷爷好吗?”李昕语用湿润的眼眸看著席拉,如微风扶面般轻柔的微笑展露在席拉的眼前。
“嗯!”席拉微仰的小脸露出胭脂般妖的红色,好似冰冷的血液被丢进了暖炉,灼烧出的热量晕红了苍白的小脸一般。
10
飞机缓缓的飞行著,寂静的机舱里,除了清脆的翻纸声,和空姐可亲的微笑问候外,再没有其他声音,席拉也不知道何时闭眼窝在李昕语的怀里睡著了,一旁的焚卓闭著眼也不知真睡还是假寐……
李昕语抱著席拉靠在座椅里,看著头顶的舱板凝眉沈思著。
想要帮助席拉,是他自己的意思,可是像他这样没有钱,又不认识路,除了卓再无依靠的人,如何去帮助别人?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一个理由去说服卓,让卓同意留下席拉,并给予席拉帮助。
但是,这样的理由很难找,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带一个孩子去旅行,而且还是个不知去处的旅行……
几个小时以後,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
三人依次下了飞机,沿著机场指示向著机场内部地铁站走去。
行行复行行,李昕语依旧未想出贴切的理由,看著怀里睁著期盼的眼神看著他的席拉,他张嘴欲言,却屡屡话到嘴边又自行放弃……
站在买票窗口前,焚卓突然转身,不善的撇了眼李昕语怀里的席拉说:“你想带著他?”
“嗯!”点点头,除了抱紧怀里的席拉,李昕语在机上演习了多遍的话语一句也没有说出。
“都到了你还不走。”从焚卓的嘴里吐露出的字句,就像在陈述一段久远的事实般没有丝毫的感情。
“我想和昕语哥哥在一起。”席拉紧紧搂著李昕语的脖子,似生怕被人抢走般搂得很紧,很紧……
席拉的小小心思又怎能逃过焚卓的眼睛,可惜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地铁站门口,这里有人类忙碌的身影,如果换一个地方,一个没有人类的,僻静的丛林,也许焚卓就……
“走吧。”没有同意没有反对,焚卓转身扫了眼一旁的路线图後,买了两张车票,径自向站台走去。
紧跟在後的两人默契的对看一眼,同时露出一抹笑意。只是一人露出的是真挚的喜悦,另一人的笑意中则夹带著丝丝的阴谋。
搭上地铁,三人直奔伦敦市,在草草吃过晚饭後,三人又搭上直达威尔士的火车离开了伦敦。
下了火车,李昕语和席拉默默跟在焚卓身後,沿著街道,乡间小路,未开垦过的灌木丛,一步步向前走去。
走了多久,连李昕语自己都说不清楚,只记得从月亮初升一直走到高挂半空。
沈重的眼皮遮挡著脚下的行路,酸疼的双腿柔软无力的难以支撑起身体,想要休息的话语哽在咽喉,一直未说出口,李昕语只是低著头默默的跟在两人的身後艰难的移动著……
夜愈深,远处的两人精神愈好。
尽管席拉注意到了李昕语的状况,但是在未确定两人的身份前,他也不便显露自己的实力,更何况他还是有伤之身,能不用能力还是不用的好。
不过,现在他比较在意的还是前面的焚卓。
从伦敦辗转到威尔士,又从城市走到这渺无人烟的山林,看得出这个吸血鬼正在寻找某样东西。
会是什麽?珠宝?古董?银器?
席拉努力回忆著吸血鬼历史中有关威尔士附近的事情,可惜一向不喜那些沈重历史的他,现在什麽也想不起来。
“嗯……”一声轻哼打断了席拉的思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就见眼前黑影一阵闪动,走在身前的焚卓手里突然多出个人。
“昕语哥哥,你怎麽了?”席拉跑到焚卓身边,仰著头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李昕语勉强的笑了笑,黯淡的脸色显出了身体的不适。
焚卓没有说话,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似般,抱著李昕语继续向前走去。
11
晚风擦过树叶惊起千层叶浪,树林深处明灭著有如鬼火般诡异的光,晴朗的天空,不见繁星和片云,只有一弯明月透著妖的红光。
再黑暗的夜晚也无法阻挡比苍鹰还锐利的目光,席拉远远就望见了一幢隐藏在繁枝密叶下的古老城堡。
斑驳铁锈的大门牢牢紧闭,看不出年代的石墙上爬满了藤蔓,聒噪的乌鸦站在枝头休憩,一群红眼蝙蝠围绕著城堡飞舞。
鲜红的大地,
暗黑的洗礼,
千年的记忆,
百年的隐迹。
席拉突然想起了亲王曾经说过的一个血族禁地。当时他没有仔细听,记不清那个禁地的由来,只记得好像就是在威尔士附近,但具体位置却不清楚。
吱哑──紧闭的铁门被焚卓打开。
抓著头发使劲回忆的席拉停止了动作,紧紧跟在焚卓的身後走了进去。
脚下是及膝的杂草,两旁像似花坛的土地里同样也是杂草丛生。
焚卓放下怀里的李昕语,独自一人走上残缺的石阶。
哗啦声中遮挡住木门的藤蔓被无情的扯落,裸露的腐朽大门静静的屹立在众人的面前。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指轻柔的抚摸著,像在抚摸少女白皙光滑的肌肤般深情而温柔。
“咿呀──”门被那根纤细的手指推开,一群惊惶的蝙蝠从门里仓惶飞出。
借著微弱的月光,席拉看见正对大门的楼梯墙壁上挂著一副年代久远的人物画像。浓重的色彩,精细的笔工,惟妙惟肖的将人物特有的冷漠神态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焚卓,画像上的人,也是这幢城堡的主人。
焚卓转身背对著城堡,从藤蔓间钻进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好似堕落的天使俯视著蝼蚁,没有心,没有血,没有泪……
轻轻的风中飘散出奇怪的声音,李昕语和席拉默契的向石阶上看去,只见闭著双眼的焚卓正仰头对月呢喃著。
“古英语!”席拉无声喊道。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脚下的杂草快速的枯萎,两边的花坛开出一朵朵红颜似血的玫瑰,花坛里的杂草好似被四周的玫瑰吸走精气般快速的委靡,石墙上的蔓藤犹如贵妇脸上的浓粉般片片掉落,斑驳的墙面似有了生命般弃旧换新。
一阵清风吹过,衰败的枯草、掉落的藤蔓如尘埃般四散。
眨眼间,四周的一切都变了,火红的玫瑰,古老整洁的城堡,闪著微弱光芒的蜡烛……让弄不明白的李昕语,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焚卓走到李昕语的面前说:“昕语,把手给我。”
李昕语听话的把手放在焚卓伸出的手掌上。
“嗯!”李昕语轻哼一声,手腕传来隐隐的疼痛。
空气里弥漫著浓重的血腥味,瘦弱的臂腕上被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红色的液体沿著手腕滴落下来。
又是一段不明意思的呢喃,红色的血珠像被托起般飘浮在焚卓的四周。
“呃!怎麽回事?”席拉死死盯著面前那只白皙的臂腕,上面的伤口正已非人的速度快速愈合,直至在他眼前消失不见,光滑的找不到一点割开过的痕迹。
人类?吸血鬼?暗夜下一道深邃的目光闪著疑惑的光芒。
飘浮的血珠没有在焚卓身边停留太久,在李昕语手腕的伤愈合後,它们就像雨点般落入四周的花坛中。
“可惜了。”席拉舔著猩红的双唇,看著花坛里接受洗礼後显得更为娇的玫瑰,不无惋惜的说道。
12
三人踏著红色的地毯走进了城堡。
“卓……”李昕语拉著焚卓的衣角,环顾四周。摇曳的烛光映衬著四周阴暗的城墙,总觉得城堡安静的有些压抑。
“昕语,去洗个澡,一会儿我来找你。”锐利修长的指甲从李昕语的颈间划过,冰冷的触觉让他打了个冷颤。
不敢躲开脖间的搔痒,李昕语看著焚卓说道:“我不认识路。”
“等著。”丢下一句话,焚卓抱起李昕语一个转身消失在席拉的面前。
眨著可爱的大眼睛,席拉晃动身影,快速在大厅里挪动,肉眼看去就好像是一条模糊的黑影从灯光下一闪而过。
1342年 英国伦敦
直到看见画像背面的日期,席拉才停住身形。
这副画的年龄比他家那个侯爵父亲的年龄还要大。席拉摸著自己的下巴,仰头打量著画像中的人。
“好看吗?”席拉一个转身,只见焚卓站在他的身後,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看著那幅画像。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你说呢?”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看著席拉,“早点离开,等我烦了,你也就不用走了。”
席拉後退一步,冰冷的身体贴著同样冰冷的墙壁,眼中掠过一道惊恐!
席拉突然想起第一次面见亲王的场景。逼人的气势,强大的力量,不容反驳的话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相像。
人影一闪,焚卓又消失在他的面前。
席拉也不知自己是该留该走,最终心里的欲望和好奇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也许只要在那人厌烦前离开就不会有事,席拉告诫自己只要等待片刻,片刻後就能品尝到那令人馋涎的美食了。
另一边,正在房间里洗澡的李昕语看著从笼头里哗哗溜出的温水惊讶不已。
如此古老、历史久远的房子竟然还有水冒出来,而且还是温水,这不能不算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不过所有奇怪的事放在卓身上便不奇怪了,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奇怪、神秘的人。
温温的清水,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当李昕语从浴室走出时,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了不少。
“卓──”窗边站著一个人影,李昕语穿著宽大的睡衣慢慢走去。
夜,起风了。
娇的玫瑰被无情的夜风吹散,无数的花瓣在银色的月光下飞舞。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窗台上,窗边重叠的身影缠绵的交织在一起,伴著身後红色的花雨,散发著情色的气息。
风,停了。
花瓣落在泥土里与尘土融为一体,被风吹散的凌乱的花坛再次开出丽的花朵,鲜的好似血液凝结而成般……
第二天
李昕语从床上醒来时,躺在身边的焚卓已不知去向。
简单的梳洗,换了身衣服,李昕语沿著寂静的走廊向不远处的楼梯走去。
“席拉!席拉,对不起,昨天洗完澡我就睡了,没来得及帮你安排,你昨晚睡哪儿了?”看见站在楼梯下的席拉,李昕语匆忙跑了下来,一把将他抱起。
“昕语哥哥,昨天焚卓哥哥有帮我安排。”席拉搂著李昕语的脖子,目光透著炙热的火气。
吸血鬼本来就是昼伏夜出的生物,晚上一般是不睡觉的,但是像焚卓这样把客人丢在一边的主人,席拉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还是把一个妥芮朵族托兰多侯爵的二子丢在大厅一晚上。想想,席拉就无法咽下这口气。
“那就好!你早饭吃过了吗?”李昕语微笑的问道。
“没──”
“嗯,包里还有些面包,我去找来给你吃。”转身欲上楼的李昕语,突然想到背包好像不知道被焚卓放在哪里了。“席拉,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一下东西。”
席拉紧搂著李昕语的脖子,一脸的不舍得。
“昕语哥哥不要找了,我不饿。”哪有吸血鬼吃面包的,而且还放著近在眼前的美食不吃,去吃那些垃圾食物!席拉咽著口水艰难的说道。“昕语哥哥,卓哥哥怎麽没跟著你一起下来?”
李昕语抱著席拉走上楼梯说:“我醒来就没看见他,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可能是出去了。”
席拉的蓝眼珠滴溜溜的在眼眶里转悠,一个小小念头在心里慢慢滋生。
13
“嗯?”李昕语抱著席拉向刚才睡觉的房间走去。
下飞机的时候李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