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t字位置,就是为了集中火力消灭敌人。兰彻斯特战斗力方程就是研究这个的,严复读过陈克的这篇军事教程,对此大加赞赏。当然,严复并不知道,这个历史上在1914年才创立的方程式,由于陈克的出现,以及率先提出了这个方程式的微积分模型,所以后世把这个方程式命名为“陈克战斗方程式”。
严复很赞赏陈克提出的“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意义,一旦失去了安庆的统筹指挥,各个地方上的满清军事力量就是一盘散沙,固城自守的那些满清势力就成了最好的靶子。俗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满清的兵力就那么多,被一个个歼灭之后,满清根本无法及时补充,即使补充了,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
当然,要实现这样的战略构想,一来需要广大百姓的支持,二来需要部队强有力的行军能力。“夺取农村,农村包围城市”这是陈克的战略构架。在这次攻打凤阳府的战斗,部队三小时行在不算太崎岖的山地行军军近二十公里,也给了严复相当深刻的印象。
经过陈克的解释,军委的同志也大概理解了陈克的战略构想。在严复看来,这次会议就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没想到华雄茂居然吞吞吐吐的问道:“陈主席,你要把安庆交给徐锡麟和秋瑾,是因为他们和咱们是旧识么?”
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严复很是不解。但是他毕竟五十多岁了,比年轻人都更沉得住气。扫视了其他的军委成员一圈,却见有些同志神色复杂,例如何足道就是欲言又止。有些同志则是一脸的茫然,就如蒲观水就是明显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华雄茂同志,咱们是在谈公事,不要把私人的感情给带到工作里面。”陈克严肃的说道。
华雄茂别过了脸看着桌面,片刻之后又重新把脸转向陈克,他用一种不甘心的语气接着问道:“陈主席,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筹划此事?”
“华旅长,你这样问还有什么意义么?”何足道忍不住打断了华雄茂的质问。人民党最早的八个党员都知道陈克与徐锡麟和秋瑾关系颇深,陈克就是徐锡麟带去上海的。华雄茂与徐锡麟与秋瑾的亲戚关系大家也很清楚。何足道并不想让华雄茂当众和陈克争执此事。陈克或许算计了以前的恩人,可华雄茂如果是基于这样的一个理由反对接下来的战略构想,他绝对不可能得到其他同志的支持。就连何足道也不会支持华雄茂。
没等华雄茂回答,陈克已经朗声说道:“华雄茂同志,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在算计徐锡麟和秋瑾,我现在考虑的是光复会的想法。咱们不可避免的要与光复会打交道,徐锡麟是我们的旧友,但是徐锡麟是光复会在安徽的代表。我不会算计一个老朋友,这没有意义。但是我必须把其他政治势力在安徽的存在计算进去。对于这点你能明白么?华雄茂同志。”
华雄茂听完之后出人意料的露出了一种小孩子说错话后才有的羞愧,片刻之后他就恢复了往常那种坚定的态度。“这是我考虑不周,陈主席我说错了。我没有要因为个人感情要对徐锡麟特别照顾的意思。这点请相信我。”
陈克很是谅解的点点头,这才接着说道:“我们打下安庆之后,满清铁定要夺回安庆。安庆的贸易会终止,根本别想从那里得到税收什么的钱。如果我们留在安庆,我们要投入很大的兵力用于维持,现阶段我们没有这么多兵力。有限的兵力和物资用于安庆,远不如用在扩大根据地上。不过简单的让满清夺回安庆,我们也未免太有些得不偿失。所以把安庆交给光复会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军委委员里面没谁有什么妇人之仁,大家固然不缺乏同情心,不过面对着现实的局面,同志认为让光复会在安庆顶雷是个不错的选择。
蒲观水问道:“如果光复会不同意接收安庆呢?”
“不管他们是否同意,我们打下安庆之后,把人员物资运走,然后就按计划撤退。现在占据安庆不过是背上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谁愿意要,谁就去要好了。反正我不认为咱们现在需要安庆。”陈克果断的做了回答,“也许有人会说,占据了安庆之后,振臂一呼,四方皆应。不过军委的同志们都是有过这么多实际工作经验。占据了安庆,到底有多少安徽百姓能知道这个消息呢?有多少百姓会相应我们的号召?就算有人相应,相应这个号召会是谁?再说个更现实的,咱们驻留安庆一天,能得到多少粮食钱财?有这力气,在农村搞根据地,我们又能扩大多少根据地?能救下多少百姓的性命?这个帐我觉得大家都能算清楚。”
听了这话,同志们中传出了一阵哄笑,不过这笑声里头一点都不单纯。陈克听得出,大家还是颇为遗憾的。毕竟安庆是安徽的省府,占据了安庆就意味着有着足够的号召力。未必不会在全国引发连锁反应。
陈克站起身来,走到会议室的地图板前面,他先敲了敲凤台县的位置,又敲了敲安庆的位置,“同志们,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争取到了百姓的支持,那么我们就有了无穷尽的人力。考虑一下我们的运输线,安庆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座我们承担不了的城市。革命就是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这赔本的买卖我们不能做啊。”
“我坚决支持陈克主席的意见。”章瑜立刻发言。他身为水上支队的指挥官,深知运输线的问题。从凤台县到安庆府,运输线两岸的敌人都没有肃清,如果要保证运输的畅通,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更别说现在是灾年,安庆府也没什么粮食。
有章瑜带头,其他同志们也表示了同意。于是基本的战略构架得到了通过,人民党的武装力量以攻克安庆,俘获消灭满清在安徽的官员为作战目的。接着讨论的就是更详细的作战计划。
莫道前路无知己新开始(十六)
军事会议暂时休息的时候,陈克走到华雄茂身边,他问道:“一起去趟厕所?”
华雄茂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正好,我快憋死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两个老战友肩并肩出去了,屋里留下一堆面带各种表情的同志。大家心知肚明,陈克只怕是要和华雄茂谈谈方才的事情。大多数同志都是年轻人,连章瑜这种算是颇有城府的都没忍住,他开口问道:“何政委,徐锡麟和秋瑾是陈主席的老朋友?”
参加军委会议的不仅仅有军队的干部,齐会深、尚远、陈天华,这几个文职干部也同样列席了会议。何足道稍微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章瑜,就把目光投降了齐会深。齐会深也觉得挺为难的,这种事情按理说是私事,不该在背后说长道短的。但是这事情和公事偏偏关系密切,齐会深稍微盘算了一下,人民党里头知道这件事的人其实不少,就算是自己不说,别人也能打探出消息来。现在若是不向大家说透,反倒显得遮遮掩掩,有什么猫腻一样。想到这里,齐会深干脆把大概情况介绍了一番。
大家都知道陈克是在上海聚集起第一批老党员的,得知是徐锡麟与秋瑾带着陈克去了上海,华雄茂又是这两人的亲戚。原先不知道情况的同志才明白华雄茂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的确是左右为难。”柴庆国笑道。说完之后柴庆国忍不住看了看尚远。前一阵子尚远决定去河北工作的消息在人民党高层已经通报过了。柴庆国本人很想和尚远一起回河北。这倒不是他对陈克有什么意见。亲自参与了人民党的革命之后,柴庆国已经相信了陈克的话,人民革命与拉杆子造反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亲自跟着陈克在第一线工作,柴庆国原本对陈克的不满在共同辛苦的工作中早就烟消云散了。陈克不是柴庆国所厌恶的那种“读书人”,读书人是绝对不肯自己下地劳动的。人民党带领着百姓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这份功德柴庆国也觉得很光荣。
之所以想和尚远一起去河北,原因其实挺简单。柴庆国当头领当惯了,还是不太习惯人民党严格的纪律。加上他擅长的是骑兵,安徽根据地建起骑兵部队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而回到河北,筹措马匹远比在安徽来得容易。既然在从未来过的凤台县发动“人民革命”都能如此容易,柴庆国相信自己回到河北的话,和以前的老兄弟们在一起,绝对能创建不亚于安徽的功业出来。所以柴庆国已经私下和尚远谈过,试探了一下口风,看看尚远是否心甘情愿的同意自己一起去河北。对柴庆国的表示,尚远也表示了欢迎,只是他告诉这件事必须要党委同意。尚远身为党员,不能提出凌驾党委的决议。
听了尚远的表示,柴庆国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当年在北京,被撵出会场的经历。不管党委对不对,首先就要服从党的安排。柴庆国对此留下过铭心刻骨的印象。
而这次陈克对旧友下手,在党委会上面对华雄茂这样的老兄弟,依然不留什么情面,让柴庆国更加不高兴起来。人民党里头没有友情,至少在党委里头没有友情。自家亲戚更排不上号。这种准确的认知让柴庆国更想到河北去,那里才有江湖上的兄弟们,哪里才有过命的铁哥们。想到这里,柴庆国忍不住又看了看尚远。只见尚远平静的坐在凳子上,一副沉思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想法。柴庆国感觉真的相当的失望。
陈克也管不了其他同志的想法,对他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向华雄茂交代。“正岚,我不是要对付徐锡麟和秋瑾先生,这点你相信我么?”
“放心吧,文青。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华雄茂连忙说道,“我知道你要对付的是光复会,而且你毕竟和他们二位没什么深交。现在想让他们投奔我们也不是时候。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家都是亲戚,我心里头还是担心他们。”
看华雄茂说的真切,陈克沉着脸点点头,“正岚,你既然能理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如果徐锡麟和秋瑾先生来了咱们根据地,找到你,游说你,要你帮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这个问题相当的尖锐,华雄茂思前想后,这才说道:“那得看让我帮什么忙。若是私事,我自然要帮。若是公事,我听你的。”虽然嘴里头这么说,但是华雄茂说得也不是那么痛快。
陈克没有计较这些,如果徐锡麟和秋瑾到了根据地,找华雄茂绝不可能是办私事。这点陈克很清楚。“为难你了,正岚。”说完,陈克拍了拍华雄茂的肩头。
华雄茂叹了口气,再也不说话。
休息时间结束之后,会议继续进行。到现在为止,凤台县的根据地是以水路运输作为自己的主要运输手段,效果自然是非常的好。这次针对安庆的军事行动,大多数同志依旧认为采用水路运输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陈克却觉得很是担心,这次攻打凤阳府肯定有漏网之鱼,有几个官吏死活没找到。这些人极有可能往安庆逃窜,如果是这样的话,走水路就显得很不安全了。毕竟人民党控制的水域远没有抵达安庆,一路之上会遇到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万一事情有什么变化,敌人卡死了水路,那么攻打安庆的部队就成了孤军。
听了陈克的这个提问,章瑜立刻发言,“如果走陆路,我们几乎全部要在敌境内通行。水路好歹我们走了几次,就算是有人跑去安庆,安庆也根本来不及通知水路上的敌人。若是担心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出兵,打安庆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几个同志听了章瑜这么冒险的方法,一个个都面露难色。倒是陈克却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解决的方法。
“我们不妨还是让蒲观水同志赚开城门,大家觉得如何?”何足道提议。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不少军委同志的赞同。人民党用这招屡试不爽,攻寿州、攻凤阳府,化装成安徽新军都起到了极大的效果,人们思考问题都是有习惯性思维的。军委的同志现在对于化妆成新军有了思维惯性。第一个选择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上头去。
蒲观水听了这话之后,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要是否定,只怕被人误会成自己贪生怕死。但是不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万一弄坏了事情,那就更加对不起同志。正迟疑间,就听陈克说道:“我反对。如果咱们采用马上出兵的计划,这个计划建立的基础就是安庆府已经知道了咱们的消息。既然建立在这个战略假设上,让蒲观水同志化妆成新军,那不是飞蛾扑火么?这是一个战略逻辑上错误。”
听了这话,蒲观水心头一松。陈克十分有效的替自己解了围。蒲观水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陈克一眼。接着他就听到何足道不解的问道:“战略逻辑错误怎么说。”何足道一直没有参加军校的培训,更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军事理论教育。他对这个词完全不理解。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