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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连环凶杀案才真正告破。鸭舌帽中年人经过审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此人姓王名行,是平安制药厂的老板,药厂就是第一犯罪现场。车库里有几辆车,伪造车牌十几张,平时停在厂区里,每隔几个月,就要开出去猎艳。
王老板的变态过程也不复杂,离异多年,找了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友,爱之深切,结果没想到,女友和一个年轻男人跑了。这货相思成狂,日积月累,只能通过嫖娼解决问题。后来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和前女友长得很像的小姐,但是小姐脾气不好,两人吵了几句,这货一怒之下,就把人掐死了。
王老板在恐慌的同时,又从犯罪过程中找到了快感。“死了,才真正听我的话,随便怎么玩,她都不会骂我。”当时,这位王老板是把尸体的头颅埋在仓库里,身体抛进南运江。由于受害者没什么家属,案子也变成了悬案。
王老板蛰伏了一段事件,并无警察上门。胆子就大了,而且也上了瘾,从此就专门找小姐下手,虐待、杀人,满足他的变态心理,最后还要割下受害者的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做为战绩。
随着此人的交代,警方在药厂起获器官十多瓶。在芦苇滩等地,又挖出了两具女尸,证据链确凿、完整。
庄小安那晚去江边扔毒品的时候。王老板其实正在埋尸。这货本想趁着庄小安不备,背后捅一刀,谁知庄小安很警觉,这货挨了一鹅卵石,又惊又怕,假装学狗叫,跑了。要不是这样,第三具女尸还不会被发现。
对于王老板揭发的情况,县局也进行了一番调查。不过事发已久,扔毒品的人也成了迷。从费扬处得知此事后,庄小安暗笑不语,傻瓜才承认呢。这桩悬案,当然就算揭过了。
至于那晚秦月抓住的长发汉子,也是王老板故布的疑阵。这人叫宋大锤,是附近物流园的搬运工。有强x案底,有暴力倾向,喜欢酒和嫖。属于缺根筋,脑子有点轴的那种人。
王老板在猎艳的时候发现了宋大锤,几根烟一散,再请他嫖了一次,这货就把王老板引为知己,知无不言。王老板当然不会做无的放矢之事,得知此人独自住在郊外平房,就悄悄配了钥匙,每次杀人,都放一些受害者的毛发、血衣,埋在宋大锤床下。
宋大锤经常喝得烂醉如泥,要么就在外游荡,王老板埋血衣的同时,顺便就取点这货的毛发、撸过的纸之类,放在尸体上,以形成证据链。包括前几天抛在市郊的女尸,也发现了宋大锤的体液。
当然,宋大锤也不是好人,他独自租住在农村平房,就是为了作案方便。斗展乡附近发生的两起夜间强x案,就是宋大锤干的。
警方钓鱼的时候,王老板就开着他的蓝鸟轿车,在附近转悠,一边又混进广场舞人群,暗暗观察。
王老板坏事做多,为逃避法律制裁,平时就爱研究刑侦题材的电影,有关美剧是一集没拉下,积累了大量的反侦破经验。
对于小何这张新面孔,王老板是警觉的,很快就发现,小何周围还有些生面孔,照相的、卖烟的,还有莫名其妙的混混,形迹可疑。
警方出动了!王老板思考一阵,就计上心来,突然“巧遇”了宋大锤,散烟的同时,就“无意”中说起,江边广场来了个嫩的,便宜,滋味好,引得宋大锤口水长流。
当晚,宋大锤向工友借了几百块,准备“照顾”小何的生意。但这货长得凶神恶煞,小何一看就怕。警方立刻将其锁定。宋大锤做贼心虚,拔腿就跑,当场落网。
进了审讯室,宋大锤还抵死不认,等上了手段,才供出在斗展乡的案子。宗逸等人突击搜查,又在这货垃圾堆一样的平房里发现了血衣。然后对比dna,证据就完整了。
尤其是,宋大锤这货脑子有些轴,说话颠三倒四,又爱耍赖,其行为、身份,各方面都符合连环案件的凶手身份。
县市两局急于结案,证据也充分,犯罪嫌疑人再负隅顽抗,也抗拒不了专政机关的铁拳。按照正常情况,下一步就是拘押、提起公诉、法庭宣判,一颗花生米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王老板李代桃僵,躲过一劫,按道理说,也就平安过关了。但这货贼心不死,又看上了秦月。
抓捕宋大锤的时候,王老板在附近观察,立刻就被秦月秒了。按供述上说,“我心目中的女神,就是她了。”
玩弄女神,这种念头一瞬间,就在王老板心中疯狂滋生。这货色壮人胆,竟然潜伏在县局外面,等待机会。“没想到,就像上天安排一样,第二天我就等到了。”
王老板有一杆麻醉枪,英国进口货,可用于非洲打猎。但是,这不是王老板买的,而是捡的。
之前,犯罪嫌疑人王行故布疑阵,开车去顺安抛尸,首选目标,就是市郊的废弃化工厂。到了地方,王老板趁着夜色,在破厂房里找藏尸地,却不料在一个隐蔽的墙洞后,发现了一个长匣子。
麻醉枪,配二十多发子弹,对于王老板来说,无疑于天降横财。有了这件利器,绑人就太容易了。当然,这肯定是其他同行藏的。王老板拿了东西,深知此地不可久留,立刻开车窜走,路上顺便找个荒山,扔下尸体,再喜气洋洋地返回老巢。
后面的事情,当然就好办了。趁着费扬等人喝大酒,开车的警察落单,王老板举枪射击,把人打晕后,又顺了一套警服,帽檐一拉,大摇大摆地上楼。
秦月去洗手间的时候,这货早已潜伏在一旁,窜进女厕所,把人打晕,再大摇大摆地扛走。
犯罪分子面不改色,心理素质太好,楼下那么多人,竟然谁也没有怀疑。
犯罪经过详实,事实确凿完整。王老板被送进死刑犯仓,上了脚镣手铐,等待秋后问斩。但对王老板来说,还有两个问题临死也没明白。第一,自己和狗是怎么被打晕的。第二,给女神打了三针春药,怎么没效果?
当然,女神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秦月亲自做的笔录,上面甚至没这两条。出于保护秦队的声誉,众人心照不宣,公开的说法,当然是秦队以身作饵,潜入魔窟,一举擒获了这名凶残狡猾、罪恶累累的犯罪分子。
费局等人策划周密,不但无过,反而有功。给市局和省厅的报捷信写得花团锦簇,一片祥和,连喝大酒也变成为了麻痹犯罪嫌疑人,故布的疑阵。
庄小安和韦豪,则作为热心市民,颁发“见义勇为好青年”奖状,各奖一万元,由费局亲自上门慰问,鲜花锦旗,把特护病房点缀得过节一般。
“好好休养,保重身体,老哥还等着请你喝酒呢。”费扬坐在庄小安床头,红光满面,踌躇满志。
“昨天,我和胜雄打电话,说了你的事迹,他击节赞叹,恨不得和你一起英雄救美。老弟啊,你太神奇了,凡事都能逢凶化吉,变坏为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费扬啧啧连声。
“呵呵。”庄小安干笑两声,兴致不高。在医院躺几天了,秦月根本没来看望过,电话也不打。给她发短信,要么不回,要么就是一个“忙”,或者一个“哦”字。
“麻醉枪上,确实有那个卫诚阳的指纹。”费扬又道,“这事比较巧,不过正好,那件案子的证据链也全了。”
“这王八蛋阴魂不散啊。”庄小安感叹一声,心里又有些发毛,下意识地,看向丹田内的青灰色能量。这如意鼎,真的很邪门。不知卫诚阳修炼到了哪一步,当真死了都能作祟不成?
但是,这本“如意欢喜**”是自己私藏的,洛婵那边也瞒着,谁都不好请教。只有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诗晴了。
“巧合,纯属巧合。”费扬哈哈大笑,一边又挤挤眼睛:“你和秦月到底……”
“我和她没什么的,普通朋友。”庄小安淡淡道。这货,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呵呵。”费扬笑了,“老哥是过来人,劝你一句,不要轻言放弃。普通朋友,你能吐血去救?对了,你算卦找她,喷了十几口血的事,大伙也跟她说了。你猜怎么着?”
167能否算命
“怎么着?”庄小安顿时竖起耳朵。
“秦月听了后,没什么反应,然后就往外走,进了洗手间。”费扬笑容意味深长。
“费局,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庄小安无语。
“你别急啊,还没说完呢。”费扬道,“我们让小何跟进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秦月在浇冷水洗脸……”
“然后?”庄小安没听懂。
“这你还不懂吗?”费扬一拍这货肩膀,“她肯定是感动嘛,要哭,又不想我们看见,于是就借着洗脸掩饰。”
“行了行了,这事不提了。”庄小安彻底无语。这老哥,纯属神逻辑啊。哥自家知自家事,要真是这样,阿月怎么会不理人呢。
接下来的十多天,小安大师百无聊赖,除了睡觉,就是修炼。替天行道,抓捕了变态杀手王行,仙雷也没恢复多少。只有一种强烈的,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诗晴发过两条消息,问什么时候去会所,其他人都不理这货。夏伊奈只回了条wei信,说在复习,准备考试。秦月就不说了,洛婵和苏紫灵也不接电话。
庄小安无奈又伤心,一时半会儿也无计可施。县局的小何倒是来探望过几次,并非看庄小安,而是和韦豪聊得挺好。这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就看对眼了。
只有哥是孤家寡人啊!
庄小安暗叹一声,又把心思沉到丹田内。18滴雷法已经满了,不用,也修炼不了,换到以前,肯定还会有花花肠子,比如偷看洛婵洗澡之类,现在却没一点心情。
太上无极。我要扩充雷法容量!抱着一种尝试,或者是自暴自弃的想法,庄小安默念道。
正常的8小时一滴,一天两滴,把第19滴的空间扩完,需要900天,而现在,仙雷受损,时间就直接翻倍,变成了1800天。
这种效率。当然让人没法活,庄小安早就放弃了。平时还要防身呢,也只有躺在医院里无人理睬,才会做这件蠢事。
瞬间,18滴雷法如烟雾消失,第19滴雷法的存储位置,又增加了一丝。
说是一丝,肉眼都难以分辨,还有98次呢。小安大师心情沮丧。目光扫到仙雷,突然又是一惊。
之前黯淡的蓝色光华,竟然在一瞬间亮了起来。蓝芒一胀一缩,像呼吸。或者是一个人“咕嘟”一声,喝下了一大口水,然后满足地一声长叹。
同一时间,仙雷上受损的裂痕。明显就愈合了一些。
而“如意鼎”青灰色的能量,立刻被仙雷往上挤开了两分,丹鼎的虚影也抖动一下。传出一种不适感。
这状态,很像是伤口愈合,在收复失地,排斥入侵物啊。
五秒之内,仙雷的光华,就恢复了原来三成的样子,然后光芒收敛了。
庄小安大喜,也彻底悟了。太上无极和紫微雷霆术,一直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雷法驱动仙雷,同时也可以补充仙雷。扩充雷法的存储点,也是让仙雷壮大。
这是神仙的道统啊,除了做善事,怎么可能没有自救手段呢。自己只要专心修炼,最多个把月,一切就恢复如初了。至于如意鼎,当然是小菜一碟,分分钟就能灭掉。
庄小安满心鼓舞,闭目修炼,顿时就发觉速度也有恢复,从16小时一滴,变成了13小时。
良性循环啊!小安大师平生第一次,有了要扩充雷法的强烈愿望。谁知刚进入状态,就听门外当当两声。
一个穿灰夹克,梳着偏分的乡镇干部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包营养品。毛胜雄来了。
“哟,毛乡长,稀客啊。”庄小安笑道。
“老弟,瞧你这话说得。”毛胜雄哈哈大笑,把东西往床头一放,一屁股坐下,“怎么样,伤养好没?”
“差不多了。”庄小安动动手臂,仙雷恢复,身体立刻有感觉,正常行走应该没问题了。
“那谁,月亮女神没来看你?”毛胜雄左顾右盼。
“我说毛兄,你能不能别提这事?”庄小安腹诽不已。这货和费扬一个德性,最近在wei信里聊天,也没少拿此事开涮。
“我这下算是明白,你说的不自由是什么意思了。”毛胜雄大笑,“像我们这些从政的人,只敢娶一个老婆,就算想养个小的,也是提心吊胆,高风险,一旦曝光,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还是你舒服啊。”
“我还单身呢。”庄小安讪讪一笑。
“跟我还装。”毛胜雄道,“你小女朋友呢?听费扬说,你和省台的苏大记者好像也有点那啥。我要有你这本事,就不当什么乡长了。享享齐人之福,多好。”毛胜雄啧啧道。
“打住,打住。”庄小安急忙制止,这货今天怎么回事,满嘴跑火车啊。要不就是有感而发。
“毛兄,你志向远大,这种话休要再提。”庄小安知道毛乡长向来话中有话,又道,“直说吧,受什么刺激了?”
“老弟,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毛胜雄由衷一叹,“唉,和你说话,真他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