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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业纯笑着说,他已经明白元首大人为什么那么好心了。
“说。”
“车裂。”
“车裂?这个倒的确不需要什么技术。”
杨丰说完和老黄互相看了看,紧接着一块儿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他就是要诱骗板垣,甚至板垣手下一帮将领跑到自己那里去避难,然后再单独搞个军事法庭审判一下,最后拿出来明正典刑,反正这些日军主要将领们哪个手上都是一手华人鲜血,比如说志村文雄就曾经是在江西烧杀抢掠的第34师团参谋长,可以说不论哪一个都够个车裂的资格。
但问题是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肯定也不会邀请大明帝国的法官参加审判,这一点杨丰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自己搞一个了,而且不但要对这些被骗到手的进行审判,对于其他的也完全可以搞一个缺席审判,然后跟着后世迦南人满世界追杀老纳cui学,弄一个专门机构满世界去抓捕那些被定罪的战犯回国明正典刑。
“大人,您这招儿太高了,到时候咱们把这些老鬼子死尸也堆个万人坑,上面拿钢筋水泥一封,再修条马路,在旁边立个牌子让后世子孙千万年踩在脚下。”老黄兴奋地说。
“这个创意好,可以采纳!”杨丰说道。
他俩正在搞科学研究呢,一个年轻人突然从路边人群中冲出来,径直冲向掠夺者,还没等杨丰反应过来,身旁的美女机器人就踩下了刹车,这头十几吨重的钢铁怪兽,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堪堪停在了距离他不足半米之处。
“干什么,找死啊?”
杨丰恶狠狠地吼道。l
年轻人双腿哆嗦着,小脸刷白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头,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终于调整好心态然后微一鞠躬问道:“将军,鄙人想请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否回答。”
“说。”
“将军自称大明帝国元首,那么不知将军是明朝皇室哪位成员之后?据我们所知,朱明皇室无论信史记载还是野史传闻,都已经被满人杀光,无论崇祯一系还是其他宗室,都已经几百年不见踪影,您现在突然出现自称大明帝国,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吧?”
好吧,杨丰明白了,这是一个来找茬的,不过算起来这也很正常,毕竟淡马锡这地方,虽然也算各种思想混杂,但恐怕除了几个颤巍巍走不动路的棺材瓤子,其他没有谁会期待一个灭亡几百年的王朝复辟,这地方可是炮哥当年最主要的根据地,共和思想也算深入人心的,这种情况下有个人出来质疑他合法性是很正常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家伙,然后直接走出装甲车,拎着他那根权杖,很是威严地盯着年轻人,后者很勇敢地和他对视着,同时车顶那名士兵把双手向上一提,M2机枪的枪口立刻向下斜指。
“本元首乃昭仁公主一脉,现在你可满意了。”杨丰摘下眼镜看了看灼热的阳光,然后淡淡的说道。
“昭,昭仁公主?!”
年轻人茫然了,包括周围的华人也茫然了。
好吧,他们还真忘了有这一号人。
过了半天,年轻人才终于想起来,疑惑地说道:“据史书记载昭仁公主在北京城破之时便被崇祯所杀,而且死时年仅五岁,她又何来后人?”
“史书?建奴编的史书你也信?崇祯帝一向慈爱,怎么可能杀害自己子女,都不过是建奴为了抹黑而编造,实际上闯逆破城之时,崇祯帝便将子女托付于一批忠臣护送逃亡,只可惜乱军中多数未能幸免,包括后来所谓长平公主也是建奴编造出来的,那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女而已,真正的长平公主和太子一同死于乱军之中。
只有昭仁公主年幼,被一名忠心耿耿的侍卫抱着杀出重围,原意南下,但可惜却被乱军所阻,只能隐姓埋名藏身民间,待得建奴窃国后,不得不远渡重洋托身异域,成年后因和那名侍卫相依为命感念厚恩,便下嫁于他,也就是我杨氏先祖,此后我杨氏繁衍至今,从来都以大明帝国遗民自居,已历三百年,我说得够不够明白?”
杨丰傲然说道。
“将军可有证据证明?”在那些华人惊讶的窃窃私语中,年轻人依然硬着头皮问道。
“证据?我需要向你提供什么证据吗?你算什么东西?”杨丰冷笑着说,说完直接回到了掠夺者上,而那名年轻人默然地让开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掠夺者驶过他旁边时,杨丰淡淡的问道。
“李哈利。”年轻人说道。
“很好,我记住你了。”杨丰不无威胁地说道。
“淡马锡这边有没有干脏活儿的熟人?”关上车窗后,这家伙紧接着对老黄说道。
“有。”
“找机会把他做了!”杨丰的手指往脖子上一划,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说道。
“明白,大人您放心吧,这时候的淡马锡,估计弄死个人比弄死条狗也强不了多少。”老黄心领神会地说。
杨丰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回头看着依然站在路边的李哈利,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李哈利,但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三千,也绝对不能漏过一个。
李哈利同样在看着远去的车队,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危险,不过和收获比起来,这样的险值得冒,至少现在,整个淡马锡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杨丰的车队直接开到了樟宜基地,日军剩余能开动的船只都在这里,还有两艘小型油轮,这是从苏门答腊岛往这里运输原油的,因为东南亚一带的原油质量相对比较好,所以就算不用炼油厂也可以直接在军舰的重油锅炉里烧。已经得到板垣命令的日军指挥官,正在给杨丰往其中一艘小型油轮里面注油,接下来这艘小船将带着八百吨油料随杨丰返回安不纳岛,用这些油料把高雄姬开过来,然后在淡马锡由倭军再把这艘重巡洋舰装满。
扣除弹药和油料重量,高雄姬装个三千吨粮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油料和弹药,杨丰这三十五万美元,可以说花得绝对值了。他并不担心板垣会耍什么花招儿,因为没有这种必要,这些物资反正是要白白便宜不列颠人,卖给杨丰哪怕只卖三十五万美元,对他们来说也是天上掉馅饼,要知道原本历史上板垣用来买命的也就这些了。
更何况高雄姬是带着大炮来的,敢耍花招儿小心二零三毫米炮弹再砸脑袋上。
还有…
“加贺山君,有没有想过不列颠人来以后,你们的结局呀?想想缅甸铁路沿线不列颠战俘的白骨,你觉得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杨丰笑眯眯地看着负责给他装油的倭军大佐说道。
后者黯然地叹了口气。
“你是海军大佐,应该熟悉航海吧?”杨丰问道。
“阁下,鄙人是妙高号舰长。”加贺山君傲然说道。
“那么有没有兴趣成为高雄号舰长呢?”杨丰说道。
妙高号最后一任舰长加贺山外雄纠结着。
“加贺山君,你要明白,首先米国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光一个珍珠港就足够贵国海军从上到下都挂在绞刑架上,就算妙高姬在整场战争中,对米国人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作为贵国海军的高级将领,就算不上绞刑架恐怕也得在监狱渡过余生。更何况就算你侥幸逃脱审判,回到日本又能做什么呢?现在的日本一片废墟,接下来肯定是分区占领,米国,联盟,不列颠甚至华国,都会派遣军队在你们的国土上驻扎,甚至天皇能不能保留都还难说。
他们无论谁,都不会允许你们再发展起来,具体如何做法你可以参考一下一战后的普鲁士人,工厂,铁路拆除,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部作为战争赔款出售,整个国家经济全面崩溃,货币贬值到废纸都不如,无数工人失业,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而且还必须背负几十年的战争赔款,这样的倭国你很愿意回去吗?”杨丰接着说道。
加贺山外雄都已经面如死灰了。
“但是跟着我就不一样了,虽然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这个大明帝国很像儿戏,但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一切,你觉得在东南亚这块地方,我要抢一块土地会很难吗?更何况就算我抢不到国家,可你们需要的东西却少不了,这个可是按月支付的。”
站在悍马军车和欧洲野牛背景前的杨丰,说着掏出一枚金币抛上天空,然后反手接在手中,加贺山外雄的目光也随着那一点金黄移动。
“阁下,能否给我一点考虑时间。”他语气干涩地说。
“可以,我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杨丰笑着说。
他需要一个样本,一个诱骗那些日军将领的样本,而且他现在也的确很需要一批真正的海军军官,那些美女机器人终究是要逐步替换出来的,再说有些东西也不是她们能教会那些人类士兵的。但这些倭国海军军官们却熟悉高雄姬身上的一切,他们也更懂得海上如何作战,如何应对瞬息万变的大海,如何去搏击滔天巨浪,有这样一批人,就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把他的海军培训出来。
至于培训出来以后,是杀是留还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第十二章风起
可怜的加贺山大佐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杨丰的一个实验品,这时候的确正像丧家犬一样惶惶不安的他,带着倭国人低谷期特有的那种谦卑,以最快速度把油轮装满,然后亲自驾船驶出樟宜港。而就在同时,杨丰也在车队保护下钻进了欧洲野牛,紧接着这头狂暴的野兽咆哮着在海滩上掉头,在一片围观者的尖叫声中冲回了海面,然后用缆绳拖着速度太慢的小油轮,背衬满天的晚霞驶往安不纳岛。
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杨丰就已经坐在高雄姬的甲板上,看着那些士兵在加贺山的指挥下往油库里抽油了。
后者在知道自己的月薪是三枚大明元宝后,立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杨丰效忠,而且拍着胸脯保证等回到淡马锡后,分分钟再给尊敬的元首大人拉来一个连的海军军官。一年三十六枚大明元宝,这就是一千两百多米元,而他的海军大佐年薪才四千多倭元,就算按照战前汇率,也达不到这个数字,更何况杨丰发的这是实实在在的金币而不是钞票。
这样的好活儿当然要干。
更何况他也很清楚,就算能逃过审判,回国后自己基本上也就是找艘小渔船终老了,那时候别说一年三十六枚金币,一年能有六枚金币他已经可以开心地笑了,所以现在甲板上指挥工作的加贺山副舰长,就像当年他迎着朝阳驶往中途岛时候一样踌躇满志。
“大人,昨天有一架飞机过来转了一阵。”高雄号舰长吴祖荣站在杨丰身旁说道。
他是安不纳岛上文化程度最高的,甚至在淡马锡上过半年大学,只不过紧接着倭军占领淡马锡,他的学业也就拉倒了,在经过杨丰的严格审查后给他当了高雄号舰长,当然目前只是在学习当中。
杨丰就像个东南亚毒枭般,坐在一张躺椅上,一边眯缝着眼欣赏加贺山君勤奋工作的场景一边懒洋洋示意他说下去。
“飞机飞得很低,上面的标志应该是米国陆航的,四发的大型飞机,很像您给我们的图册里那种解放者轰炸机,在我们头顶盘旋了大概十几分钟,才朝东飞去,估计是从北婆罗洲的机场飞过来的。”吴祖荣接着说道。
杨丰很是深沉地笑了笑。
米军陆航的解放者侦察机,他这条小鱼儿终于游到了大鲨鱼们的视野中,不过现在大鲨鱼们没空搭理他,他们都忙着干大事呢。
倭国人投降得太快了,甚至都让各方措手不及,不得不说这些老鬼子就是精明,该投降的时候丝毫不含糊,但这却让盟军一下子陷入了混乱。
不列颠和华国远征军刚刚解决了洪沙瓦底境内的倭军,这时候连暹罗都没进呢,而东印度群岛上澳军刚刚拿下文莱,甚至连古晋和三马林达都在倭军控制中,说白了就是刚刚在婆罗洲上取得了一个落脚点,顺便控制了几个主要油田。婆罗洲绝大多数地方还在倭军手中,至于什么登陆爪哇,苏门答腊都还是没影的事,安南同样全部在倭国控制下,至于米军在夺回吕宋后,全部精力都放在北线准备着下大暴雨呢,根本没功夫管这里的破事。
结果一下子倭国投降了,整个东南亚几乎全部陷入权力真空当中,盟军的敌人迅速由倭军变成了各国du立分子,安南,暹罗,马来亚,爪哇甚至已经被收复的洪沙瓦底,原本欢迎盟军的游击队刷一下子把枪口对准了这些旧殖民者。甚至那些倭国人扶植起来的傀儡们,也迅速转换身份开始研究起实实在在的du立自由来,尤其是高卢和尼德兰的殖民地上,那些知道自己旧主人早就被打成残废的奴隶们,更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现在整个东南亚的形式远比战争期间更加复杂。
接下来主要负责这一带受降工作的不列颠人,必须拿出全部精力来对付这些家伙,哪有时间搭理一座几千人的小岛上一个土皇帝!
“这是最坏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