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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到底怎么打?”这是部队里面战士们询问最多的问题。
“不用想那么多,把他们往死里打就行。能打死就不打伤。能打死就不俘虏。”几乎各级指挥员都这么对战士们说道。这要是换了和国内其他军队的战斗,指挥员是绝对不会发出这么凶残的命令。倒不是这些指挥员们充满了军国主义思想,更不存指挥员煽动民族主义和报复主义倾向。而是大家真心觉得,如果国内反动派是敌人的话,外国侵略者就更加敌人。加上完全不明白怎么与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大家只能更依靠手中的武器,以及每日里操练的战斗技巧。
兵力是敌人的将近四倍,战斗自然就以围歼战模式展开。经过一夜的运动,天亮之后各个部队就开始进军了。
日军作为防守一方,自然有其优势。进入工农革命军视野的是一个很标准的野战阵地。阵地上看不到敌人,倒是能够看到战壕。日军在这方面远比北洋强的多。不过工农革命军对此倒也没有太在意。
与北洋相比,日军更能沉得住气,即便被围,日军也派出骑兵向沈阳的大部队发出了求救。只要日军能够守住一天,救援的部队就能够赶来。日军静静的等待着人数占优势的工农革命军以常规的波状冲击,甚至是集团冲击的方式发动进攻。在这等进攻发动之前,任何射击都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工农革命军却派出了小部队,向着日军靠近。这些穿着古怪花色军服的战士们,充分利用了地形向前靠近。他们同样没有开枪,只是默默的缩短了与日军的距离。
联队长原本还比较镇定的神色开始变的焦急起来,如果让对面的工农革命军以小部队的方式这么不停歇的靠近,要不了多久,双方的前线就会让工农革命军占据兵力上的优势。
“打!”联队长终于下了命令。
日军的射击有点打乱了工农革命军进攻的方式,原本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前进暂时被中断了。然而还击的却不是步兵,而是居后的炮兵,50山炮以及大口径迫击炮向着日军火力点开始射击。几次试射后就在日军的阵地上制造出大量的伤亡。
“炮兵还击!”联队长吼道。即便知道自己的炮兵数量以及口径上都居于劣势,联队长却也拿不出别的办法。
炮战开始后,联队长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起来,在这个时候,恰恰最要防备那些已经极为靠近日军阵线的工农革命军步兵冒着炮火发动冲锋。
这样糟糕的局面并没有发生,工农革命军的部队还在向前运动。却始终没有出现大量士兵冲锋的局面。然而没过多久,从工农革命军的后方突然飞起十几道火龙,一些怪怪的东西尾部喷涂着火焰与浓烟,向着日军阵地告诉撞来。
剧烈的爆炸让地面开始晃动起来,日本联队长甚至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那种从未见过的武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民党的重炮,还是天知道的什么鬼玩意!他只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巨大的声浪以及气浪,还有高高腾起的烟柱。飞散的尘土已经浓烟背后,响起冲锋呐喊的时候,日本联队长有些昏昏沉沉的脑海中甚至没有立刻明白工农革命军的步兵们终于开始了冲锋。
在轻机枪的掩护下,工农革命军的战士们没有全线冲击,而是按照火箭炮射击前就观察计划好的路线采取了纵队进攻的模式。撕开敌人的防线,以轻机枪控制突破口,部队继续向里面冲杀。这种一战末期才由德国人完成的战术,在面对日本人的堑壕防御体系,呈现出极高的作战效率。
由于战壕挖成了直通的,轻机枪手甚至不用瞄准星,直接以战壕两边的土壁为参照物就能对几十米内的敌人实施有效打击。大部分被打死的日本人根本没有来得及用手中的武器进行反击。他们就如同堵在死胡同里的老鼠,前面的战友没有被打死的时候,堵住了后面日本军人射击的可能性,后面的日军根本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当前面的战友被打死后倒下,他们就茫然失措的暴露在呼啸而来的轻机枪子弹面前。
军曹横路敬二带着他的班负责一个的重机枪阵地,阵地位于第三条战壕,地形位置很好,可以俯览工农革命军的进攻方向。不过等横路敬二军曹从火箭炮的冲击下清醒过来,并且可以比较清晰看到工农革命军的时候,他发现敌人已经越过前面的三道战壕,正在向第四道战壕发动冲击。那古怪的花色军服与烟尘乱飞的阵地十分搭调。横路敬二竟然发觉自己数不清那些或者匍匐前进,或猫着腰低头快跑的敌人到底有多少。
不过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横路敬二军曹本该防守的正面始终没有出现敌人,他连忙连喊带叫的命令部下调转机枪枪口。机枪假设在战壕边上,想挪动就得直起身体,片刻之后,这些努力搬运的日军就成了轻机枪的靶子,工农革命军至少有三挺轻机枪开始向这个火力点开始射击。五六个士兵转眼就被放倒在地。
或许是横路敬二军曹始终佩戴在身上的护身符起了作用,在这样的攒射中他居然毫发无伤。也管不了那么多,横路敬二扣动了已经调转方向的重机枪扳机。位置没有完全调整好,所以机枪如同不受控制的劣马般开始疯狂跳动,天知道到底打中了多少中国军队。剧烈的震动很快就让横路敬二军曹的手臂感到极大的痛楚,等一梭子子弹打完,横路敬二军曹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麻木,甚至没办法有效的放开紧握在手中的机枪。
就在这短暂的空隙中,横路敬二军曹看到几个东西飞了过来,有些砸在战壕外面,弹向了别的方向。然而有一个却直直落在了横路军曹的胯下。然后被一名日军的尸体给卡住了。
冲击最初的感受中是没有痛感的,横路敬二的强大的冲击力下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这一瞬,他看到了蓝天。虽然被硝烟污染,但是硝烟背后是仿佛能够把人吸进去一般的,有着湛蓝色彩的无垠蓝天。
日军的各个火力点是工农革命军机枪手们的重点打击对象,机枪消灭不了,就用手雷。手雷也解决不了,那就机枪与手雷并用。无论如何都要消灭敌人最具威力的火力支撑。冲进战场上的战士们在这巨大而残酷的环境中,完全是依靠平日训练的习惯来战斗。
日军阵地先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一分为二,又在更短的时间内被一分为四,每个区域的战壕都成了死亡胡同,两头被堵住的日军在机枪步枪的攒射下,如同老鼠般被打死。有些日军好歹守住了战壕入口。而工农革命军的战士们则把手雷扔进了人数十分密集的日军战壕里面。
有些被这地狱般景象吓得胆战心惊的日军忍不住手脚并用爬出战壕,这些日军则被工农革命军已经控制的阵地上布置的各个火力点纷纷击杀,指挥系统不复存在的散兵们或许能够靠个人勇武和运气打死打伤工农革命军的一两个战士。接着他们就遭到十倍乃至几十倍的火力报复,片刻之后就死于非命。
从工农革命军的步兵正式进攻开始算起,从双方的战斗局面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即便是从阵地运动开始计算,战斗发展到这个阶段也不到五个小时。
彻底摧毁敌人的抵抗,歼灭残敌,打扫战场反倒花去了工农革命军六七个小时。
战斗中,从指挥员到战士都秉持了“能打死不打伤,能打死不俘虏”的态度。日军这个联队三千多人,被打死一千多,受伤一千多。而这一千多伤员里面,还有超过一半没有救治的必要了。被工农革命军攻到指挥部的时候,日军联队长带着警卫参谋什么的来了一次板载冲锋。从未遇到这样凶悍敌人的工农革命军战士用先是一通机枪、步枪、手枪的攒射,接下来他们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去用刺刀和子弹对这些凶猛的敌人补刀补枪。
什么骑士精神,什么对勇敢敌人的尊重,那都是远离战场的家伙才能想出来的幺蛾子。在战场上,彻底死透的敌人才是大家真正需要的。
中日双方语言不通,日军无论用日语吆喝什么,在工农革命军的战士听来都是毫无意义的“鸟叫”。哪怕是日军高喊投降,起到的作用也仅仅是引起了工农革命军官兵们的注意。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比引起敌人注意更糟糕的事情了。
战斗结束之后,战士们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胜利。在欢呼之余,很多战斗中根本没空去想的问题现在总算是有了余暇。战士们战胜了死亡,消灭了敌人。看着满地黑色军服的尸体,不少人感到后怕。日军是一支很有战斗意志的军队,至少在战斗中他们不止一次的试图用刺刀来解决问题。不过兵力优势带来的火力优势,让这些勇敢的日军被打成了筛子。工农革命军极为重视刺刀战,不少战士在猜测,如果真的有刺刀战,战斗会打成什么模样。
指挥员们考虑的就更多些,不少指挥员感到相当奇怪,如果把这支日军的战斗力当作日本平均水平的话,这样一支军队居然能够一天攻下沈阳。东北军到底得废物到什么程度才行呢?工农革命军可是花了两天才攻克了锦州城的。
不过政委们肯定没有这么单纯,“同志们,反动军队都是这样。打外国人,他们未必敢。可是真的到杀中国人的时候,他们可未必会胆小如鼠。我们一定不能对他们报以幻想。狗咬起人来的时候,也是很凶猛的。”
这支工农革命军消灭的日军是日本驻朝鲜军第二十师团的部队,他们被围后立刻派人向在奉天的第二十师团求援。第二十师团自然立刻起兵救援。日后,这个决定在日本军史上被称为极其错误的决定。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百二十九章崩溃(十七)
10月6日清晨,长春城头上的张作霖带着悲壮的神色用望远镜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日军。逃到长春之后,张作霖带的人居然有四五千。守城部队还有三千多人。凑起了这七八千人,好歹算是在长春站住脚跟。
此时的气温已经很低,张作霖呵了口白气,又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如果现在能下大雪就好了,东北的大雪下起来能堆积起半人多高,那样的话,日本就没办法攻打长春。
回头看了看城头的部下,其中大部分都是奉天的败兵,张作霖沿途之上让自己亲卫队尽可能把这帮丧家之犬般逃窜的家伙给收拢起来。这帮家伙虽然人数不算少,却没多少人带着枪,尽管他们走投无路之下还是跟着张作霖跑来长春,可长春也没有多少库存的武器。张作霖也不敢再给这些败兵发放宝贵的步枪。除了王永江警备司令部的部下拎着步枪之外,其他很多人都只是空着手在城头而已。
张作霖看到,不少人还没等日军到城下,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只要有进一步的惊动,他们只怕就敢逃走。其实张作霖心里面同样畏惧的要命,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偷偷杀过些日本人,但是那可是偷偷的杀。绝对不能让日本人知道的,若是日本人知道了,他们就会为了那些被杀的日本人报仇。这也是张作霖与东北军不敢与日本开战的根本原因,日本对站在他们敌人立场上的人是绝不会留情的。日俄战争就证明了这点,为了攻克旅顺要塞,日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然而最终还是攻克了旅顺要塞。而张作霖以及他手下的东北军根本没有勇气站出来当日本的敌人。只要有可能逃走,他们一定会选择逃走。
但是张作霖现在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了,千辛万苦的爬上奉天督军的地位,当上了“东北王”,让他再跑回辽西当了土匪,张作霖是死都不愿意。
“大帅!开炮轰击吧!”张作霖身边的王永江低声说道。
“这……,再等等!”张作霖故作镇定的说道。向日本人开炮之后就意味着正式向日本人宣布,张作霖公开站到了日本人的敌人立场上。正因为知道日本鬼子对敌人不死不休的态度,张作霖绝对不敢当日本的敌人。
“大帅!不能再等了!”王永江的声音焦急中带着一种威胁的味道,“再不开炮就真来不及了!”
张作霖此时心中正在激烈交战,听王永江的声音里面竟然有了斥责的味道,张作霖恼羞成怒,忍不住骂道:“妈了个巴子!你个文人懂个屁啊!”
王永江脸色登时也难看起来,他的确是张作霖手下少见的文人。王永江年轻时便博览群书,才学过人.为人头脑敏捷,又善医道,在辽阳警政供职期间,深得袁金铠赏识。民国初年。王永江任奉天省城税捐局长时,始见张作霖。由于张出身草莽,只读过三年私塾,没把王永江放在眼里。自命清高的王永江心中不悦,又不好发作。后来,由于张作霖执政初期,东北金融紊乱,财政收入拮据,日本人利用金票、钞票与奉票争夺市场,加之奉军兵源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