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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的清秀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同时嘴角微微上拂。便是白日里与雨澜交谈的“顾辙”,他悠然地起了身子,身上的衣服随之流动,柔软地就像这人那么温文儒雅“以后便叫公子吧。”
“是!”那人起了身子,沉默了一会,满是疑问地问道:“王……公子,寒魇不明白。”
他又怎么不知他的疑惑?耐心道:“时域的动静与生死书的异常时间吻合,宁雨澜是线索。”
“可是,从上古到如今都无人知道这时域到底何用,而且时域是禁地,又怎有人敢私闯?”寒魇的问题却也是冥玄所思。连他其实也不知时域有何用,但却依旧保持着那抹风淡云轻的微笑。
顾辙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涙气,便道:“只不过需要这个身份。你又何必迁怒与她?”
寒魇听他如此道,心中更是怒气。她不不过是个低贱的人而已,又有何资格让自己崇敬的王做她的管家?他自是不服气。因为按照王的安排,他也会向她“称臣”。这件事,虽是几天前便知道的,但直至今日他的怒气一丝都未减。
第二日,雨澜正欲出门,安管家求见。
雨澜见到虚弱的他便赐了椅子让他坐着说话。
话里委婉提出他想告老还乡,语言中极力推荐顾辙,雨澜见他因为重病而憔悴的容颜,也不便拒绝,便差人多给了些银两批了。至于管家。她心中自是又人选,
又寒暄了几句才让他退下。
雨澜换了件男装正欲出门,陆剑拿出前日雨澜所要的雕刻小人。
一个是发丝盘起,衣物松散的面具人,另一个则是个长发半挽起的孩童。
虽然雕刻不算太过精细,但雨澜认为也算精致,喜爱的很。她看了一会后把它们包好差香红送回房里便上了马车。
她看了眼马车坐垫上的衣物后,让丁深和陆剑回到前夜里发现她的地方。
那地方是出了京东大门外的郊外,自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到,她凭着记忆又沿着那道路走了大概五六百米,依稀看到远处的有房屋。但当到了门口,雨澜险些没有晕过去。
那门紧紧掩着,尘封着,官府的封条在上的字迹像是被岁月洗礼了那般分辨不清,门角的蜘蛛网上爬着蜘蛛和它那新鲜的食物。那“年府”的门牌却能依稀辨别出它的模样。
雨澜感到惊讶无比,她又瞧了瞧那断壁残垣,哪里是前日里那众人埋伏的府邸?她突然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那晚是一场梦。
她看了那两米高的围墙,对丁深问道:“能否带我越墙而进?”
丁深有差异,他本以为郡主是前日里掉了什么才过来,却没想到,她竟跑进这已荒废三四年的府邸里。不过疑惑了一秒后,他点了点头,随后道:“得罪了,郡主。”
丁深抱着雨澜越过那围墙,而陆剑也紧跟进来。
围墙里面杂草丛生,树木极其茂盛,她沿着接近被杂草掩盖的石路走去,缭乱的池子,和那破烂的厅子依旧能让你想象的出当年的高雅。里面的房屋明显有被烧灼的痕迹。有几座甚至只剩下空架子了。
“此处许是失火过……”雨澜喃喃自语道。
“年府的主人本是经商,四年前,搬到京都来,说来这年府的主子也有些奇怪,把府邸建在这郊外,三年前的一个夜晚,这里便失火,由于偏远,大概又是半夜,众人熟睡之时失火的,大火无人发现,直至早上才有人发现此处冒着浓烟,待人赶来,发现,无一人生还。官府也曾查过,但毫无线索,又因年府无后人便封了这府邸,草草了事。”丁深回忆起所知道之事,这事在三年前也算轰动,几乎妇孺皆知。
而雨澜一边走向一座屋子,一边仔细聆听,当她推开那半掩着,结着蜘蛛网的房门时,恰好听到“无一人生还”便顿了一下。随后她推开那门,走了进去,她仔细地看那软榻的位置,那床,然后走出房门,沿着房门一路走到大门,她有些无力,内心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上一回,虽是在那桃花源看到些鬼怪,她都没有如此害怕过,而这似有似无的事却让她毛骨悚然。
失火,无一人生还?
前日还是金碧辉煌的府邸,今日来看却成了已经尘封,无人居住的废墟。
那那日那些人到底又是何人,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她突然感到这院子有些阴风阵阵,即使是酷夏,她却觉得凉飕飕的。
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出去吧。”
丁深见她好似身体不舍,便揽着她的腰,如法炮制地出了府邸,雨澜坐在马车里,看了眼那衣物,这衣服告诉她,不是梦,一切都是现实。马车有些颠簸,她心里道:“不可能!那晚那人明明有呼吸有温度。”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陈清事实。
而年府房顶上,猝然出现两个人影。只听一人道“是不是被发现了?”
“还未,不过也快了。”看着远远离去的马车,虽如此道来,他却没有任何慌张,反倒玩味地勾起嘴角。
直至进了京都的大门,吵闹的街市,她的心才定了下来。
第十九章 夜访雨园
被那房子的事一闹,雨澜也失去了闲逛的心情,万花楼也没有那么早开业,于是还未到午时,雨澜便回了建安府。
回到府中她也觉得很是无聊,索性在房里看起了书来,午饭后小憩了一会,醒来便听到香红说,方才顾公子求见。香红问道:“郡主,是否要传他来?”
“不用了,他此刻在何处?”雨澜穿好衣服,正有些无聊,正好可以散散步。
“顾公子此刻许是在雨园。”
雨园在第二层的院子里,原先也是安管家所住之处,顾辙既然暂代了他的职位,自然也是住在那里的。
随后香红领着雨澜走向雨园,雨澜感到有些奇怪,拐了好几个长廊,都是空空的。只是偶尔能遇到一两个侍女。雨澜有些纳闷为何今日侍女如此少?难道是被顾辙调派去别处了?但也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渐渐接近雨园的院子口时,雨澜倒是听到一阵骚动。于是她停下脚步站在院子口,眼前的景象真是让她有些无奈。十几个侍女们在雨园的院子里徘徊,这些侍女都是一层里的侍女,都是负责雨澜的日常起居,也只要第一次和第二层的侍女家丁才可以在第二层自由走动。
雨澜背后的几个侍女见到此刻的情况,有些庆幸今日自己没来这雨园,也为里面的姐妹们感到惴惴不安。
院子还算宽敞,所以十几个人在院内走动也未见得拥挤。靠的门口较近的几个侍女谈论着的话雨澜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顾公子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表人才啊!”一侍女满脸仰慕道。
“青青,你也太不害臊了,这话居然敢这样说出来。”旁边的侍女打趣地道。
“你来不也是瞻仰顾公子的容颜吗?”被叫做青青的侍女不满地道。
“我听说顾公子还带了个公子回来,俊得很,只是冷了些,不像顾公子那般温雅。”这时,另一个侍女道。
……
雨澜觉得有些好笑,感情她们是来犯花痴的?靠!自己养着一群侍女却在这里千方百计的想要勾引新管家,这样下去,建安府的活不是没人干了?这倒有些夸张了些,几百个下人也就这内院的十几个在这里闲逛,只是这可不是好风气。改天她要好好整治整治。
而且她倒不知道这些古代女子倒比现代自尊心强的女生主动得多了。谁说古代女子矜持?
她又看了一下顾辙的房门,此刻缓缓打开,门外的侍女一阵骚动,随后各自假装在忙活自己的事。
甚至有个胆大的侍女经过顾辙时假装扭了脚,蹲坐在地上,娇弱无奈地揉着脚踝。
这时雨澜看到了顾辙旁边的人,小麦色的皮肤,俊俏的五官,他不屑地看了眼地上的女子,然后露出一丝嘲讽。
而顾辙依旧是那淡淡地微笑。却没有任何动作。
此刻雨澜见他出来,便换上一脸严肃走了进来,近院子口的侍女先见到雨澜,很是惶恐地跪在地上,很久才道出那句:“参见郡主。”
然后所有的侍女均颤抖地跪在地上。
只有顾辙和寒魇依旧站在,只是目光望向雨澜缓缓走来。
“本郡主倒不知道,建安府的丫头竟比闺中的小姐还要娇弱?”雨澜佯装这怒气道。
地上的女子早就颤抖地不知所措,竟连跪拜也忘了。
“大胆贱婢!见了郡主竟也不行礼!”香红在一旁呵斥道。
那奴婢才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方才柔软的样,直磕着头道:“郡主饶命。”
“哼!”雨澜哼了一声后,扫了一眼顾辙和寒魇便怒意肆虐地走进屋里。
顾辙随后也转身走进房内,寒魇虽是不满但顾辙依旧微笑,他只好把怒气压在心里也随之进去。“你既暂代了这管家之职,为何有让她们如此放肆?”雨澜坐在软榻上怒气道。她想起这个顾辙昨日还侃侃道来,为何又如此纸上谈兵?
“郡主又何时说过顾辙暂代管家之职?”他轻轻笑道,却并未不满或者不悦。
雨澜闻言一愣,这倒是,自己从未说过此话,先前是安管家病重无奈让他暂替,但自己回府后却从未说起此事,倒是疏忽了。方才还有些恼怒的雨澜此刻却有些尴尬。随后道:“倒是我疏忽了。”随后她看向寒魇,寒魇眼底里除了寒意还有些反感。雨澜心虽不算细,却是极为敏感,她有些皱眉,寻觅着何时得罪过此人。
“郡主,这位是寒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代他讨个职位。”他虽如此道,却毫无请求的语气,反而更像是他早已决定,而是跟雨澜说一声而已。
“我既让你暂替着这管家之职,你便有权利调派人手。”
“那就谢过郡主了。”
而寒魇只是鞠了个躬,而并未多说什么。
“方才何事寻我?”雨澜喝了一口茶问道。却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语气,反倒生出一种亲切之感。
“顾辙有一事需要郡主相助,是关于账本”
雨澜倒没想到他竟在一日之内便有了些线索。
“但说无妨。”
顾辙并为向雨澜说明计划的详细,只是给了张单子,让她下令明天和后天院子内的膳食按照这单子进行。两人商定后,雨澜正欲离开,刚走到门口。背后便传来顾辙淡淡的声音:“西郊的废府邸,郡主还是少去的好。”
雨澜闻言一愣,眉头微皱。而说话者则勾起更深的笑容,他知道,他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走出房门,丫鬟们依旧低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她扫了一眼后,双眉锁得更紧,不紧不慢地越过各个侍女。
她出了雨园外,围墙里传来那悠悠的声音:“都去领三十大板吧。”
那话不轻不重,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固有的浅笑,而那白皙通透的皮肤,粉嫩的薄唇微微勾起,总让人有种好似这世间或喜或悲都与他无关。她知道他必定严苛,却未想到竟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十几个娇弱的女子,三十大板,这意味着她们将一个月不能下床,两个月无法安坐,修养得不好甚至可能落下终生的毛病。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吗?有一个人可以代替她狠下心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随后她自嘲地勾起一抹笑后拂袖而去。
但是,“西郊的废府邸……”
他又是如何而知?得知她的去向虽说不难,但是他本不是在这京都生长的人,又怎么知道西郊有座旧府邸,而且……别去?他知道些什么?雨澜的好奇心开始泛滥。越想越是骚动。盛夏的夜晚来的特别的迟疑,酷热终于在一天中得到了冷却,夏风很清凉,清凉得让雨澜觉得是阴凉。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踏入这雨园,因为她想若是她不问清,那今晚恐怖也不必睡了。雨澜就是有这个毛病,一旦执着于某件事,便会执着到底。况且本来并不迷信的她,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的人生观都被彻底颠覆了,那年府,她却真心怀疑自己所遇见并非人类。现在有人似乎可以给她答案,她又岂能假装不知而呢?
盛夏的虫鸣很是叫嚣,房内的昏暗的烛光摇曳。软榻上他撑起修长的身姿,与平日的浅笑有些不同,他勾起满意的弧度,轻轻启齿道:“来了。”
雨澜并未让人通报他,而是让所有的下人留在院子外面,自己走了进去。因为她不知道这些人若是听了他们将要所说的话语将会吓成怎样。雨澜的丫鬟们和雨园的丫鬟家丁们在院外候着,因为下午的事件都规规矩矩地等候着,只是他们不明白,郡主身为主子,却夜访雨园,还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