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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并不知道不久之后,徐电这个曾经的书生就会展现出长枪刺杀术选练的结果。在军事行动前,陈克满脑子居然都是党政构架,完全没有考虑到战争问题。
利用水灾组织起这么大的摊子之后,陈克本人其实也很不习惯。他以前当过老师,最多的时候手下不过是不到一百号的学生。突然间就要管起这几万人的生活。陈克完全处于一种不习惯的感觉当中。当然,陈克只是不习惯,他好歹还有这一百多年的历史经验可以借鉴。其他同志们就不仅仅是不习惯,而且彻头彻尾的束手无策。可以说,陈克现在的地位之所以无人敢于挑战,完全是建立在陈克能够领导众人解决问题的基础上。
例如陈克当时发动人兴建自来水厂,众人都觉得这听起来太高深了。其实真的搞起来完全没有那么麻烦,水车提水,初步沉淀,粗沙石过滤,细沙石过滤,再沉淀,最后再用细沙过滤。经过这么层层的过滤,“自来水”也就净化完成了。凤台县不缺场地,需要控制的就是这些过滤“车间”的长度,经过实验来确定如何最大程度的保证沉淀能够完成,而且及时对过滤的沙石进行清理杀菌。陈克完全没有短期把自来水普及到整个县里面的打算。以保险团的驻地为中心,优先提供服务给保险团,并且保证依附在保险团之下的百姓的生计,这就是陈克的行动指导。
很明显,灾年时能够提供食物和干净的饮用水,这本身就控制住了灾民的从属性。就是因为分级制,拉开了待遇,保险团成员们的待遇明显高于其家人的待遇,保险团家人的待遇又高于普通灾民的待遇。这样才让保险团能够迅速的壮大起来。不过这样的操作带来的仅仅是一堆雇佣兵,人民是因为要活下去才要跟随人民党和保险团。如果此时就有更强大的力量介入的话,这些人当中相当一部分肯定是要作鸟兽散的。
但是对灾民谈什么工业化,谈什么革命,除了让这些人被吓住,然后分崩离析之外,没有丝毫正面作用。现在陈克必须借助天灾极大的摧毁了旧时代的社会组织体系,而且社会矛盾现在已经建立在生死之上,于是矛盾变得更加简单,也更加尖锐。地主阶级和灾民之间现在处于空前的对立之中。只要解决了敢于站出来对抗的张有良,然后再解决其他敢于对抗的势力,同时拉拢那些能够接受合作的地主势力。凤台县在未来的半年内就完全处于人民党的操控下。这个阶段才是最危险,也是最有机遇的时间。
陈克正在想着这些,突然感觉有种很不对的感觉,从张有良的围子里面好像有种不正常的变化。仔细听,好像是很多人在骚动的样子。难道张有良已经准备武力对抗了?陈克腾得坐了起来,打破了沉默。
“大家都起来,做好准备。”这话一出口,那些早就憋得受不了的同志面带兴奋的纷纷起身。已经睡着的,或者正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同志也被晃醒,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的看着兴奋的其他人。
为了攻克张有良的围子,军委做了极多的准备。早在部队出兵之前,就派了原本是岳张集本地人的可靠战士混了进来。计划里面这些战士的任务是关注一下风吹草动的消息。结果张有良远比想象的要谨慎得多,他封锁了围子的进出,战士好不容易混进去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出来。
而且计划赶不上变化,人民党已经决定在短期内消灭张有良的势力,原先的计划就彻底改动。陈克也没有指望原先混进去的同志们能够里应外合,但是这些同志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得。现在毕竟没有空中侦察,陈克就派了新同志混了进去,这些同志带了烟花。他们只要做一件事,就是在确定张有良的手下在二连三连进攻中被吸引到了前门的时候,放出烟花来。陈克他们就会立刻引爆炸弹,炸开北墙冲进去。
众人纷纷有了动作,陈克已经听不清楚围子里面的动静了。正在此时,突然间作为约定信号的烟花升空了。这个联络方式只有极少数的军官知道,其他战士看到这突如其来的烟花,觉得十分奇怪。而知道这情况的军官对于原本计划在傍晚发出的信号现在出现十分不解。陈克根本没有迟疑,他喝道:“引爆!”
第二卷狂飙第104章
第104章
在世界陆军的历史上,特别是伴随着火器的发展,一线部队的规模是越来越小。在拿破仑那会儿,“排队枪毙”大行其道,团级别的排队枪毙那可是高技术含量。随着机枪,步兵伴随火炮的发展,一线部队规模越来越小。一战惨烈的堑壕战催生了新的小突击集群战术,这也是后来的步兵班排战术的前身。到了二战结束之后,步兵班排战术终于发展成熟,能够站在这个陆军战术顶峰上的军队三根手指就能数得过来,而步兵班排战术高手中,红色中国的军队尤其出类拔萃。
这支红色军队缺乏重武器,更不用说坦克和飞机了。不仅如此,这支军队的装备极为落后,而且根据地人数比起其他势力少得多,为了能够存活下去,这支军队不得不在战术上进行深刻的研究,因为这支部队没有什么人力可以挥霍。这样的学习和研究的直接结果就是,红色中国的军队掌握了精湛的步兵班排战术。
美国佬对这支军队的实力并不在意,所以他们在接到了红色中国的警告之后不以为然,狗胆包天的越过了三八线。于是世界第一的工业强国和拥有第一步兵战术的红色中国开战了。战争的结果是美国佬从鸭绿江边被撵回了三八线。
朝鲜战争中红色中国在战场上战死了十一万人,其他死亡七万多人。十八万共和国的优秀儿女血洒朝鲜。不过因为红色中国面对的不仅仅是美国佬,而是十六国联军。美国的朝鲜战争纪念碑上刻的数字代表了联合国军方面的统计,联合国军死了六十二万八千八百三十三人。失踪了四十七万多人,受伤了一百零六万多人。
当然了,中美都是大国,大国自然有大国的气度。两国都只讨论中国和美国的损失,至于联合国军的损失么,反正他们都如同牲口或手纸一样的消耗品,两国的讨论者也没把中美之外的联合国军人当人看,死点牲口消耗点手纸谁也不会心疼,死了就死了。于是联合国军的死亡者就悄无声息的在历史的垃圾堆里面默默腐朽。
红色中国顶尖的步兵战术当年基于轻步兵武器,这支军队在北朝鲜展现出璀璨的光芒来。陈克的计划中,想通过十年到十五年让保险团为主体的红色军队掌握这些战术。1950年美国嚣张一时,很有战国无双的自信,照样被打得四散奔逃。现在可是1906年,十五年后也不过是1921年,那时候的军队可没有历史上1950年的美国那样武装到牙齿的。只要能够掌握步兵班排战术,保险团以及以后的红色工农武装必将在陆地上战无不胜。
步兵班排战术自然是十分先进的,陈克推广步兵班排战术的设想自然是很美好的。而且陈克坚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些。不过在进攻张有良围子的战斗中,炸药炸开了张有良的围子后,陈克采用的却是十分原始的排队枪毙战术。
爆炸前陈克命令同志们干脆都站起来,因为趴在地上,冲击波顺着地面传来,对于人体的冲击太大。游缑制作的炸药威力很强,直接就把北墙给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北墙的望楼上原本有几个家丁,剧烈的爆炸过后,这几个倒霉鬼要么被震飞,要么被震昏。保险团一连一排二排的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站到了北墙前面。部队分为三排站列,身为指挥官的陈克就站在第一排,在三排手持各式火器的部队后,是拿着长枪的近战部队。
陈克手执一把鬼头大刀,在他的指挥下,三排火枪兵先瞄准了望楼上已经不再动弹的那两个人。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得清楚,那两个人手里面都有火铳,如果战斗中他们醒来,居高临下的对着保险团射击,那威胁可就太大了。尽管现在他们没有醒过来,但是陈克依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陈克喊道:“第一射击!”鬼头刀在发喊的同时,如同闪电一样挥落。
第一排战士们开枪了,子弹准头不是太好,只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背部。那人抽搐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惨叫。
“第二射击!”陈克继续吼道。一轮排枪过去,这次打得比较准,伴随着惨叫,陈克看到那两个人都是头部中弹。铁定活不下去了。
“装弹!”陈克吼道。
虽然训练过很多次,战士们真的进行着战斗,依然是手忙脚乱。不少人一面装弹,一面看着被击毙在望楼上的那两个家丁。这是大家第一次站战斗中杀人,就这么远远的放枪,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敌人。对于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普通士兵来说,这种刺激时才是最大的。
装弹花了快一分钟才完毕。陈克高声喊道:“同志们,敌人就在前面。打垮了他们,咱们就有地种,咱们的爹妈亲戚都不会饿死。咱们要怎么做?”
“杀!”一排长和二排长都是受过陈克吩咐的,他们率先喊道。
“为了爹妈,咱们要怎么做?”
“杀!”不少同志都跟着喊起来。
“为了爹妈,咱们要怎么做?”
“杀!”战士们都喊了起来。
“为了爹妈,咱们要怎么做?”
“杀!”
“杀!”
“打下岳张集,大家有地种!”
“杀!”
“打下岳张集,大家有地种!”
“杀!”
战士们在这样的口号中振奋起来。方才的杀戮引发的激烈情绪在一次次的口号呼喊中被引向了战斗的情绪。没有人热爱杀戮,但是为了爹妈,为了土地,为了能够活下去,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而且执行了一上午的禁言令也把这些青年憋坏了,在各种外部环境和内部情绪的共同作用下,这些纯朴的青年们一个个高喊着“杀”。逐渐进入了战斗状态。
保险团招收的都是良家子,即便是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些青年更多的是兴奋,而不是狂野。更不是那种无赖子们特有的那种杀戮的热情。陈克对此很满意,一直军队真正的战斗意志来自于爱,而不该是来源于人类本身的杀戮本性。这些淳朴的农民虽然现在暂时比不了那些“无赖子”,不过这些人过上“社会主义新生活”之后,绝对能够激发出这些战士的战斗意志。
看到同志们已经进入了基本状态,至少已经排除了恐慌以及摆脱了对杀戮的畏惧,陈克高声喊道:“部队跟着我向前进。”喊完,他从围墙上炸开的缺口中大踏步地走了进去。稍微慢了一步,同志们跟随在陈克背后涌进了缺口。
炸药的位置是经过设定而不是随便找了个地方的。张有良的位子建设时肯定有一个方案是建两个门。但是这个方案不知为何没有被全部采纳。这样的结果就是一条直贯南北的道路从南门延伸到北墙。路在北墙下中断了,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在路两边建设。炸药就设在这条路的尽头。陈克带队进了围子之后,围子里面已经乱的开了锅。警钟敲响的尖锐声音,还有家丁们高喊着“围子破了”“有人打进来了”之类的呼喊声。加载着男女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
列队完毕之后,陈克就命令部队派人先去抢占北墙上的望楼,自己指挥着同志们起步向前。围子里面到处都是混乱,没有战斗力的人纷纷躲在屋子里面,家丁们则在街上张望。陈克高声喊道:“降者不杀!优待俘虏!”
部队的各级指挥官们都跟着喊起来。战士们看着那些兀突狼奔的人,也觉得没有必要进行一场无谓的杀戮。虽然同志们在救灾中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不过在杀敌方面他们远没有养成习惯。对着靶子射击或者用长枪戳刺是没有问题的,对着普通的人毫无怜悯的这么干,大家都做不到。既然部队开始劝降,同志们这次的反应很快,百十号人一起呼喊起来。这声音顷刻就压倒了其他声音。家丁们对此的反应并没有多热烈,倒是有人远远的抬起火铳,瞄准了部队。
陈克的大刀笔直的指向了敢于用火铳对着保险团的家丁,战士们也纷纷瞄准。
“第一射击!”陈克再次挥下鬼头大刀。
时光仿佛回到了一百年前的欧洲,部队就这么呈密集队列,根本没有什么掩体之类的玩意,就这么站得笔直,开始对着敌人射击。对面传来了几声惨叫,应该是有人被打倒了。不过敌人也不是一味的在那里挨打。零星的几声火铳响了起来。
陈克没有被击中,他看也不看,鬼头大刀指向了方才开枪的那个位置,火铳开火后,硝烟很大,陈克喊道:“第二排,向着左边的烟雾!射击!”
又是一轮排枪,对面传来了几声惨叫。
陈克接着喊道:“第三排,对着右边的烟雾!射击!”
这是最原始的排队枪毙战术,一般来说,如果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