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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池塘中的木偶飘着,他一跃,掠起那“大国师”,擦了擦它身上的水,便收入袖子中。
而千兮眼带笑意地走着,越过正欲说什么的慕容瑜,随后越走越快,收起尾巴,那发丝变幻成乌黑亮丽的秀发,飞扬在脑后。
终于忍不住那酸楚,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奔跑。
扔了!那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护身符“大国师”,哪里是护身符?分明就是差点取了自己性命之人!
而且,那玉底里分明有个“惜”字,他早已有心上人!
女子的脚,哪能如此随意露出?——
既然如此,顾公子是否要对小女子负责?——
好啊——
她甩头想要抛去那一幕一幕画面。
雨园闲聊,崖下遇险,清灵村事变,还有那河边轻轻的诺言,甚至是那晚他轻轻抱着她给予她安慰……
可是他秀丽的容颜,淡淡的笑容,深黑的眸子却不断地闯进她的脑海里。
骗子!
她不停地奔跑,那在清理皇宫的北朝士兵欲制止,却被她一掌打死,随后她抹着泪眼,继续奔跑。
太丢人!怎么可以让泪如此肆无忌惮?
她抽泣着,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停下了步子,抹了眼泪。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那屋檐落魄,像是深宫里的一道残垣破壁。
“谁惹了郡主?”一个邪笑的声音响起。
一个鬼魅的面具,背后满头银丝,不是银狐还有谁?
“银……狐?”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那男子却步步接近。
“你价值已不存在,可是冥玄却为你而留在人界,我以为他便要你那奇特强大的魂珠,可为何你会一人在此?”他邪魅的声音让她有些害怕。
“什么价值不在,强大的魂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话让她再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算计她。便恼怒道,随后拔腿欲离去,却被他的手给钳住了。
“哦?果真奇特!短短两个月,你竟然涨到了十阶?”他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六界均传,一白狐拥有强大却奇特的灵珠,但阶数却不高,倘若将此白狐的魂珠占为己有,那便等于有了千年的修为!”
“放开我!”对方说到十阶之时,虽有惊讶却也是鄙夷的语气,显然他的阶数不是自己能估测的,而他所说什么六界均传?占为己有?该不会是想抽取自己的魂珠?她甩手却无意打落了他脸上的面具。
极度苍白的而俊美的脸出现在面前,凤眼邪魅。只是从右边的眉毛一直到右耳边长长刀疤。
那疤亦是苍白淡淡的。
“是不是觉得很可怕?”银狐见她一脸错愕,便对她低沉道。
“疼吗?”千兮本是泪眼,如今有些心疼地眼神,让人看出她内心的真挚关心。
银狐一怔,一张灵动而美貌的容颜与眼前的女子相重叠。
疼吗?——
那是一千年前,她抚摸着他那伤疤对他心疼地道。
千兮突然被眼前的男子甩开了手,而跌坐在地上。
疯了!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如此心疼他。
这可是屡屡要自己命的人!
“哦?难不成冥玄将你当成了她?”银狐再次走近自己,嘲讽一笑。
什么将自己当成她?那个玉的主人?
“她是谁?”千兮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压着心中的怒气。
“哦?我为何告诉你?”银狐用掌心将那面具从地上吸在手中,随后整理干净戴回去。
这个女子,从一次说自己银发很美的时候便让他觉得不同于其他人。竟没想到她也是白狐。可妖界白狐本为贵族,数量极少,为何自己却不知。
“不说算了!”她今天失恋,心情不好,胆子便也肥了,撅了撅嘴,抛给他一个狠狠地眼神便转身欲走。
然而……
“银狐大人,本是同根生,相见何太急?”
脖子上的银剑止住了她的步子,她眼底流露出无奈,怎么重演了崖上那一幕?
“你到底是何人?”背后的银狐此刻语气严肃,完全没方才的调戏与戏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变成狐狸!
“我的底细,银狐大人想必早已查得一清二楚了吧?”也不知是历经了一场生死,她竟也胆子肥了。
“你是我妖界中人,可为何灵气却如此古怪?”那银狐不依不挠。
古怪?鬼知道为何?她一个刚刚失恋的人,为何又会遇到这变态的银狐?
“如此魂珠?你休想独吞!”
突然一道红光流柱袭来。银狐眼底一沉,翻转手中的剑抵挡那流光。
“妖魔本不相冲,况且这是人界!”银狐对着那突然而至的红发男子狠狠道。
千兮趁机躲在一旁,只见那男子蓬松的红发,平凡的五官与常人无异,只是细看,便看到那红发里藏着两个牛角似小角。
妈呀!一魔一妖,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跃便进了树林。
竖着耳朵,她八卦地想要知道那一魔一妖是否刀剑相接?
“哈哈!”
却只听到隐隐传来白狐的狂笑。于是她决定不八卦,还是保命要紧。
而千兮一逃,留下两人一愣。
果然是白狐!狡猾的天性!
红发魔见她一逃便跟着而去。
白狐眼底一沉,欲跟着去。
然而……
“妖王何必急于一时?”
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徐徐走来,白色柔软的纱裙,黑色的腰带宽松的点缀着,那面纱轻轻拂起,时不时露出淡粉的嫩唇和尖细完美的下巴。
饱满光洁的额头,一种异国风格的流苏点缀,乌黑的发丝亦被纯白的纱布给掩盖着。
她的声音如天籁,明明柔情,却又带着些傲气。
“哼!倘若不是你当初没救她,又何以等到千年?”说到她时,银狐竟有一丝不易让人发觉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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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红魔
“我虽没救她,可她却并无死去。”女子伸出好看的玉手,那暖玉便在她手中,同她一样在这漆黑的夜里有一层光晕。“昔日,那禅忧子先我一步,将她抱走,我若是出面,岂不露了身份?”
柳眉微挑,水汪汪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清澈如莲的气质。
“呵!倘若那禅忧子不出现,想必你也希望她死去吧!”银狐拿过那暖玉,转身,语气极为嘲讽地说出猜想。
身后的女子一愣,好看的眉头微皱,白纱群里秀拳紧握,随即松开。
“寒玉在魔尊手上。”那女子平缓的声音完美地掩盖了心中的怒火。
“魔尊?”银狐有些惊讶。难不成他亦想进冥界?
“而且,妖王很清楚,方才的女子根本不是她。”素衣女子见他并未接过那玉便接着道。
“她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他邪邪一笑,两个月前她封印解开之时,他便生了一计。
女子有些沉默地看着对方,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林子深处,千兮踩着枯枝穿梭在黑夜中。
呼!她双脚着地。
千兮回头看了一眼深幽的林子,并没有人追过来。终于甩掉他们了!
妈呀!
她回头,那红魔居然在她眼前。吓了她一跳。
“小狐狸,乖乖交出魂珠,我便让你痛快而死。”红魔邪邪地看着她。
丫的!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方从地牢出来,就遭遇表白被拒绝,好不容易逃脱银狐魔掌,现在怎么就又多了个红魔呢?真是命途多舛啊!
“我不过是小小狐妖,那魂珠交予你也无多大用处!”她定了定惊,冷静道。
就算打不过,气势还是不能输的。
说着她便打算从容冷眼的离去。
那红魔哪能那么容易放过她?
他迅速移到她的前方,“咻”的一声,寒冷的大刀便挡住了她的视线。
“白狐乃妖界之尊,姑娘如此说也太妄自菲薄了吧?”他声音粗犷,毫无要放走她的意思“如今,六界均传,一流落人界的白狐身怀旷世魂珠,得之者得千年之修,况且那白狐虽身怀神珠,阶数却极低。”
哦?原来自己的身价如此之高?想不到短短了一个多月,自己竟成了六界名人?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样的盛名对于她却百害无一利。
“呵呵!”
千兮听他如此道,一抹无法捕捉地惊讶后,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却掩嘴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那红魔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竖着的刀一转,那锋利的刀刃便对上了千兮白皙而纤细的脖子。
“流言最为扯蛋,又怎可相信?”千兮瞟了一眼那刀锋。
“哦?何为扯蛋?”红魔觉得眼前的女子极其古怪。
加之比自己更高的一阶灵力,他却不敢大意。
“扯蛋即为……”
千兮放下那掩嘴的右手,语速极其缓慢,四字还未道完,带着笑意的眼眸随即一沉,背后的手心早已一道灵光流柱射向那健壮的红魔。
突然的攻击让红魔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几百年的修炼,他早已熟战,大刀“哐当”一声抵挡了那流柱。只是他还是被那强大的灵力击退了好几步。
“好狡猾的狐狸!”
他狠狠地刮了眼前的千兮。
“兵不厌诈,何谈狡猾?”
千兮见他竟躲过那一招,却不恼,只是有些失望。
两人双眼一眯,林子便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灵光。
千兮见此刻势均力敌,但长久下去,自己必处于下方,几个回合后,她退了一步,而那红魔见她如此便以为胜利在望,大刀挥砍向娇小的她。
另一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意,一手抵挡着那泛着紫光的大刀,而另一只手早已聚集“天绝”的灵光。
正当两人因为抗衡对方的灵力而衣阕飘然,千兮一抹邪笑,将早已藏好的“天绝”对准他的腹部。
毫无预料的突袭,他嘴角流着血,有些不可置信。
“你……”
红魔完全没想到会被一个如此娇小的女子给打败,一眼震惊。
千兮松了一口气,这十五岁的身体看着着实纤弱,也难怪对方轻敌。
看着那健壮的身躯倒下,她环视了四周,欲离开。
而背后扑倒地红魔,地上的手指弹动了几下,突然睁开狰狞的眼,那手触摸到旁边的刀柄,忍着疼痛拿起那刀,再起向女子的背部砍去。
感受都背后的杀气,千兮一个凝眉,转身见那红魔疯狂地攻击,内心一惊,躲避那挥来的刀。
“啊!”
那本是对准她天灵盖的大刀砍进入了她的左臂,与此同时她本能地将全身地灵力聚于一掌内隔空劈去,她惊叫的同时红魔痛苦地嘶吼着。
千兮左肩上那本是鲜红的衣服被鲜血染得更加深,那红魔本是往死里砍,千兮虽聚集灵力抵抗,口子也却也有五厘米深,鲜血便如水般流淌。
捂着受伤处,那苍白如纸的容颜强忍着痛苦的表情。
倘若自己方才再狠点,第一招天绝便让其魂珠尽碎,那么红魔也没有机会砍伤自己。
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冥玄可以那样狠心地对待一切…。。
但是倘若再一次,她还是会那般留情,因为她始终是她,而不是他。
有些事,是出于本能,就如她的善良,又如冥玄的狠心。
秋意随着夜晚的而更加寒,千兮额上冒着汗珠。
拖着沉重的身躯,那地上一路的血滴逐渐减少。
无尽的孤独如这夜一般蔓延,直至吞噬她的内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可是下一秒却又闭得紧紧的。
她该去哪?哪里方能是她的归宿?
视线由于失血过多而渐渐模糊,一黑,她的四肢便紧紧地贴在大地。
这一觉,她好似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而这一觉中,她不断地重复一个梦。
“你来了?”
湖边一名少年背对着一个少女,轻轻问道,却未转身。
两人均是银丝披肩。
少女缓缓向那说话的少年走去。
两人满头的银丝随风扬起。
她皱着眉头走近他,那湖面泛起些涟漪。
“你不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