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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以后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雪儿愣了一下,倏尔她眼中盈起了一抹晶莹的光芒,激动的点头道:“是!小姐!”
“打扫房间就让下人去做吧!给我备马,我要去一个地方!”夏瑾淡然道!
雪儿点了点头,小跑了出去,不会儿她拿着一件肩披走了进来。
“小姐,马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雪儿把肩披严谨的披在夏瑾的身上,和她一起朝府外走去!
天气刚刚入冬,阴暗的天空便按捺不住扬起了皑皑白雪。夏瑾不过从府中到府门口双肩就披满了齐背的雪花!
夏瑾理了理肩上白雪,宛若棉花般的雪花触及她玉手的瞬间便化成了一缕水流淌而下,刺骨的冰冷之感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出城往北十里,一处幽潭旁停下!”夏瑾上了马车,轻声吩咐道!
马夫闻言,短鞭轻挥,马车缓缓朝城外驶去。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四周银白一片,仿佛整片森林就如同一个熟睡的俏女子。
“小姐,我跟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南国还有这种幽静的地方!”
夏瑾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回应道:“若非有引导,此处非一般人能够进来!”
她掀起帘子,一眼望去,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昔日的一幅画面!
“若某日你不再需要我,我便离开笙箫府择一处悠远僻静之地度过余生!”他笑靥如花,云淡风轻的面容总携有一抹脱俗的气质。
幽潭静若处子,幽潭之上有一个亭台,亭台深处是一座竹制府邸。不只是飞雪天气原因还是其他,这府邸上下悬挂着数盏白灯笼周围白条更像是一个披麻戴孝之人!
夏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就是这里了!”
此刻,她重新站在离笙箫府前,内心掀起了万丈骇浪但她表面却无比的平静。
“咚咚!”
雪儿轻轻的敲着门,低声喊道:“有人吗?”
敲门声落下数息,门静悄悄的打开,里面探出来了一个书童装扮的少年!
少年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目光恭敬的落在夏瑾的身上,见夏瑾披着一件如雪披肩仪态娴静,能有如此高贵典雅气质之人非富即贵!
“不好意思,我家先生外出还未归来,小姐请回吧!”书童颔首轻声说道!
语罢,他刚欲关上门,夏瑾便上前一步淡笑道:“玉野不及春风渡,麟悔再生凭君飞。小书童麻烦你再去通报一声吧!“
书童闻言,微地惊了一下,“稍等!”
雪儿好奇的问道:“小姐,那小书童不是说他家先生不在家吗?”
夏瑾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笑而不语,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离笙箫向来如此,但凡不想见之人他都以外出为由推辞!
不过,令她非常好奇的是为何离笙箫的府邸高悬白灯,墙棱白麻紧裹,任谁明眼人一看便可知晓此府邸必有丧事!
夏瑾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不应该如此!就算相府满门被抄也殃及不到离笙箫,可是为何他府上里外透着一股阴沉之气?
“砰!”
就当她疑惑深思的时候,大门忽地被猛烈的撞击开来,一个模样憔悴双目臃肿的男子站在了她的跟前,他一双柳叶明眸望穿秋水的看着她。
倏尔,那满是惊骇的面又暗沉下来,他侧目转身,“今天我不见客,各位请回吧!”
言语之轻,当真是恐惊旁树之鸟啊!
此刻,夏瑾望着自己身前的男子,眼中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泪光,眼前的男子出尘而高雅,刀削般的面容刻满了不争忧伤!
“才一个月不见,你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夏瑾心中默念,她隐忍着心中的泪水!
她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能哭,一旦眼泪掉下来了自己的身份可能也就暴露了。
眼见离笙箫马上就要离开了,夏瑾秋眸微抬,低声说道:“故人之友,我要拜你为师!”
寥寥数字,却宛若一根根针般刺中离笙箫还未愈合的伤口之上,他回头望着她眼中抹过了一丝复杂的心绪!
“我此生不再收徒,你请回吧!”他淡漠的双眸并没有落在夏瑾的身上!
自数日前传出相府被抄满门他的心就已经随着那个人死去了,而他也立誓此生不在收徒。
“诚如你所说,凡事话都不要说的太满!”她嘴角微扬起一丝笑意。
闻言,离笙箫微地怔了一下,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数秒没有反应过来!
四目相对,四周暂时的安静了下来,只有雪花还在无声息的飘落,打在夏瑾的莹白的披肩上积上了厚厚的一层。
“小婊砸,我笙箫哥哥半年都没有收我为徒,你第一次来就想让我笙箫哥哥收你为徒,如果每个人都想要拜他为师的话那他的徒弟排队海了去了!”
正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喊声自后方传来!
夏瑾回头看去,一名身穿劲装的少女从马上跃了下来,她满眼敌意的盯着夏瑾,满脸的不高兴!
她刚刚下马就小跑到了离笙箫的身边,调皮的挽着他的手!
离笙箫推开她的手,婉拒道:“公主,你也请回吧!”
“笙箫哥哥,你是不是只会说这句话啊,还有我刚刚过来我是不会这么快回皇宫的,哼!”她把头扭向一旁,手还是搭在离笙箫手上!
夏瑾美眸微低,抚去自己肩上的雪朝着离笙箫淡笑道:“师父,三个月之内,我定会让你承认我这个徒弟!”
语罢,她没有逗留转身与雪儿离开了。
☆、第六章 登门致歉
公主挽着离笙箫的手,缠着他嘟着粉嘴非常不满的说道:“笙箫哥哥,我看你就是忘不了顾晴柔,要不然也不会在笙箫府披麻数日吊唁。”
离笙箫脸上如幽潭般平静,他回府神色黯然,如已经丢失了灵魂般的躯体。
远处,这话却恰好被夏瑾听到,她娇躯一震美眸中漾起如星辰般的光点,“笙箫一曲当歌醉,离殇一幽梦独醒。师父,原来你是为了我!”
“小姐,你没事吧!”雪儿见夏瑾怔在原地,担忧的问道。
夏瑾摇了摇头,纵使心中激浪万丈但表面却依旧如一潭死水,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雪儿为夏瑾两肩的雪理了理,她扶着她朝前面的马车走去,“小姐,我们出来已经一段时间了,如果我们再不赶回去唯恐府里人落下话柄。”
夏瑾回到马车中,在这幽静的山谷中,马车淌过皑皑白雪如一张动态的画;马车碾过白雪朝南国的方向飞驰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夏瑾回到了相府,她刚踏进相府,府中一名丫鬟便神色匆忙的迎了上来喊道:“二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侯府和老爷正在正堂等你呢。”
夏瑾眸若皓月,侯府此刻巴巴前来他们府上,想也知道是为了何事。
她将肩披拿了下来递给雪儿,淡笑道:“雪儿,把它拿下去吧,帮我调好水温稍等片刻我要沐浴!”
雪儿愣了一下,她惊讶的注视着夏瑾;她怎么会不知道此次事件的严重性?侯府迎娶途中遭遇劫匪,新娘未到侯府反而回到相府这事传扬出去两家面子上都不光彩。
许久,雪儿才回过神来,她接过夏瑾手中肩披朝房间走去。
夏瑾侧目看了看门口早已被大雪覆盖的花轿,那老妖老鬼估计早便没了人影,她侧身不紧不慢的朝正堂走去。
“亲家,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是我们两家都不愿意看见的,这是我们思虑不周还希望亲家能既往不咎啊!”侯府府主顾城满含歉意的说道!
相爷赔笑的说道:“亲家说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只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小姐不知还能不能入得三少爷的眼?”
当初顾倾城和夏瑾的婚事是他们两家的老头决定的,而他们两家却并没有意愿让夏瑾下嫁于顾倾城,在他们看来她根本配不上他!
否则!他们两家又怎么会联手设计了这么一出闹剧呢?
所谓的山匪劫亲,无非是为了不让夏瑾嫁给顾倾城罢了。
“父亲,二姐虽然才貌出众,但我觉得倾城少爷和四妹,更显郎才女貌!”一名芳华少女,盈盈躬身对着众人说道。
她是相府三小姐,名为夏寒烟,她自然是一个明白人;夏默芳心早已经暗许顾倾城,而他们此次前来无疑是奔着她来到,她何不顺水推舟做个过水人情呢?
“三姐,讨厌!”夏默拍着夏寒烟的玉臂,娇嗔的说道!
相爷冷喝道:“寒烟,不得无礼!”
虽然夏如玉嘴上呵斥夏寒烟,但心里面却无异于乐开了花,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如今他就可以顺水把夏默推出去了。
“三妹此言差矣,若真是如此,那我ri后还要如何在南国立足?如何下嫁于人?”正当此时,夏瑾锋芒而露,声音在整个大堂响起。
在她身旁,她搀扶着老相爷缓缓走入大堂,刚刚她之所以晚来几步,就是为了把爷爷请过来!
她深知,即使她能够将此事说服下来,但若夏如玉和顾城坚决要让夏默下嫁顾倾城的话,她依旧没有丝毫权力,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玉,你简直是糊涂啊,小瑾和倾城从小就有婚约如果你真此番做了,恐怕真要贻笑大方了!”老相爷气愤的敲着手中的金杖,气急败坏的喝道。
夏如玉赶紧让出主坐,连忙下去搀扶老相爷,“父亲,你怎么过来了,此时我们会商议好的!”
“我要是再不过来,瑾儿今天哪怕是吃了哑巴亏我都不知道了!”老相爷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当婚姻是儿戏么?说改就改么?”
“老相爷,此言差矣,既然倾城对夏瑾并无情感之言,先前订下的婚约我们也是可以解除的对吧?”顾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如果不是中途杀出了老相爷恐怕现在他们事情都已经说妥了,他将目光侧向一旁仪态安静的夏瑾身上,心中不由得暗暗喃喃起来,能有此番心智,这废物之名远扬的夏瑾怕是并不简单啊!
“三姐!”一旁,夏默委屈的摇了摇夏寒烟的手,欲让其说一句话。
夏寒烟并没有说话,她不是傻子现在如果说话的话,那就是摆明了刀尖上撞啊!
果然,见夏默娇嗔老相爷冷眼瞪着她,喝道:“不是让你禁闭三天么?是谁允许你出来的?”
闻言,夏默彻底语塞了,她深知如果现在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老相爷绝对会大发雷霆的。
老相爷侧目看向顾城,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王爷如果真要退婚的话,那边等瑾儿三个月后的及笄礼过后让令尊亲自登门,届时我随时恭候!”
老相爷下了逐客令,顾城知道看来今日改婚之事是成不了了,他起身朝着堂上的老相爷微微躬身:“既然如此,那顾某便告辞了!”
顾倾城虽然心有不甘,他咬牙凝视着老相爷身旁的夏瑾,心中暗道,这废物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使了?
南城南轩楼之上,一名粗衣布衫的俊年立于屏风前,他眸若皓月敞亮:“查的怎么样了?”
“她是名为夏瑾,是相府二小姐,核查时她应是柔弱废物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值得一提的是刚刚有下人来报,她去了南城以北十里处!”在他身后,一名女子微弓着身子,神情肃然的汇报道!
少年眼中熠熠生辉,表情精彩至极,唇边更是泛起一抹邪肆:“南城以北十里地,那是离笙箫的府邸,她去那里做什么?真是有意思啊!”
☆、第七章 南山客栈
自顾倾城他们离开,已经过了五天时间了,在这五天中夏默非常安分,安分的有些出奇。
夏瑾则难得片刻安宁,她静心在闺中舞弄笔墨。不过这几日她的声明却有点在外了,毕竟相府与侯府联姻这可不是小事!
“小姐!”雪儿远远便气喘吁吁的喊道!
此时,夏瑾正帘卷素袖,仪态端庄的执着一根指头般粗细的笔墨在桌上轻舞,她落笔如行云流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笔法更是超脱自然,那般素样如同天上仙子下凡作画般优美儒雅。
她收齐笔尖,在字画上勾勒出笔挺的山峰把纤笔娴熟的放在一旁:“雪儿,什么事这么慌张?”
雪儿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说道:“小姐,刚刚我去府库拿笔墨的时候,福伯说我们要的那种笔墨已经没有了!”
“既然府中没有了,那我们就去外面买!”夏瑾把砚台轻轻放在字画两边,将桌上大小不一的笔墨理好便朝门外走去。
她所要求的笔墨要求都非常苛刻,相府能够送过这些来,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她前世所使用的笔墨都是她亲自去外面买的!
她美眸流转于桌面上的这副字画,如今它正是完成它最关键的时刻,对于笔墨的追求更需要几近完美才能倾造出它鬼斧神工之效。
关上房门,夏瑾和雪儿上了马车朝城外而去!
“小姐,我们只是要去哪里啊?”雪儿疑惑的问道!
夏瑾掀起帘子,秋信般的眸子落在那喧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不过不远处有两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朝着她这边看来,她眼眸中掠过一抹寒色,看来她这么就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