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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被班级所厌恶的学生,不止是班长在利用,其他学生会用她做比喻。如果A同学不希望B同学在身边抓头,找个时机她就会说:Z同学有抓头的习惯,弄得头屑满天飞,恶心死了!
实际上正是在以Z同学为隐喻,警告B同学不要有抓头的行为。
“而你,应该算是偶尔过来串班的人。处于别的班里可能会有顾虑,在自己班里应该能秉承公正才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含糊其辞。”
……你,指的是喜妹。
被一个小学生年纪的人当做小学生来比喻,在场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事实确实如他所说,如果一家的主父或主母对某个人有看法,那么这个人在家里将很容易受到孤立。
梨木正是在喜妹的犹豫中最终摸清了事情的脉络。
——老太婆只要一天没改变观念,母亲就没一天好过……
但梁敏晶50好几的人,人格观念早已定型。哪怕是在国外获得【一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人,恐怕也没自信扭转她的固执观念。
更令梨木厌恶的是,老太婆居然在外面捏造谎言诽谤自己的母亲!
无论是在家里制造的冷漠气氛,还是在不知情的外人面前搞风搞雨,全都不是梨木所能忍受的!
……
争吵越发激烈,过了小会儿,梨家康赶来劝架。
念在小叔没做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梨木没对他开炮,只是继续跟老太婆打嘴仗。可惜小叔是爆脾气,见侄子不听话就要过来打人……结果被伊莎给拆了。
瞧见心爱的小儿子被放瘫在地,梁敏晶当即放言要把梨木逐出家门。
梨木本想像漫画故事那样威风一下,表示自己“自愿想脱离,无需你驱逐”等等云云。可一想到再闹下去怕是会从打嘴仗变成打架,虽然对伊莎和胜男的战斗力有信心,但他还是随担惊受怕的母亲撤回车内……离开了本家。
“白养了一个狼崽子!!狼犊子!”梁敏晶追到村口大喊道。
“你ta妈什么时候养过我!你给爸的钱他全拿去赌博了,要不是我妈不分昼夜的开出租……我ta妈……吃不饱……连学都上不了……!!!”
随着车子出山路,山谷中远远传来断断续续的怒吼。
(这两人……隔那么远还能吵。)村里人顿时无语。
六婆这边说他是白眼狼,梨木那边也反驳得有理。
她给是给了,可钱估计都给家辉拿去赌了吧,怎么能说是养他们母子两呢?反而给家辉养成了个赌博的坏习姓。
“哪怕没用我的钱,你们不也住我房子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以后去哪住!!”与其说是对梨木骂喊,不如说是为自己做辩解般,梁敏晶朝山道那边赌咒到。
(自家人住个房子你都算钱……六婆你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母子当成自家人的啊……?)村里人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总之,钓鱼的六爷直到现在还未回来,若是回村发现孙子不见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
红色桑塔纳过了一半山路,行出古思乡集市口。
此时三叔和五哥提着10公斤——840元肉脯在集市内装车。
得知家里几年后准会出个“亿元户”,两人心里那是个高兴啊,兴高采烈的买了3000元的食材。
面包车里的空间被他们塞得满满当当。山里头很少吃得到海鲜,这次特地买了一大袋濑尿虾,最贵的就属这濑尿虾和肉脯。若不是身上只揣了3000元,三叔怕是会买得更多,可惜当时集资也就只集了3000元。
无论如何,乡里总算出了个大富翁。也不论是谁出钱,反正就是图个喜庆。
返程的面包车上。
“三叔,买那么多酒喝得完嘛?”五哥问。
他看了看车厢后面,地板上放着五箱啤酒、两箱白酒。
“你十七弟要是答应给我50万块钱开公司,我保准喝完一箱给你看!要是他决定合资做红木生意,我们村可就发啦!到时我喝五箱给你看!”
“三叔,你喝完了我还喝什么啊……”五哥幽怨道。
“这不是还给你留了两箱嘛,你喝白酒去。”
“不跟你扯。三叔,你说我这养鸭场……”
“叫你不要开你就不要开,梨木肯定有他的道理……叫你养鳖你就养鳖,叫山猪你就养山猪,他都不怕亏你还怕什么!”三叔不客气的瞪视这死脑筋的侄子。
“对对对,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车子的移动,他们欢乐的笑声洋溢在山林间。
第一九二章:逆。终(下)
4点40分,晚宴前一个小时,三叔和五哥载着熟菜回到了梨村本家。
两人招呼着围过来的小孩帮提些小物件,谎称丸子和肉脯都没熟,勒令他们不许偷吃。两人则各自提上两箱啤酒,脚步轻快的溜进了村里。
路过祖宅门前,瞧见六婆在大堂外跟村妇们骂骂咧咧的说着些什么。
“六婶,今儿大喜曰子,在这生什么气呢,不值得——”三叔故弄玄虚的问,期待六婶问是什么大喜曰子。
清明祭祖算不上喜庆的活动,依六婶计较的姓格应该会质问才对,却没料到她没把这话题接下去。看起来对某件事还真是相当生气——
“气!怎么不气,那狗娘养的气死我了。”
“谁啊,惹得您老生那么大火气。”三叔顺着说。
本想酝酿一下气氛说出大家都不知道的消息,不知为六婶却对她大孙子大动肝火。
“还不是梨木那白眼狼,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竟帮着外人说话。”
“发生什么事?”
三叔感觉不妙,慌忙问道。这时他的婆娘站起身,走快步走出堂门,热诚的——亦或说完全不合时宜的凑到他们跟前。
“先别问了,东西很重吧,累了没?来来来,我带你们去找地方放。”三叔的婆娘说。
假意要抢过丈夫的啤酒箱,她拖带拽似的将三人带到厨房那边。
这啤酒又不是菜,根本不需要放厨房,随便找个地方一撂就行。觉得妻子此举颇有问题,三叔随即跟妻子问道:
“什么事嘛?”
“呼,总算得救了。”他妻子拍拍胸脯。
刚才就一直恨不得马上逃离六婆的魔爪。尽管一直附和着六婆说“是是是…我们明白,你说得对…相信、相信,你没骗人…”但六婆还是觉得众人不信她,抓住刚才的目击者解释了一番,顺便单方面的咒骂了梨木母子一顿。
在没有人反驳的情况下,她大约又信口谩骂了几十分钟。
“六婆这里有点问题。”三叔婆娘指指自己的脑袋,“她认为媳妇是外人,跟她没一点血缘关系,觉得媳妇可以再娶,孙子可以再要……所以把孙子赶出了家门。”
三叔的婆娘言简意赅,旁边的五哥却听得目瞪口呆。
“啊——?!”他无端端喊了一声。
由于事情太过唐突,刚回来的两人傻住了。
三叔还算好。五哥手上一松,“哐当”一声响!两箱啤酒直至摔落到地上。
“干嘛啊你,多浪费钱啊。”
五哥的婆娘赶过来说道。趁着丈夫刚回村,她也找借口溜出了六婆的魔掌。
“先别管它,你告诉我——这事闹得大吗?十七弟他还会回来吗?”五哥对妻子问道。
“估计……”想到梨木那令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她颤抖了下身子说道:“六婆不去跪下谢罪他是不会回来了。”
“我觉得就算六婆去求也没用。”
“对啊,你没看他那样……”
“可能回去就离婚了呢,六婆说家辉这十几年来一直谈着另一个‘更好’的女人,这事好像双方都知道,吵架时也说了。”
两个女人刚才不敢开口,现在凑在一起,没了六婆的约束就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样!!”一分钟前还欢喜雀跃的五哥哀叫道:“我的养鸭场,我的养鳖场,我的山猪场全没啦……”
“你发什么神经,你哪有什么场什么场的,不就是在自家后院围了个栏嘛。”五哥的婆娘说。
另一方面,三叔也在捶胸顿足的喊叫道:“哎哟,我的老祖宗,我的六婶哎,我们梨家被你害惨啦。”
“这话怎么说?”三叔妻子对人家家发生什么事并无太大感触。
“刚才在才是听广播说了,梨木现在是身家4000万的富翁!如果再过几年不出意外,他的身家估计就得上1个亿!!”
“44444——4千万?!!!”
“广播?你说真的?1个亿?!”
两婆娘惊呼。
“越南币?”三叔的婆娘最终多个心眼,惊讶过后又补充问道。
无线电台的新闻节目会跟你谈越南币的玩笑吗?
听完两人在集市的叙述,两婆娘愕然叹息……
乡间宴席前,这个消息也渐渐在村里传开,当时在正巧打开收音机在听那个频道的村民,来到本家也终于确认了此梨木就是村里的梨木。
“我们村里出了个千万元户?”
“可惜连着他娘都被梨志有那婆娘赶走了。”
“这、这真是……造孽啊。”
宴席在村里摆了几十大桌,席间每个人都用复杂的表情观察平南梨家,对上梁敏晶时甚至用上了饱含敌意的瞪视。
席间大家都在议论。靠近平南梨家,三叔家的桌子传来了新的论调。
“要我说啊,这事还得怪梨木藏得深,藏那么多钱干嘛?想来是居心叵测,要不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三叔见小妹说出这话,觉得以后若是被有心人传到梨木耳里会印象不好,怕以后想借钱时难借就反驳道:
“换做你,你不藏吗?你要是有个100万,出门都得提防着,看见个杀猪的怕他想杀你,看见个拿麻绳的怕他想绑你,看见村支书怕他想讹你。我们家没什么背景,被讹就被讹了。就算被绑被杀——从中午失踪到半夜警局也不会给你立案,非要等到第24小时才能立……”
“24小时也还不一定能立。立案很不容易,刑事立案非常复杂的事情,立了就不能撤,而且需要拿出大量的警力。但如果天生沾点背景的官商世家,或许随便打个电话跟熟人通通气就能立案了。我们平民老百姓不是天生的有钱人,生来就身无分文,突然有钱了谁不得谨慎点啊。”同样是住在城市里的四叔说道。
“你们都看着我说干嘛?我只是说梨木藏的深。要是知道他有4000万,六婆会赶他走吗?”看她冷汗掺半的说话,大家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方才到底是谁用了“居心叵测”这种饱藏贬义的词语。在小妹眼里,梨木比平南家的主母更应该被定义为罪魁祸首吗?
看来小妹是被六婆洗脑了——
深受谜一般的感铭,三叔不禁对小妹感到同情。
“我看也未必是藏得深,或者说根本就没藏,只是有些人没看出来而已。平南小学那三幅百米的大壁画就合起来都能卖120万美元,折合1000万人民币了。只不过现在郑重其事的用玻璃罩罩起来保存,所以谁也没看到这笔钱其实已经虚托在了梨木手里。
“再说博物馆那家画室,画室10分钟轮一次客——双休、节假曰爆满时每天能收720块钱。如果把门票调成每张2块钱,一天就能赚1000多块。慕名来南华参观画室和壁画的游客,哪怕花10块20块也在所不惜,节假曰提价的话那简直就是曰赚万金啊。
“可惜他把画室收入全都用来买画具捐给贫困小学,这笔钱又没抓在他手上。但仔细想想,他能画一个画室,他肯定就能画第二个画室。每个画室只要有第一间的水准,景色就足以令人流连忘返,参观过一次还想参观第二次的人肯定多得是……许多人要不就是遗憾没时间,要不就是为买不到门票而遗憾。
“梨木并没有展示自己很有钱,其实却已经告诉我们他很能赚钱!买红木的事情也是一样……应该是能赚很多钱的。”
听到这里,在座的人心情都平复下来。南华市的小天才并非以赚钱而闻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使他扬名的是他的数学头脑和绘画天赋,像巡游一样去美国逛了两圈,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般连续两次拿回了他们国家的顶级大奖。他创作的艺术基本上都是义卖作品,平南小学放假时收的参观费都充作小学公费,画室门票更是供应给全国贫困学校。
他只把漫画当成事业,也只收画漫画赚到的钱。如果没有此次抖露的内容,没有人会认为他很有钱。事实上他也仍只是靠漫画赚钱,谁都知道他将获得的奖项都连续捐给了学校,留给他自己的——除了漫画就没有别的了。
……那孩子其实早已表现出了足够的才华。
只是遇到了个糟糕的家庭和糟糕的主母。
“4000万,4000万了不起啊!就算有1亿也没用!我既不贪钱,也不差钱!像他那样薄情薄义的白眼狼养下去也是白养。”
这位主母不知是在大声谈话,还是在故意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同星辰运转般无人能改变她的意志。说实话,她“视钱财如粪土”的精神打败了所有人,但被击败的村民并不能体会到她那种豁达的境界。
#六婆,你不差钱